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一天的疲勞總是過去了，我閉目養神，回味剛才的發生的情感憧擊，總覺得與他心心相印，那雙充滿異樣挑戰的眼睛征服了我，這眼睛就是如此具有的征服力，我屏著呼吸的胸部與他不約而同麵目雙視，這一刻感覺已融為一體似的，真叫人心醉神怡，沉湎其中。“阿丹”教室門外忽然有人叫我，我夢醒來“你在睡覺？想什麽了？”我抬頭一看是小惠的聲音。“是你呀，真是的，好夢給你給搞亂了，你怎麽跑到我教室來了？有好消息嗎？”小惠天真地說：“我今天有點零用錢，我們一起到街上，看看有什麽好吃的，再回家好嗎？”“好的，我們走吧。”

我摟著小惠偷偷把今天的豔遇告訴了她：“我們現在碰見都愛說話了，好緊張的心情喔。”“你真的喜歡他了？你呀讓人知道了你就完蛋啦。”小惠用力在我手上狠狠地捏了一下，又揪了下我的頭發。“沒人知道的，知道了，也是你說出去的，那我不把你當好姐妹了。”說著說著，懷春的少女心情就是不一樣，我沾沾自喜地哼起了小曲，小跑式地跳起來：“小惠，今天晚上到你家，我們學著做小豆塘吃，好不？”“好的，就這樣定了。”兩個少女小跑般地走出了校門。

晚上，我拿著小豆和白糖來到小惠的家，小惠有二個哥哥，大哥知青下鄉了，二哥阿慶和我們同一學校就讀高二，有時候我們所學的東西不懂，他都會教我們。性格很好的，樂意陪同我們一起說話，都這麽大了，還寵著我們玩遊戲，我裝模作樣地把帶來的小豆炒起來，炒得香噴噴的，然後把糖和小豆搞伴在一起粘稠，融化凝結了放涼就可以吃了。這時小惠和阿慶走過來，品嚐著我的傑作，我偷偷地笑了，因為我知道自己做得好馬虎。

隻聽阿慶說：“味道還差小小，太甜了點兒，對了，我們高年班的同學今年的校運會都是打籃球多，還有足球，長跑。”我接著說“那你參加什麽項目了？”“我什麽也沒參加，我是不行的，肯定輸定了，所以體育我不合格。”小惠說：“二哥你當然輸啦，你個子那麽小，我跳高、跳遠、還有200米跑呢。”大家一起吃著大笑起來。忽然我對小惠說：“上你屋頂看看好嗎？我都沒有上過去呢。”“好的，我們這就上去。”“上屋頂幹嗎呢？”“這是我們的秘密，嗬嗬….”“那我也跟著上去。”我們三個人爬上屋頂，小惠家的屋沒有我們老屋那麽高，上到屋頂也沒有什麽感覺，沒有那種高空瞻望的感覺。

這晚上，我沒有回家，母親上夜班去了，隻有我一人，我留在小惠家和小惠一起睡，我倆在**，說起了悄悄話來，這時小惠問我：“你打算就這樣喜歡他嗎？可他又不知道你喜歡他呀。”“是呀，你說該怎麽辦才好呢？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就是想你幫我想想辦法。”“你這機靈鬼，你不是比我更聰明嗎？還問我。”我俏皮地說：“多個主意好點嘛。”這時，小惠靈機一動，閃著她那傻傻呆呆的樣子說：“我想你就幹趣寫封信給他吧，表達你的心聲，寫好後，偷偷地放到他的書包裏，不就行了嗎，他遲早知道的。”“隨了寫信沒有別的了嗎？”“那麽你有膽量親自告訴他嗎，真是的。”“這個我又不敢，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被老師批評的，學校不允許早戀呀。”小惠指著我說：“知道就好啦，還老想著他，他真的那麽好嗎？你想他比想我多了。”

在小惠的**，始終睡不著，我敏感的心醒著，初戀的影響力不可估量，因為此前沒有人受過傷害，我的心呀跳得那樣輕，宛如夏天陽光下停息在花兒上的小蝴蝶振動的翅膀一樣，我圓圓的眼睛透過幻想的薄霧，閃耀著又驕傲又溫柔的心靈火花，他所做的每一件事，談吐、笑容，姿勢對我都有奇特的吸引力。喜歡跟在他的背後，每時每刻都感覺到他的呼吸，臉上泛出淡淡紅暈，猶如清晨的霞光，流露天真爛漫無憂無虛的敏感。

我必須接受這個現實，等我們長大了，現在隻有當作心的力量，久久收藏。我仍然天真地想著，隻要你在我身邊，就請你認真地好好看著我眼睛，這樣就能看到我內心，就能明白我意，這就是我幻想的愛情故事。初戀的心情，心花怒放的感覺，我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少女幻想，幻想自己用目光捕捉王國裏的幻想，這幻想同時針一樣跑過了時間的空間，從不離開自己和正在蘇醒的對愛情的遐想，心飛舞起來…小惠說得對，寫信給子揚。

第二天醒來，我精神爽利，早晨的太陽在天空中揮灑自如地組成一幅幅美麗的圖畫，如同我的心情一樣美好，我和小惠一起到學校。隻見操場上、草地、跑道都已經出現很多同學，我從遠遠就看見陳子揚在練習足球，他敏捷的身姿輕足跳躍，力量、速度是那樣的靈敏，順暢，忽然有人走過，子揚為避開，被足球碰到頭上，我的心一陣發痛，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莫明其妙的感覺，整個身心都準備好迎接什麽似的，隻見子揚摸著頭，四圍望，還好，沒有看見他有什麽不妥。我舒了口氣，恢複平靜，我完成了60米的短跑，其它的同學的項目也完成得差不多了，我準備好回教室。

迎麵看見了小惠來找我：“丹丹，一會兒，我們一起回家，你等等我，我到那邊找二哥去。”我接著說：“你去吧，我在這等你”望著運動場上漸漸散去的同學們，我慢慢走到池塘邊，望著這池塘發呆：它和家屋背後的小池塘差不多，同樣也養著好多小魚，我沉默望著出神，想起那夜的夢，夢見子揚就在這池塘邊的情景，我發著白日夢，要是子揚真的在這就好了，那將是怎樣的奇妙，像童話裏的情侶，浪漫溫馨、甜蜜，我傻滋滋地幻想著….

這時，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這地方真的那麽好看嗎？”好熟悉的聲音，我心卜卜地跳，亂了方寸似的，猛回過頭來，嗬嗬…是陳子揚，我眼前一亮，欣喜、這突然而來的、太意外了，不知說什麽好：“是你子揚，你怎麽會到這兒的？”“剛想回家路過看見你，所以和你打個招呼。”我臉蛋紅紅的：“你不怕別人看見和我說話嗎？”“不怕，你不覺得我每次和你說話，旁邊都沒人嗎？”我羞得笑逐顏開，“你真有兩下子。”“怎麽，你在這裏傻呼呼的，想偷魚呀？”“哈哈…你說呢？”“我看見你像個傻瓜地發呆。”“是的，我想著一個故事，一個好浪漫的童話故事，想知道嗎？”“哦，這麽好呀，說說看，對了，我總是看見你一人在鳳凰樹下走，其它女同學都是成群來回跑，還有，你就是那麽喜歡爬欄杆嗎？爬上去的感覺會是怎樣的？很好嗎？”我笑著說：“你為什麽不試試爬上去的感覺呢？”“是嗎？那麽我下次真的要試下了。”

遠處，我看見小惠走過來了，我忙說：“童話故事，現在沒有時間說了，我寫好後，有機會再給你看吧。”“好的，再見。”子揚走了。我的心要跳出來似的，他主動和我說話了，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小惠找到了我：“你怎麽來到池塘呀，讓我好找呢，好了，我們回家吧。”我猛地拉著小惠的手串著氣笑著，跳著片刻才說出話來：“他又主動和我說話了，這次沒有約束力，自然美的交流，好浪漫的，真是意想不到的事，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他真的令我著迷，他說話的動態運動後疲勞的模樣，叫我心痛得無可抗拒。”“瞧你那高興樣子，他偷走你的心啦，我們邊走邊說吧。”

回到家晚飯後，我思前想後，真是太神奇了，夢可以成真的，真的在池塘邊見到子揚，通過昨晚一夜的夢幻遐想，我決定如小惠所說的那樣寫信給子揚，而且對子揚今天的表現增加了信心，我控製不了不受約束的心智，信用來傳遞綿綿情意，但肉體的怠惰又不能讓我的柔情恣意奔放，唯有盼望快快長大吧，像高年班的同學有一張成熟的麵容。我興奮拿來圖畫紙，畫了個池塘，旁邊一排的鳳凰樹，畫上我和子揚麵對麵的影子，還有藍天白雲，寫上自己的心情：

童年時，我喜歡哥哥和我講童話故事，現在我心中也裝有個童話，並希望不久的將來會實現！想你的秋夜…

我將信折疊好，放入書包，然後做著美夢入睡。

今天是校運會最後一天，有接力賽、長跑、藍球等…我所有的項目完成了，班裏還有男子400米的接力賽，子揚也參與其中，我站在球場的跑道邊，認真看著子揚的接力賽，我和部分同學大聲叫“加油”十分留意子揚和幾個男生們的衝接，比賽完畢，衝線結果是體育班領先。隻見子揚手抹著臉上的汗水，和幾個男生互相摟抱搭肩膀上，嘻嘻哈哈地說著這次比賽，然後坐在跳高傍邊觀看高年班的藍球比賽。

由於是最後的一天，比賽的項目比較多，結束的時候已是黃昏。

夕陽的餘暉曬滿了校園，暖融融的照在我那少女的頭部，整個頭部我的笑容比夕陽的餘暉顯得更燦爛，、更純真、更活力，那陣風吹來微微細語，同樣張揚著我特有的少女魅力，校園的點滴，每一件行動事件，每一份感情都是那麽單純幼稚，時光更加真摯，燦爛的青春溫柔的天性，一顆少女心純潔堅定、更難尋求，最純樸的思想占據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