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川在星月園的房子已經重新裝修完畢,不給趙薇妍拒絕的權利,他直接開車回這邊。

趙呈忠和趙母麵麵相覷,半響,不情不願地踏入許寧川此刻的地盤。

房間的整體風格已經改了一遍,色調比之前柔和,給彤彤的房間完全是童話裏的公主房標配,大圓床,粉紅色的蚊帳,各種各樣的玩偶,想小丫頭看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趙薇妍站在門口,板著臉,對於女兒不爭氣為一個房間屈服的事情,又好笑又無奈。

“彤彤,喜歡嗎?”許寧川站在趙薇妍的後方,靜靜看著這一幕,彤彤抱著一個米奇小跑了出來。

進門之後,裏麵太熱,她的大衣外套就脫下了,圓潤潤的小身板變得瘦弱。

“喜歡,以後爸爸媽咪都住在這裏嗎?”彤彤小跑到兩人的麵前,牽著趙薇妍的一隻手。

“當然。”許寧川點頭。

“我同意了嗎?”趙薇妍扯了扯臉皮子,不滿地打斷他們的對話。

許寧川斜斜倚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若是不同意,以後我可以讓你定時來看望彤彤。”

換而言之,孩子肯定要生活在這裏的。

趙薇妍氣得牙癢癢。

“就沒遇到你這麽厚臉皮搶小孩的。”趙薇妍冷哼一聲,將許寧川推開,轉身拐到客廳。

徐媽在廚房裏做飯,趙呈忠夫婦坐臥不安地呆在客廳裏,小聲嘀咕交談著。

中心依然是趙薇妍母女。

趙母覺得許寧川可以托付,但趙父依然不讚同他們的事情,覺得許家老太太那個不定時炸彈會帶來什麽變異。

“爸媽,在說什麽?”

“說你跟許寧川的事,妍妍你現在怎麽想的?是打算跟許寧川認認真真過日子了嗎?”趙母看了房間門口一眼,許寧川正帶著彤彤參觀她的新家,小丫頭對此樂此不彼。

趙薇妍坐在趙母的旁邊,將抱枕抱在懷裏,耳邊是母親絮絮叨叨的聲音。

“你若是決定好了,那我也不阻攔,不過你爸意見挺大。不過你怎麽想的,最起碼要跟我們說啊,否則我們哪知道?”

趙呈忠見許寧川沒出來,撇開視線冷哼幾聲。

“什麽決定不決定的?我說這門婚事就不能結,他家那個老太太妍妍是對手?到時候在老婆和老媽之間選擇,你讓許寧川糾結哪個?”

不例外的,趙父依然持反對意見。

趙薇妍有心想說一句,許寧川也不是說愚孝到對他母親百依百順,又不是毫無原則的孝順。

“糾結那麽多,我說過幾天,把褚家的房子還回去,回寧鄉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也挺好。”

趙母不樂意了,拉長臉,狠瞪了旁邊的老伴。

“你說你一把年紀,要找個安靜適合養老的地方生活也就算了,讓妍妍母女瞎摻和什麽?哦,你是要妍妍跟彤彤骨肉分離呢?”

本來覺得有點猶豫的趙母,聽到老伴那不靠譜的話,頓時就被氣笑了。

所以立馬改口,堅定地支持趙薇妍。

“以後爸爸媽咪,我,外公外婆,一起住在這裏,爸爸,好不好?”彤彤稚嫩的聲音從玩具房傳來。

眾人一愣,順著聲音扭頭望過去,許寧川抱著彤彤從裏麵出來。

許寧川的嗯聲很低,趙母聞言,又使勁踹了趙呈忠一腳。

傍晚,老兩口回去,沒多提趙薇妍母女的事情。

隻不過離開前,趙母說了:“妍妍,這事就這麽著吧,不過我覺得不急著忙活扯證的事情,你最近事兒太多了,等身體完全恢複了,挑個好日子,到時候是扯證還是擺酒席,你們自己商量。”

又警告許寧川,這一次是徹底將女兒交給他了,他可得好好的保護她女兒,否則她定是不客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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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隻剩下他們一家三口,徐媽早早回去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彤彤夾在中間,電視上播的事兒童看的動畫片,趙薇妍對這個沒太大的興趣。

廣告時間,她站起來,拉著彤彤的手:“媽咪給你洗澡,不玩晚了更冷。”

彤彤哦了一聲,配合地從沙發上爬下來,趙薇妍進房間給彤彤找衣服。

找了一遍,才發覺這邊沒多少彤彤的衣服,上次許寧川買的就那麽幾套。

她擰著眉頭走出來,許寧川見狀問她:“怎麽了?”

“沒事。”趙薇妍搖頭,想著到時候在星雲豪庭拿一些彤彤的衣服過來便可以了。

許寧川走了過來,看到趙薇妍頭上還沒拆封的紗布,將她拉回沙發。

“幹嘛?”趙薇妍一愣,半響沒反應過來。

“你休息吧,我給彤彤洗。”

趙薇妍眨了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並不認為許寧川可以奶爸到跟電視真人秀一樣願意給彤彤洗澡。

他板著臉,對著她大吼的樣子,跟慈父這個角色相差甚遠。

“怎麽?懷疑我?上次彤彤在這邊住也是我給她洗的,因為她不願意讓徐媽洗。”

看著他大大方方的承認,趙薇妍反而說不出話來。

電視上播的動畫片她看不下去,幹脆起身看許寧川的進度,溜到浴室門口,擰了擰門把,發現沒反鎖。

趙薇妍開門,裏麵嘩啦啦的水聲,還有彤彤嘰裏呱啦問許寧川問題的聲音。

熱氣滾滾而來,許寧川拿著毛巾,笨手笨腳地給彤彤洗臉。

彤彤再門縫裏看到趙薇妍,咧嘴一笑,“媽咪,你來了?”

許寧川扭頭,趙薇妍不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

她在旁邊拿了一張小凳子,坐下。

“不是讓你休息嗎?怎麽進來了?你頭還暈不暈?”

趙薇妍搖頭,說了一句不暈。

他又扭過身,問:“要不要給彤彤洗頭?”

“她的頭發昨天才洗過,今天天氣又冷,不用洗。”趙薇妍回答。

彤彤配合地給趙薇妍脫去身上的衣裳,許寧川看著女兒瘦弱的骨架,擰了擰眉。“彤彤這也太瘦了,那個褚景煜比她壯實得多,改天我請個營養師來,給彤彤調養一下。”

趙薇妍原本笑意

盈盈的嘴角頓時一僵,拂掉浴缸錢的水珠,沒吱聲。

將彤彤抱到浴缸裏,許寧川察覺她的過度沉迷,扭頭問了一句:“怎麽不說話?我沒有指責的意思。”

他這麽說,並不是認為趙薇妍做錯了什麽,指示純粹有感而發。

趙薇妍搖頭,笑容極淡:“沒事。”

“你給彤彤洗吧,我在外麵等你們。”

沒等許寧川回答,趙薇妍站了起來,又叮囑彤彤乖乖聽話。

她的表情被蒸汽融化在霧靄裏,許寧川嗯了一聲。

趙薇妍出去後,背靠著牆壁,咬著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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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許寧川將彤彤抱到她的房間,小丫頭已經有點困了,打著嗬欠,眼睛半睜半閉的。

“睡覺吧,爸爸媽媽都在。”許寧川輕撫著小丫頭的頭發,沒多久,她就睡著了。

他在床頭留了一盞小燈,放輕腳步走出去,趙薇妍正拿著衣服走向浴室。

注意到她手上拿的是他的浴袍,許寧川不會認為這是特地給他找的,隻是因為在這裏,趙薇妍還沒有衣服。

“明天,我跟你們出去買點生活必需品。”他想也不想地開口。

趙薇妍翻了翻白眼,直接拒絕了。

“你明天要上班,我可不想被人家指著說我是紅顏禍水。還有,若是又碰上什麽狗仔,我也不想占據報紙的半壁江山。”

先前的教訓曆曆在目,趙薇妍對此心有餘悸,強烈表示不需要。

走進浴室,趙薇妍發覺身後多了一根尾巴。

“你是不是該出去了,許先生?”趙薇妍停下腳步,皮笑肉不笑地橫在門口。

“不急,我覺得有些事我可以代勞。”

“比如給我洗澡?”趙薇妍狐疑地反問,這人不會是上癮了吧?

她的視線接觸到熱氣騰騰蒸汽噴灑下被霧氣覆蓋的大鏡子,裏麵模模糊糊地倒影出她和許寧川的身影。

趙薇妍突然想起在醫院狹小的浴室裏發生的一切,到後麵被趙母進來敲門打斷的好事……

頓時她臉一紅,瞪著許寧川,他的臉上帶著隱隱笑意。“你都這麽提出要求了,我自然樂意之至。”

他的力氣大了趙薇妍不知多少,從不算太大的門縫裏擠入,趙薇妍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已經被啪的一下關上了。

“喂,你不要太過分啊。”趙薇妍梗著脖子虛張聲勢。

他將她懷裏的衣服接過,放在架子上,一把將趙薇妍抱到流理台上,動作快得讓她反應都來不及。

“又不是沒做過,現在怎麽突然害羞了?”

趙薇妍,咬牙。“你……要不要說得那麽露骨?”

他笑,俊臉湊近趙薇妍,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沙啞。“實話實說,你不也不喜歡遮遮掩掩嗎?”

趙薇妍的臉頓時紅得嚇人,又羞又惱。

直接將過去某次他們做的時候對上了,她無意中說了一句露骨的話,許寧川就牢牢記住了。

但很多時候,人隻是情不自禁,尤其是在那種情況下好吧?

“不過你放心,我不嫌棄,保持那樣挺好的。”

“你夠了。”趙薇妍一腳踢了過去,小腳丫直接被他握在手裏。

他的手指像帶電流一樣,在她白嫩的腳上輕揉,一直往上。

趙薇妍的衣服不知什麽時候脫了,他拿她的幹衣服一把抹掉鏡子上的水珠,兩人此刻做的事情毫無遮掩地露在大鏡子的前麵。

“你自己看看。”許寧川聲音沙啞地開口,趙薇妍恍惚地望過去,看到他對著自己又親又啃,下麵的硬挺更是囂張地進進出出,畫麵讓人不敢多看。

趙薇妍雙腿大開,許寧川在浴室來了一遍,怕她的腦袋不小心磕著了,又將她抱著直接進了房間。

他們澡都沒洗,直接開始了,而被他抱著出來的時候,趙薇妍什麽都沒穿,她緊張得害怕彤彤突然從房間裏出來。

下麵還沒分開,她的腿環在許寧川的腰上,他連走路的時間都沒放過,趙薇妍感覺這種折磨又甜蜜又痛苦。

仿佛知道她的顧慮一般,許寧川悶笑:“彤彤睡著了,你放心。”

沒等趙薇妍說話,他又說:“其實你緊張的時候,下麵夾得更緊,感覺到了沒有?”

對於這兩句話,趙薇妍氣得想一口咬到他的脖子上。

這一夜趙薇妍累得精疲力盡,最後被許寧川抱著去浴室衝洗,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

第二天醒來,許寧川已經上班去了,趙薇妍被彤彤咋咋呼呼的聲音吵醒的。

“媽咪,你醒了?”見她睜開眼,彤彤趴在床頭。

趙薇妍點頭,說話的時候發現聲音啞到不行,後麵她叫得有點大聲了……

“你爸爸呢?”趙薇妍爬起來,發覺四肢酸痛,身上被大卡車碾壓過一般,氣得將許寧川罵了一遍。

“去上班了,爸爸讓我不要朝著媽咪睡覺。”

趙薇妍臉色爆紅,被子滑落的時候發現肩膀和脖子上鮮紅的溫吻痕,清了清嗓子對女兒說:“彤彤,你先出去一下好嗎?媽咪換衣服。”

她打理好自己,走出房間,彤彤已經吃過早餐了。

家裏多了個徐媽,趙薇妍僵硬地跟她點點頭,徐媽的態度卻很恭敬。

許寧川今天的氣色很好,上班處理的第一件事,沒想到是跟喬蝶錦相關的事情。

喬蝶錦拿著辭職信敲開他的辦公室門,將自己的辭職信遞到辦公桌上,然後慢慢推到許寧川的麵前。

“寧川,我今天來,是辭職的。”喬蝶錦坐在許寧川的對麵,表情帶著淡淡的哀傷。

她依然咬著牙在這裏呆了一個月,即便現在許婧已經不在這個部門,喬蝶錦還是選擇了離職。

強扭的瓜不甜,而她天生不是做這些工作的料,不過是礙於許寧川的麵子,大家都沒有給她布置什麽工作而已。

“決定好了?”許寧川的視線在辭職信三個字上停留了幾秒。

局促不安的喬蝶錦艱難地點了點頭:“我考慮好了,這份工作不適合我。”

當初會接受瞬間的轉變,不過是願意為了

他。

到今天,她也沒資格指責,但也不會再這裏一直工作下去。

“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許寧川一邊說著,一邊拿出鋼筆,在她的信上簽了個字,將信放在旁邊。

他的態度,像是對一個普通的朋友,不熱情,也不至於冷漠。

“會回模特圈吧,那才是我的舞台。”

許寧川勾了勾唇,“我祝福你,小錦。”

喬蝶錦聽到這個稱呼,眼眶微紅,“謝謝,寧川,過去的事情,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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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蝶錦離去後,許寧川慢慢收起鋼筆,坐在辦公椅上,發了片刻的呆。

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也不知道趙薇妍起床了沒有。

他給趙薇妍打了個電話,趙薇妍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起床了?我以為你應該會睡得遲一點。”許寧川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趙薇妍拿著土司差點沒反問這是把她當豬嗎?

“你不是上班嗎?”她在土司上塗滿沙拉醬,給女兒嘴裏塞了一顆草莓。

“沒有規定上班不能打電話。”

“那好吧,你特地打電話回來,做什麽?”趙薇妍放下勺子,一臉正色地問。

許寧川搖頭,說了幾個字。

“沒什麽,想你了而已。”

然後,那邊電話就掛了,他聽著嘟嘟的響聲,對於這句話沒有換來一點兒反應,他心想或許她是害羞了。

中午,許寧川沒出去外麵的餐廳吃飯,在員工餐廳用餐,身邊坐著一個上官彥。

公司的小食堂,大部分都是主管經理級別的高層才能在這裏吃飯,而普通的員工則是在外麵,但也並不完全絕對。

比如許婧,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許寧川的妹妹,這種小小的權限,自然不會限製。

許婧的身影在門口徘徊遲疑的時候,許寧川就看到了,他表情冷淡對此沒有任何言辭,在許婧坐在他這一桌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表示。

從他的沉默,許婧受到鼓勵,虛假地扯出一抹笑容:“哥,你今天怎麽在這裏吃飯?”

“有問題?”許寧川皺著眉,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會自揭家醜,隻是跟許婧說話的時候表情冷淡得嚇人。

“沒有,隨口問問,小食堂的土豆排骨燒得很不錯。”

許寧川低著頭,慢條斯理地吃飯,上官彥聽到手機叮咚一聲響,忙拿出來看。

別人給他電話,他背過身就接了,沒多久,表情變為嚴肅。

“在J市附近是嗎?好,我知道了,你盡快查到具體位置,越快越好。”

放下手機,上官彥正襟危坐,低聲在許寧川耳邊說了一句:“許總,那個邵醫生已經有消息了。”

許寧川吃飯的動作一頓,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在哪裏?找到了?”

“聽說在J市附近,人還沒找出來,但最起碼圈子已經知道了,總比盲目瞎找來得容易。”

許寧川起身,上官彥也吃得差不多了,忙跟上。

“給邵家整點事出來,我看那個邵醫生是不是真的連家都不顧了,邵家也不可能完全沒聯係過他。”

上官彥讚同,跟在他的身後一邊走一邊交談。“我知道了,回去立刻著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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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整出點事來,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沒兩天,邵家的老父親不小心“去世”了而已。

這個消息對邵家不亞於晴天霹靂,已經離家超過半個月的邵晨明毫無消息,老父親去世,他這個唯一的兒子豈能不在場?

邵晨明的妻子又是電話,短信,微信,郵件的各個渠道轟擊,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連父親去世也不管了?讓他隻有四歲的兒子來捧牌位。

當晚,邵晨明頂著大雪,風塵仆仆地趕回家中。

許寧川讓他回來也算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在他打算趕去殯儀館的時候,一把將邵晨明攔在半路。

“邵醫生,急著去哪裏?”許寧川坐在車裏,正好攔住邵晨明所在的出租車,降到一半的車窗露出他的臉,邵晨明的大衣似乎突然不能抵禦寒冷了。

“許……許先生……”邵晨明震驚地開口,看著他,半響沒回過神來。

許寧川坐在原來的位置沒動,上官彥下車,將出租車門打開。

“有什麽事,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吧。”

邵晨明的眼睛閃了閃,跑到外地的這段時間,他明顯憔悴了許多。

也是,整日擔驚受怕的,能不瘦下麽?

“我還要趕去殯儀館,許先生,你通融一下……”邵晨明哀求。

上官彥笑笑,“你若是沒說清楚,或許就明天都趕不到殯儀館。”

邵晨明的嘴唇抖了抖,耷拉著肩膀,挪著腳步從車上下來。

“先生,還沒給錢。”出租車司機叫住他。

邵晨明低頭掏錢的時候,眼睛在四周瞄了瞄,那個許先生坐在車上,這一帶他比較熟,或許……

他拿了一張二十塊的遞過去,趁著上官彥不注意,猛地往公園的小徑跑。

“臥槽眼皮子底下也想逃?”上官彥大怒,拔腿就追了上去。

許寧川的司機,在退役之前是一名國家二級運動員,而且還是跑步項目的,短跑長跑對於他來說,都不是什麽事兒。

邵晨明有熟悉地形的因素在,上官彥又是慢了半拍,自然沒有追上,但換了司機,就不一定了。

許寧川等了十分鍾,司機壓著一臉狼狽之色的邵晨明回來。

這一次,邵晨明的臉色已經變為灰白,他顫抖著不敢看許寧川,路燈將他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一直坐在後座的許寧川打開車門,黑色的皮鞋率先出境。

幾乎是下意識本能的,邵晨明張口哀求:“許先生,我不是故意跑掉的,我隻是想先去殯儀館看看我父親,他今天就要下葬。有什麽事,我回來再說行嗎?我一定說,但是我現在真的很趕時間。”

知道求饒,證明腦子還沒壞得太離譜。

許寧川勾了勾唇,“今天你父親下葬,你怎麽不早點回來呢?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很久了,邵晨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