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還不如死了幹淨

莊茜文聞到了刺鼻的酒氣,還有濃重得讓人作嘔的體味,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人,卻發現他頭上帶著麵罩,根本看不見樣子。

“啊……”那人一使勁,把莊茜文摔在滿是枯葉的地上,一手抓著她的臉,把早已經準備好的紙巾塞在了她的嘴裏。

她左右躲閃,可是臉被捏得生疼,依舊沒有逃過嘴被堵塞的命運,她已經明白將要發生什麽事,唯一想到的,就是死,受這樣的侮辱,讓她死了算了。

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個人,那人手上還拿了繩子,兩人七手八腳的把莊茜文的手綁起來,便開始脫她的褲子。

她不要,不要……

使勁的踢使勁的掙紮,可是那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硬是一把拉下了她的褲子,月光鋪落,**著的下半身散發著無限的**力,那兩個男人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一個人壓住莊茜文的腿,另一個迫不及待的脫下褲子,三下兩下帶上套,托起莊茜文的腰,將罪惡的根源擠進那片幹涸的土地。

不……

救命,救我……

在心中無聲的呐喊,她徹底的絕望了。

莊茜文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一直到身上的人發泄完換另一個人,她已經在鬼門關外轉了一圈回來。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本該是無比幸福的新婚之夜,可是卻要讓她慘遭不測。

楚你在哪裏,快來救我,救救我……

眼淚流幹了,呆呆的望著天,麻木的承受著瘋狂的撞擊,她好想死,死了,就不會再覺得痛苦。

一直到天蒙蒙亮,那兩個人才放過已經垂死的莊茜文。

收拾了現場,解開繩索,再拿出堵莊茜文嘴裏的紙巾,帶著這些罪證,兩個人心滿意足的揚長而去。

莊茜文在地上躺了好久好久,黎明的霧氣鋪在了她的臉上,一片冰涼,才讓她精神從混沌的狀態中恢複了一些。

艱難的從地上坐起來,身體很痛,可是,遠遠不及她的心來得痛。

一步一步,她走得很慢,一直往湖邊走去,她要解脫,不要用這肮髒的身體麵對這個世界,麵對她愛的人。

水刺骨的涼,可是她蒼白的臉上卻有絕望的笑,水一直沒過了她的頭頂,鋪天蓋地的水往耳朵裏灌,她本能的屏住呼吸,繼續往下沉,她要沉入地獄,做了厲鬼也不放過傷害她的人。

可是不管她如何的下沉,都會有一股力把她往水麵托。

難道死也不讓她死嗎?

痛苦的活著比死還要可怕。

一口氣憋不住了,呼了出來,源源不斷的水灌入了她的肺,頃刻間,便失去了意識,朦朧間隻感覺有一隻手抓住了她,拉著她飛向天堂,她那麽的肮髒,也可以去天堂嗎?

當莊茜文從昏迷從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張滿驚喜的陌生麵孔:“你醒了?”

眼睛動了動,她看看四周,昏迷前的記憶都湧上了心頭,哽在喉嚨裏,隻問了一句:“我死了嗎?”

“你沒死,沒死,還活得好好的。”

“為什麽不讓我死,為什麽?哇……”壓在心底的痛徹底的崩潰了,莊茜文失聲痛哭起來,原來死也是這麽不容易的事,她好想死,好想死,死了,就解脫了,就不會再有痛苦。

救莊茜文的男人手足無措,早上起來跑步,看到她往湖心走,他便救了她,送她到醫院一直等著她醒來,看著她安詳的臉,怎麽也想不明白,這麽漂亮的女孩兒,有什麽想不開的事一定要尋死,越是琢磨就越是琢磨不透,盯著她看了一上午,連閉上眼睛,都是她的臉。

“你還年輕,怎麽能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的爸爸媽媽想想,他們養你這麽大,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忍心嗎?”男人用紙巾擦去她滿臉的淚水,連他這個陌生人也不忍心看她死,何況她的父母呢,失去女兒,該多麽的傷心。

將頭埋進被子裏,莊茜文的哭聲悶悶的,卻沒有停止。

良久,她才吼出一句:“我的事不要你管,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你以為死就能解決問題?”男人臉一沉,打心眼兒裏看不起懦弱的人,用死來尋求解脫,是他最逼視的行為,人生難免會有波折,會有磨難,連迎接挑戰的勇氣也沒有,受到挫折想到的就是死,這樣的人是自私的,隻有自私的人想到的都是自己,如果也為家人想一想,就該勇敢的活下去。

“不要你管!”莊茜文揭開捂在臉上的被子,大吼一聲,所有的悲憤都從吼聲中傳遞了出來,眼淚像決堤的洪水,根本止不住,她好絕望,生活已經沒有了色彩,活著,隻是受累。

如果楚知道了這件事,他一定不會要她,失去他,她的人生便沒有了意義,何必還活著受醉。

看到那張梨花帶雨的臉,男人放軟了態度,溫柔的說道:“有什麽話好好說,死解決不了問題,你想想,如果你死了,你的爸爸媽媽多難過啊,養這麽漂亮的女兒,卻再也見不到了,他們的心情恐怕比死還難受吧,你就是這樣來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的?就算你要死,也要讓他們開開心心的過完一生,把該盡的孝盡了,才能無愧於心的走。”

“爸爸媽媽……”莊茜文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想起從小到大爸爸媽媽的嗬護,她無憂無慮就像公主般的生活,幸福的讓所有人都羨慕。

死的念頭,漸漸的散了去,她不能死啊,她不是為自己活著,更要為爸爸媽媽活著,沒有了楚可是她還有愛她的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她不能再讓他們為她傷心難過。

看著莊茜文的情緒穩定了許多,男人將水送到了她的手邊。

“喝口水吧!告訴我你家人的電話,我通知他們過來。”

聞言,莊茜文一驚,手一抖,水杯裏的水灑了一些在被子上,急急的搖頭:“不要,不要告訴他們,我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件事。”

“那好吧。”男人點了點頭。

沉思了片刻,看著這個麵容友善的男人說:“可不可以麻煩你一件事?”

“什麽事,你說。”

“我想借你的手機打一個電話。”

“好,拿去。”男人將手機放病床邊,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手,在顫抖,將手機拿起來又放下,她鼓不起撥那熟悉號碼的勇氣。

她好想聽聽他的聲音,也許心就不會再這樣的痛。

終於,電話撥了出去,那個熟悉的嗓音傳入耳中。

“喂,哪位?”

還沒說話,她就慌忙的掛斷。

眼淚又傾瀉而下,她好恨,她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眼淚唰唰的掉著,她沒有勇氣與他說話,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就好痛。

擦擦眼淚,不斷的告訴自己,不管再大的痛苦也要忍受,要勇敢的活下去,不為自己,也要為了疼愛自己的爸爸媽媽。

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心頭一跳,淚眼朦朧,看著上麵一閃一閃的電話號碼,是那麽的熟悉。

把手機扔在**,不敢接。

她不想破壞自己在喬沐楚心中的形象,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從心底厭惡她,她不要,要他永遠記得的,都是最純真的她。

低低的哽咽,壓抑著不讓哭聲溢出口。

心,好痛,好痛。

看著手上一滴一滴流入血管裏的營養液,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既然她沒有死,就一定要勇敢的活下去。

手機依舊在響,她沒有接,倒回**,用被子捂著頭,什麽也不要想,她想好好的睡一覺,也許一覺醒來,會發現這不過是一場夢,她正躺在楚溫暖的臂彎中,享受著他的嗬護。

門,開了,站在屋外的人聽到經久不息的手機鈴聲走了進來,拿起了手機。

“不要接。”沙啞著聲音,莊茜文低低的懇求:“就當作沒聽到,不要接。”

男人看了莊茜文一眼,再看看手機上的號碼,點點頭,他也並不打算接。

那是找她的電話,他沒有權利接聽。

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把玩著響個不停的手機,終於,手機鈴聲不再響起,病房中又恢複了祥和的寧靜。

“你餓不餓,想吃什麽,我去買?”病**的她昏迷了一個早上,應該已經餓了,麵色那麽蒼白,讓人看著心裏就難受。

“我不餓,什麽也不想吃。”以她現在的心情,哪裏還有胃口吃東西,能喝得下水已經不錯了,心情太過沉重,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她所有美好的願望,再一天之內完全的覆滅。

婚禮,取消,新婚之夜,慘遭不測。

她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別人的事,可是為什麽上天要這樣對待她,看著她痛不欲生,就滿意了嗎。

眼淚落下,映入枕巾,染濕了一片,全是她絕望的哀傷。

楚,楚……

一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在他的臂彎中熟睡,再也不能靠在他的懷裏撒嬌,更不能為他生兒育女……所有的哀傷一層層的湧上了心頭,壓得她難以呼吸。

從今往後,不能再呼喚他的名字,也看不到他親切的笑容,他的呼吸,他的體溫,都將遠離她。

一定要那兩個傷害她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她的痛苦要統統的還給他們。

想到了報警,可是,卻又猶豫了。

如果事情傳開,她以後還怎麽抬頭做人,楚知道以後會怎麽看她,會不會打心眼兒裏嫌她髒,雖然不能和他在一起,可是,也不想讓他知道她經曆的那些不堪。

久久的,她下定不了決心。

不能讓毀了她一生的人逍遙法外,卻又提供不了有力的證據,她沒有看到那兩個人的樣子,除了痛苦,她什麽也不知道。

抬了抬眼皮,與坐在床邊的男人四目相對,他朝她禮貌的點點頭。

她猛的坐了起來,不行,不能再繼續躺在這裏,什麽也做不了。

“我要出院。”莊茜文對那個男人說。

“現在還不能出院,至少要把這瓶水輸完。”

“哦。”莊茜文看了看吊著的瓶子,還有大半瓶,她牙一咬,心一橫,不管能不能抓到歹徒,也一定要去報警,她不能放棄任何一個為自己討回公道的機會。

一想到要接受警察的詢問,那些不堪的記憶再次從心底挖出來,她就呼吸困難,呆呆的坐著,心痛得發麻。

爸爸媽媽一定發現她不在房中,著急的到處在找她了吧。

此時的她,沒有勇氣去麵對爸爸媽媽,也不敢給他們打電話,害怕聽到他們的聲音,明知道他們在著急,也隻能置若罔聞。

又躺回**,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默默的想著自己的事,極力的忽視身旁那雙關切的眼睛,連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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