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一鬧,我們三兒也沒心情再逛啥城隍廟了,我們坐了公交車回到了宿舍。
二胖和林浩端著臉盆準備下樓洗澡。我說,你兩先去吧,我累了,休息一會兒。他兩兒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我走到陽台。望望遠處,學校小樹林在夜色籠罩下蔥蔥籠籠的。晚風也吹的人舒服。我掏出手機,打了絲絲電話,關機了。我趕緊又發了條信息回去,絲絲,昨天是我太魯莽了,你原諒我吧。發過去之後,我就頓時感覺心情順暢了。
我又在陽台上伸伸懶腰,陽台牆上有麵鏡子,我過去瞅了兩眼,一下子懵住了。
鏡子中的自己,胡子拉碴,頭發亂跟一堆幹草一樣。兩眼球布滿了血絲。臉色也發青。我尋思,自己咋憔悴成這個樣子呢。
這時候,二胖和林浩也回來了。他兩看我一直在那兒照鏡子就走過來問道,東子,你咋了?
我說,你兩看看,我咋虛成這個樣子呢。
二胖瞅了兩眼,突然叫了出來,東子,你不講我還沒發現,你最近臉色越來越不對勁啊。
林浩也湊過來瞅瞅,說道,是啊,東子,你最近到底幹了啥啊?
我一聽尋思,不會真沾了啥不幹淨的東西吧。
我就把最近發生的怪事全部跟他兩說了出來。說到後 操場畫室的時候,林浩突然打斷了我。
林浩瞪大了眼球說道,你進那兒畫室了?
我說,進了,咋了?
我一看林浩臉色突然變得鐵青,我一把抓住他手,說,你是不是知道啥?上次說畫室以前咋了?
林浩頓了頓,哆哆嗦嗦說道,那,那,那間畫室隻有死人進的去,活人進去就出不來了。
我們三兒互相瞅了瞅,我說,你兩真信這東西?
林浩說,我不曉得,這種事哪說的準啊。
我一尋思老錢為啥不讓我們瞎轉悠,他是不是知道啥畫室帷幕後頭的秘密。還有,周馳那晚去那兒到底幹啥。
我說,那咋整啊?二胖想了想,說,東子,我兩明天帶你去大寺那邊找人看看吧。
我尋思,也好,去燒燒香拜拜佛啥的,去去戾氣。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去大寺那了,山上潮氣挺重的,我們三爬了半天山終於上去了,再互相瞅瞅,渾身上下都是露水,就跟洗了個澡一樣。
我們三兒來的還挺早,沒想到山上人聲鼎沸,一大群人都在裏麵。耍猴的,賣香,賣符文,賣佛珠啥的,什麽都有。
我們三兒走進大殿,就瞅見一彌勒佛像。我們三趕緊跪下來,
學別人三跪五拜。
拜完之後又燒了一注香,大寺裏頭算命的啥都挺多的,我尋思可能都是些騙錢的江湖術士。
我說,二胖,這哪人能驅驅我身上的邪氣啊,帶我去瞅瞅啊?
二胖說,大寺主持德高望重,在這兒一代挺有名的。就是…
我說,就是啥?二胖說,就是收費挺貴的。
我說,和尚不都普度眾生啊,這都收錢。
二胖說,中國14億人,一個個普度度到啥時候啊,肯定先度那些有錢人啊。
我說,你這不是浪費我們時間嗎,來幹啥啊。
二胖說,那我們走吧。我們轉身還沒走出大殿,一個小和尚在前麵喊道,哪位是陳東施主,我們方丈請陳東去禪房一敘。
我一聽就樂嗬了,陳東,說的不就是我嘛。
我趕緊走到前麵,笑道,我就是陳東。
小和尚瞅了瞅,說,沒錯,師父說的就是一個年輕人。
我笑道,你師父還曉得我是年輕人啊?在哪兒,快帶我去。
二胖和林浩跟在後麵,小和尚說道,師父就叫一人,二位施主請止步吧。
我說,你兩去四處晃晃吧,待會我打電話給你。他兩說,好,待會電話聯係。
我跟著小和尚穿過一條走廊,走到了後麵一間禪房停了下來,作了個揖,說道,施主,師父就在裏麵,您進去吧。我點點頭,說好。
小和尚慢慢推開門,我就輕輕的走進去了。大殿後麵跟前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後麵靜的連針掉聲音都能聽見。
主持禪房裏,彌漫一股好聞的檀香味,我一眼就瞅見一個和尚背對著我,在那兒敲木魚。
我尋思這就是主持吧,我趕緊走過去,跪下來,作了個揖說道,大師,我最近…
我話還沒說完,主持轉過頭,喃喃道,施主不必再說,我已經知曉了。
我一瞅,這和尚跟電視裏頭都一樣,慈眉善目,滿身仙氣。
我說,大師,你繼續都曉得了,就救救我吧。
主持沒說話,在那兒慢悠悠的敲木魚。我急了,大師,您說說話啊。
主持敲了一會兒,說道,我送你四句遏語,因果循環,福即是禍,禍即是福,福禍相依。
我說,大師,我比較愚笨,您再說明白點。
主持閉眉合目,說道,我們塵緣未了,以後還有機會再見的。
我說,大師,你說啥。你說明白點。
我還沒說完,小和尚已經進來,說道,施主,師父已經說完了,您請回吧。
我尋思,什麽東西兒啊,又被這老禿驢耍了。
我
從後麵出來,二胖和林浩還在那兒侯著呢,看我出來,他兩趕緊問道,咋樣,咋樣,大師說啥了?我說,鬼曉得他講啥,老子一句沒聽懂。
二胖說,你知足吧,好歹還見了一麵。
我說,走吧。待會買點辟邪掛飾啥的,意思一下就行了。
我們三兒又在大寺裏頭晃悠了一會兒,尋思馬上就到中午,也該下山了。
出了大寺,剛走到石梯準備下山。一個人突然攔住了我。我一瞅,是個瞎眼穿著道袍的老頭,我說,幹啥?
那老頭說,年輕人,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碰了啥不該碰的人吧。我說,我沒錢給你,你去找別人吧。
老頭說,我不是為了錢。我尋思,不要錢就聽他扯扯犢子吧。
我說,好,你繼續講,我印堂咋黑了。
老頭掐指算了算,說,你最近是不是跟女人在一起?
我說,老子天天跟女人在一起,你說的哪個女人?
老頭說,那個不是陽間的女人。而且你麵相...我說,死老頭,你瞎說啥啊,成心損我是不?剛才大寺主持都說我麵相好著呢。
老頭歎了口氣,說道,難道世人都隻愛聽奉承的話麽?
我說,老子心情不好,你快滾,別逼我罵你。
我說完,就準備走,那老頭,看我們要走,趕緊說道,年輕人,聽我一句勸吧。
我一瞅不對勁啊,這逼說著說著又要過來扯我衣服了,我尋思不會又跟那瘋婆子一樣吧,我拉著二胖跟林浩就往山下跑。後來那老頭也追不上我們,慢慢消失在山上的霧氣中。
下了山,我們就回到學校。今天是周五,下午沒啥課。我們到班上也沒啥人了。我說,叫幾個人過來打牌啊。
二胖敲了幾個電話,來了四五個女生,我說就打摜蛋吧。
大家也沒反對,我們幾個人就圍在一起摜了起來。
還沒打幾局,老錢突然就冒了出來,老錢一看到我,就陰著臉說道,陳東,到我辦公室來。
我尋思早知道不來學校了,正好撞槍眼上了。
一進辦公室,老錢就冷冷道,昨天上午怎麽沒來。
我說,身體不舒服,去看醫生了。老錢說,你看醫生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我說,忘了。老錢說,你檢討呢。我說,寫好弄丟了。
老錢猛拍了桌子,叫道,沒寫就沒寫,說什麽慌。
我說,我沒寫。
老錢無語了,說道,我再給你一天時間,明天再不教,我就不催了。讓你家長來催吧。
我說,哦!老錢說,滾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