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誰更不可信

ps:??ps:謝謝善良大屠夫的打賞。

“老曹。”我叫了他一聲。

曹明哲把臉慢慢轉向我。“我不知道他怎麽了,甚至沒辦法確定他是什麽狀態,是活生生的人還是幽靈。”

“他怎麽給你傳遞信息?他知道你在觀察他或是說他是有意識托夢給你的嗎?”

“我覺著他能意識到有觀察者,因為在某些時候,他會向我傳遞信息。”

“怎麽傳遞?”我盯著曹明哲緊張地問。

“一種無法理解的傳送方式,不是通過聲音和文字,一些信息會直接進入我的大腦,沒有任何征兆,突然間,我就知道了某些事。但是毫無例外,這些信息都是在有夢到宋貴龍的情況下產生的。有時候,在睡夢中這些信息就呈現出來,甚至能把我從睡夢中驚醒。但更多的情況,是在睡醒後,信息會以畫麵的形式逐漸呈現。信息不連貫,畫麵也是,好像給我們傳輸這些信息是一件很費勁的事。我從沒有得到過一整段完整信息。很多信息要靠我自己拚湊,老蕭也是。”

曹明哲的這段陳述,印證了蕭國林留給我的信。蕭國林的信就是一個對夢的日記,記錄的的確很零碎,就像曹明哲說的,是一小段一小段畫麵。

“為什麽沒有我?”我自言自語般的喃喃到。

我和宋貴龍共事時間不長,但我是他從機場接到考古現場的。在羅布泊考古活動中,我倆也有很多交集,共住一個簡易房,共同挖掘一個探方,在工作和生活中,他給了我很多幫助。我則把他當長輩一樣尊敬。可為什麽我從來沒有夢到過宋貴龍。

曹明哲對我搖了搖頭。“也許他不想麻煩你。而且,你應該為此感謝他,否則你會像我和老蕭一樣不正常。”

“天啟者和覺醒者的信息就是宋隊傳遞給你的?”

“是的。包括你,你是天啟者。還有黑曼羅。羅布泊的黑曼羅更強大了。”

“他在警告你。”

“不,他要我回去。”

“回去?幹什麽”

“蕭國林認為哦,蕭國林收到了相同的信息。他認為宋貴龍還活著。”

我根本無法控製臉上的表情,甚至都無暇顧及,緊張起來習慣性的喉嚨發幹。我用力咽了一大口唾沫。

我始終認為蕭國林留給我的信裏提供的信息是沒價值的,我也沒有把他的夢境作為行動的參考。可是我知道蕭國林本人很重視這些信息,他這麽有針對性的為信息設置密碼,就是要讓我看到這些信息。他相信這些信息的真實性

“你呢?”盡管我咽了一大口唾沫,緊張到發幹的喉嚨還是讓我的聲音有點岔音。“你怎麽看?”

曹明哲很堅決的點點頭。“我要回去找到他。”

我坐不住了。盡管還有問題沒有問,可我身不由己的全身顫抖起來,房間裏的暖氣開的很大,不是冷的發抖,是恐懼和貌似希望的陷阱。

我站起來,到飲水機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

“coffee?”曹明哲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沒有轉身。用空著的手在耳邊搖了搖。

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曹明哲和蕭國林有相同的經曆,相同的夢境,可他們兩個人對這件事的目的卻是相反的。

曹明哲要回到羅布泊地下通道找到宋貴龍,並帶他回來。蕭國林則想毀掉羅布泊的永生之門。

蕭國林曾經向越南人預定了一件武器,特麽的反物質炸彈啊,不用準確找到羅布泊的永生之門,隻要在羅布泊地下通道引爆它,管他什麽永生之門還是傳送門,再結實的門都成渣了。

可這是為什麽?為什麽兩個相同經曆的人會有如此決然不同的選擇?

如果宋貴龍還活著,那蕭國林同樣不可能死掉。宋貴龍給他的信息至少能讓他堅持一段時間,堅持到我和曹明哲下去找到他。可他留給我那個反物質炸彈是什麽意思?他要我親手送他上天?

像一個熱鍋上的螞蟻,我的大腦和身體一時都無法停下來,似乎停下來就會被烤死在原地。我徑直走向陽台的落地玻璃門。嘩啦一聲把陽台門拉開,撲麵而來的冷風讓我的大腦和身體冷靜下來。

這兩個人一定有一個對我隱瞞了重要信息,甚至這兩個人都不可信任我決定隱瞞所有我知道的信息,和不相信他們給我提供的任何信息。至少要從第三方證實之後,他們的信息我才去采納。

沒有關陽台的落地玻璃門,我轉過身。讓冷風吹在我背上。同時,冷風也吹散了房間裏渾濁的煙幕。“客家人為什麽答應你進入地下溶洞,那可是他們的聖地。”

“首先是我覺醒的能力比他們強。”隔著很遠的距離,我和曹明哲都放大了說話的聲音。“相同的能力,在不同的地方覺醒,會有不同的強度。我說過,客家人的永生之門是個山寨貨。”

我抬了抬手裏的紙杯。“你不會是通過武力打開的通道吧。那可不是你的風格。”

曹明哲笑了。站起來,拿起我擱在桌子上的半截雪茄,一邊向我走過來一邊說:“當然不是。那是你哥們,宋剛的行事風格。我和客家人做了個交易,讓我進入他們的地下溶洞,是他們的籌碼。”

“你的籌碼呢?是什麽?”

曹明哲把我的半截雪茄遞給我,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辦公桌。“就是它,那塊鐵。”

我深吸了一口氣。是的,這個籌碼夠大,足以讓客家人做出讓步。如果不是曹明哲覺醒能力強大,我想,客家人甚至會冒險把它據為己有。盡管這塊鐵很久以前就是屬於客家人的。可它離開客家人太久了。

“你怎麽讓客家人相信你有這塊鐵?他們不會因為你的口頭承諾,就讓你去他們的聖地吧。”

“我給他們看了。”

“照片?”

“不。”曹明哲再一次指了指他辦公桌上的那塊鐵。“就是它。客家人族長的眼珠子差點掉它上麵。”

聽了這話,我的眼珠子同樣差點掉地上。曹明哲一個人帶著這塊鐵去跟客家人談判,這跟羊入狼群沒多大區別吧。問題是羊絲毫無損,狼咽了一肚子憋屈。我不禁對曹明哲覺醒的能力感興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