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擦鞋人的臉被薑鬱姍埋藏在了記憶最深處,那是一段她不願去碰觸的不堪回憶,太痛苦,太悲傷,太……不堪回首。

如果可以,她不願再見到那個人,黑暗的記憶總是在提醒她曾經經曆過的苦難,即便是此刻喬沐楚就在身邊,她仍然會瑟瑟發抖。

而喬沐楚溫暖的大手驅趕了薑鬱姍心底的陰暗,直到走出擦鞋店,薑鬱姍才緩緩回過神。

薑鬱姍回頭,語無倫次的說:“他……他……”

真的是杜鋒,她沒有認錯,就是他,昔日不可一世西裝革履的男人成了邋遢的老頭,頭發不再油光可鑒,亂蓬蓬的,似乎就沒梳理過,臉上更是胡子拉碴。

相對於薑鬱姍的驚詫,喬沐楚則很平淡,他帶她看電影,看電影之前去擦鞋,為的,就是讓她看到,那個傷害過她的人,他已經給了應有的懲罰。

“他在這兒擦一個月皮鞋,有兩千一百塊的收入,養活他自己,足夠了。”

“怎麽回事?”薑鬱姍怔怔的看著喬沐楚,等待他的解釋,以前他不是說杜鋒被辭退以後進了另一家公司,在那兒做銷售員,現在怎麽會在這裏給別人擦鞋。

“沒有一個公司敢雇傭他,我不想趕盡殺絕,給他留了一條活路,他現在就是一條喪家犬。”喬沐楚嘴角噙著溫和的笑,他不過是將杜鋒的所作所為通過某些途徑告訴了杜鋒的老婆,杜鋒被逼著離婚,淨身出戶,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他的目的也輕易的達到了,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不過,他也不算是壞人,還是給杜鋒留了條活路。

“謝謝!”手被喬沐楚緊緊的握著,薑鬱姍有說不盡的高興,她這才有出了一口氣的暢快感,杜鋒就像夢魘纏了她那麽多年,今天,總算是解脫了。

“說什麽謝,如果不是他搞鬼,我們的孩子也該打醬油了。”喬沐楚想想自己,也是不對,年輕氣盛太衝動,如果靜下心來想一想,也不會做出那麽愚蠢的決定,有時候想起來,也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哪能打醬油啊,會走路就不錯了!”薑鬱姍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最近老是愛摸肚子,都快成了習慣動作了。

和喬沐楚一起過了馬路,往電影院走,薑鬱姍的小腹左側又刺痛了一下,一閃而過,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她連吭也沒吭一聲,更沒再告訴喬沐楚,想著應該也沒事,免得他擔心。

突然又想起一個人,薑鬱姍微微蹙了眉,很快舒展開,轉頭看著他問:“沐楚,張雯呢,她怎麽樣了?”

前幾天聽喬沐楚說過,他已經辭退了張雯,不知道她是否已經找到了新的工作。

喬沐楚笑著輕描淡寫的回答:“在一家餐館推銷啤酒,想不想見她?”

“推銷啤酒?”

“嗯!”喬沐楚挑挑眉,笑得人畜無害,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他隻是站在旁邊看好戲的。

“哦!我不想見她。”薑鬱姍並沒有高興的感覺,心底還有幾分發沉,緊緊的握著喬沐楚的手,如果沒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和張雯一樣,走上一條不歸路。

看了電影出來,喬沐楚開著車,故意繞了很遠的路,停在了一家大排檔外麵,透過車窗玻璃,薑鬱姍遠遠就看見穿梭在其中的張雯,大冷的天,還穿著短裙,熱情的招呼那些醉醺醺的男人,充斥著耳朵的就是男人肆無忌憚的大笑還有劃拳的叫罵。

那些喝醉酒的男人時不時的就往她的身上摸,閃不過時,也隻能忍著,還要賠笑。

“走吧!”收回目光,薑鬱姍不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看到落魄的杜鋒,她有出報仇雪恨的快感,可是看到這樣的張雯,心裏卻很難受。

薑鬱姍想了想,說:“沐楚,還是讓張雯做普通的工作吧,這裏太複雜了。”

“好,你說了算。”喬沐楚爽快的應了,張雯被杜鋒當槍使,小懲大誡,適可而止。

“謝謝!”薑鬱姍甜甜的一彎笑,灌進喬沐楚的心裏,小鳥依人的靠他的肩上,心裏默默的感謝他為她所做的一切,他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為她擋風避雨,是她可以信賴並托付終生的人,薑鬱姍覺得好幸福。

現在她的心事,就隻剩莫熙的病情,等到小妹的病也康複了,她就是最最幸福的人。

有爸爸媽媽有哥哥妹妹,有愛人還會有寶寶,真的是非常完美。

薑鬱姍樂陶陶的往喬沐楚的臂彎裏鑽,她好高興喲!

突然想起,不知道抽骨髓對懷孕有沒有影響,薑鬱姍心口一緊,回去就打開電腦在網上查。

點開一個個相關的網頁,都說沒有影響,但是建議在捐獻骨髓以後推遲半年或一年懷孕。

這麽說來,在配型結果出來以前,她不能要孩子,如果配型成功,她就要推後最少半年懷孕。

推後半年也沒關係,隻要能救小妹,哪怕推後一年她都願意,隻要配型能成功。

薑鬱姍又下意識的摸摸肚子,心懸得老高,她現在應該沒有懷孕吧!

突然有一種膽顫心驚的感覺,如果她已經懷孕了怎麽辦?

她繼續點開相關的網頁,有一個報道躍入眼底“為救得白血病妹妹,姐姐毅然放棄三個月的胎兒”,報道還未看完,薑鬱姍已經淚流滿麵,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有報道中的那位姐姐一般偉大,為了救妹妹,流掉已經成型的孩子,擦著淚,她越來越害怕,隻能一個勁兒的希望,她沒有懷孕,沒有懷孕就不用做這麽艱難的決定。

眼淚唰唰的往下流,止也止不住,努力的平複心情,可是卻久久的難以平靜。

胸口悶得發痛,不安的情緒一直籠罩著薑鬱姍。

她擦幹淚,看了些輕鬆搞笑的帖子,才在喬沐楚的千呼萬喚中走進主臥室,勉強的扯開一抹笑,他半躺在**,正看著財經雜誌,見她走近,將雜誌一放,伸出了手,柔柔的喚:“過來。”

薑鬱姍半推半就的躺在他懷裏,享受他的濕濕熱熱的吻,他正性趣盎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她,薑鬱姍推脫不過,取出了床頭櫃抽屜裏的套套。

“我不戴!”他一推,就埋頭在她的頸項間熱切的吮吻。

撕開包裝,遞到了他的麵前,聲音柔柔的。

“帶上吧!我暫時不想要孩子,過幾個月再生,好不好?”

“為什麽?”他擰著眉,不解的看著她,昨天還好好的要生孩子,怎麽今天又變了卦?

“我……還沒準備好。”薑鬱姍隻能隨便找個借口,她不敢說實話,他本來就對她的家人有意見,如果再說是因為想給熙熙配型而不懷孕,他肯定意見更大,還是不告訴他的好。

“說不定已經懷上了。”他的身子一滑,頭就埋在了她的小腹上,溫濕的嘴唇在她的小腹上落下一點點細細碎碎的吻,她敏感的縮緊小腹,他的嘴唇給予她又酥又麻的刺激,身子也跟著顫抖。

嘴唇落下的地方,這裏,或許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再做什麽防護措施,都為時已晚。

“也許沒有!”但願沒有,她不想懷,不想懷,一定不要讓她懷上!她還要給熙熙配型,一定不能在這個時候有孩子。

嘴唇離開她的身子,坐直了三下兩下就把自己扒了個精光,再俯身下去,薑鬱姍就將已經沒有包裝的套套放他眼前。

“戴上吧!”薑鬱姍幾近哀求的說。

觸到她楚楚可憐的眼睛,他的心底一跳,眉頭緊蹙,發生了什麽事嗎?

“如果我堅持不戴呢?”

“就不許碰我。”她的態度堅決,不能冒險,雖然她也想為他生孩子,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掃興!”喬沐楚不悅的板著臉,越看越覺得她奇怪,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變了臉,回來的路上還調皮的往他懷裏鑽,現在儼然換了個人似的,頗有些讓人費解。

與喬沐楚淩冽的眼神對視,薑鬱姍心虛的低下頭,手裏拿著的套套滑膩膩,他就是不接,更讓她難受。

端詳了薑鬱姍片刻,他的某處漲得發痛,莫名的就有火氣,一把就奪過了她手裏的套套,陰沉著臉戴上,不管她是怎麽想的,他現在先不管,把她收拾了,再慢慢盤問。

“啊……啊……”難耐的渴望和心底的怒火交織在一起,喬沐楚的每一次衝擊都將薑鬱姍送上了雲端,欲生欲死的快感折磨著她,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喊撫平了喬沐楚的怒火,看著身下癡醉的人,又忍不住的憐惜了起來。

折騰得薑鬱姍骨頭快散了架才在套套裏極不情願的釋放,喬沐楚挨著她的後背躺下,緊緊擁抱,他的某處還再她的包裹下輕微的跳躍。

喘著粗氣,他饜足的閉著眼睛,在她耳後慵懶的問:“為什麽突然不想生孩子?”

“我……突然想起上個月吃了緊急避孕藥,我想等等再生,怕對孩子有影響。”薑鬱姍靈機一動,找了個看似合情合理的借口。

雖然藥品宣傳上都說沒影響,但是小心一點兒也不過份吧!她之前也有過這方麵的顧慮,卻又給忘了,還好今天想了起來。

“哦!”喬沐楚聽了也沒再說什麽,薑鬱姍的神經緊張的不敢有一絲鬆懈,為他將會有的反應做著積極的準備工作,可是,不一會兒,隻聽到他均勻的呼吸,什麽話也沒等到,回頭一看,他似乎已經睡著了。

呼……

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她動也不敢動,就怕吵醒他,兩人的私密之處還緊緊的結合在一起,這姿勢太親密,真有合二為一的感覺。

他圈在她腰間的手,也收得緊緊的,似乎擔心她趁他睡著了偷偷的離開一樣。

一覺睡到天大亮,喬沐楚先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帶著套套睡了一夜,不禁啞然失笑。而兩人結合的地方,在睡眠中不知何時也已經分開了。

看看頭枕在自己胳膊上的薑鬱姍,睡得又香又甜,他也想倒回去繼續睡,可是卻怎麽也睡不著了,睜著眼睛,看著透過薄薄的窗簾灑進來的陽光,竟有些感動,懷抱自己愛的人醒來,看到陽光,這樣的日子越長越好,五十年六十年七十年……他們的餘生。

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動,薑鬱姍也處於臨界蘇醒的邊沿,緩緩的張開眼睛,看到喬沐楚正看著自己,幸福的笑了:“早!”

“早!”喬沐楚伸出手,將薑鬱姍眼角黃黃的髒東西撥去,惹得她紅了臉,囁嚅的道謝。

“看看我有沒有?”喬沐楚臉湊到她的眼前,讓她看個仔細。

“沒有!”臉好燒啊,讓他看到她這麽丟臉的時候,真不好意思,不知道有沒有流口水,薑鬱姍慌忙的摸了摸嘴角,還好,是幹的,慶幸的暗暗呼口氣。

“噗嗤!”將薑鬱姍的小動作看在了眼底,喬沐楚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前天晚上她說夢話,大喊著要吃肉,把他吵醒了,就感覺胳膊上濕漉漉的一片,算了,還是不要說了,免得她更不好意思,他自己知道偷著樂就行了。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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