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做我三個月女朋友

“哢噠——”

門被鎖上了,程佳期的心一下吊到嗓子眼上,她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眼前的路放,竟然會想起冬天法國的盧瓦爾河。每逢嚴冬,那條河的上下遊都白雪皚皚的,融不開、化不去,平靜卻危險。

終於,“撕拉”一聲,凍結的冰麵破裂開了,程佳期抬頭,原來是路放推開茶幾,站了起來。

“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程佳期看著他的背影,微張著眸子,睫毛輕顫如蝶翼。

路放駐足,側過半張臉。

她正仰望著他,嘴唇嬌嫩,雙眸裏慢慢氤氳起霧氣。

房間裏那麽靜,路放看著她,卻仿佛能聽到窗外夜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有星光在那對眸子裏顫動,那麽閃耀。

他走近了,微俯下身,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卻忽地低下頭,貝齒微咬住殷紅的唇,很長時間後才說:“你如果不高興,不如……你打電話給你媽媽,我跟她解釋清楚好不好?”

片刻怔然後,路放站直了身子,眉頭也微微皺起:“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你這麽優秀這麽帥氣,我這麽普通這麽一般,明眼人都知道我們不登對嘛!”程佳期趕緊說好話,見他臉色越來越沉,忍不住又嘟起嘴,“而且,我也不喜歡被人這樣誤會,別忘了,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了。她如果真的不信,大不了我把結婚證拿給她看。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她還能誤會嗎?”

忽然,路放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說:“你不能解釋。”

“我為什麽不……”程佳期昂起頭,剛想據理力爭,腦子裏卻忽然閃過那位路媽媽的臨別警告,她好像很心虛,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一下,“你媽媽的話,不會是當真的吧?”

路放轉過臉來看著她,眼睛仿佛淬了冰:“你說呢?”

這眼神像是一種譴責,程佳期低下頭,躲開他尖銳的目光:“那你預備怎麽辦?”

路放走近她,抬起她細白的下巴,斜斜地瞅著她:“我要你留下來,做我三個月的女朋友。”

路放說著,勾了勾眉毛道:“當然,是假的。”

沒由來的——

程佳期的臉頰竟然“騰”地一下

紅了起來!

她不適地推開他的手,話也吞吞吐吐起來:“憑……憑什麽?我這麽做有什麽好處啊?”

路放側過臉,淡淡問她:“你有地方住嗎?”

程佳期怔了一下,搖頭:“沒有。”

路放又問:“你有錢嗎?”

程佳期皺了皺鼻子,低頭看著自己濕嗒嗒的鞋麵:“沒有。”

路放抿著嘴角,攤攤手,眼神幾乎沒有溫度:“你留下來,這些你沒有的,就全都是好處。”

程佳期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他:“你打算給我工資啊?可是,我不習慣跟陌生男人同居的,假的也不行,你要搞清楚的,我可是一個已婚婦女!”

現在是他有求於她,她當然得強勢起來。

“第一,是貸款,不是工資,”路放不以為意,說話的語氣好像是一個國家領導人,強硬而又盛氣淩人,“第二,是拚租,不是同居。第三,我很忙,沒時間做家務,你既然沒錢,以後每個月家政的錢就省下來,而你的租賃費用就用家務來折換。”

“路放路大律師,你講講理好不好,你是在求我辦事啊,怎麽能這麽小氣!這麽霸道!”程佳期簡直啼笑皆非,“總之,我不同意你的說法。我告訴你,我程佳期也是有骨氣的,我寧願凍死路邊,也不要留下來受你壓榨。”

她從沒見過這麽自以為是、專橫獨行的男人。

“這個你還想要嗎?”路放輕笑了一聲,隻是手往褲兜裏一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枚鑽戒。

程佳期笑還沒來得及收斂,就僵在了臉上。她憤憤地看著他,用無比怨毒的眼神譴責他:“你不能這麽無恥的。”

“對無恥的人,沒必要高尚。”路放收起戒指,一麵地小心放回自己的兜裏,一麵冷冰冰地說。

他的話好像手榴彈一樣,炸在程佳期的心口,害得她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喂,你說誰無恥呢!我不答應,有你這麽求人的嗎!”

路放抬眸,一雙鷹隼似的眼睛緊盯著她:“程小姐,我沒有追究你在我母親麵前誹謗我的事情,就已經足夠仁慈了。也請你見好就收,適時彌補一下自己的錯誤,別忘了,現在有求於人的究竟是誰。”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他這麽說,程佳期隻有悻

悻地泄了氣,小聲解釋說,“一定是你平時品行不端、交不到女朋友,你媽媽才會看到看到一個女人就跟撿到寶貝似的,死認著我不鬆口。你還要賴我……”

路放卻沒再跟她多說,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手則冷不防地伸向了她單薄的衣服。

程佳期被嚇了一跳。怎麽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她本能地往後退,一直退到身後的柱子上避無可避了,才用手揪著自己濕淋淋的領口,怯怯地說:“你……你想做什麽?我警告你啊,我可是已婚婦女,你不能——”

掙紮間,他已將她拉近,不讓她亂動,而後把肘間的西裝套在她的肩膀上。

一種近乎戰栗的灼熱貼麵而來,程佳期完全怔住了,她緊咬住殷紅的下唇,還沒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男人已經轉身往樓上走:“你跟我過來。”

程佳期隻得跟過去,剛走進書房,路放就遞給她一張簇新的銀行卡,就算不是才辦的,也是很少用的。

“幹什麽?”她警惕地倒退了一步。

路放低眸,又轉動起指下的硬幣:“這張卡是你的工資卡,我會定期給你打錢。柴米油鹽醬醋茶,家裏缺什麽了你就買,不過刷卡時記得打印憑條,我會定期過目的。”

見她站在原地不走,路放挑起一邊的眉毛,說:“還有什麽事?”

程佳期不可思議地笑了兩聲:“你把我當保姆嗎?”

瞥了眼自己的腕,路放漫不經心地說:“下午兩點我要去事務所,給你四十分鍾的時間給我做份午餐。家裏沒有食材了,出了小區左拐一千米就有超市,你現在出發還來得及。”

“路放!”程佳期張了張嘴,大約這輩子都沒見過對她這麽頤指氣使的男人。

“你不會做飯?”路放回頭問了句。

說話時,他俊眸微緊,刀鋒似的眉頭也攢在了一起。似乎是在說,身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已婚婦女,居然連飯都不會做?

一種說不清的危機感鋪天蓋地的襲來,程佳期咬咬唇,半天才迸出一句話:“我隻是不想給你做飯。”

路放聞言,唇角一勾忽然站起來。

眼看他徑直走過來,程佳期感到一股居高臨下的壓力,她緊抿著唇,下意識的後退,手卻觸到身後的牆壁,已經是避無可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