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大結局(下)我們相愛到永遠

很多時候,薑鬱姍的心裏都有自己配不上喬沐楚的感覺,他那麽優秀,那麽高高在上,而她,那麽普通,那麽平平凡凡,丟在人堆裏便找不到的小角色,能與喬沐楚相戀,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意外,本以為遙不可及的人卻給予了她無盡的寵愛和關懷,他的愛讓她如沐春風,而她,卻無以為報,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

“是啊,她對我挺好的。”薑鬱姍拉開提包,取出了藥瓶子,在喬沐楚的側麵揚了揚:“昨天晚上給我拿過來的,蜂王胎含片,說是滋養卵巢,修複子宮。”

“看來她確實對你不錯!”喬沐楚一把將藥瓶子抓手裏,然後扔進方向盤下麵的小箱子裏。

他的動作快,一氣嗬成,等她反應過來,手上已經什麽也沒有了。

“呃,你快還給我。”

喬沐楚拍開薑鬱姍伸過來的手,冷聲警告:“不準吃她給的東西。”

收回被拍得有點兒疼的手,薑鬱姍心不甘情不願的應:“好吧!”

沉默了半響,薑鬱姍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問:“沐楚,你知不知道倪慧的孩子是怎麽流掉的?”

她不悅的掃了薑鬱姍一眼:“難道你以為是我做的?”

“不是,當然不是。”薑鬱姍連連擺手,她是相信他的,可倪慧是重金屬超標導致的流產,而那盒重金屬超標的燕窩又正好是他送的,矛頭指向了他,就算她不懷疑,其他人也會懷疑,她之前一直沒問,也是因為相信他。

他是很討厭倪慧,也很討厭三十幾歲又多個弟弟或妹妹,可他確實什麽也沒做。

想了想,說:“應該是自然流產!”

“不是,她流產的時候我也在,醫生說是重金屬超標,正巧,你送給她的那盒燕窩被……被檢測出重金屬超標。”看著喬沐楚的臉越來越陰,她的心就撲通撲通的跳,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

“有這種事?”喬沐楚眉頭微蹙,這事連薑鬱姍也知道,而他竟然不知道。

“嗯,你不知道?”薑鬱姍不解的看著他。

搖搖頭,他確實不知道,一直以為倪慧是自然流產,沒想到,還把他牽扯了進去。

“哦!那肯定是你買的燕窩質量不好。”也隻有這個解釋了,反正國內這食品安全就是這個樣子,假的多過真的,劣的多過優的,有問題不奇怪,沒問題才奇怪。

喬沐楚沒再說話,冷凝著眼,想著事情。

到了酒店,是用華麗的屏風圍起來靠窗可以看海的座位,薑鬱姍和喬沐楚入座,點的菜很快上桌,卻遲遲不見美國客戶。

看著喬沐楚拿起了刀叉,薑鬱姍納悶的問:“你不等等他們嗎?”

“他們不來了。”喬沐楚切著牛排,沒抬頭。

“不來了?”這麽說來,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太好了,太好了,一時喜上眉梢,也拿起了刀叉,不客氣的切牛排。

薑鬱姍偷偷看了喬沐楚一眼,肯定是他想和她吃飯,故意找的借口,什麽美國客戶,根本就不存在。

好久沒和他一起吃飯了,心情大好。

這麽說來,他是不是原諒她了?

笑眯眯的看著他,喬沐楚仍然是一張冷冰冰的麵孔,不過被她看久了,有些不自在,眉頭一皺,冷聲嗬斥:“看什麽看,吃你的飯。”

“沒聽說過秀色可餐啊?多看你幾眼,我就飽了。”薑鬱姍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吃了牛排喝了果汁,胃已經滿了,眼前的意大利麵根本吃不下了,還有蝸牛什麽的,碰也沒碰。

“哼!”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鼻子噴出一個音符,沒再說話。

薑鬱姍拉了拉喬沐楚的袖子,討好賣乖:“沐楚,笑一笑嘛,我知道你原諒我了,就不要再繼續擺撲克臉,我看著受不了。”

喬沐楚猛然一收手,袖子掙脫了她的掌控。

“少來這套,我不會原諒你!”

尷尬的收回手,薑鬱姍摸了摸鼻子,明明就原諒了,還一口咬著說不原諒她,什麽跟什麽嘛,一點兒也不誠實。

扯了紙巾擦擦嘴。

“我吃飽了。”

喬沐楚也不理他,繼續動作優雅,細嚼慢咽,端起葡萄汁喝了一口,嘴角上留了一點兒淡紫色,薑鬱姍連忙扯了紙巾,伸手替他擦,眼看著手就觸到了他的嘴角,卻被他後知後覺的擋開。

對上他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眸,薑鬱姍嬌嗔的道:“我想幫你擦嘴。”

“我自己會擦。”喬沐楚絲毫不領情,扯了紙巾嘴上一抹,繼續吃牛排,那動作,慢得像在搞藝術,不過確實有美感的。

一手撐著腮幫子,癡迷的看著他。

不管什麽時候,他都是那麽的完美。

雖然已經過了做夢的年齡,可是看到他,就有做夢的感覺。

“今晚回家住吧!”看著看著,就舍不得離開他,一個人回去隻有孤單,她想和他在一起,徹底的遠離孤單。

“no!”喬沐楚不假思索,一口回絕。

“晚上我一個人在家裏很害怕,你就回來陪我吧!”薑鬱姍說得可憐巴巴的博同情,卻沒得到期望的效果,喬沐楚根本不理她。

“沐楚……”

還想再勸說,他就站了起來,也不管她,徑直往外走。

薑鬱姍小跑著跟上,打定主意就賴他車上不走了,他上哪兒她就跟到哪兒,別想把她一個人扔下。

車越行駛離市中心越遠,正是去喬沐楚父親別墅的方向。

薑鬱姍心底一喜,轉頭問他:“今天晚上你會不會留在別墅?”

“不會!”

“哦!”頗有些失望,她多希望他能留在別墅,哪怕不睡一個房間,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也好啊!

將薑鬱姍送到了別墅,喬沐楚一踩油門,車就像離弦的箭,飛快的駛了出去。

倪慧聽到車聲走了出來,就看到柵欄外的薑鬱姍望著下山的方向發呆。

“沐楚送你過來的?”倪慧笑著給薑鬱姍拿了拖鞋,看來兩個人的關係在慢慢的改善,她也為他們趕到高興。

“嗯。”薑鬱姍換了拖鞋進門,就看到倪慧的笑容特別燦爛的臉,心情似乎很好。

和喬沐楚在一起的時候,薑鬱姍的心情也非常的好,可是他一走,她的心情就被帶走了一大半,隻剩下一半,不算好也不算壞。

坐到沙發邊,陪著倪慧看肥皂劇,上了個廁所回去,歐式風格的大理石茶幾上就多了一盅燕窩,看起來很彈很q很滑的樣子,還有濃濃的蛋清味兒撲入鼻腔,前段時間在江藺,燕窩每天吃,談不上喜歡或不喜歡,隻是此刻,看著這盅燕窩心裏就犯杵,這個應該不會也重金屬超標吧!

“小薑,想什麽呢,快吃啊!”倪慧的手裏也端著一盅,笑眯眯的在吃。

“哦!”薑鬱姍回過神來,將燕窩端在了手裏,攪了攪,硬著頭皮一勺勺的吃了起來。

躺在客房的**望著天花板了無睡意,如果沐楚留下來就好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

看不見他的時候就會特別的想他,而想他,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拿出手機,屏幕是他的照片,每天看仍是看不夠。

就在她想喬沐楚想得特別入神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小薑,睡覺了嗎?”倪慧端著水果站在門外,看到門縫下麵還有燈光透出,知道薑鬱姍沒有睡覺,想和她再聊聊。

“沒有。”一骨碌從**爬起來,打開了門,一眼就看到倪慧在外麵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來,吃水果。”倪慧將果盤遞給薑鬱姍,就進了房間,在對著床的沙發上坐下,看著薑鬱姍,似乎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心裏盈著的,是最滿的幸福。

兩人聊了一會兒,倪慧才不舍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背靠在牆上,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多少次,話到了嘴邊兒,也咽了下去,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一定不能接受,現在還不能告訴她,過一段時間,等她身體康複了再說。

敷著麵膜,正準備洗澡睡覺,手機就響了,一看來電,是喬沐楚打來的,倪慧很驚訝,因為她從來沒有接到過喬沐楚的來電。

喬沐楚讓倪慧到書房等他,他很快就會到達。

沒有說原因,倪慧也沒問,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很快她就會知道。

取下麵膜,將多餘的精華液用棉片擦掉,就去書房等。

進了書房的門,剛剛落座,就聽到了車聲,知道是喬沐楚來了,倪慧正襟危坐,等著他上樓來。

喬沐楚風塵仆仆的走進書房,看到倪慧,眼中的寒光閃閃爍爍,比夜空中的繁星還要明亮。

“你找我有什麽事?”倪慧麵帶微笑,看著喬沐楚,有幾分欣慰,女兒和他在一起,是福氣,一定會幸福,這樣一想,嘴角的笑容更深了,雖然以前對喬沐楚沒什麽好感,但是現在不同了,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喜歡。

靠在寬大的書桌上,喬沐楚不急著開口,點燃了一支煙,透過寥寥的香煙,審視著眼前這個女人,對她從來就沒有好感,現在更沒有。

“聽說你流產是因為重金屬中毒?”

倪慧愣了一下,麵不改色,依舊鎮定自若:“是。”

“正好是我送給你的那盒燕窩重金屬超標。”喬沐楚嘴角勾了勾,嘲諷的笑著說:“會不會太巧了?”

倪慧什麽話也不說,她知道瞞不住,解釋隻是掩飾,她確實做錯了,不該利用肚子裏那個已經死去的孩子嫁禍給喬沐楚。

打b超的時候她就知道孩子已經沒有了心跳,她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喬博海,反而學著曾經在書上看到過的墮胎方法將少量的汞加入到每日必吃的燕窩裏,她太了解喬博海的個性和他們父子倆的關係,深知喬博海不會對喬沐楚興師問罪,隻會偷著補償她,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正確的,“fly”百分之一的股份已經轉到了她的名下。

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還是被喬沐楚知道了,應該是薑鬱姍告訴他的吧,猜也猜得到,這件事隻有四個人知道,沈沐景不會說,喬博海不會說,她自己更不會說,就隻有薑鬱姍。

說了也好,她也可以把不該屬於她的股份還給他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是你自己把孩子流掉的,對不對?”不得不說,老頭子的眼光太差,竟然娶這樣狠心的女人,搖搖頭,不知道他知道了會是什麽樣的表情,一定會非常的有趣,嘴角噙著冰冷的笑,開始同情老頭子了。

倪慧心中一顫,低低的哀求:“我知道我不對,我把股份還給你,求你不要告訴你爸爸!”

“不告訴嗎,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聽聽他怎麽說。”喬沐楚說話的時候,已掏出了手機,隻要他按下去,電話就會撥通。

“不要打,我明天就把股份還給你。”倪慧急切的衝將上去,欲奪下喬沐楚的手機,卻被他閃身躲過。

“我打了電話,你也得把股份還給我。”從她手裏拿回本該屬於他的股份是件很容易的事,將她從這個家踢出去,才是他最想做的,他的母親隻有一個,其他人,休想占那個位置。

股份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和喬博海的感情,才是她最珍貴的東西,牙一咬,心裏的話就脫口而出:“看在薑鬱姍的麵子上,你不要給你爸爸打電話,求你。”

提起薑鬱姍,喬沐楚倒是很好奇,她接近薑鬱姍到底是什麽目的,難道隻是為了搞好關係?

怎麽想也不太可能!

還有什麽事是他不知道的嗎?

收了手機,雙手環抱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為什麽是看在薑鬱姍的麵子上,麻煩你解釋給我聽聽。”

“薑鬱姍……其實是……我的女兒。”話一說出口,倪慧心底似乎有一塊大石頭落了地,這是她第一次對人說起她的女兒,心中有一股溫暖的感覺在流竄,隻有她的女兒,才能給她這樣的感覺。

“你開什麽玩笑,你不可能……”喬沐楚看到倪慧連連點頭,未完的話卡在了喉嚨裏,難道真的十五歲就生了孩子?不是不可能,十五歲身體機能已經發育完全,要生也可以,隻是有點兒太讓人難以相信,他需要解釋,更清楚的解釋,示意她說,聽她怎麽說。

“我確實是十五歲生的薑鬱姍,她的爸爸是莫啟昭……”

將所有的事和盤托出,倪慧話音剛落,喬沐楚就氣得將書桌上的玻璃煙灰缸扔到了地上,劇烈的響聲之後四分五裂。

忍著怒火,瞪著倪慧,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誰要你自作聰明讓薑鬱姍認親!”

此時的倪慧也是追悔莫及,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隻是想讓她有個體麵的家世,你爸爸才能接受她。”

平息了怒火,喬沐楚托著下巴沉吟片刻,做了決定:“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她,以後我來說,至於你的事,看在她的麵子上,就這麽算了。”

“謝謝,謝謝。”倪慧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從來沒有這樣輕鬆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迅速的擦去,看著喬沐楚走出書房,聽腳步聲,是朝薑鬱姍睡的客房而去。

喬沐楚輕輕的推門入內,薑鬱姍並沒有睡著,睜大了眼睛看著門口的黑影,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猛然坐起來,不確定的喚了一聲:“沐楚?”

“嗯!”喬沐楚關上門,就朝床走去,一邊走,一邊脫衣服,隻剩一條短褲,鑽進了暖烘烘的被子裏。

“你怎麽回來了?”薑鬱姍一把將他抱住,挨著他躺下,她是不是睡糊塗了,他怎麽會來,若不是抱著他寬闊的身軀,她真以為自己在做夢。

“你這裏暖和。”給了個不算理由的理由,長臂一展,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沒有她的夜晚總是難以入眠,不知道抱著她,是否能睡得好一些,不過,很多時候依舊是難以入眠,特別是他抱著她卻什麽也不能做,就像現在這樣,不僅僅是**的煎熬,更是精神的煎熬。

鑽在他的懷裏,薑鬱姍好高興,他應該是原諒她了吧!

這一夜,薑鬱姍睡得很好,可是喬沐楚卻睡得不好,保持一個姿勢,到天亮,都沒能真正的入睡。

就在薑鬱姍滿心歡喜以為喬沐楚終於要回家住的時候,卻被告知他要出差半個月,心裏好涼,好失望。

正因為要去出差,他才會找她出去吃飯,失笑的看著她耷拉著腦袋,提不起精神的樣子,該提不起精神的是他啊,夜裏她睡得那麽好,他卻完全沒睡著,不過可以在飛機上睡,二十個小時的飛機,也夠他睡了。

穿戴整齊下樓,倪慧已經張羅了一桌豐盛的早餐。

也許是因為知道了倪慧就是薑鬱姍的親生母親,喬沐楚突然覺得她沒那麽討厭了,第一次給了她好臉色,在從她手裏接過雞蛋時,還破天荒的道了聲謝,連薑鬱姍也驚訝得合不攏嘴。

吃了早餐就送薑鬱姍去公司,他就要趕到機場去了。

一想到大半個月就見不到他,薑鬱姍就賴在車裏索要了一個吻,又綿又長,**,差點兒就燃起來了,直到兩個人氣喘籲籲,才結束了深吻,麵帶潮紅的下車。

喬沐楚不在,薑鬱姍很努力的向同事學習,不管是工作還是穿衣打扮,都努力的朝“白骨精”靠攏,希望他回來的時候,能看到她小小的變化。

進入寒冬臘月,天氣越來越冷,薑鬱姍就買了灰色的毛線給喬沐楚織圍巾,緊趕慢趕,要在他回來前織好。

終於盼到了喬沐楚回來的日子,薑鬱姍坐在辦公室裏心就飛了,想去飛機場接他,可他說不用,讓她在公司等著就行。

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機,也差不多該到了吧,怎麽還沒有來電話?

沒盼來手機響,卻盼到了辦公桌上的座機響,心頭一跳,來電閃閃爍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就是他辦公室的電話。

連忙拿起來,就聽到熟悉的聲音說:“到我辦公室來。”

“好。”雀躍的掛了電話就一溜小跑,往喬沐楚的辦公室衝。

他終於回來了,總算是回來了,他再不回來,她都想去找他了。

門也不敲,就推門而入,辦公室裏卻空無一人,環視一圈,難道是在休息室?

“沐楚,沐楚……”

一邊喊一邊興高采烈的往休息室走,一走進休息室,還未看清眼前的人,就被他抱在了懷裏。

炙熱的吻鋪天蓋地。

她氣喘籲籲的回應。

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吻已經不能解決問題,喬沐楚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的脫她的衣服。

她的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了,他終於可以盡情的釋放**。

在不得不發的關鍵時間,喬沐楚還是記得帶了套,在路上買的,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他隻能先委屈自己。

暢快的粗氣從兩個人的嘴裏呼出,然後在空氣裏混合,有她的味道,也有他的味道,皆是最奢靡的**氣息。

“沐楚,我愛你!”在最巔峰的對決之後,喬沐楚癱軟的趴在了薑鬱姍的身上,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訴說:“我愛你,我愛你!”

說不盡的愛,滿滿的盈在心中,終於找到了突破口,情不自禁往外湧。

喬沐楚手撐在躺椅上,身子半起,看著身下滿身紅暈的女人,疲憊的笑了。

“愛不是用嘴說的,我要看行動。”喬沐楚點了她汗涔涔的鼻尖,眼神溫柔得像水一樣,把她包裹著。

“要怎麽行動呢?”薑鬱姍專注的看著他,展開雙臂,環住他的脖子,難道這樣,還不算是愛的表現?

“不管何時,你都要把我和孩子放在第一位,有事情要和我商量,不許自己擅自做決定,要聽我的話,知道嗎?”手探到她的小腹,再過半年才能讓她懷孕,這日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挨,他想要孩子,想得快要神經錯亂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在路上看到別人的孩子,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的。

薑鬱姍使勁兒點頭:“好,好,我以後一定把你和孩子放第一位,什麽都聽你的。”

“這才乖。”起身從她身體裏退出來,兩人並排躺著,累得什麽也不想做,就隻想睡覺。

突然想起一句詩“**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過去笑皇帝昏庸,抱著美人國家大事都耽誤了,現在笑自己,抱著薑鬱姍就真的是不想起來,日日夜夜黏在一起也不會嫌煩。

喬沐楚翻個身,把她壓著,這樣才踏實,他等不到晚上回家,下了飛機就直衝公司,別人以為他是工作狂,隻有他自己清楚,是惦記著美女,心猿意馬,急不可待。

數月後的清晨,喬沐楚正在浴室裏刮著胡子,卻扯著嗓子喊:“薑鬱姍,把電視打開。”

“哦,好的!”薑鬱姍打開了電視,又聽到喬沐楚喊:“挨著換台。”

“你要看什麽台?”

“一直按,我喊停就停。”

幾十個台按了過去,他也不喊停,就隻能繼續按,突然,他沒喊停,她自己就停了下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真的嗎?

電視上偌大的幾個字“薑鬱姍,嫁給我。”

背景威廉王子大婚的錄像,背景音樂是婚禮進行曲。

全洛城市民一起見證,他在向她求婚。

“薑鬱姍,嫁給我!”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把火紅的玫瑰花,捧在手裏,單腿跪在了地上,鄭重其事的向他愛的女人求婚。

“好!”沒有猶豫,她接過了花束,眼淚已經洶湧的流了下來,一直在等他說這句話,終於等到了。

淚水順著臉頰流淌,卻是最喜悅的淚。

站起身,溫柔的將她抱在懷裏,吻去她臉上的淚。

“今天我們去領證,好不好?”

“嗯,好。”頭靠進他的懷抱,目光落在偌大的電視屏幕上,竟然對那場盛大的婚禮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她甚至覺得,自己比王妃更幸福。

從民政局出來,手上多了兩個紅本本。

終於結婚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容易啊,真的是不容易。

領了結婚證,還得去上班。

薑鬱姍一走進辦公室,便被告知遲到了要扣工資,遲到十分鍾以內扣五十,十分鍾到一個小時扣一百,而她遲到了兩個小時,算曠工,扣三百。

扣就扣吧,她連吭也沒吭一聲,就回了座位。

坐在辦公室裏,時不時的就把提包裏的結婚證取出來看一眼。

越看越覺得好看,沐楚咋就那麽帥呢,嘻嘻,笑起來真好看,不笑的時候冷麵殺手,也一樣好看。

喬沐楚在辦公室裏也時不時的拿出結婚證看一眼,傻丫頭笑起來好笨,憨憨的,還挺可愛。

兩人到公司沒一會兒,喬沐楚就忍不住給薑鬱姍打了電話,讓她過他辦公室去一趟。

他的目的她心知肚明,還很有些向往。

乖乖的過去,任他魚肉。

她的身體已經恢複,不用帶套套了,播種的時候沐楚格外賣力,把薑鬱姍折騰得欲仙欲死,癱在躺椅上好久沒緩過勁兒。

大手擱在薑鬱姍平坦的小腹上,喬沐楚不確定的問:“懷上了沒有?”

“應該懷上了吧,排卵期呢,你剛剛又那麽賣力。”薑鬱姍捂著嘴,不好意思的笑了,臉上兩團紅暈,一直擴散到了整張臉。

“我也覺得,應該懷上了。”他也矛盾,一方麵希望懷上,一方麵又不希望懷上,他想要孩子,非常想要,可是懷上了就不能那個啥,多少又有些舍不得。

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在一個人饑腸轆轆的時候,麵前有豐盛的美食,隻可惜,看得到,摸得到,聞得到,卻不能吃進嘴裏,這無疑,是最痛苦的煎熬,很快,他的煎熬就要開始了。

半個月以後,薑鬱姍一向準時的好朋友沒來看她,樂不可支的用了試紙,果然,懷上了,紅紅的杠杠,看得人心情舒暢。

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懷上了!”

“老婆真能幹!”守在門外的喬沐楚衝進去抱著薑鬱姍就一陣狂吻。

“你才能幹。”這功勞,還是他的,她不敢搶。

沐楚當然是最能幹的,一播種就是兩個,看著b超上模模糊糊的兩個陰影,醫生說是雙胞胎,把兩人樂壞了。

躺在喬沐楚的腿上,薑鬱姍摸著自己越來越大的肚子,幽幽的問:“沐楚,你說是不是之前的那個孩子回來了,所以我們才會有兩個。”

“也許吧!”

懷雙胞胎的肚子就比一般的肚子大,才四個多月,薑鬱姍的肚子就像皮球一樣圓滾滾的,走出去別人都以為是六七個月快要生的肚子,這個時候,喬沐楚就會驕傲的解釋,懷的是雙胞胎,當接收到旁人豔羨的目光時,喬沐楚就會充滿了自豪感,甚至比公司的業績翻番還令他自豪,令她高興。

懷孕的女人都特別嘴饞,薑鬱姍更是不得了,半夜裏突然想吃什麽東西,就吵著非吃不可,不吃就睡不著。

能買到的喬沐楚是二話不說,穿起衣服就出門去買,有的時候店鋪關門了,買不到,喬沐楚就親自下廚,為薑鬱姍烹煮。

還好薑鬱姍喜歡吃的也就那兩三樣,家裏備了食材,也可以很快的做出來。

又是一天半夜,薑鬱姍啃著鹵雞腳,小嘴“啪唧,啪唧”的響,香得那美滋滋的樣子,連從來不吃雞腳的喬沐楚看著也咽了咽口水。

“你要不要吃?”剩下最後一個,薑鬱姍看到喬沐楚咽口水,象征性的往他麵前遞過去。

“不吃,我從來不吃雞腳,你吃吧!”喬沐楚搖頭拒絕,悄悄的又咽了咽。

“哦!那我吃了。”薑鬱姍也不再推讓,放嘴裏又一陣“啪唧,啪唧”,肉啃得幹幹淨淨,吐出骨頭,還意猶未盡的抿抿手指,一斤雞腳下了肚,好像沒吃夠似的。

與喬沐楚似笑非笑的目光撞到了一起,薑鬱姍很賴皮的說:“別這樣看著我,不是我吃的,是你的兒子吃的。”

喬沐楚笑著應:“我知道,你沒吃,都是我兒子吃的。”

“嗯,本來就是。”她這一身的肥肉,全都是這兩個孩子惹出來的,也不知道生了孩子以後能不能減下去,想控製一下嘴,不吃那麽多,可是卻怎麽也控製不了,想吃東西的時候就想到心坎兒上去了,口水汪汪的流,吞都來不及,不吃根本不行,這一放開來吃,就長出這一身的肉了。

唉……看到鏡子裏那臃腫的企鵝,她不承認那就是自己,可是那張大餅臉又是那麽的熟悉,每天見,不承認也沒辦法,勉為其難承認了,她現在確實是個肥婆,不過為了孩子,也值得。

懷孕八個多月,預產期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兩個小家夥就憋不住了,蹦著跳著要從她肚子裏出來,從陣痛開始的那一刻,她的苦日子也開始了,痛得她又哭又喊,可是沒有人能幫得上忙。

“老婆,加油!”在待產室裏,喬沐楚握著薑鬱姍的手,額上滿是汗,看她痛得死去活來,恨不得替她痛了,卻隻能在旁給她鼓勵,什麽忙也幫不上。

“喬沐楚,你這個混蛋!”越來越頻繁的陣痛讓她快要崩潰了,下腹的墜漲越來越猛烈,忍不住破口大罵。

男人蹬蹬腿享受了,卻要女人受著懷胎分娩的苦,真是可憐,太可憐了!

“我是混蛋,大混蛋,乖了,再忍忍,很快就過去了。”手背上全是薑鬱姍的指甲印,他也沒吭一聲,心裏想的都是母子平安,一定要母子平安。

終於推進了產房,喬沐楚隻能守在外麵幹著急。

在產房裏和其他的產婦比了一個多小時誰的聲音更大,助產士一剪刀下去,薑鬱姍總算順利的把兩個小家夥生了出來,疲憊得感覺自己這身體快要報廢了,完全沒有力氣,看著孩子,連伸手的力氣也沒有。

“老婆,你真能幹,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你看,多漂亮!”喬沐楚樂陶陶的抱這個孩子抱起來給她看看,又把另一個孩子抱起來給她看看,臉上滿是初為人父的興奮,紅光滿麵,更顯俊朗了。

“嗯,真的好漂亮。”自己的孩子,肯定漂亮,雖然他們還沒有睜開眼睛,正在酣睡,看著他們的睡臉,就已經看不夠了。

“老婆,謝謝。”喬沐楚在薑鬱姍的額上印下一個吻,等她出院以後,他要告訴她一個秘密,她一定會高興,而他,也會和她一樣的高興。

回頭看看房間裏的其他人,都因為他孩子的到來長了輩份兒。

此時此刻,喬沐楚和薑鬱姍是最開心的人,握著彼此的手,深情的對視,他們的愛情,終於開花結果,有了兩個可愛的寶貝,幸福會一直伴隨他們,直到永遠……

幸福的日子在指尖輕快的流淌,兩個孩子在薑鬱姍的照顧下長得白白胖胖,小胳膊小腿長成藕一樣的節。

雖然喬沐楚請了月嫂,可是除了洗衣做飯,帶孩子的事都是薑鬱姍一手包辦,不讓月嫂插手。

第一次帶孩子,起初薑鬱姍也擔心帶不好,去聽了課,看了書,沒到實際操作的時候,心裏還是很忐忑,可是當孩子真正抱在了手裏,才知道,女人帶孩子,有與生俱來的天賦。

兩個孩子吃奶,薑鬱姍的奶是不夠的,還要加奶粉,孩子吃奶的時候特別像小豬,哼哼哧哧的,樂得薑鬱姍和喬沐楚眉開眼笑,孩子真是太可愛了。

每天,薑鬱姍最喜歡做的事便是坐在小床邊和兩個孩子說話,看他們吃小手,兩雙靈活的大明亮黑黝黝的,滴溜溜的轉著,看到了薑鬱姍,就會緊緊的盯著她,仿佛知道她是媽媽一般。

孩子的眼睛,明亮清澈得像天上的星星,閃啊閃的,耀進了薑鬱姍的心底,美滋滋的。

此時,薑鬱姍的眼裏隻有孩子,而孩子的眼裏,也隻有薑鬱姍。

將手指送到孩子的小手中,讓他們緊緊的捏著,再湊近,能清晰的看到自己在孩子眼中的倒影,臉上滿是慈愛的光輝。

最近喬沐楚很忙,最早也要夜裏十點才能到家,為了讓他睡個好覺,薑鬱姍把他趕到了客房去睡,她自己帶著孩子睡主臥室,就算半夜裏孩子哭,他也不會受打擾。

薑鬱姍的體貼讓喬沐楚很受感動,雖然他也想為孩子的成長出一份力,可是忙了一天,從公司回家,確實太累,倒頭就想睡,知道他的辛苦,薑鬱姍也從來不抱怨,更是加倍的體貼他,一門心思照顧孩子的同時,也同樣不予餘力的給喬沐楚關愛。

兩人一人抱一個孩子,坐在**,笑得像傻瓜一般,滿滿的幸福盈在胸口,還不斷的往外溢。

孩子出生前和孩子出生後,兩人許久沒有親熱,每天待在一起的時間也很少,喬沐楚從公司回來,薑鬱姍早就帶著孩子睡了,他不敢開燈,怕吵醒她們,隻能借著窗外的月光,將他們看了又看,看不夠,白天在公司就拿照片看,早上走的時候,也會戀戀不舍的看他們許久,他的老婆孩子,正在酣睡中,多麽的可愛,三個人睡在一起,濃鬱的溫情在他的心中**漾。

又是一個在公司加完班回家的周末,薑鬱姍將兩個孩子喂飽,放著舒緩的輕音樂,哄睡了孩子,特意洗了個香噴噴的泡泡澡,穿著性感的睡裙躺在**等著喬沐楚。

想著將要發生的事,身體就開始有了細微的變化,兩朵紅暈飛上臉頰,兀自吃吃的笑了起來,眼神越來越迷離,身體也越來越熱。

聽著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所有的神經都在跳躍,每一個細胞都在向她訴說,對他的渴望已經滿得往外溢出。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喬沐楚的腳步有幾分急迫,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含羞帶怯的妻子,嘴角噙著一抹壞壞的笑。

他可是等這一天等得很痛苦了,終於,等到了。

強健體魄,小麥色的肌膚,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呼吸炙熱,她的呼吸急促,兩個人都被**苦苦折磨著,這幾個月裏,除了接吻,什麽也不能幹。

緊緊相擁,似乎要將自己融入對方的體內,兩個人,最終要成為一個人,然後快樂得不想分開。

“老婆……”喬沐楚緊緊的抱著薑鬱姍,熾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他好想要她,急不可待的一把拉開裹在薑鬱姍身上的毯子,撲了上去,這下,才真正切切的將她抱在了懷裏,對著軟玉溫香的身子,有著無盡的渴望。

薑鬱姍展開雙臂圈住他的脖子,與他緊緊的擁在一起。

他的嘴貼上她的唇,貪婪的吮吸著彼此,在對方的身上索取想要的溫存。

誰也不願意放開誰,隻想就這樣抱著吻著,帶著瘋狂的愛欲,要結合。

“……老公……我愛你……”

空氣裏,是濃得流不動的**。

呻吟聲,低吼聲,在**的空氣中交織在了一起,久久不散。

終於,他累了,釋放之後躺在她的身旁,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她睜了睜眼睛,卻睜不開,好累,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

可是孩子還在哭,她不能不管,艱難的起身,卻被喬沐楚大手壓了下去。

“你睡,我去哄孩子。”

說著,他就一骨碌翻身起來,朝嬰兒床走去。

薑鬱姍沒睜眼,懶洋洋的說:“你抱過來吧!”

“好!”喬沐楚抱起大哭的兒子,看了眼睡得香噴噴的女兒,將孩子送到了薑鬱姍的身邊。

將孩子收在懷裏,薑鬱姍閉著眼睛將**送入孩子的小嘴。

含住**,孩子就停止了哭,貪婪的吮吸,發出可愛如小豬般哼哧哼哧的聲音。

摸著兒子的小臉,才兩個月,就長得那麽可愛了,再大,還不得是萬人迷。

番外---沈沐景

學校工會有活動,晚上吃了飯又去唱歌。

沈沐景本是不去的,可是幾個同事拉著他,想想回去麵對空****的房子,也確實無聊,索性答應了,和十幾個同事一起走進了洛城最有名的歌城。

他不唱歌,就坐在旁邊聽。

一曲一曲聽下來,唱歌最好聽的要數龔曉靜,人如其名,是個寧靜的人,連歌聲也給人寧靜的感覺,沒有雜質的嗓音,才能唱出最純粹優美的歌曲。

唱完歌,龔曉靜下意識的轉頭,就看到沈沐景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像觸電般,她的心底竄上許多的慌亂,不自在的摸摸頭發,低垂了頭,坐到沙發上,和沈沐景之間隔了五個人,也再感覺不到他的目光。

偷偷的瞧向他,默默的坐著,喝純淨水,一滴酒也沒沾。

在他發現以前,迅速的收回目光,龔曉靜再也沒有了唱歌的心情,心裏想的,都是沈沐景。

她不能忽視自己的心,喜歡他,喜歡他的內斂,喜歡他的沉穩,更喜歡他溫和的性格。

他特別害羞,和女同事也不怎麽說話,有的時候,她找他說幾句話,他總是敷衍的答,然後落荒而逃,心底,很是失落,他也許很討厭她吧,這樣想著,卻還是不能不去關注他。

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發現他隻有在和年輕漂亮的女同事說話時會這樣,和其他人就不會。

這讓她很不解,直到有一天,聽笑話般的聽到有人說起沈沐景,原來,他的鼻腔毛細血管很脆弱,看到年輕漂亮的女人就容易流鼻血,所以,他才避免和她們接觸。

哈!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越是了解他,龔曉靜就越不能忽視心中的感覺。

雖然很想見他,可是卻很少能碰麵,隻有在開會或者係上有活動時,才能看到他。

當知道他有女朋友的時候,龔曉靜著實失落了一段時間,前幾天,有同事開他的玩笑,問他什麽時候請喝喜酒,他卻說沒有女朋友,喜酒更是遙遙無期。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龔曉靜高興得一晚上沒有睡著。

翻來覆去的想,也許自己該采取主動,幸福,要靠自己爭取。

就算不能成功,隻要她努力過,也無憾。

等待著時機,而時機就悄然降臨。

夜深了,一群人走出歌城。

龔曉靜被寒風吹得打了個哆嗦,好冷喲,裹緊了身上的大衣,摸出手機看看時間,故意大聲的對其他人說:“我走了,現在去坐最後一班地鐵剛剛好。”

朝其他人揮揮手,龔曉靜扭頭就走,刻意不去看後麵的沈沐景。

心裏默默的期盼著,他能跟上來,據她所知,隻有他和她是住同一個方向,下了那麽大的雪,出租車也不好打,他要回家,也隻能坐地鐵。

到了地鐵站,他也沒有出現,龔曉靜站在空曠的月台邊兒,一股寒意涼透心扉。

難道他不回家嗎?

怯怯的回頭,突然,一瓶杏仁露出現在眼前,那雙拿著杏仁露的手是那麽的修長幹淨,耳邊的聲音,也是那麽的動聽:“給你,熱的杏仁露。”

欣喜的回頭,就看到沈沐景含笑的臉,隻一瞬,他立刻調轉了視線,看著地鐵將來來的方向。

“謝謝。”龔曉靜樂陶陶的接過,熱的,握在手裏很暖和,似乎還有他手的餘溫,暖在手心,熱在心上。

沈沐景笑而不語,將習慣遞給龔曉靜,就沒再看她。

拉開拉環,插入吸管,淺淺的抿了一口,香香甜甜的,一股暖流傳遍全身。

“真好喝,謝謝,你沒給自己買嗎?”龔曉靜這才發現沈沐景的手裏除了公文包,就再無他物,難道這是他特意買給她的?

一顆心忍不住的歡快起來,濃濃的笑意覆蓋在眼底。

“不想喝。”他輕描淡寫的回答。

這時,地鐵轟隆隆的進站了,最後一趟,並不擁擠,兩人坐下,無話可說。

坐在沈沐景的身邊,能輕易的感覺到他的氣息,龔曉靜滿心歡喜,想找話說,也隻能聊聊學校裏的事。

雖說有問有答,卻並不熱切,沉默了片刻,一轉頭,才發現沈沐景已經閉上了眼睛,喜歡已經睡著了。

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俊美的麵容,龔曉靜心潮澎湃,突然,眼皮下的眼珠動了動,嚇得龔曉靜連忙回過頭,頭仰靠在車窗上,也閉上眼睛裝睡。

身邊的人久久沒有動靜,龔曉靜閉上的眼睛卻不想睜開,睡著以前,默默想著,就睡一會兒,一定不會睡過站,就算睡著了也沒關係,他一定會叫她下車,這樣想著,就安心的閉著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各位乘客,終點站到了,請下車,本車的運營時間是每天的五點到二十四點,謝謝搭乘本次列車……”

半夢半醒中的龔曉靜聽到廣播的聲音,卻像沒聽到似的,大腦半天沒反應,直到身邊的人一躍而起,推她。

“醒醒,下車了。”

“啊?到了?”坐直了身子,揉揉惺忪的睡眼,第一眼就看到了沈沐景,胸腔裏的心髒活蹦亂跳起來。

“到終點站了。”拋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終點站?”龔曉靜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跟著衝出地鐵車廂,抬眼一望,真的是終點站啊!

“怎麽辦?”追上沈沐景,走在他的旁邊,看著他沉靜如水的側麵,龔曉靜甚至希望一直這樣走下去,隻有他和她,連走路也會讓人心潮澎湃。

“坐出租車回去。”

這麽大的雪,路上的積雪那麽厚,有出租車嗎?

心裏這樣想著,龔曉靜卻沒有問,跟著他就行了,走出了車站,踩在厚厚的雪上,伸出手,還能接到大片的雪花,隻是很快就在掌心化出一滴水。

看著白茫茫的大地,沈沐景喃喃的說:“恐怕沒出租車了。”

“嗯,估計沒有!”附和的點頭,在意料之中,偷偷的看他一眼,沒出租車怎麽辦?

抬眼望了望街對麵的賓館,猶豫了一下,沈沐景才說道:“今天晚上隻能在外麵住了,早上乘早班車回去。”

轉頭看向龔曉靜,龔曉靜也正看著他,四目相對,又迅速的別過臉。

“好!”點點頭,雖然不能和他共處一室,可是明天早上又能一起坐車回去,也很不錯,很讓人高興。

“走吧!”長腿一邁,就走上了滿是積雪的馬路。

跟在沈沐景的身後走進賓館,就看到吧台放了一塊不大的牌子--“客滿”。

兩人腳步一滯退了出來,車站附近賓館一向比較多,兩人很快又找到一家,依舊是“客滿”。

不放棄的繼續往前走,也不知道是因為走著路,還是因為沈沐景就在旁邊,這大雪的夜裏,龔曉靜竟然不覺得冷,身上反而越來越暖和。

終於找到一家沒有掛“客滿”牌子的賓館,吧台的服務員卻告知兩人隻有一個標間,沈沐景大方的掏錢替龔曉靜辦了入住的手續,雖然賓館的服務員告訴他,這個時候所有的賓館都客滿了,她們賓館剩下的唯一這間,也是因為有客人提前退了房,不然,同樣是沒有的。

話雖這樣說,可他還是要去找找,龔曉靜堅持要和他一起,兩人找了幾家,果然都是客滿。

站在街上,不知是否該繼續找下去,也許,依舊是沒有。

扭捏了半天,龔曉靜終於鼓起了勇氣,說了句很不矜持的話:“沈老師……今天晚上你……你就委屈一下……和我住一間……”

話未說完,臉就火辣辣的燒。

怯怯的看向他,發現他也同樣不自在,連連搖頭:“那不行,絕對不行。”

看到他這個樣子,心底莫名的竄上濃濃的喜悅,大膽的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走吧,反正有兩張床,沒關係,我相信你。”

“真的不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多不好,特別是女孩子,名聲會受影響,他不能這樣做。

“沈老師,走吧,我都不怕,你還怕嗎?”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龔曉靜拽著沈沐景就大步往前走,也不管他是什麽表情,是什麽心情,隻顧自己,做她想做的事就好。

“龔老師,這……”

龔曉靜一句話就把他堵了回去:“別這啊那的,再磨蹭下去就天亮了,我還想睡覺呢。”

沈沐景不再說話,進了客房,就打開電視,目不轉睛的看,讓龔曉靜去洗涮。

浴室門開,她走了出來:“你去洗吧!”

“嗯!”他沒看她,一頭紮進浴室,衝了個澡,又穿戴整齊的出來,目光一不小心就落到了龔曉靜的身上,此時她正坐在**,裹著被子在看電視。

衝沈沐景露齒一笑,龔曉靜看到他別過了臉,然後坐到另一張**,和她的床,隻隔了一步,然後,他專心的看著電視,似乎還沒有睡意,可是夜,已經很深了。

笑容漸漸的消失在龔曉靜的臉上,也許,她到了該為自己爭取一次的時候了,她揭開被子,大衣已經脫下來掛在了櫃子裏,她隻穿著貼身的毛衣和鉛筆褲,一番思想鬥爭以後,朝沈沐景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旁邊。

“沈老師……”她緊挨著他坐下去。

沈沐景就像觸電一般彈了起來,跳出一步遠。

“龔老師,時間不早了。”他沒看她,隻是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說了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我知道時間不早了,我隻是想說一句話,不會耽誤你很多的時間。”龔曉靜笑著看他,能發現他的抗拒,也能看出他的排斥,不過,她還是準備說,有的人,錯過了,就不會再有。

“哦,你說!”他轉身到窗邊,那裏有張小桌和兩把椅子,他的公文包就放在椅子上,從包裏取出茶杯,扭開,喝了一口水,他覺得嗓子很幹,水下去,就好多了。

“我……”猶豫了一下,心一橫,快速而果斷的說道:“喜歡你,如果你現在沒有女朋友,你認為我有沒有資格當你的女朋友?”

一瞬間,沈沐景像化石一般,定定的站在那兒,手裏拿著水杯,正要放回公文包。

看著他的背影,龔曉靜的心亂成了一團,她害怕聽到他的拒絕,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他的腰:“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仍由她抱住,沈沐景的手朝她的手臂伸過去,還未觸到,心底就一陣**,手指也像被蜜蜂蜇了一下般的痛。

“沈老師,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龔曉靜飛速的閃到沈沐景的麵前,然後,緊緊的抱著他,頭埋在他的胸口,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

雖然她已經不再是青春期的少女,可卻依然渴望著愛情。

不知何時,她愛上了他,不能自拔。

做這樣衝動的舉動,她不後悔,不想錯過他,更不想有遺憾。

正因為在這賓館的客房裏,遠離了他們的生活圈,她才有這樣的勇氣,抱著他,不放手。

呆呆的站在那裏,良久,沈沐景在伸出了手,輕拍她的肩。

“龔老師,感謝你的厚愛,能不能放開我……”說話的時候,他就覺得頭腦發熱,鼻血沒有意外的流了出來,他慌忙的捂著鼻子,血就從指尖往外滲。

聽到沈沐景的聲音怪怪的,龔曉靜從他的懷裏仰起臉。

“哎呀……”大叫一聲鬆開手。

他真的流鼻血了,難以置信!

“快,快堵住……”龔曉靜衝進浴室,拿了紙出來,手忙腳亂的幫忙擦,終於把血止住了,可是沈沐景的俊臉上滿是血汙。

窘迫的看向龔曉靜,很不自在。

他已經是無地自容。

朝他輕輕一笑,龔曉靜去浴室拿了濕毛巾遞給他。

“沈老師,明天我們去爬山吧,好不好?”

“好。”沈沐景接了毛巾,擦去臉上的血汙,嘴角上揚,新的戀情即將開始……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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