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霸道的吻

她心頭一緊,忽然想起今天早上蕭玨威脅她的話,隻覺得四肢冰寒,於是抓起電話就質問他:“晴晴是不是在你那裏!”

蕭玨似乎是被她吼得一愣,隔了片刻後他才似笑非笑地問:“你很關心嗎?”

田宓看了眼身旁表情疑惑的幼師,迅速抿了抿唇,走到門外的一株廣玉蘭下,初夏裏的玉蘭花在眼前紛紛垂落,一如她紛亂的心:“她是我女兒,我怎麽可能不關心!”

蕭玨的語氣很是漫不經心:“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晴晴是否在我這裏,為什麽不親自來看看?”

想也不想地衝到了蕭宅,田宓一把拉開站在門口相迎的管家,輕車熟路地跑向蕭玨的臥房。

推開臥房大門的那一刹那,蕭玨正闔著眸子靠在椅背上,他隻在下身係著一條白色的浴巾,烏黑的頭發還在滴水,仿佛剛沐浴過的樣子。

聽到門口的聲響,他倏地抬起眼眸,修長的手指交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來的真快。”

忽然意識到自己來的不是時候,田宓紅著臉瞥向窗外,身體卻哆嗦著:“你瘋了嗎?為什麽要帶走我的晴晴?”

蕭玨站起來,撥開她頰邊的碎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因為我想看看你著急的樣子。”

田宓觸電般地不住退步,身子卻已抵到了床邊再也無路可退,她的那雙大眼睛則慌亂地四處張望著:“她在哪?晴晴在哪?”

“你這麽想知道?”蕭玨抬起她的下巴,像看物品一樣上下打量著她抬起,好看的唇角扯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你想幹什麽?”田宓的心突突直跳,她伸出手想要推他,卻在觸及他光裸肌膚的刹那匆忙收回。

可蕭玨卻在驀然間握住她不及撤走的手腕,將她推倒在**,冰冷的眼睛充滿嘲笑,唇已摩挲在她白皙微涼的頰上:“你說我想幹什麽?”

他早已忘記她,不再愛她了!他曾無數次地告誡自己。可是過去

整整兩年的夜晚,他也曾無數次地躺在這張**,近乎絕望地思念著她。

現在,他終於能將她再次擁入懷中,又怎麽舍得輕易地放過她?

無比清晰地感覺到臉上撲朔不已的熱氣,田宓又急又怒揚起手卻被他輕易地抓住:“蕭玨,你不要臉……”

看到她眼底顯而易見的委屈和厭惡,蕭玨微微皺了皺眉,他應該忽略掉的,他應該冷靜地做一個旁觀者的。

可是一想到這兩年來她是如何在依偎在別的男人的懷裏山盟海誓,一想到她是怎樣躺在那人的身下極盡溫柔之能事,他的心窩裏仿佛就燃起一把焦灼的火,那炙烈的火舌一寸一寸地將他的理智焚燒。

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扳過她的身體,用雙手握緊了她的腰,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他寧願墮落,也不要那放狗屁的理智。

“你放開我!”田宓瘋了似的掙紮起來,手捶著他的肩膀,雙腿也胡亂地踢著。她的心太疼了,她想不明白為什麽所有的人都非要這樣折磨她。

她突然想起了楊錚,這個世界上隻有楊錚對她最好,永遠不會欺負她,不會羞辱她。

可是很快的,她甚至連楊錚都要失去了。

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裏滾落,田宓用力咬緊自己的下唇,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可是心底的痛仿佛是控製不住般地,一滴滴地傾瀉而出。

蕭玨驀地頓住了,深黑色的瞳孔裏滿溢著深沉的痛楚,沉默片刻後,他霍然起身,指著她憤怒地低吼:“你哭什麽哭!和我在一起你就這麽委屈?啊?”

他會生氣田宓心裏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

可是田宓現在沒工夫跟他磨脾氣,她撲地一聲跪在地上緊緊攥住他的手,聲淚俱下地哀求:“蕭玨,我求求你,不要再跟我開玩笑了,求你把晴晴還給我。她才兩歲,她什麽都不懂,所有的錯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你要恨就恨我吧,求你不要恨她。”

玨沒料到她會跪下,眼底有震驚和憐痛一閃而過,卻還不肯低頭,隻是緊抿著唇,看向別處:“你先起來!”

田宓用手指揩掉流不盡似的淚水,哽咽地說:“你先把晴晴還給我!”

認識她這樣久,他又何曾見過她如此低聲下氣、恐懼憂怖的模樣?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蕭玨拉著她的手臂,將她粗暴地扯起來,“你居然為了他的女兒而對我下跪?”

“晴晴也是我的女兒啊!”田宓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不依不饒地相問,“她在哪?我求求你,告訴我她在哪。”

“她被田野帶走了。”蕭玨偏過頭隨口說著,他最痛恨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每當他看到這樣的她,就會忍不住覺得心疼。

盡管,她明明是那樣的可恨。

“你說什麽!”

刹那間,田宓隻覺得有什麽尖銳的東西在自己的耳膜裏撕扯著,連心都跟著嗡亂了。

田野……晴晴怎麽可以落到田野那個惡魔的手裏!

蕭玨的眉頭似是不經意微微一挑:“你走以後沒多久,我就看到田野的人進了幼兒園,把晴晴接走了。”

寒冷、徹骨的寒冷幾乎把田宓丟進了地獄。

她驀地推開他,踉蹌著向後退了一大步,整個身子都在止不住地顫抖:“那你呢!你看到他綁走了晴晴為什麽不去阻止?”

蕭玨皺了皺眉頭:“田野也是晴晴的舅舅,他接她回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一個外人為什麽要阻止?”

心跳狂烈地躍動著,像是瞬間開了一個空洞,讓田宓幾乎無法呼吸,她嘶喊著捶打蕭玨堅實的肩膀,仿佛不這樣就不能發泄她心底的痛:“你明明知道田野他不是好人!如果不是他我爸爸就不會自殺!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躲到外地整整兩年都不敢回來!而你……你怎麽可以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女兒被他帶走,你怎麽還可以坐在這裏幸災樂禍地嘲笑我、羞辱我?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