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見衛言心一直打量他,負手笑道,“說來還要感謝這位衛姑娘,若不是你一向愛主持公道,我們如何能設下此局呢?”。
衛言心攥緊雙拳,冷哼一聲,“江湖兒女本就應該扶助弱者,你們這些人利用這點引我們入局,當真無恥!”
那男子一聲冷笑,根本毫不在意,梁北辰則快速思考該如何逃出包圍圈,那紫衣男子見他凝神不語,旋即說道,“梁大公子,你以為你逃得出嗎?說句實話,我們此來便是為了這位衛姑娘”。
他見三人頗有疑惑之色,隨即解釋道,“衛不平一身無雙劍術,叫我好生仰慕,自然要抓了他的軟肋,逼他交出劍譜,當然,你這把劍,我們也收下了”。他伸手一指梁北辰身後的龍淵劍,衛言心等人皆有怒色,這人實在太過囂張。
謝峰折扇一開,直麵此人道,“無恥小賊,休再多言,待小爺我取你項上人頭,動手吧!”於是上前一步,右手把折扇向前一送,機關轉動,扇邊一道銀色鋒芒閃出,直直地向紫衣男子的脖頸劃去,那人見他來勢凶猛,左足點地向後退去,眾人紛紛讓開,衛言心二人見有一道缺口打開,隨即快速跟上。
那些小嘍囉們見他們二人快要突圍,馬上一擁而上攻上前去,衛言心與謝峰旋即形成背對對方,分攻左右之勢,二人一用無雙劍譜,一用君子劍法,舞的眼花繚亂,銀光飛舞,隻讓眾人難以近身。
那紫衣男子看出三人的意圖,身體後仰退出謝峰攻勢,旋即雙足連點,同時抽中腰中軟劍,直直向謝峰刺來,謝峰急忙變守為攻,用扇子堪堪擋住一擊。
二人馬上鬥的難解難分,衛言心見再這樣下去難分上下,於是大聲喊到,“你去幫瘋子,我來應付這些人!”梁北辰略有猶豫,衛言心急道,“怎麽了?快去啊,難道我還攔不住他們
?”“你要小心”,他輕輕說道,隨機抽身離去,和謝峰一起對抗那名男子。
衛言心手勢一變,隨即變為玄女劍法,在周身運轉內力,使人不得近距離攻擊,同時向梁北辰哪裏退去。在看此時正在纏鬥的三人,紫衣男子終究難敵梁,謝二人之力,頻頻落於下方,衛言心一麵守衛,一麵看準時機,當紫衣男子破綻大出時,急忙向此人頭頂的空處飛去。
那人被梁謝二人鬥得抽不出身,硬是給衛言心一個逃走的機會,二人見她已走,放下心來,一陣強攻,隨即也起身飛去,梁北辰從懷中掏出一把藥粉,向後撒去,紫衣男子正要追逐,卻被嗆得不得不停下來。
他冷哼一聲,似有不平之色,但是突然又笑了出來,拿出手上的東西,這是方才和那位鼎鼎大名的公子打鬥之時偷下來的,他們此行,才不是為了什麽衛言心,而是為了手中這個與下一步計劃密切相關的東西。
衛言心三人見無人追來,稍稍停下歇息,三人一商量,便覺得恐怕書生二人已經被人控製,於是急忙向那個小村趕去。
此時,那名年輕村婦已經換下一身裝扮,身穿紫色紗衣,躺在木榻之上,聽著夜幽門一個小弟子向她匯報情況,她眼睫如蝶翅一般微微顫動,旋即閉上眼說道,“哼,護法大人實在太過大意,雖然此行並不是為他們三人而來,但是好歹抓了那個衛姑娘,我們也算辦了件讓夜帝高興的大事,唉,可惜啊”。
那恭恭敬敬立在床邊兩米處的夜幽門弟子,一言不發,他不敢看向那名女子,傳說這個女人有勾魂攝魄的媚術,其聲嬌軟,其貌邪魅,兩道彎彎的柳葉眉,一雙含波桃花眼,雙唇柔嫩鮮豔,皮膚白皙如雪,口中吐氣如蘭,曾是風塵女子中豔動江南的一方的頭牌。不知多少人是在溫柔鄉中被一擊奪命。
貌似那個
可怕的男人,夜帝,也是她的裙下之臣,所以她有一個特別的稱號,地位僅次於護法,他們稱她蝶姑娘。隻有夜帝,才有資格喚她一聲,小蝶。
那女子見他佇立在那裏毫不言語,嬌笑一聲,說道,“怎麽?你還想留在我這裏過夜嗎?”她掩唇做出驚訝的表情,“哎呀呀,就算我願意留你,一會兒那些人回來,我還是有的忙,可是陪不了小哥哥你的”。說罷,她雙眼看向那位滿麵通紅的弟子,似乎是在等著他回答。
那位弟子急忙說道,“小的該死,是小的沒有眼力,小的這就走”。他急匆匆行了一禮,趕忙轉身準備離開。
“哎呀,你著什麽急?難道我就那麽可怕?”那位弟子連忙站住,這個女人速度實在太快,隻是一瞬,她已經貼到他的後背之上,在他的耳邊說了這句話。
那男子呆若木雞,不敢言語,這位蝶姑娘性情暴戾,嘴上說著喜歡,卻可以立刻抽刀把人捅死,麵上雖是笑著,心裏也許已經在想該如何折磨你,這弟子萬分害怕,不敢多語,蝶姑娘掩唇一笑,隨即快速退到榻上躺下,說道,“哼,你走吧,像個木頭似的,一點也沒有意思,快滾!”。
那弟子趕忙連連告罪行禮快速離去。
“怎麽了?你怎麽又生氣了?小蝶?”男子低沉慵懶的聲音響起,這位叫做小蝶的姑娘拍拍她身邊的床榻說道,“夜帝,人家等的你好苦”。
男子麵目俊朗,眉間似乎總是帶有恨意,說道,“我這不是馬上來陪你了嗎?別生氣,一會兒還要跟那群人打個照麵呢”。
小蝶微嗔道,“小蝶不明白,怎麽夜帝非要跟他們見一麵呢?”
夜帝笑道,“跟人爭鬥當麵下戰書才有意思,不是嗎?”蝶姑娘巧笑一聲,在心裏說道,這般有能力的男子,才應該是我的獵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