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結婚前夜的私會

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的飛射而去,喬沐楚的手機響了起來,機械的女聲自動念了來電人的名字,是莊茜文。

“茜文,什麽事?”不想解釋他的去向,更希望她不要問,如果她懂事的話,就不會問。

電話那頭的莊茜文覺得自己很委屈,咬著下唇,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著轉,要掉下來,卻被她強壓住,抬眼望著天花板,努力的睜大眼睛,半響才慢慢的說:“明天早上一定要在八點鍾以前回來。”

說著話的時候,她的心快碎了,她連過問他去向的勇氣也沒有,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卻不敢履行妻子的權利,有資格問,卻不敢,怕他生氣,怕他嫌煩。

“知道了,還有其他的事嗎?”這才是他的妻子該說的話,果然沒有娶錯人,茜文很懂事,喬沐楚的嘴角邊,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一路上的路燈照射在他的臉上,映出了他完美的輪廓,正是莊茜文想著的樣子,卻離她越來越遠,正朝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方向而去,她展開的雙臂想要抱緊他,卻是夠不著的,隻能放他去做他想做的事,她隻能默默的守候在他終究會回歸的家,這裏才是他的家,別的地方,不是!

她會努力的守住這個地方,一輩子做他賢惠的妻子。

再多的委屈都可以咽下,隻要她是他的妻子,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笑容卻隻是一閃而過,太多的心酸,她終究還是笑不出來的。

“沒有,沒有其他的事。”

“那好,掛了。”說掛就掛,他沒有什麽話想說,一心想的就隻有一個人,馬不停蹄的要去見她。

車停在了薑鬱姍住所的樓下,他靠在車上,點燃了一支煙,穿過嫋嫋的煙霧,看著那扇有她的窗戶,這個時候她已經睡了,窗戶裏沒有亮燈,也許……她根本不在窗戶後。

胸口悶悶的痛,甩甩頭,他不願去想,她是他的人,可是卻陪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一支煙燃盡,踩滅了又點燃一支,隻有借住香煙,才能暫時的平複他的心情。

他拿出手機,看著上麵未被消去的兩個字-“不去。”

很好!

多麽的決絕,多麽的冷漠。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和他劃清界限嗎,不行,絕對不行!

除了他以外,別的男人也休想得到她,她隻能是他的,從賣了第一晚開始,她的生命裏已經烙下了他的痕跡,要她一生都陪在他的左右,她以為自己暫時放過她就是永遠的放過嗎?

不是,絕對不是!

一盒煙所剩無幾,他踩著急切的步子往樓上跑。

站在了門口,舉手要敲門,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她不會給他開門,一定不會,這一點他很清楚。

摸出手機,撥打了上次替他開門的開鎖匠的電話,雖然開鎖匠已經入睡,可是錢卻可以讓他在十分鍾以內趕到,打開了薑鬱姍住所的房門。

開鎖匠笑:“又惹老婆不高興了?”

喬沐楚冷笑著答:“她不高興的時候很多。”

打開了門,他閃身進屋,徑直往薑鬱姍睡的房間走。

他沒有開燈,漆黑的房間在慢慢的適應以後,也能接著窗外的月光勉強看清房間內的陳設。

臥室的門虛掩著,他小心翼翼的推開,**拱起的被子裏有他夢寐以求的嬌軀,欺身上前,看著臉的方向,努力的看。

她熟睡的臉映入他的眼底,雖然有些模糊,可還是能看清楚那小巧的鼻子,微微噘起的小嘴,還有緊閉的雙眸下纖長的睫毛。

連睡著的樣子也這麽的惹人憐愛。

他的心酥了,在見不到她的時候,有著濃濃的憎惡,可是當她一出現在他的麵前,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他喜歡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她。

就像天使般的純真美麗。

她就是他的天使,住在心底最深處,用綿綿的思念供養。

卻又更像一個刺,紮著他時不時的痛。

“薑鬱姍……”喬沐楚在心底喚了她一聲,多想抱著她,吻上她芬芳的嘴唇,和她一起相擁而眠。

薑鬱姍翻了一個身,用後腦勺對著喬沐楚,似乎就是不想讓他看她的臉。

該死的臭丫頭。

在心底暗罵一句,他真恨不得把她的臉轉過來,再把燈打開,仔仔細細的看個夠。

可是,也隻是想想,他沒有那麽做,很享受這樣片刻的安寧,靜靜的看著她,心底也被滿滿的喜悅所填充,不能吵醒她,再看一會兒。

其實,他並不知道,**的薑鬱姍也並沒有睡著,明天他要結婚,她又怎麽能安然入睡。

當他的車停靠在樓下時,她已經知道他的到來,躲在窗簾後,看到他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煙,心中有個怪怪的感覺,說不出的複雜。

在新婚的前夜,他還來找她,是不是將她在他心中地位做了一個很好的詮釋,他心裏,是有她的。

有她又能怎麽樣,他要娶的依舊是別人。

薑鬱姍自嘲的笑笑看著桌上的請柬,雖然光線昏暗,可是也依舊能分辨出那刺眼的火紅。

也許嫁給他並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就像現在,他沒有陪在自己未婚妻的身邊,反而來到了這裏。

薑鬱姍心裏木木的痛,轉身回到**,強迫自己入睡,不去想他,仍由他站在樓下到天明,最好悄悄的來,就悄悄的走,不要攪亂她的生活。

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緊張的屏住了呼吸,既然沒辦法阻止,就裝作不知道吧!

他走在房間裏的每一步都牽動了她的心,寂靜的室內,能清晰的聽到他呼吸的聲音,低沉而又綿長。

緊緊的閉著眼睛,她的心在狂跳,好怕他會聽到她紊亂的心跳,發現她並沒有睡著。

轉過身去,不再麵對他,手緊緊的抓著被子,以此來宣泄她幾近崩潰的情緒。

她身後的床空出了一大片地方,似乎……在向他發出邀請。

這個想法闖入腦海,他便不能再控製自己,非常輕非常輕的脫去身上的外套,側著身子鑽進了被子。

當他的身子貼上她的後背時,他笑了,鬼丫頭竟然在裝睡。

任由她睡得再熟,**多了一個人也定會被驚醒,她不但沒醒,連動也沒動一下,似乎對身後的人完全沒有感覺。

這不是裝睡是什麽?

思及此,他的手大膽的圈住她的腰,明顯的感覺到了她身體的緊繃,依舊一動不動,僵硬的承受。

喬沐楚嘴角的笑意更加的大了。

調皮的手鑽進了她的睡衣,他想看看她到底要裝到什麽時候。

渾身一顫,薑鬱姍慌忙的抓著睡衣下的手,使勁的拽著往外拉。

“醒了?”明知故問,他就是要她發窘,臉上的笑容就像孩子般的燦爛,他的心情很好,雖然是在午夜,卻有陽光般的感覺。

“不要,不要碰我……”她低低的哀求,身後的人給她很強的壓力,讓她呼吸好困難,感覺周遭的空氣已經凝固了般,喘不過氣來。

“我說了要碰你了嗎?”他痞子般的壞笑,睡在她的**,抱著她的嬌軀,身體已經有了反應,他想要她,讓她徹底的臣服在他的**,高昂的**已經頂在她的嬌臀上,蓄勢待發。

“不許碰。”她的心澀澀的發抖,喬沐楚就是個危險的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炸,全身所有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她不想再和他發生關係,更不想對不起沐景。

過去的,就過去了。

他們兩人的過去不管高興也好,傷心也罷都已經消逝在了時間的記憶中,沒有了痕跡,就不要再抓著不放。

過回自己的生活,如果他一定要纏著她,哪怕躲到天涯海角,她也不想和他再見。

也許她就不該回來,不該與他生活在同一個城市了,這個有他的城市,隻是她的一場夢魘,夢醒了,可是恐慌依舊。

心中如有萬鼓擂動,劇烈的狂跳著。

那隻拽著自己的小手軟軟的沒有什麽力氣,喬沐楚反手握在了掌心,捏著。

她想掙脫,卻掙脫不了。

心急如焚,額上出了密密的汗。

他灼熱的呼吸也烤在她的後頸窩,熱得讓人難受。

“你什麽時候醒的?”他低啞著聲音,在她耳邊溫柔的低語:“或者,你沒有睡著,隻是一直在裝睡。”

被他拆穿偽裝,薑鬱姍羞愧得無地自容。

臉火辣辣的燒,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真可個可惡的男人,強行闖入她住的地方,還這樣看她的笑話。

她不裝睡,那就打電話報警嗎,說有人私闖民宅?

相信警察都認識大名鼎鼎的喬沐楚,也許要不了多久,他的家喻戶曉又會多了一個入室行凶的名號。

那麽霸道的男人,那麽的自以為是,她沒辦法反抗,一直以來,都被他吃得死死的,她就像一隻小小的螞蟻,被他一個指頭壓著,就沒有翻身的機會,連動一動,也不可能。

從她賣給他的那一夜開始,便注定了兩人不平等的地位。

他對她,有強烈的占有欲,認為她就是他的東西,就像他的衣服,他的牙刷……隻能是他的,別人休想染指。

從來沒有對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過幻想,就算他再怎麽有占有欲,也改變不了她卑微的地位。

“喬先生,你明天就要結婚了,我不認為你今天晚上闖入我的房子是個正確的決定,如果我報警,也許你現在已經在警察局裏裏。”薑鬱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不帶任何的感情,冷著聲音和他說話。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那麽的艱難。

特別是一想到他明天將要舉行的婚禮,胸口就悶得痛,明天之後,他便是別人的丈夫了,就算想他,也會更多一份阻礙。

那就不要去想,讓他遠離她的視線,然後淡忘在記憶的塵埃裏。

其實這段時間,她想起他的時候少了很多,和沈沐景的相處,悲傷憂慮也少了很多,心情還是不錯的。

“是,我明天是要結婚,怎麽,心裏很難受?”他知道她的心裏肯定難受,不然也不會拒絕出席他的婚禮,而且拒絕得那麽果斷,連考慮也不考慮,短信立刻就回來了,是不是說明她在之前已經考慮了很久,到發短信的時候已經深思熟慮過。

他自以為是的話語聽在耳朵裏,卻難受在心中,她難過嗎,捫心自問,是有些難過,可是,更多的是高興。

不用再去想他,她也可以輕鬆了。

嘲諷的勾起嘴角,薑鬱姍笑了笑:“不難過,我很高興,希望以後你妻子可以管著你,別再來煩我了,我要結婚,要生孩子,我要安安靜靜過我自己的生活。”

“我不準你結婚,更不準你生孩子。”他霸道的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很緊,很緊,好像隨時有人會把她搶去似的,心底有莫名的恐慌。

她打定注意要嫁給他了?

不行,絕對不允許,那個男人不能得到她!

她隻能是他的。

“喬先生,請你不要那麽自私,好嗎?”去掰他圈在她腰間的手,可是緊得根本就掰不動,他的手很有力氣,而她,較弱得沒有沒辦法反抗他。

既然他要抱就抱吧,這個身體他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在他的意識裏,她就是他的。

反抗,毫無意義。

“我自私?”他冷冷的笑了,在她的發間使勁的嗅了嗅:“你說我哪裏自私?”

“難道你不認為自己很自私嗎?”真是對他無語了,好像他是對的,而她是錯的,是她一直誤解他,他並不是自私的人,隻是在捍衛他的所有物,在做他應該做的事。

“我當然不自私。我隻是……”不能放開你,你是我的。

心裏默默的說著,並沒有說出口,有的話,他不想說,太煽情,不是他的風格。

“隻是什麽?”她悶悶的問,他隻是覺得自己一輩子就應該跟著他,做他的二奶嗎?

二奶?

自嘲的勾勾嘴唇。

他這還不叫自私嗎?

沒有再說話,他的手攀上她的胸口,想撫摸他喜歡的飽滿,可是她卻緊緊的捂住胸口,不讓他的手有機可趁,從來是女人迎合他,而他卻在薑鬱姍的身上屢遭拒絕。

不願意就算了,他也不想再像上次那樣強要她。

雖然刺激,可是想到她並非出自真心的要把自己交給他,就覺得別扭,這強奸犯的行徑,從來不缺女人的喬沐楚是不屑的。

高傲如他,在**也是高傲的。

女人取悅他理所當然,而他絕對不會去迎合一個女人,更不會想法設法的取悅一個女人。

喬沐楚抽回手,不想再碰觸她,翻身平躺在**,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可是,她就躺在他的身旁,身體的燥熱怎麽能平複呢?

“睡不著就起來。”

他感覺到身旁的人在挪動,越來越緊的朝牆邊靠,她和他之間,一點點的拉開距離。

有他睡在身旁,她當然睡不著。

不過,在他來之前,她已經在**躺了兩個小時,依舊沒睡著,聽到樓下有車聲,才會神經緊張,飛奔到窗邊去一看究竟。

看來,今晚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起來嗎?

“起來幹什麽?”薑鬱姍沒有多想,隨口問道,其實她也不想和他睡在一起,太別扭了,而且很危險,他隨時有吃了她的可能,心慌慌的,懸在半空中。

“你想幹什麽?做運動?”他的唇邊噙著一抹壞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臉皮可真厚,她現在是別人的女朋友,他還可以將她視為所有物,好像這個世界上隻要他碰過的東西,都是屬於他的一般,她自然也不例外。

“不想!”臉上的火還未熄,燒得更旺了,她將頭埋在被子裏,努力的拉開和他的距離,越遠越好,可是床隻有那麽一點兒大,再遠,也不過十公分。

“要不要去海邊?”突然想吹吹海風,也許可以帶走他身體的燥熱。

想了想,去海邊總比睡在一個被窩裏強,薑鬱姍點點頭應下:“好。”

“那就起來!”他直接坐了起來,掀被子下床,抓起剛剛脫下不久的衣服往身上套。

“你下去等我。”薑鬱姍磨磨蹭蹭的坐起來,她不想穿著單薄的睡衣麵對他,雖然沒開燈,光線暗,可是一想到睡衣下空****的身子,就特別的害怕。

“好,馬上下來。”他穿戴整齊就下了樓,坐在車內又點燃了一支煙,這幾天抽煙太厲害了,嗓子幹幹的很不舒服。

一支煙未完,就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樓梯口出來,借著明晃晃的月光,看到她又是那中年婦女的打扮,土得掉渣讓他提不起一點兒勁。

坐在副駕駛位上,係好安全帶,喬沐楚便一踩油門,轟的一聲出去,直奔海邊。

明天他的婚禮將在海邊度假酒店舉行,露天的婚禮會場應該已經布置完成,現在正好過去看看。

望著窗外,薑鬱姍沒有勇氣去看喬沐楚的臉,更沒有勇氣和他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麽,便選擇了最安全的沉默。

喬沐楚也沒有說話,認真的開著車。

二十分鍾以後,車停在了海邊度假酒店的停車場內,喬沐楚跳下車,快速的過去給薑鬱姍開車門,還很體貼的用手護住她的頭。

“謝謝。”對於他突然的體貼,薑鬱姍很不習慣,就好像死囚,受盡磨難,突然有一天,豐盛的大餐擺在眼前,便知道,這頓就是最後一頓。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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