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隨著一聲帶著有些輕藐的語氣出現,幾個長相怪異的小孩出現在了一個長相幾乎已經與人類無二差別的小孩身後。

小孩聽到這輕藐的挑戰和蔑視的話語,隻是身體不易察覺的輕輕顫抖了一下,要是不注意的話,根本就很難發現這一點。

“怎麽,小野種,是不是怕了,你以為你故作鎮定我就看不出來你內心的恐懼嗎?”

“我不是野種,我有母親也有父親!我的名字叫無野!”

被背後的小孩叫做野種的小孩,似乎對“野種”這個詞非常的生氣,不過在他的語氣之中明顯帶著一股不可察覺的無奈。

“哈哈,還說你不是小野種,你的名字中已經帶上了一個野字,你注定了要背負野種的罪惡,你那個不知羞恥的母親,也是因為生下了你這個野種,才會因為褻瀆了神靈被族靈大人幽禁在“黑暗深淵”承受無盡的痛苦;而我們整個家族都是因為你的存在才會蒙受其他族人的鄙視和排斥,你說你這個帶著罪惡的“小野種”是不是很該打呢!”

小胖子語氣一變狠狠地說到:“兄弟們,給我打,狠狠地打,我要看看這個小野種,到底能承受到什麽程度,竟然怎麽打都打不死他。”

隨著身後話落,幾個年齡大概在十歲左右長相怪異的小孩就一擁而上,對著叫做無野的小男孩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無野沒有哭泣,也沒有還手,因為他知道他的力量根本就不能抵抗這麽多人的群毆,他隻有拚命的護住自己的頭部,但是其他的地方已經不知道挨了多少沉重的拳腳了。

“哭啊,你怎麽不哭啊,像以前一樣的哭出來,我們就不打你了!”

那個帶頭的小胖子,看到無野沒有被打的哭了出來,似乎很沒不盡興,一邊在邊上興奮的來回移動,一邊高聲的對著被挨打的無野大叫道。

“表哥,難道你們就這麽恨我嗎?”無野有些絕望的細聲說到:

“如果真那麽恨我得話那你就多打我幾下吧,反正……不讓你們打過癮……你們也是……不會停手的,……就算我哭出來……你們也一樣不會對我……打輕一點的……”

無野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在拳打腳踢之中斷斷續續的說出了心中的堅韌話語。

“你說的太對了,即使你哭出來,我們也一樣要打,隻是那樣打起來,我們會覺的更爽一點,你說是不是啊!嘿嘿……”

“哼……”無野絕望而堅強的哼了一聲!隨之又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拳腳落在了原本瘦弱的身體之上。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在小胖子的帶頭下對無野瘦弱的身軀肆虐的有些累了,慢慢的停了下來,而那個叫無野的小孩已經昏死在了黑色的地麵上,卷縮的身軀猶如蝦米一般,全身上下已經淤青的分不清本來麵目了。

“怎麽,又詐死了嗎?你這個小野種,怎麽打都打不死,今天大家也打累了,就先放過你,要是你以後還敢來這裏晃悠,見一次打你一次,打到死為止……!”

小胖子一邊舉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一邊揮了揮手,然後帶著另外的幾個小家夥有氣無力的再踢了一腳卷縮在地上已經痛不欲生的無野,然後意尤未盡的離開了黑石平台。

“哥,今天打累了,下次再對付他,今天你的神拳銳氣似乎又長進了不少呢,大家說是不是啊!”

跟在小胖子身後的另一個胖子帶著趨媚的笑臉恭維道。說完又臉色一變,拿眼瞪了邊上的幾個小家夥一眼,那意思是你們速度附合我的話恭維一下。

那幾個小家夥一看到這種眼神就立刻明白該說什麽了,急忙連聲附合道:

“就是就是,老大的銳氣已經快要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我看無野這家夥就算不死也斷好幾跟骨頭了!”

“是這樣嗎?”被叫做老大的小胖子,故作矯情的問道。

“你們真是一群廢物,看看你們說的是什麽話,什麽叫快要到啊,根本就是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是不是啊?哥!”

“那是,還是小葵說的對,這幾個廢物真是很配廢物這個名字,以後你們還是以廢物自居好了!”小胖子趾高氣昂輕渺的說道。

“是,我們是廢物,在兩位少爺麵前,我們不就是一堆廢物,一陀狗屎嗎!哈哈……!”

“好,就衝你的這句話和剛才賣力的勁,我帶你們去城中最好的銷魂樓瀟灑一回,哈哈……”

“謝謝老大,我們可是就等你這句話了呢,以後就算是為老大上刀山下油鍋,我們都樂意!……”

“謝謝老大,多謝老大!”

一群無良的少年,在胖子的帶領下慢慢的消失在黑石平台的遠處,黑石山恢複了原先的平靜,對著地上的少年,這種靜顯得有些蒼白和淒迷。

無野也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也不知道小胖子他們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醒來的時候,隻是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疼,身體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他深深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之中有好幾根骨頭斷了而且已經移位變形了,和過去一樣甚至更加的嚴重。

但是過去每每遇到這樣的事情,自己的身體總是能夠莫名其妙的痊愈,而且感受到肉體的抗擊打能力也變得越來越強,隻要自己在這片黑石平台就不會死去,內心的感覺也會越來越好。

無野的內心經過無數次認真的思考,卻總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緣故,但是他相信自己的遭遇不是無緣無故的,一定是這片黑石平台藏著不為他人所知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一定和在黑石平台所沉睡的神秘人有關。

在這個黑石平台之上沉睡著一個不知道是何來曆的人類屍體,就躺在黑石平台的一處山洞之中,但是看外表根本就和活人沒有什麽差別。

無野第一個發現,但是當無野把這個發現告訴自己的族人的時候,卻給自己帶來了厄運,除了族人的謾罵譏笑之外,表哥對自己的**也越來越凶悍,幾乎已經成了他們的活沙包。

這個厄運也給無野帶來了另一股神秘的力量,以前每當遭受族人的肆虐,挨打過後傷口總是要很長久以後才會慢慢的愈合!

但是,最近卻發現傷口愈合的能力卻一反常態,愈合的也是出奇的快,顯得異常神秘。

無野就這麽靜靜的躺在石床前的地麵上,一動不動,即使他想動一下身體也不聽他的使喚,他隻能無奈的在心中默默的祈禱,祈禱奇跡能夠再次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希望一覺醒來,自己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初,不再疼痛,不再像現在這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對於無野來說幾乎是一種奢侈,就像祈求神靈降臨在自己的身邊來改變自己的命運一般不可預知。

滿含著屈辱的眼睛這個時候淚水無聲的滑落,這是包含著辛酸的淚水,也是包含無盡的思念的淚水,他相信自己的命運一定會改變的,這種無盡的痛苦的日子不會很久的。無野的內心倔強的堅信,沒來由的堅信,他相信自己的命運一定會在冥冥之中改變。

在昏昏諤諤之中,無野再次被一陣劇痛衝擊之後昏死了過去,時空仿佛在這一刻停頓,很久很久……

深藍的海水無邊無垠,海的深處,偶爾傳來一聲莫名古怪的尖嘯,聲音猶如龍嘯又似嬰兒的啼哭之聲,怪異的聲響使人差點迷惑了自己的本心,不知道身在何處!

在這怪異的聲響之中,在巨大無比的黑石山一處幽幽冥冥的洞穴之中,一個橫躺在石**的身體之中,突然漂浮出一道幽靈一般的神秘透明光團,在幽海深淵海怪的怪嘯聲中衝向昏迷在地上,依然不知是死是活的弱小身軀而去......

黑石山在海的深處,不知道這山是怎麽形成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東西變成的,整座山烏黑烏黑的,堅硬無比,在漫長的歲月之中也沒有見它有分毫的腐蝕。

但是經過漫長的歲月之後,山體的表麵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泥沙和海草,山體不但沒有變小,反而逐漸的變大了,但是能夠記得這山原本的麵目的生靈到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了……

這山是幽海大陸魚人族的聖地,也是無字一族的聖山。除了把死去的族人安置在這裏作為安息神葬外,平時是很少有族人敢到這裏來的,這山幾乎已經是整個幽海大陸各族共知的聖地更是無字一族的家族禁地。不過那些沒有開化的原始生命卻會在這裏安家,尋找屬於它們自己的樂土。

這座龐大的黑石山脈,不但是所有幽海大陸魚人族的墓葬更是“無字一族”的無字英雄紀念碑。

雖說是墓葬之地,但是並非是所有的族人多可以在這裏安息的,幽海大陸各族之中那些被族人唾棄或拋棄的人,就算是死也不可能來到這裏安葬,對於所有的魚人族族人來說,這等於就是一種絕對的恥辱。

而且這座墓葬聖地曾經有一位“無字魚人族”的傳說級人物在這裏神葬,據說是一位擁有“常非裝甲師”級別的--常非裝甲師,他的隕落對於無字一族來說那損失可不是用錢能來計算的,就算拿一座象這種墓葬禁地:無字英雄紀念碑一樣大的“玉幣”堆積而成的大山來換也是不換的。

在這無盡的幽海大陸帝國之中,由於一切的金屬多會被海鹽腐蝕,除了一些特殊的金屬之外。但是,特殊的金屬可不是那麽好找的,因為特殊金屬的需求是在是太大了,除了武器的鍛製之外,還有一些更為急切的需求。

所以整個幽海大陸隻用玉幣作為通用貨幣,一枚玉幣相當於一個金幣的價值,也就是相當於一塊錢。不過也不是所有的玉多可以拿來製造玉幣,隻有鑽石一樣堅硬的玉石才會被挑選出來作為玉幣的製造材料,所以玉幣有著高度的防偽和防偽造功能。

這個被魚人族稱為傳說的“常非裝甲師”在整個天靈大陸來說,可能還算不上是一位高手。但是對於幽海大陸來說,已經是個傳說了,已經是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裝甲師修煉者了。

整個天靈大陸上,現在的高手用“銳氣”的級別來區分,“常非銳氣修煉者在整個級別當中隻是位於第七等級,但是也不算低了,整個銳氣修煉者的等級對於現在的大陸來的說也就隻有十個等級而已,第七等級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在“常非銳氣修煉者”的前麵還有六個級別,分別是最低等級的“致命銳氣修煉者”,後麵還有斷生裝甲師,雄英銳氣修煉者,絕地銳氣修煉者,法藏銳氣修煉者,西達銳氣修煉者等等。

至於後麵的三級對於現在的幽海大陸的人來說已經是一個傳說的存在了,甚至很少有人敢去想,別說是要達到那種級別了,所以在這裏安息神葬的這位“常非銳氣修煉者”有多麽的受人崇拜了。

對於無野來說,肉體的痛苦遠沒有精神上的痛苦來的強烈,雖說他的表哥神拳銳氣已經練到了入門以上的級別,但是要說他是“銳氣修煉者”的話,那還隻是一個笑話而已,如果無野的表哥是銳氣修煉者的話,那就不是打斷幾根肋骨這麽簡單了。“銳氣修煉者”對於普通的修煉者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存在,在整個幽海大陸,能成為一名銳氣高手,是每一個人的夢想,但也是每一個人永遠的痛。

無野很想就讓自己這麽永遠的死去不要再醒,在這幽海大陸所屬的無字家族當中,無野的尊嚴還不如一個海洋中最渺小的生物珊瑚蟲來的更加高貴一些,珊瑚的美至少還有人給予讚歎。

而他呢,沒有人給予任何的憐憫,有的隻是唾棄和無休止的責罰和被其他的小朋友們淩辱,隻有十一歲的幼小的心靈是多麽的渴望母愛的溫暖和嗬護,可是就是野種這個連上天也不能改變的稱謂,就像噬骨的疽蟲一般注定了自己永遠也無法擺脫這種厄運。

隨著那神秘的幽靈一般的光團亮起,無野潛意識之中,似乎感覺自己被什麽力量把自己的靈魂從身體之中被被排擠了,那種感覺就像是一下子使身體得到了解脫一般,然後就連最後的一屢神智也不再清醒。

這一瞬間,無野的心念猶如一縷閃電劃過:“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吧,死了也好,這樣就不會再有任何的痛苦和思想了,隻是母親,再也不能有機會去見她了,更別說要將母親從黑暗深淵救出來了!”

“母親的痛苦和所有受到的罪都是因為自己的生命來到這個世界才帶給她的,那就讓自己用生命的代價來祈禱母親能夠脫離苦海吧,再見了,我最愛的人還有我最恨的男人,那個被別人強加給自己一個稱呼的叫做“父親”的男人,好恨……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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