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邀請她參加他的婚禮

不知不覺就會把喬沐楚和沈沐景相比,雖然和沈沐景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薑鬱姍在他的身上能夠感覺到溫情,他是一個有心的男人,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嫁給他會很幸福,雖然現在還不愛他,但是她相信,愛情是可以在生活中培養起來的,當愛情滋生的那一天,就是她徹底忘記喬沐楚的那一天,她希望,越早來到越好。

“愛?感情?”冷冷的笑意在他的嘴邊凝固,他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愛這種虛幻的東西存在,更別說感情,什麽是感情,看不見,摸不到,嘴裏說說,卻什麽也不是,都是騙人的東西。

“我走了。”薑鬱姍使勁的埋頭,試圖掙脫他的鉗製,他總是這個樣子,違背她的意願,嘲笑她諷刺她,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隻要守住自己的心,她就可以從容淡定的麵對他。

“我送你。”鬆開了手,撫著自己的額,他到底是在幹什麽,她結婚了有孩子,為什麽還能讓他失控,做這些匪夷所思的事,什麽時候喬沐楚也不灑脫了,甚至還有些不可理喻。

他厭惡這樣的自己,走在薑鬱姍的身後,看著她身上寬大的衣服,覺得非常的礙眼,曾經她曼妙的曲線都湮滅在這些垃圾裏,還不如不穿,不穿,更漂亮!

這個念頭闖入腦海,喬沐楚的眼前似乎鋪開了一張唯美的畫卷,散發著珍珠粉的肌膚就在眼前,曼妙的身姿躺在床的中央,向他發出邀請。

**!

他什麽時候欲求不滿了,看著她的背影竟開始胡思亂想。

不準想,他命令自己,可是眼睛卻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跟著她走到電梯口,看著她纖細的手指按下電梯的按鈕,再一直盯著她,失了神。

“薑鬱姍……”喬沐楚大腦一片空白,他莫名其妙的喚了她,可是,卻又無話可說。

“幹什麽?”薑鬱姍頭也不回,沒好氣的問,不知道他是不是荷爾蒙又分泌不正常,老是對她產生不該有的興趣。

“你……”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說什麽,她說,兩個人在一起靠的是心與心的交流,他卻連嘴上該怎麽交流也不知道,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是用身體說話,用動作交流,連言語也很少,他不知道和這些膚淺的女人有什麽話可說,可是他不能碰她,身體的交流不能有,那就言語的交流吧,心裏好像有很多的話,可是真正到說的時候,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更想用嘴封了她的唇,什麽話也不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什麽?”真怕他又突然從後麵撲來,上演餓狼傳說,薑鬱姍時時保持警惕,如果他再亂來,就踢他一腳,讓他長點兒記性。

“你……太醜了。”唉,無聲的歎口氣,他也受不了自己了,怎麽沒話找話,說這些幹什麽,她醜或者美關他什麽事,她是被人的老婆,又不是他的老婆,隻要他未來的老婆莊茜文漂漂亮亮的就行了,帶得出去,什麽場合都光彩照人。

他說她醜,這多好,說明她的偽裝真的很成功,好吧,該高興,薑鬱姍微笑著道謝:“謝謝,過獎了。”

“嗯。”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這女人腦子有問題嗎,他說她醜,她竟然還說謝謝,讓他自己也迷糊了,難道剛才說錯了,說的是讚美她的話?細細想想,他確實是說的醜啊!

盯著她的背影良久,下了個結論,看來她不光醜,腦子也不靈光,真是無藥可救的蠢女人。

一會兒電梯就來了,薑鬱姍走了進去,急急的按關門鍵,可是門沒關上,喬沐楚還是擠了進來,站在她的身旁,雙手環抱在胸前,沉著一張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電梯裏的牆就和鏡子一樣,將他的臉完全反射了出來,而薑鬱姍的臉也映在其中,看看他,再看看自己,其實不帶眼睛的時候也不是很醜啊,隻是發型很糟糕,沒精打采的蓋住了臉,亂蓬蓬的,五官並沒有什麽變化,皮膚也沒有任何衰老的痕跡,眼睛還是一樣的大,噘噘嘴,還是一樣的粉嫩可愛,她不覺得自己醜了,反而更漂亮,因為她的氣色比以前好,不知道是不是倫敦多霧的氣候很養人,皮膚更水嫩更白皙了,捏一捏,手感很細嫩很有彈性。

喬沐楚冷冷的看著薑鬱姍,她又是擠眉弄眼,又是噘嘴捏臉,果然腦子有毛病了,做這些奇奇怪怪的動作,和她走一起,真是丟臉。

“神經病。”薄唇微啟,吐出一句冷冷的嘲諷。

薑鬱姍的手正捏著自己的臉,被他一罵,就定格在了那裏,他剛才說她是神經病?

手從臉上落下,透過電梯的牆,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才是神經病。”

“哼!”不和她一般見識,他是什麽人,“fly”集團總裁,她又是什麽人,花錢就可以睡的女人,和她說話有**份,頭一扭,不看她,免得汙了眼睛。

“哼!”動不動就罵人,自以為了不起,她是神經病,他也好不到哪裏去,精神病!

得了精神病的人就是格外有精神,老愛沒事找事,薑鬱姍頭發一甩,臉轉向了另一邊。

“嘀嘀嘀,嘀嘀嘀……”

薑鬱姍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才想起忘記給沈沐景打電話了,她從公司出來的時候打電話說半個小時到,現在過了快一個小時了,他肯定等得心急。

連忙掏出電話,果然是他。

”喂,我過一會兒就回去,很快的。”薑鬱姍偷偷的瞄了喬沐楚一眼,就怕他看出她在撒謊,在他麵前說話,一定要格外的小心。

“那就好,外麵的雨好大,你有傘嗎?到了樓下我去接你。”沈沐景抱著語語走到陽台上,瓢潑大雨下了快兩個小時,也沒有減小的跡象,忍不住就開始擔心起薑鬱姍來,她說半個小時到,他足足等了她四十五分鍾,再也等不下去了,才撥通了她的電話,隻要聽到她的聲音,提著的心也就放回肚子裏了,想著也應該沒有什麽事,可能是因為堵車什麽的,才沒按時到達,雖然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可他還是要去擔心。

“不用,你們在家裏等我就行了,不用接。”有人關心的感覺真是好,薑鬱姍嘴角揚起欣慰的笑,以後她再也不是這個城市裏孤單的人了,有人會陪著她,不過,這隻是她美好的願望,不知道沈沐景是不是這樣想,想起他噴鼻血的場景,薑鬱姍更是嬌笑連連,一張小嘴樂得合不攏。

掃了一眼站在角落裏打電話的薑鬱姍,喬沐楚撇撇嘴,有什麽好笑的,哪天審美疲勞出了軌,哭的日子還在後麵。

“嗯,你讓你同事一定要送到樓下,雨太大淋濕了容易感冒。”語語滴溜溜的眼睛定定的看沈沐景打電話,她也對這可以傳遞聲音的東西充滿了好奇,伸出手要搶,沈沐景拗不過她,隻能讓她接聽:“等等,語語要和你說話。”

“語語!”薑鬱姍一下來了勁兒,對著電話高興的喊:“語語,是媽媽,叫媽媽。”

“叫媽媽!”語語在那頭重複了一句,純真的童音傳入薑鬱姍的耳朵,讓她滿心歡喜,眉眼裏的笑都溢了出來,看得喬沐楚心裏酸溜溜的不舒服,有孩子很了不起嗎,過不了多久他也有孩子了,絕對比她的孩子聰明可愛。

“語語,再見,再見!”

“再見!”一直等到語語在那頭跟著重複了一句,薑鬱姍才心滿意足的放下電話,聽到語語的聲音她就好高興,如果是自己的孩子該有多好。

“你女兒?”喬沐楚白了她一眼,生個孩子就能把她糟蹋成這樣,如果再生一個,恐怕他也認不出她來了,不知道拿著放大鏡能不能認出來,他不確定,就算能認出來,估計他也不想和她說話了,對太醜的女人,他一向是惟恐避之不及的。

“是啊!我女兒很乖的,剛剛還在電話裏叫媽媽了。”薑鬱姍爽快的回答,她在心裏把語語當成了自己的女兒,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可是有些感情不是用時間來衡量的,當她看到語語,就喜歡上了她,這就是緣分吧!

“嗯!”真是越說越得意了,刺激他沒孩子嗎?

不屑再和她說話,和中年婦女也不需要交流,他還是留著口水回去和莊茜文多交流,畢竟那是要跟他過一輩子的女人。

電梯門開了,喬沐楚長腿一邁,走了出去,薑鬱姍緊跟其後。

她也不說要打車什麽的話,直接坐他的車才能早點兒過去看語語,想了她一天了,不知道有沒有聽沈沐景的話。

而喬沐楚,他應該不會再做出格的事了吧,她一個中年婦女,哪裏入的了他的法眼,看看他,似乎連看她一眼的興趣也沒有,更是一直沉默,嘴也不張一下。

靜悄悄的坐在副駕駛位上,喬沐楚一踩油門,漂亮的跑車就穩穩地滑了出去,駛出地下車庫,朝薑鬱姍的目的地而去。

兩個人都不說話,耳邊隻有車輪壓過地麵,濺起水花無數的聲音。

越是沉默越是覺得悶,薑鬱姍將窗戶打開一條風,立刻就有雨水飄了進來,涼涼的撲在臉上,打了個寒顫,忙又關上車窗。

喬沐楚似乎也覺得悶,打開了空調,立刻有絲絲沁涼的風吹出來,趕走了身上的悶熱。

“你什麽時候回國?”喬沐楚開著車,卻還是打破了沉默,他不喜歡太安靜了,太安靜就會胡思亂想,思緒紛飛抓也抓不住。

“我……回來好久了。”薑鬱姍含含糊糊的回答,她不知道他問這話的目的,也不敢實話實說。

“你和他……是在國外還是在國內的?”這個問題困擾了喬沐楚兩天,四年前送她出國,四年後再見竟然就有了兩歲的女兒,這讓他不能釋懷,難道她就這麽耐不住寂寞,合同終止重獲自由,就迫不及待的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真是個賤女人!

氣得咬牙。

喬沐楚狠瞪她一眼,不過車廂裏黑漆漆的,薑鬱姍也沒看到,如果看到,肯定又會嚇一跳,喬沐楚的眼神一向有震撼力,像從千年不化的冰山裏抽出來的一樣,寒意逼人。

“國……外!”猶豫了一下,薑鬱姍又撒了謊,唉,這才發現,自己撒了一個謊以後,要不斷的用更多的謊言來圓第一個謊,就像滾雪球,越滾越大,隻是這雪球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打破,讓真相付出水麵,她不想有那一天,以後不要再見麵了,哪怕偶遇也不要再說話,她真的不想再撒謊,好累!

猛地,她怔住了,他知道她出國了?

在她出國前,他連招呼也沒打就去了非洲,而他卻知道她也出國了,是不是意味著他曾去找過她?

心似乎被抽空了氧氣,窒息得幾乎要停止跳動,他去找過她,可是發現她已經出國了,這樣豈不是更好,各自度過了四年的時光,他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達到了事業的頂峰。

他真的很成功,是她連仰望也無法仰望的人,他所達到的高度,她是用肉眼看不到的,隻能用心去體會。

“哼哈!”他冷笑了一聲,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她出國沒多久便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懷抱,用錢能買到的女人,她的心也是飄忽不定的,曾經他誤以為她喜歡過他,真是可笑得離譜,看來不過是假象,她看上的,隻是錢罷了,為了錢還出賣他,雖然晚了兩年,他還是拿回了他應得的東西,而薑鬱姍,她就是這種女人,事實就是事實不容質疑。

他的笑聲聽在薑鬱姍的耳裏格外的刺耳,感覺他好像在吃醋,卻又深刻的知道,他絕對不會吃醋。

為他的婚禮設計的婚戒還躺在櫃子裏,不知道有沒有製作成品的一天,薑鬱姍不想在他的麵前提這個事,雖然她也希望能為他設計婚戒,這不僅僅是榮耀,更是她小小的願望。

“你和莊小姐下個月就結婚了吧?”薑鬱姍看著窗外,明知故問,她的心在顫抖,可是臉上,卻不露一絲痕跡。

“是,下個月二十四號,怎麽,有興趣參加?”不等薑鬱姍回答,喬沐楚又說:“給我個地址,給你發請柬。”

她搖搖頭:“不用了,不用特意給我發請柬,如果有時間,我一定會去。”

“你以為沒有請柬誰都可以入場?”他又冷冷的哼了一聲:“算了,你別來,我的賓客沒有你這樣的。”

言語裏,滿是不屑。

沒有她這樣的?

她是什麽樣?

邋遢不堪,沒有身份沒有地位。

他的一字一句總是會輕易的刺痛她心,別過頭,盯著路旁的高樓大廈,鼻子很酸很酸,可是她告訴自己,不要哭,他不值得她哭,他娶誰都沒有關係,他的婚禮也不用參加,兩個人繼續擦肩而過就好,何必再交集。

沉默了片刻,喬沐楚又說:“如果你一定要來,我就給保安說一聲,你直接報名字。”

“算了,我可能沒有時間。”她搖了搖頭,咬著下唇,才將已經盈在眼眶裏的淚水逼了回去,吸吸鼻子,對自己說,很好,沒有哭,要一直堅強下去,不能讓喬沐楚看到你的脆弱。

“嗯。”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似乎還在顫抖,難道又哭了?

喬沐楚心口一緊,緊盯著她的後腦勺,眉頭皺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孩子,總是不能控製的說這些帶刺的話傷害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成熟。

呼!暗暗的歎一口氣,他也受不了自己,越來越幼稚。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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