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陸檬腦中浮現著記憶的畫麵——自從那件事之後,洗澡的時候,她經常會因為情緒失控,用搓澡巾拚命的洗刷肌膚,導致肌膚多處擦傷,所以賀旗濤拆掉了浴室的門鎖,在她洗浴的過程中,他會三不五時走入查看。

起初,陸檬會害羞的護住身體,但久而久之,她也不在乎了,任由賀旗濤進進出出。

現在忽然令陸檬感到訝異的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賀旗濤竟然可以做到坐懷不亂。

“唔……”

陸檬的思緒在一陣刺癢中收回,賀旗濤的嘴唇,隔著她胸前輕薄的睡衣,恣意摩挲。

她局促地僵在原地,推拒他的額頭,一邊不安地喘氣著,一邊扭動身體閃躲,她也曾想過通過真正的性.關係覆蓋心中的陰影,甚至在她險些遭受強.暴的那一刻,她竟然還在想,還不如早點給了賀旗濤。

不過,那些稀奇古怪的念頭亦是轉瞬即逝,當一段婚姻無法預見未來的時候,她矛盾了,掙紮了,不由自主的算計著得失,苦惱於該不該再一次做出輕率的舉動。

“啊……”

賀旗濤驀地一翻身,將她拖入身下。他撩起醺暈的黑眸,緩慢地眨動睫毛,似清醒似迷蒙。

陸檬凝視著身體上方的他,恍然發現,他最近憔悴了許多,清瘦的輪廓減退以往的銳氣。不知不覺,陸檬撫上他的臉頰,幽幽地說:“你說過,你會讓我愛上你,可是呢,你除了滿足我物質上的要求,根本不疼我……”

賀旗濤的眼中掠過一縷黯然,他撥開浮在陸檬唇角的幾根發絲,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俯□,蓋住她的唇瓣,漸漸地,手指探入她的裙擺之內,停在她瘦到突出的胯骨上,用力地捏著她的臀。

陸檬雖然本能地壓住底褲邊緣,但是迎合著他的吻,不記得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不再排斥賀旗濤的觸碰,他的手掌厚實又暖和,縱然思想上依舊計較著得失,不過她的身體已然接受了。

賀旗濤醉意正濃,再加上觸感上的刺激,思維變得更為混沌,他胡亂地吻著她的鎖骨,拉下她的底褲,手指試探久久,指尖悄然地滑了進去。

陸檬倏地睜大眼睛,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指抽離在自己那塊處.女地裏。

她擰起眉,嬌喘連連,搖著頭,多麽希望可以衝破**的捆綁,卻又使不出半分力氣。

“別,你現在不清醒,我怕受傷。”

陸檬幾乎是用氣息在與他商量,話語又即刻淹沒在兩道急速的喘息聲中。

不知怎麽回事,她眼前再次浮現不堪回首的強.暴畫麵,當然,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隻是因為醉酒,他變得毫無章法,過於粗暴的索吻與揉捏令她有些吃不消。

而賀旗濤呢,緊抿嘴唇,不解釋,也不打算放棄。

他貼在陸檬的身前,再次含住她的唇瓣,意識雖然模糊不清,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他們之間有一道無形的防線。無論是從感情上的還是身體上的,他需要一個切實的轉機。

很快,滾燙的火蛇頂在陸檬平坦的小腹上,她傻乎乎地伸手去推,賀旗濤低沉悶哼,抓住她的大腿一扯,陸檬頓感身體直線前移,張開的雙腿與他的腰胯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他全憑本能地尋覓著,舌尖靈巧地挑逗著,意圖非常明確,迫使陸檬卸下最後的防線。而他呼之欲出的**,湍流不息地在血脈中湧動,膨脹,沸騰。

告訴他,今晚勢在必得。

漸漸地,陸檬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她自欺欺人的閉起雙眼,仿佛不去看,不去想,便不會聽到自己由內而發的輕吟聲。

正因為感官上不斷的刺激,她的肌膚變得愈發緊繃,強行擠入的硬物卡在一個進不去又出不來的位置,窒息的收緊,導致賀旗濤從渾渾噩噩醒來。

他大口喘著粗氣,陸檬則是疼痛難忍,她單手支起上半身,剛欲推開賀旗濤,一記勢如猛虎的衝擊力,頃刻貫穿她的神經。

她摔回枕邊,無力地喊著疼,淚水悄然溢出眼角。

賀旗濤也並不比她好受,不過令人幾乎崩潰的快.感促使他無法停止,他竭盡所能地隱忍著,在促狹的空間裏,艱難地緩慢推動。

這突如其來的入侵令她苦不堪言,手下的床單也已被她擰成一團,她捶打著賀旗濤的手臂,叫他拿出去。

“別鬧。”賀旗濤忽然不講理地開口。

“?!”……陸檬細碎嗚咽,雖然他一遍一遍舔掉她臉頰上的淚珠,可是無法減緩疼痛感。

床褥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她的嬌小柔弱剛巧反襯出他的強壯有力,她整個人籠罩在他健碩的身軀之下,結實的胸膛碰撞著柔軟的前胸,在每一次摩擦中,越發激烈。

陸檬再也承受不住猛攻,甚至懇請他,卻已是無濟於事。

“賀旗濤!你等這一天很久了吧?!……”她漲紅了小臉。

劇烈的運動,有效的揮發了存留他體內的酒精濃度,賀旗濤甩了甩汗珠,潑灑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笑得詭異。

陸檬本想再說點什麽,緊接著又是一陣仿佛穿透身體的入侵,即刻阻止了她的控訴。

賀旗濤撈起她的脊背,摟住懷中,吻上她紅腫的唇瓣,脖頸,鎖骨,一路向下,輕柔啄吻。

陸檬緊咬著唇,努力抑製著本不該產生的情緒,可是忍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棄了抵觸的心態,勾住賀旗濤的脖頸,微揚起頭,痛並歡愉地喃喃呻.吟。

理智這種東西吧,你想它有就有,倘若擱置不理,人會變得肆無忌憚,且一發不可收拾。

……

慢慢長夜,**過後

賀旗濤並沒急於再次索取,因為陸檬的小臉蒼白,似乎累得連罵他的力氣都沒了。

“去洗澡?”

陸檬疲憊地點點頭,賀旗濤抱起她,她慵懶地躺在他的肩頭,一同步入浴室。

浴盆裏,泛起氤氳的白霧。

陸檬依在賀旗濤的肩頭,忽然拍了他一巴掌。

“你就是借著酒勁耍流氓!”

賀旗濤揉了揉胸口,親了她鼻尖一下,隨即恢複以往的調調,理直氣壯地說:“這話怎麽說的?不喝酒我也敢對你耍流氓。”

陸檬揚起水花往他身上潑,賀旗濤則抓住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坐在腿上,陸檬看出他意圖不軌,剛準備逃離,難以容納的充盈感再次灌入她的身體。

陸檬吃痛地眯起眼,一手壓在浴缸邊緣,任由他推移起伏,欲言又止,真懶得罵他了,主要罵他也沒用。

“媳婦,咱們要個孩子吧?”賀旗濤確實是在商量。

陸檬不假思索地搖頭,還想讓她生孩子,沒門。

賀旗濤輕咬了她一口,原本就沒打算勉強她,碰碰運氣罷了,畢竟她才二十一歲。

他凝視著陸檬酡紅的小臉,不知是情緒到位還是氣氛對味,他抬起手指,掠過她的臉頰,由衷地讚美道:“我媳婦長得真漂亮……”

陸檬卻裝作沒聽見,別以為誇她兩句便可以掩蓋罪行,她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

她長籲一口氣,終於成為女人了。

但是戀愛的感覺什麽時候來呢?

……

臥室裏

“你沒給我買晚飯,還占我便宜。”

“還記著呢?”賀旗濤揉了揉她的發絲。

陸檬應了聲,本想再說點什麽,合起眼皮的同時,已進入夢鄉。

賀旗濤先幫她蓋好薄被,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褲,又放進髒衣簍,再倒了一杯水擺在陸檬那邊的床頭櫃前,忙著忙著,他不由指尖一頓,這事兒不對啊,他最初是想把陸檬**成賢妻良母,怎麽折騰來折騰去,自己反而越來越像良家婦男了?

想到這,他撂下手頭的雜事躺回枕邊,可是還沒等他舒展開來,陸檬已習慣性地臥進他的懷裏。賀旗濤僵了一下,顯然陸檬的精神狀況已經恢複正常,並且她對於目前的生活狀態應該是比較滿意的,不受奴役隻受寵,誰都喜歡不是嗎,何況陸檬抓住了他的弱點,吃軟不吃硬。

仔細想來,這段時間她更像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孩子,話說會撒嬌的孩子有糖吃,會耍委屈的孩子不挨打。陸檬全占了。

賀旗濤無奈地笑了笑,其實他看得很清楚,隻是怕一時間寵壞了她,萬一自己忙得抽不開身了,肯定會落下後遺症。

不過想歸想,他謹慎地托起她的頭,調試適合的睡姿,再輕輕落下她的腦瓜,關燈,睡覺。

然而,就在賀旗濤剛要睡著時,陸檬壓在枕頭下的手機嗡嗡震動。陸檬枕在他的臂彎裏,所以沒有醒來,賀旗濤隻得伸長手臂摸索手機,淩晨兩三點鍾了吧,誰這麽懂事兒?

可是他還沒接起,對方已掛斷電話,緊接著發來一條短信。

許誌希——小檸檬,你最近過得好麽?我目前不在國內,沒打擾你休息吧?

賀旗濤擰起眉,這小子真能作死,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是,行,成全你。

陸檬手機——你半夜三更給我老婆打電話合適麽?

許誌希——賀旗濤?陸檬的手機為什麽在你手裏。

賀旗濤——你老婆的手機在其他男人手裏?

許誌希——等我回國再找你算賬,咱們的事還沒了呢!

賀旗濤——隨時恭候。

“老公,這麽晚跟誰聊天呢?……”

陸檬沒有注意到那是自己的手機,隻是忽明忽暗的光線令她煩躁。

“關機了,睡你的。”

賀旗濤邊說邊將許誌希的手機號碼拉入黑名單,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什麽傻缺事都做得出來,居然明目張膽與正主搶老婆?

他不是情竇初開的毛小子,分得清第三者與追求者之間的區別,隻要陸檬踏踏實實過日子,他才懶得沒事兒找事兒。反之,那沒什麽可商量的,存在第三者的婚姻關係不要也罷。

“媳婦,愛我就要大聲說出來……唔!……”

陸檬雖然沒有睜開眼,卻準確無誤地蓋住了賀旗濤的嘴唇,而且捏住他的兩片嘴唇。每當賀旗濤半夜講電話或者想抽煙的時候,她都會出這一招,手法相當純熟。

作者有話要說:先發個含蓄和諧版調劑一下,之後再偷偷上紅燒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