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嚇攤了的時候,那笑聲突然消失了,我尋思不會走了吧。

我緩緩睜開眼,一個撐紅傘的小女孩就杵在我麵前,我仔細一瞅,這不就是上次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嘛。我瞪大眼睛,已經嚇得說出話了。

那小女孩指指東南方向,陰森森笑了下,啥話沒說,撐著紅傘蹦蹦跳跳往樹林裏頭走了。

我僵在那兒,過了好長時間,才確定那小女孩不會再回來了,那笑聲也不見了。

我順著剛才小女孩指的方向望過去,那兒正冒著縷縷青煙,我尋思樹林裏頭咋會冒煙,我顫顫巍巍走過去…

先是瞅見一座舊墳,再瞅見二胖正躺在墳前,那道青煙就是從墳裏頭冒出來的。

我走上前推了推二胖,他不曉得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我叫了很久也沒叫醒。

那墳瞅起來很舊,墓碑上赫然印著幾個血字,喪女白葉之墓。

我再一瞅,碑上泛黃的照片正是我剛才手機裏見到的,那照片裏頭的人好像一直盯著我笑,笑的我全身毛骨悚然。我也顧不上那麽多,背著二胖就跑…

背著二胖出樹林的時候,再也沒出了啥怪事。

二胖長得胖,我背著他,就好像馱了座小山一樣。我心裏罵道,死胖子,咋這麽重。

出了小樹林,我一刻不敢鬆懈,就怕遇見那東西。到了宿舍的時候,我全身已經快散架了。

林浩把二胖抬上床,問道,咋了?發生啥事了?

我留了個心眼,說道,沒事,這胖子在賓館廁所裏睡著了,叫也叫不醒,隻能先給弄回來了。

林浩笑道,打炮太廢體力了,身體都虛了。

我也苦笑了一聲,是啊,誰說不是啊。

第二天二胖醒來之後竟然啥事都記不起來了,連開房的事也記不得了。

我尋思不會是啥替死鬼找替身吧,我又尋思也不是啊,真找替身二胖現在也活不了了啊。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結果,不過二胖記不清也是個好事,他膽子小,再知道別給嚇壞了。

我掏掏口袋,媽的,手機也給扔了,真他媽晦氣。

中午放學時候,我拉著二胖跟林浩陪我去買手機。平白無故丟了個手機真他媽惱火,因為我是窮比,身上的錢隻夠每天吃飯的。我走到路邊充話費的地方充了50塊錢,送了個雙卡雙待的5s。

我又去補辦手機卡,那個辦卡的美女辦卡時候一直在那嘀嘀咕咕的,說,你這卡不對勁啊。

我不耐煩道,咋不對勁了?

那美女把我拉了過來,說道,你這卡丟的時候有個人發了個信息給你。

我說,發信息不正常啊,快給我辦,趕時間呢。

那美女皺皺眉頭,說,你仔細瞅瞅啊,有哪個人手機號碼是8888的,我上前瞅了一眼,說,我不曉得,快給我辦好。

那辦卡的美女搖

搖頭,在那自言自語,然後給我辦好了。

我把卡裝進去時候,真的看到那條短信了,我打開一瞅,是個人發過來的,”求求你幫我個忙。”我又回撥過去,是個空號。二胖說,這咋回事啊。

我說,不曉得,然後就刪了那條短信。

下午時候周馳一直不在,打電話給他不接。下午放學時候,那逼終於回我了,大概意思就是講,這段時間要跟單鐵鏟辦案,已經請過假了。

這下我徹底鬱悶了,我才是單鐵鏟公認的徒弟啊,現在這兩人天天膩乎在一起,完全無視我啊。

我又想到在小樹林裏頭碰到的東西,我尋思,一定要跟單鐵鏟學兩手,不然下次還隻有逃命的份…

晚上二胖跟林浩出去瀟灑了,我一個人悶在宿舍裏頭。洗完澡之後,我回到宿舍躺在**抽著煙,口袋裏頭的手機突然滴滴滴叫了起來…

我隨手掏出手機,一瞅多了幾百條短信,是那8888發過來了,幾百條短信都一樣。我打開一瞅,就六個字。

“求,求,你,救,救,我!”

我嚇得趕緊把關了機,把5s扔到一邊,我第一念頭就想到白葉已經纏上我了。

關了的手機還在滴滴叫喚,我卻不敢再看了。這時候宿舍裏頭一個人都沒有,我撒丫子跑了出去。一直跑出學校我才緩了口氣。

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有多狼狽,穿著大褲衩,踩著人字拖,錢包啥的都沒帶。我尋思先去絲絲家找幾件衣服穿著。

東北這疙瘩入秋之後就完全不是人待的地兒了,我一路抖著,一路唱著終於到了絲絲家。

我敲了敲門,沒人應我。

他娃兒的,每次來都沒人。我又敲了會,還是沒人開門。我這下徹底蛋疼了。剛準備走的時候,我瞅見隔壁房子門半敞著,我尋思去隔壁家借點衣服穿穿也行。

我先敲敲門,敲了幾下之後,沒人開,那門竟然自己開了。

我往裏頭瞅了瞅,裏頭空****的,我趕緊進去,那家人家具啥的全沒有了。應該是搬家了。我隨處轉悠了會,想尋點破衣服啥的避避寒。

走到內屋時候,以前那個老婆子一張黑白遺照掛在牆上還沒被帶走。我驚了一下,那老婆子前兩天還見到,咋說走就走了啊。

我不敢再瞅她遺照了,我又找了找,屋裏頭還有一個大缸杵在裏頭,我一打開,一股油氣味道撲了過來,那缸裏盛滿了一層油脂,褐黃色的。

我定睛瞅了很久,這油不是別的,就是屍油。這種油厚厚的,又呈淡黃色,以前夏老師還特地花了一節課給我們講過屍油特征。

我記得特別清楚,倒賣屍油是違法的。那一大缸子的油要被逮到夠坐一段時間了。

我一掏手機想報警來著,摸了一會兒才發現壓根沒帶,罵罵咧咧竄了出去。 

 我敲了敲絲絲家門,還是沒人應我。一尋思再敲下去也沒個結果,我非歹給自己凍死不可。

我穿著大褲衩頂著寒風,走在街上,行人一個個就像瞅傻逼一樣瞅著我。我又氣又惱,路上攔了幾輛的,一個個聽講我沒沒錢,都懶得罵我直接就跑了。

我尋思這社會咋變的那麽冷漠,在路邊見一快凍死的人都愛理不理的。

我一邊唱《上甘嶺》,一邊快跑著,想通過運動驅逐寒冷。還好我體力好,跑了幾十分鍾終於回到學校了。我趁著熱氣拿了衣服就衝進澡堂衝吧熱水澡。

我把淋浴頭開到最大最熱,讓全身毛孔都張開,釋放一天的疲憊。空****的澡堂就我一人。我站在下泄的熱水中,暢快的叫著,心情暢也好了很多。

洗了一會兒,我發現臉上沾了啥黏糊糊的東西,我摸了摸,是一團血紅色的粘稠的血塊。我再仔細一瞅,這尼瑪就是凝固的血啊。

我嚇得也不敢再洗澡了。穿好衣服之後,我對著浴室的鏡子一照,臉上真有血,我用水拭點,照著鏡子,臉上也沒破啊。哪來的血啊。

不過我也沒想太多,回到宿舍之後,那恐怖的手機還在滴滴的響著····我一下來了火,這逼東西今天害慘老子了。老子今個倒要瞅瞅到底是啥東西!

我一瞅手機,都是反反複複那幾個字,求求你救救我。

我立刻回了個信息,老子救你媽的。滾!

我發完之後,過了好長時間,8888終於回信息給我了,我是白葉啊!

我愣了愣,雖然有點害怕,但畢竟在我意料之中。我尋思,這白葉死了那麽多年了。我再給她惹惱了,以後我就麻煩了,先應下去,以後再說。

我回道,你有啥事,直接講,我能辦到就幫你。

過了一會兒,白葉回了過來,我屍體在學校後操場的舊廁所裏,隻有讓我下土,我才能還魂。

那舊廁所在畫室旁邊,周馳說那廁所跟畫室一樣怨氣很重。兩間房子連在一起絕不是偶然。我忽然又想到開學那天二胖說上那廁所,為啥我心裏總有隱隱不安的感覺了。

我說,你屍體為啥會在我們學校?

白葉回道,因為很多年前,我也在這學校上學。

看到這兒,我心裏頭猛的震了一下。沒想到一個死了那麽多年的人,屍體到現在還在我們學校。

我還要問其他的,白葉隻是發了一句,見麵再說!之後就再也沒用動靜了。

我趕緊又發了幾個信息過去,但一直都沒回應我。我瞬間後悔的,沒想到這女的還真纏上老子了。

那晚我一直沒合眼,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尋思萬一白葉長得跟午夜凶鈴裏頭的貞子一樣吧,我又怕我她害我。

熬到後半夜,我漸漸抵擋不住困意,一合眼就睡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