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束玫瑰花。”一個身材高挑,頭發淩亂,眼睛卻似水的男子對花店裏忙活的小女人說道。
“OK,wait/a/moment!(好的,請稍等一下。)”小女人挽起袖子,對男子喊道,“您要幾朵呢?”話問出口,男子有些愣住了。
“I/don’t/know!”男子有些困惑,“買玫瑰還有說幾朵的嗎?”
女人笑了笑,潔白的牙齒顯得她如此陽光。“of/course!嗯,您可以告訴我您這是要送給誰的嗎?”
男子靦腆地笑了笑,“my/girlfriend!嗯不對,我……我還在努力!”若夕聽了會意地笑著點了點頭,她在玫瑰花叢中仔細挑了挑,挑了一朵已經盛開的,包紮好遞給男子。
“8、dollars!”(8美元)男子有些不解寓意地看著女人,女人解釋說道,“任何顏色的玫瑰單獨一朵時,代表天真純潔,但是當盛開的時候便代表我愛你的意思。而這朵紅玫瑰的枝條還帶有葉片,便代表著:希望。”
男子也會意地摸了摸後腦勺,爽快地從口袋裏掏出錢遞給女人。“Thank、you!”女人甜甜地笑了,“wish/you/a/happy/ending!bye!”(願你有個開心的結局,拜!)
店裏安靜下來,女人細心地為花花草草澆水,抬頭便看見鏡子裏的自己撞入眼簾,漂亮的大眼睛有神,粉紅的櫻唇和吹可破的皮膚,晃了晃,時間過去了多久?
……
“小心點,點燃一個薰衣草的蠟燭。她怕黑。”張燦對管家說道,走到門邊又退了回來,“算了。你去休息吧,我來。”管家便安靜地退了下去。
張燦從抽屜裏拿出蠟燭,用火機點上,放在床正對麵的櫃子上。他把等細心地調到暗黃色,他記得若
夕喜歡開著燈睡覺,特別是昏黃的燈,因為她說這樣會比較好入睡。
為若夕捏好被子,看見在裝睡的她暗歎了一口氣,為何不願意真實麵對我?他輕聲道了“晚安。”因為她知道她聽見了。便輕輕關上房門。
聽見傳來的聲響,若夕才睜開眼睛。然後慢慢地合上眼睛,是時候讓自己好好睡上一覺了。
清晨還未亮,若夕便已經起來了。她沒想到有人比他起得更早,一睜眼便看見放在枕頭邊的戒指。沒有任何裝飾,戒指外邊刻著一朵朵的小玫瑰。這需要很仔細很仔細,否則劃錯一道便會影響了整個戒指的外觀。
下麵壓著一張小紙條,“早安。你願意當我的新娘嗎?”有力的鋼筆字跳入眼簾裏,張燦仿佛早早就知曉她會早起然後悄悄離開般,因為字體下麵還有一行小字,“我知道,你要時間。別讓我等太久可否?”
若夕拿起戒指放在外套裏,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張家大宅。
張燦正坐在天台上,管家為張燦倒好茶,恭敬地站在旁邊。“少爺,不需要去追嗎?”張燦吹了吹香醇的普洱茶,搖了搖頭,“不需要,讓她走吧。”
他張開手,裏麵有張紙條,“謝謝你。是的,我需要時間。勿念。”
……
若夕想到這裏,摸了摸胸口上的戒指。她以為張燦會來找她,但沒有。她一直在等,等他來到這裏,為她親手戴上這枚戒指。她還有好多好多想要問他的事情,隻是他卻在她世界裏消失得一幹二淨。
連報紙和電視網絡上也找不到他的蹤跡。隻是經常會看見C&R公司的業績不斷高升。但,最近,卻頻頻在電視上看到他。
“女人。”若夕正在忙碌著整理剛送來的花朵,便輕聲應了一句,“您需要什麽呢,先生?”
男子卻輕輕地笑了,“我想要這整間店
裏的東西。”女人有些愣了愣,“先生,我們這,是賣花的呀。不賣玩笑。”
她沒好氣地抬起頭,嘟囔著嘴對男子說道。
多年沒見的,熟悉的,日思夜想的麵孔。深邃的眸子裏如一灘湖水,平靜泛著溫柔,高挺的鼻子下麵是一張薄唇,雙手插在口袋中,痞痞的笑容和成熟穩重的身軀。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張燦微皺眉。
若夕緩過神來,她讓自己鎮定,強忍的淚水還在眼眶裏打轉。若夕拿起小茶壺,裏麵放了點薄荷,衝了熱水。小範圍內立即飄散著淡淡的薄荷味,一陣清涼。她倒了一杯遞給張燦,張燦笑笑接過,並不訝異她的反應。
“看來你生活得還不錯。”張燦打量了一下花店說道。
若夕冷笑一聲,“嗬!是啊,托你的福,我過得還不錯。”
張燦放下杯子,繞到若夕身邊,高大的身軀立即遮擋住了若夕矮小的身子。張燦看著若夕絲毫不畏懼的表現,嘴角浮現一抹微笑“你,習慣還是一點都沒變啊。”
“像個小刺蝟那樣,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難道,我就那麽讓你懼怕和沒有安全感?”張燦深邃的眼睛裏看不出一點情緒。
若夕半合眼眸,“對。”
張燦輕歎一口氣,站直身子,“你的偽裝都被你眼睛出賣了,若夕。一直以來都是,你說不說謊,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
“不對。”
“哦?”
“在你麵前,我,恐怕才會這樣吧。就是因為你說的,那些,一直令我覺得可笑的兩樣東西,嗬。對,懼怕和安全感。”若夕發出自嘲的笑聲,說道。
若夕的手摸到鎖骨的地方,握住躺在上麵的小物體,大力一扯,安靜的空氣裏響起鏈子繃斷的聲音。
“張燦,還給你。物歸原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