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裏一個客人都沒有。
薑易澈四下看了一圈,立刻嗅到了空氣之中的古怪氣氛。
這個女人要幹什麽?
該不會把整個咖啡廳都包下來了吧?
這麽浪漫嗎?
咳咳……
雖然他答應過南爵,不再跟阮小綿見麵,但是這一次,而是阮小綿主動約他的。
“薑先生,這邊請。”漂亮的女服務生上前,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薑易澈唇邊含笑,跟著美女服務生往裏麵走。
咖啡廳在三十二層,四周環繞著透明玻璃窗,可以將外麵的美景全部納入眼底。
薑易澈收回視線,繼續跟著美女服務生往裏麵走,終於看到了背對著她坐在窗邊的……女人。
不是阮小綿。
他曾經跟阮小綿在一起生活五年,所以即便是阮小綿的背影,他也可以辨認得出來。
這個女人,絕對不是阮小綿。
“薑先生請。”美女服務生又說道,帶著薑易澈走過去,“請坐。”
那個女人看到薑易澈,神色之間閃過了一抹驚豔之色,立刻站起身,向薑易澈伸出手,“你好,我是林歡歡。”
“你好,林小姐。”薑易澈跟對方握手,然後坐下。
他雖然是一頭霧水,但表現得依舊很紳士。
林歡歡長著一雙迷人的丹鳳眼,一笑的時候,唇角還有兩個梨渦,一頭黑長直,更是將她人間掩護的氣質淋漓盡致地描繪出來。
但是,這類型的女人,薑易澈見過不少,尤其是他還認識阮小綿的朋友夏素安,所以他並不覺得對方怎麽驚豔。
況且,他喜歡的是阮小綿那樣,妖精一樣的女人。
“請問,你讓小綿找我來,有事嗎?”
聞言,林歡歡一怔,神色之間染上了一抹尷尬之色,“啊?阮小姐沒告訴你嗎?”
薑易澈依舊是一頭霧水,“我……”
Ring……
一陣手機鈴聲忽的響起。
“抱歉。”薑易澈向林歡歡紳士地點點頭,拿出手機。
電話是阮小綿打來的。
他立刻按下接聽鍵,卻沒有說話。
阮小綿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電話接通了,立刻說道,“易澈,現在坐在你對麵的李歡歡,她爸爸是銀行行長,媽媽是一家上市公司的CFO,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林小姐人真的不錯,你好好把握機會啊。”
薑易澈聽到阮小綿的話,一點都不驚訝,因為看到她的來電,他就已經多少猜出來了。
“我知道了,掛了。”話落,薑易澈直接掛斷了電話,一張陰柔的俊臉上,隱隱浮現出一抹怒色。
但當他手氣手機,抬頭看向林歡歡的時候,唇邊再次綴上了一抹笑容,可笑容未達眼底。
……
跟林歡歡在咖啡廳內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薑易澈借口有事,便離開了咖啡廳。
林歡歡也會一身傲氣的人,對方連交換名片的意願都沒喲,她就知道結果了,沒有死纏爛打。
薑易澈離開咖啡廳上了車,便撥通了阮小綿的電話號碼。
“阮小綿你什麽意思?我告訴你,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阮小綿當然聽得出薑易澈憤怒了,“你用我管用誰管?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啊?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薑易澈冷笑連連,“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啊。”
阮小綿抿了抿唇,呼吸沉重,“薑易澈你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告訴你,我知道這個你給吹了,下午還有一個,你給我老實點,聽到沒有?”
“阮小綿我特麽說得還不清楚是不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薑易澈是真的怒了,連髒話的說出來了。
他再知道阮小綿的意思不過了,就是為了這次的事情,所以給他安排相親當感謝。
她想要心安理得跟南爵甜甜蜜蜜,所以要把他的終身大事解決了,是嗎?
嗬!
多麽善良的一個女人!
阮小綿也怒了,聲音高八度,“薑易澈你說什麽?我不管,反正下午那個,你必須去看,還有明天上午,明天下午,一直到你滿意為止,你要是敢給我不去的話,我就一輩子不理你了。”
“你不用理我,我跟南爵保證過,這一次他答應讓我幫他,我就不再見你,阮小綿,你確實不應該再理我了,後會無期。”
“嘟……嘟……”薑易澈的話音落下,一陣忙音響起。
“喂,喂!”阮小綿對著手機大喊了一陣,終於確定,對方掛電話額。
“他爸爸的!真是好心沒好報,還再不跟我聯係了,真是有種啊,那好啊,你就再也別聯係我了,鬼才稀罕管你的破事兒!”阮小綿怒極,一把將手機丟了出去。
……
“南爵先生……”段正宏戰戰兢兢地卡拿著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南爵,磕磕絆絆地說道。
他最近沒有做什麽對不起阮小綿的事情啊。
“做吧。”南爵淡淡地說道。
此刻,他身在聖薩市臨市的一棟別墅內——段正宏的別墅。
段正宏瑟瑟發抖,吞了口口水,忘記這裏是他自己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南爵。
當然,這裏是他的家沒錯,但是用南爵給他的錢買的房子。
“阮小綿的母親,當年是怎麽患上精神病的?別讓我自己調查出來,後果你無法承受。”
意思就是說,讓段正宏不要說瞎話騙人。
聞言,段正宏一張老臉一點血色都沒有了,驚恐地看著南爵,“南……南爵先生……怎麽想到這件事了?”
南爵沒有說話,犀利的視線緊緊籠罩著段正宏,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猶如見血封喉,令人恐懼。
段正宏額上沁出了一滴汗水,順著他的眼皮往下流,蟄得他眼睛睜不開。
他想要抬手擦汗,但是不敢。
“咕咚”又吞了口口水,段正宏瑟瑟發抖地張嘴,恐慌地說道,“是……是我不好。”
南爵呼吸變沉。
段正宏身子一僵,不敢在卡殼,連忙說道,“當初,我……我和玉榮在一起,被她知道了,所以,她就……患上了精神病。”
具體的細節,他就不敢說出來。
當年,他帶著賈玉榮,就在阮小綿媽媽的麵前秀恩愛,還跟阮小綿的媽媽說,“實話告訴你,我一直我就不喜歡你,你識相點,我還會給你們母女兩人贍養費,不老實的話,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給她錢?那我的珠寶首飾怎麽辦?”賈玉榮聽到段正宏要給阮小綿媽媽錢,尖酸刻薄地說道。
“寶貝,別生氣,那我就不給他們錢了,寶貝,我的錢,我的心,都是你的。”
後來,在阮小綿出生後的第四年,段正宏又回來了,因為他直達阮小綿媽媽的手中有些積蓄。
在阮小綿八歲七歲那一年,他將阮小綿媽媽手中的積蓄全部帶走,跟著賈玉榮遠走高
飛,同時他的手中還有羅西給他一大筆錢,他用那些錢開了公司。
就這樣一來二去,阮小綿的媽媽患上了精神病。
其實是被他和賈玉榮聯手逼得。
但他不說,南爵也猜得出來。
如果段正宏和賈玉榮不囂張的話,阮小綿的媽媽也不會被他們逼得,患上了精神病。
嗬!
段正宏真是渣男中的戰鬥機了。
“樸時完,這裏交給你了。”話落,南爵緩緩起身,轉身離開。
“南爵先生!”段正宏噗通一下跪了下來,大聲祈求,“南爵先生,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南爵先生我……”
“這裏有三張機票,單程的。”樸時完居高臨下地看著段正宏狼狽的模樣,爽極了。
少奶奶的父親竟然這麽渣,他根本就不配做少奶奶的父親。
“前往尼泊爾,沒有少爺的允許,你們不能離開那裏半步,至於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少爺要收回,行了,你們簡單地收拾一下行李吧,別誤了飛機。”
“南爵先生,不要啊,南爵先生,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南爵先生!”
樸時完有看了眼段正宏狼狽的模樣,和聽到他們的談話,暈倒在樓梯上的賈玉榮,冷然一笑,轉身離開別墅大廳。
“這件事情被跟阮小綿說。”上了車,南爵命令道。
樸時完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了眼後麵的南爵,點點頭,“是,少爺。”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告訴少奶奶了,免得少奶奶聽了傷心。
南爵無聲一笑,“作為你保守秘密的獎勵,我會跟阮小綿要了朱迪給你。”
“啊?少爺,我……”樸時完頓時不淡定了,正宗韓國花美男的臉此刻通紅,“這樣不好吧。”
南爵看了眼樸時完的後腦勺,輕哼了一聲,“不要就算了。”
“不是,少爺,我……我還不知道朱迪是怎麽想的。”樸時完害羞地低下頭。
他的旁邊就是巴特,他覺得自己以後沒臉見巴特了。
但他可不知道,巴特羨慕他可羨慕得不得了呢。
少爺親自給她說媒啊,他上輩子是做了多少的善事啊?
“這個你不用管。”南爵霸氣地說道。
樸時完一陣汗顏,他的終身大事,他不用管?
當然,有少爺和少奶奶給他做主,他放心。
……
一個禮拜之後。
“樸時完和朱迪的約會怎麽樣了?”南爵問。
“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的約會吧,到現在我們兩個都沒有一個像樣的約會,真是不像話,我不跟你說了,去公司了啊,愛你。”
踮起腳尖拉下南爵的唇,阮小綿在南爵的唇上吧唧了一口,便匆忙離開臥室。
她要遲到了。
Ring……
剛上車,手機鈴聲便想起。
阮小綿啟動引擎,將耳機塞進了耳朵裏,按下接聽鍵,“阮小綿,你好。”
“小綿,我要走了。”薑易澈的聲音傳來,含著淡淡的笑意。
“什麽?”阮小綿緊急刹車,“你要上哪啊?還有好幾個女人沒看呢。”
一句話,將離別的傷感弄得一點都沒有了,薑易澈現在隻想快點逃離這裏。
“我現在已經快到機場了,就是告訴你一聲,還有一個小時,我就要登機了。”
“現在?”阮小綿空出一隻手看了眼時間,“你等我,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