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芷清, 我愛你啊……”
郎卅將愛意毫不遮掩地在謝芷清的耳邊吐露,輕聲的話語中包裹著的情緒濃重得快要將人淹沒。
謝芷清笨拙地回應著來自狼王的凶狠的吻,不知不覺間整個人都嵌進了麵前的懷抱。
郎卅的雙手扣在謝芷清的腦後, 那人柔軟的發絲包裹著他的手掌。如墨一般烏黑的長發又把謝芷清白皙的膚色映襯得更加明亮, 這下子,郎卅眼中的世界連灰色都不再明顯, 黑白分明的顏色裏, 唯有謝芷清潔白無瑕。
他握著謝芷清的腰一個翻身, 又把他壓在身下。
謝芷清唇瓣嫣紅,長發淩亂地散在枕上,眼角泛著隱隱水光。他伸手摸著郎卅的臉,手心都是潮的。
他躺在**, 衣服早就散開了, 纖細的頸子露在外麵。他把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一隻狼的麵前。
但他看著郎卅,眼神中帶著很多種情緒, 唯獨沒有防備。
郎卅心裏柔軟得一塌糊塗。
他彎下腰, 把他心愛的小皇子抱進懷裏。動作輕輕的, 重一點都怕弄壞他。
這個瞬間,郎卅幾乎想要告訴他, 自己這份綿長的愛意究竟從何而來,想要告訴他自己並非見色起意。
他真想告訴謝芷清,自己曾經在失去他之後, 又孤獨地活了那麽長時間。
可話到了嘴邊還是無法說出口。
他隻是又親親謝芷清的耳朵,在他耳邊再一次訴說著自己的愛意。
“我愛你……”聲音很低, 語氣卻很堅定, “小清兒, 我很愛你, 從……很久以前,我就想著,要把你娶回家了……”
他依然抱著謝芷清,想,他的小皇子應該單純快樂地生活,不必知道那些痛苦和分離,隻要謝芷清這一世幸福平安,別的,都沒那麽重要了。
謝芷清也伸手抱住了他。
小皇子柔軟的手環住了他的肩膀,臉蛋也蹭了過來,就貼在他的臉旁。
謝芷清用鼻尖蹭著他,呼吸間都帶著□□未盡的粘膩。
他從郎卅的懷中抬起頭,視線濕漉漉地望著他。
“郎卅,我……”謝芷清羞怯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
小皇子無法像郎卅這樣直白地表達著愛意,隻能用這樣的話語訴說著自己的心情。
他微微抬起身體抱住郎卅,像小動物一樣把自己埋進夫君的胸膛。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視線害羞。
“郎卅,我會一直留在這裏,”他又低聲重複了一遍,“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們成親了,你是、你是……”
謝芷清幾乎無法將之後的話說出口。他兩頰緋紅,羞澀和不好意思幾乎快要讓他暈倒。
他攥著郎卅的衣領,磕磕巴巴地將剩下的話說完:“你是我的夫君……”
再之後的話被郎卅盡數吞進口中,郎卅啃咬著他的雙唇,剝.掉了他的小衣。
情.欲蒸騰間,謝芷清瞥見郎卅衣領處又出現了上次的奇怪痕跡。
青黑色的線條扭曲著從郎卅的肩膀鑽出,這一次甚至蔓延到了前胸。
他伸手摸摸那裏,問道:“這是……狼紋?”
郎卅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低聲道:“對,狼紋。”
謝芷清又問:“是我記錯了嗎?好像不是一直都有。”
郎卅猶豫一瞬,見謝芷清實在好奇,便坐直身體,一揚手脫了自己的衣服,露出精瘦結實的上半身。
謝芷清微微瞪大眼睛。
那些青黑色的紋路在郎卅的身上鋪開,從肩背一直延伸至手臂。紋路淩亂又規律,謝芷清看著眼熟,仔細一想,這與成親那日郎卅婚服上的紋路極為相似。
“我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狼紋,是獨一無二的。”郎卅解釋道,“對於我們這些已經完全智化的狼,狼紋是我們身體上唯一保留著的狼型特征。但——你也發現了,它不是時時刻刻都在的。”
郎卅攬著謝芷清的腰,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兩人額頭相抵。
“隻有……”郎卅清清嗓子,話說得有點艱難,“隻有**的時候會顯出來。”
“……”謝芷清吞了吞口水,視線悄悄挪開。
也不是完全沒有概念,雖說兩人近日來才同床共枕,但……
郎卅一直很精神,各種意義上的。
謝芷清下意識地低頭看看,這一眼足以讓他臉紅到快要爆炸。
獸族的**期,名不虛傳……
謝芷清尷尬的反應實在好笑,郎卅也不說話,就靜靜看著小皇子手足無措又努力維持正常表情的模樣。
他甚至能夠想到謝芷清此刻心裏正在想什麽。
他首先會想,獸族遇上**期卻沒有好好解決,身體會不會不舒服。其次,他會想……
郎卅笑著搖搖頭。小皇子內心柔軟善良,肯定會想,他們早已成親,他理應幫自己的夫君渡過每次**期。
但這並不是郎卅想要的。
他是狼王,像現在這樣的時刻他經曆了太多,他並不想在謝芷清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迫他。更何況……
**時的獸族是沒有理性的,他也不想弄傷謝芷清。
在還能保持理智、還能繼續忍耐的時候,郎卅願意繼續忍。
“現在你知道了,之前一直沒有跟你一起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樣。”
郎卅摟緊坐在腿上的人,手臂稍一用力,讓兩人挨得更近。
謝芷清的身體緊貼著郎卅的小腹,蓬勃生機燙得他全身發軟。他勾住郎卅的脖子,手指輕輕撫過那人肩膀上的一道紋路。
他依然覺得羞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思來想去,謝芷清低下頭,在郎卅肩膀落下一個吻。
郎卅咽了咽口水,呼吸都在發顫。
他用力閉閉眼睛,雙眼再次睜開的時候,郎卅腦袋裏隻有一句話。
忍個屁,老子不忍了!
他按住謝芷清的背放倒在**,狠狠咬上了他的下巴。
謝芷清毫無防備地驚呼出聲。
他沒有躲閃,隻是伸出手,緊抱著狼王的肩背。
郎卅在他耳邊溫聲說著那些洶湧的愛意。
油燈燃盡了,房間內的悉索響聲也終於停止。
床單上兩隻手十指相扣,謝芷清的指尖抖了抖,劃過郎卅手背的時候留下一串薄薄的汗水。
謝芷清撐著最後一點力氣,伸手摸了摸郎卅的眉眼。
郎卅眼睛很紅,臉龐也覆上了一層薄汗,手臂內側的青筋凸起得很明顯。他撐在謝芷清肩膀兩側,抹了抹臉上的汗水。
他回握住謝芷清的手,貼在自己臉旁。
寒冷的冬夜裏,剛剛互通過心意的愛侶分享著彼此的體溫。
夜深了。
中途郎卅醒了一次。謝芷清窩在他的懷裏,睡得很沉,脖子露著一截在被子外麵,上麵清晰地印著一個牙印。
郎卅給他掖好被子,又把他摟得更緊了一點。
他抬頭看看外麵——好像隱約聽到了下雪的聲音。
謝芷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竟然又比郎卅起得晚。
謝芷清羞愧地抓抓臉,趕緊起來穿衣。
這一動,簡直覺得全身上下哪哪都酸。
謝芷清更羞了。
郎卅正蹲在兔籠前麵逗芙芙,聽到身後的動靜時回了下頭,說:“快起了,外麵下雪了。”
聽到這話,謝芷清又激動起來。安渝在南邊,氣候溫暖濕潤,這麽多年了,下雪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衣服都顧不上穿穿好,披著件外衣就急急忙忙下了床。
“哇,真的下雪啦!”他推開窗子,驚喜道。
郎卅解開自己的衣服,從身後把他裹進懷裏。
兩人披著這一件衣服靠在窗邊,欣賞這個冬天裏的第一場雪。
謝芷清把手伸到窗外,小雪花潔白幹淨,落在手心裏涼涼的。
“我接到雪啦!”他回過頭,驚喜地對郎卅說。
他不知道,身後的狼王並無心情欣賞雪景,他隻是靜靜注視著懷裏激動的小皇子。
別說是雪景,就算是這世間最壯麗的山川,最廣闊的大海,都不及謝芷清笑顏的萬分之一。
“啊,”郎卅應了一聲,“小清兒接到雪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