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婚禮被迫取消
“喬沐楚,你給我下來。”莊茜文的哥哥莊周城氣急敗壞的一腳踢在車上,踢飛了許多的玫瑰花。
喬沐楚轉過頭,淡淡的看著車窗外那張憤怒的臉,喉嚨有些堵,鬆了鬆領帶,呼吸能順暢些,喬沐楚長腿落地,下了車,站在了莊周城的麵前,絲毫不畏懼的麵對他的怒火,臉上飄過的是雲淡風輕。
在事情徹底的弄清楚以前,他不想解釋什麽,不管說什麽在這些照片的麵前都是蒼白無力,選擇沉默也許更好。
“這些照片是怎麽回事?”莊周城脖子上青筋凸起,氣得將手裏的一疊照片砸在了喬沐楚的臉上。
這該死的家夥,鬧出這麽大的醜聞,不但是對他自己的侮辱,更是對茜文的侮辱,以後在洛城,怎麽抬頭做人。
茜文就是個實心眼兒的丫頭,認定一個人就不會改變,做哥哥的雖然了解喬沐楚的為人,並不想將妹妹交給這麽個玩世不恭的男人,可是,茜文卻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也隻能遂了她的心願,通過這幾年的觀察,原本以為喬沐楚收斂了,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丟人還是其次,這件事對茜文的傷害該有多大,好好的一個婚禮,全搞砸了。
狠狠的瞪著喬沐楚,真恨不得把他扔進海裏喂鯊魚。
他的所作所為對得起茜文嗎?
火氣上湧,一把抓住喬沐楚的領口,仰起了拳頭。
“夠了!”喬沐楚冷著一張臉,揮開將要落下的拳頭。
照片砸臉上,他已經忍了,不反抗並不是代表他心虛,冰冷的眼神冽冽的瞪回去,他的臉不是任何人可以打的,今天已經讓老頭子打過,其他人,休想。
“喬沐楚,這是怎麽回事,你對得起茜文嗎?”莊周城心有不甘的鬆開他的領口,又是一腳踢在喬沐楚的車上,心裏的火氣沒辦法宣泄,隻能通過這些粗暴的方式釋放。
喬沐楚整理了被抓亂的領帶,拍平了有些皺的襯衫,漫不經心的回答:“現在不想解釋,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我會查清楚,再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大山崩於前而麵不改,麵對眾人的怒火,喬沐楚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冷靜,笑話肯定是鬧定了,也許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這件事都會成為洛城市民茶餘飯後的談資,可是,他並不在意,照片中的自己雖然身旁圍了兩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可是他本人並沒有完全的**在照片裏,重要部位被女人的身體遮擋,也算是拍照的人手下留情,沒有製造出另一樁不堪入目的“豔照門”。
“好,在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前,不許見我妹妹。”那張滿是無所謂的臉看著就讓人生氣,如果不是怕茜文傷心,莊周城一定讓他好看,雙手握拳,忍下了想揍人的衝動,轉身離開,他要趕著回去安慰茜文,還要安慰怒火更甚自己的父親。
“我很同情你。”蔣一洲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喬沐楚的身後,手臂搭在他的肩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置身事外。
斜睨一眼身旁的人,喬沐楚冷聲問道:“上次喝醉,是誰帶我去的房間?”
“顧嘉姚咯。”蔣一洲一怔,驚詫的問:“這些照片就是那次拍的?顧嘉姚拍的?”
“顧嘉姚?”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喬沐楚想了想,終於從記憶的塵埃裏把那個女人挖掘了出來,是她?
狹長的眼臉微眯,散發出極度危險的光芒。
“你不會不記得她了吧?”蔣一洲看到喬沐楚臉上一閃而過的困惑,心裏已經笑翻了,顧嘉姚跟在喬沐楚身邊也好幾年,他們兩個過去也時常出雙入對,怎麽才幾年的功夫,他就把她忘了,也難怪顧嘉姚會做這樣的事,完全可以理解,怪不得別人,隻能怪他太狠心,女人啊,真是可怕,這警鍾可得長鳴,不能掉以輕心。
“記得。”拍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喬沐楚俯身上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喬沐楚摸出手機,撥打了莊茜文的電話,別人怎麽想他,他都可以不管,可是他不想傷害莊茜文。
電話接通了,可是傳來的不是那軟軟柔柔的聲音,而是粗暴的怒吼:“喬沐楚,你這個混蛋,做出這麽不知廉恥的事還有臉找我女兒,我告訴你,婚禮取消,以後不許出現在我女兒的麵前……”
“爸,手機還我……”隱隱還聽到一個柔柔的聲音低低的哀求著。
“啪!”
電話在怒火衝天的吼聲中被掛斷,喬沐楚隻覺得自己的耳心有點兒痛,放下了手機,木然的看著前方,賓客已經陸陸續續的離開,而父親被倪慧攙扶著也朝停車場這邊慢慢的走過來。
“你現在準備怎麽辦?”坐在副駕駛位上,蔣一洲用同情得令人憤怒的眼神看著喬沐楚,唉,除了同情,還是隻有同情,幸好喬沐楚沒有看到,不然一定會賞他一拳,喬沐楚不需要同情,是很驕傲的一個人。
“把顧嘉姚找來揍一頓,還是讓她登報道歉?”不能根本的解決問題,反而會越扯越複雜,自己和顧嘉姚的關係勢必會牽扯出來,說不定有心人還會大作文章,將他過去的那些鮮為人知的私生活一並曝光,他的公眾形象必將毀於一旦,公司的股價也會因此受創。
這件事隻是一個導火索,如果不能及時的熄滅火源定會導致連環爆炸。
已經派專人將照片收集起來,這也隻是治標不治本,要在根源上解決問題,還得費一番功夫。
喬沐楚蹙著眉,大腦在一刻不停的飛轉,辦法一定會有,問題也一定能解決,沒有人可以打倒他,因為他是喬沐楚,並非盲目的自信,他有實力運籌帷幄致勝千裏,此刻,隻是一個小小的困境,要突破,很容易。
蔣一洲也陪著喬沐楚皺了眉,現在的事態如果繼續發展下去,將一發不可收拾,就連他也感覺到了壓力。
沉默了片刻,喬沐楚開始打電話,要控製事情的發展,首先要堵住媒體的口。
掛斷電話,喬沐楚心情依舊不輕鬆,半躺在車裏,頭隱隱的發痛,現在要不要去找茜文,她一定被帶回了家。
去她家找嗎?
勢必會有一場審判在等著他,想想,還是發動了車。
車上的蔣一洲看著喬沐楚的側臉,問道:“去哪兒?”
“去接茜文。”他不想傷害茜文,可是他清楚的記得,她走臨走時那驚詫的表情,已經受到了傷害。
“哦。”蔣一洲放下車的靠背,閉上眼睛:“好累,昨晚兩點才睡,今天早上六點鍾就起來,眼睛睜不開了。”說著很快便進入了夢想,不再言語。
到了莊茜文家門外,喬沐楚沒有絲毫的猶豫,下車按響了門鈴,可視電話的那一頭,似乎有一雙鷹一般敏銳的眼睛,在死死的盯著他。門開了,他走了進去,花園裏一片寂靜。
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大門緊閉,喬沐楚抬手一推,就推了開,看到客廳裏麵色不善的三個人,勉強的勾了勾嘴唇:“伯父,伯母,我來接茜文。”
他說著,就往門內走。
喬沐楚越走越近,莊父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衝上去就給了喬沐楚一拳,他沒有閃躲,心一橫,承受了下來,一個趔趄,後退了兩步,穩住身子,左臉劇痛,嘴角滲出了血絲。
“你還有臉來。”莊父正在氣頭上,仰起手又是一拳,更多的血從嘴角滲了出來。
被關在房間裏的莊茜文聽到了父親的爆吼,衝到陽台一看,門外停著的車正是喬沐楚的車。
心裏所有的幽怨都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她隻想和他一起走,不管怎麽樣,她都會原諒他。
哪怕父親不允許他們結婚,沒有婚禮沒有祝福,她也要做他的妻子。
“楚……我在這裏……”她發了瘋般的衝到門口使勁的砸門,可是門是高檔的實木門,砸在上麵,除了手痛,門是紋絲不動。
眼淚唰唰的掉了下來,她能理解父親母親的心情,可是她更理解此時喬沐楚的心情。
出這麽大的事,他肯定也不好過,她就不能再給他添麻煩,回到他的身邊,去安慰他,一起度過難關。
“咚咚咚……”她似乎已經感覺不到手在痛,越來越使勁的砸在門上,整棟別墅回**著她打門的聲音。
“楚……我要和你一起走,快帶我走……”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喊著,哭著。
樓下的喬沐楚聽到了莊茜文若有似無的喊聲,以及砸門產生的劇烈聲響。
“茜文!”他一擦嘴角的血,不想再和莊父糾纏,他的目的是來接莊茜文,不是來挨打。
跑到樓梯口就被莊父截住。
“我女兒不會見你,快滾!”莊父的眼中燒著紅紅的火焰,怒意不斷的往外泄,他已經容不得眼前這個男人,恨不得殺了他。
婚禮上的事不但侮辱了女兒,更侮辱了他,他在洛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顏麵掃地,他斷然不會將女兒嫁給喬沐楚,再自取其辱。
抓著喬沐楚不讓他上樓,更是喊來了管家花匠,一起把喬沐楚往外拉。
眼前的大門“咚”的一聲被關上,喬沐楚最終選擇了離開。
在事情得到圓滿的解決以前,莊父不可能接受他。
給他們一些時間冷靜也好,駕車離開,而副駕駛位上的蔣一洲醒了過來,好像睡得腦袋暈乎乎的,木然的看他一眼:“沒有接到茜文?”
“沒有。”讓茜文待在家中一段時間也好,所有的壓力他一個人承擔就行了,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平息這件事,是當務之急,解決了這個問題,其他的事也會迎刃而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楚,不要走,不要走……”莊茜文一直在砸著門,聽到越來越遠的車聲,她徹底的絕望了,撲到陽台上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的車,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莊茜文癱軟的坐在地上,半天才回過神來。
艱難的站起,衝到門口繼續的拍打。
她要去她愛的人身邊,她不要被關在房子裏。
不要!
“爸爸,媽媽,哥哥……來個人啊,放我出去……我是楚的妻子,我要跟他走……”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眼睛,什麽也看不清,不斷的喊著,就有鹹鹹的淚滾入口中,嘴裏也是鹹鹹的,讓她盡情的品嚐眼淚的心酸滋味。
不管他做過什麽,她都會無條件的原諒他,隻要能待在他的身邊,為他守候著家,這樣,她就滿足了。
手好痛,可是遠遠不及失去楚的心來得痛。
她快要崩潰了,不想他離開,更不想獨自留在沒有他的地方。
帶她走吧,她要和他一起走。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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