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禮還有一個月,生活不緊不慢地進行著,有條不紊。
今天卻是一個出奇的壞天氣,風呼呼呼得吹打在來往的行人身上,把樹枝都壓彎了腰。雨也是烏雲密布,倫敦上空布滿了黑雲,時不時雲層中閃一閃,雷聲也隨之而來。
老頭子和雲香在那天早晨之後就說要去環遊世界。張燦抱懷眼睛睨著他們,“有蹊蹺。”
老頭子一聽,把正在看的報紙卷成一個紙筒,“啪”的一聲就打在了張燦的頭上。張燦不滿地摸摸頭,“爸,你這個習慣也該改改了。幸好我天生聰明,要不然從小就給你打笨了!”
“嘁,打你是因為你頑皮!我和你媽去環遊世界怎麽啦?真是的,你還可以和若夕出去度蜜月呢,想那會我們哪有蜜月啊!又不用你出錢,蹊蹺什麽?”老頭子好整以暇,坐下來繼續看報紙。
張燦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是嗎?那時候我出錢你們都不去,現在怎麽那麽好興致?”
“臭小子,你就別問那麽多。你不就擔心你的婚禮我們不來嗎?放心,我們第一站是回中國,兩個星期左右就回來了。”
“恩。”還的確說中了張燦的心事。因為若夕早已沒了父母,哥哥也還在監獄裏邊,婚禮沒個親人怎麽行呢。
若夕想到這,嘴角就揚起一抹笑容。
門鈴響起了,若夕有些奇怪,這個時間會是誰呢?不可能是爸和媽,也不可能是張燦,即使是,他們也有鑰匙啊。
她疑惑著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把水果刀。若夕心裏
一驚,剛想把門關上,那人已經閃進來,並關上了門。
竟然是許微,也就是艾兮!她不是已經在那場大火中被燒成灰燼了嗎?
若夕看著她,把艾兮的臉撕下來後,依然是動人的容貌。令她驚訝的是,眼睛依然無神,以前光滑明亮的右臉有火燒傷的痕跡,左臉還有一條長長的刀疤。
許微冷笑一聲,“哼,很驚訝,對吧?”
“你想幹什麽?”
“我想,現在你比我更清楚,我在想什麽,我想幹些什麽!”
“你知道嗎?日日夜夜我都做噩夢!我都夢見那場大火!我死裏逃生,但沒死那又怎麽樣?我失去了我的一切!我的地位,我的男人,我的一切!我什麽都沒有了!我什麽都沒有了!”
“看見了麽?”許微指指她的臉,“本來我隻有這邊的燒傷!這邊,哈哈哈哈!曾經擁有一切的小天後艾兮,竟然要淪落到夜店當ji女!賣藝賣身!別人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要我遮住我的臉!”
“那天張燦也來了!他出現的那一刻,我以為我苦難的生活就要結束了。我跑過去抱著他,他卻狠狠甩開我!那晚,就是那晚!我被一個黑社會的人叫過去,讓我唱歌!我就隻是唱錯了一個音,那個人就要在我臉上劃一刀!我苦苦哀求張燦,張燦也和那個人在一起!那個人還特意去詢問了張燦的意見,哼哈哈哈哈,他說隨便!隨便,什麽是隨便?!那個人當場就在我臉上劃下一刀!我從此被媽媽桑趕出了夜店!”
“真是不辭我萬幸艱苦,我找到了你!還
有你那個所謂的哥哥,現在我是沒機會找他報仇了!我臉上的,我心上的,所有的傷口,我一並向你討回來!誰叫你和他們有關係呢!一個是你老公,一個是你哥哥!當然,還有你自己的這部分!誰讓你要再次出現在張燦麵前呢。”
“大不了我們就一起死,還有你給我陪葬!哦,不對!還有你肚子裏的寶寶!哈哈哈我現在是什麽都沒有了,我隻有一條命!我還有什麽好忌諱的?兩個人陪我一起死,我也死得不孤獨!”
許微一步步逼近,若夕一步步往後退,走到客廳,已經無路可走了。若夕緊緊握住雙手,該是如何是好?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若夕剛想走過去接,就被許微攔住了,“怎麽?想要求救麽?你認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電話停了,卻又再次響了起來,反反複複好幾次。
若夕放棄了求救這個方式,她坐下來,撫了撫心口。才正色許微,說道,“許微,我並不知道你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我很抱歉無意中我給你帶來如此多的災難,但是,你這樣又怎麽能解決問題呢?你這樣隻是幫自己逼上死路。”
“死路?葉若夕,我來這裏的時候就沒打算過要生著走出去。”她靠近若夕,冰冷的刀麵貼著若夕的臉頰,“你說,我要在哪裏劃上一刀呢?”
“左邊,還是右邊?”許微看著若夕,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
“既然我的是左臉,那你的就右臉吧?我們一人一邊,站在一起才像姐妹啊!”說完便高高舉起了她手中鋒利的水果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