這日,一大早起來,推門而出,衛言心就發現梁北辰等在門口,“走吧,秦老前輩有事要說”。
兩人一同來至秦老前輩的住處,發現別人都已到齊,秦老前輩見眾人都到了,於是命人關上門,氣氛肅穆,表情認真,似乎是出了什麽大事。
“諸位小友,我研究數日,終於發現此藥的成分和作用,此藥中有著生長在極北苦寒之地的一種草,名叫赤練草,因為此物極其罕見,所以我耗費多日都沒有發現它的存在,另外,我發現此物的作用是,讓人喪失武功,這樣一小瓶的劑量,足夠讓一個頂級高手在一天之內都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常人一般”。
“什麽?!”眾人齊叫出聲。
“不錯,此物毀人筋脈,用尋常銀器也察覺不到它的存在,服食者全身上下會劇痛無比,一個時辰後會酸軟無力,身體的力氣比平常人還不如,簡直就是待人宰割啊”。
“那麽請問老前輩,此物可有解救之法?”
“此物狠辣至極,要想快速除去它的作用,必須去極北苦寒之地找到赤練草,配置解藥,才能一試,可是赤練草長在雪山之巔,需在每天早上雪山山頂第一個接觸到陽光的地方,才能發現它的蹤跡,十分難以尋找,幸運的是,此草喜群體生長在一起,若是能找到,便也不愁劑量了”。
“有人煞費苦心煉造此物,又有人為此物慘遭殺身之禍,這東西一定不僅僅是想要煉製出來而已,一定有人正在謀劃著什麽”。梁北辰分析道。
“也許,是血染江湖,也許,是稱霸武林”。謝峰道。
眾人聽到這句話,仔細一想此物的威力之大,不能否認沒有這種可能,如果這個人
當真有這樣的野心,那麽隻會是江湖之害。
“諸位,我老頭子雖然隱居避世,可是身在江湖之中,江湖之事不能不管,幾位俠義心腸,還望為了江湖安危去走這一遭,老身在此叩謝大家”。說罷,秦老前輩便要俯身行禮,梁北辰上前一步,一把扶住老前輩。
“前輩請起,這說的是哪裏的話,就算前輩不說,我們幾個也會去辦的,如今知道此物牽扯重大,大家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是啊,老爺爺,你就放心吧”。衛言心也說道。
“如此,麻煩諸位了,我年老體弱,不能前去,但是,薇兒可以代我前去,和各位一起尋找此物,她跟隨我身邊多年,頗通醫理,路上也可對諸位有個照應”。
“如此,再好不過”。謝峰行禮答道,衛言心偷偷瞧著秦薇的臉色,悄悄紅了一紅,滿是女兒家心思。不禁感歎,這秦老頭子打的一手好算盤,點的一手好鴛鴦啊。
眾人吃過早飯,都各自回屋收拾行李,衛言心隻有幾件衣服,在沒有其他東西,拎著包袱,來到梁北辰門外。
“喂,需要我幫你嗎?我都收拾好了”。她晃晃手中的包袱,說道。
“正好有事求你幫忙,進來再說”。梁北辰請她進來,又掩上門。
“你想幹嘛?”衛言心立刻警戒起來。
梁北辰不禁好笑,俯下身說,“你以為我想幹嘛?幫我寫封信吧”。
“什麽?你不識字嗎?”
梁北辰聞言輕敲了一下她的頭,“你才不識字!”說罷,把她帶到書桌前,拿來紙筆,“我說你寫”。
“等等,你到底為什麽不自己寫信?”衛言心大有一副不說清
楚不下筆的姿態。
梁北辰無奈,隻好拿出一封信,展開給她看,“這就是我的字”。
“噗,哈哈哈哈”,衛言心不可抑製地大笑起來,這哪裏像是一個二十歲的人寫的字啊,根本就是幼兒啟蒙時期的水平,原來堂堂梁家大公子,書法竟然差到如此地步。
梁北辰一臉窘迫,“別笑了,快寫吧,不然,我就想別的辦法讓你閉嘴哦”。感覺到男子的氣息靠近,衛言心馬上止住笑,乖乖寫起字來。
寫完了信,梁北辰讓她按照這封信的樣式又寫了兩封一模一樣的,隨後把信封進小竹筒裏,走至窗外,掏出一枝短笛,吹奏起來,等了一會兒,空中便有幾隻鴿子飛來,停在窗台上,梁北辰把信都分別裝好,然後放飛鴿子。
衛言心瞧得有趣,問道:“方才,你讓我寫的信是寫給另外三大家族的,是通知他們注意這種藥粉,加強戒備對嗎?”
“恩,我們四家保持聯係,一向互通有無”。
“那麽,讓我代筆也是因為你堂堂梁家大公子,這樣的筆跡不能讓人知曉,否則會招人笑話嗎?”梁北辰臉上一紅,點了點頭。
“那這些鴿子,是你們四大家族裏用來通信的嗎?”
“是的,這些鴿子左腳上走都有個金色的小環,可以辨認出來”。
“哦,蠻有趣的”。
“不過你倒是少猜了一點”,“什麽?”,“讓你代我寫信不僅是因為我的字跡羞於見人,還因為,恐怕以後,除了家信,其餘的都要你寫了”。
他輕輕笑道,衛言心不禁覺得他霸道的毫無道理。收拾過東西,眾人辭別神農穀諸位,乘上馬車,向北方進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