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信任愛情也隻是雲煙 4000 3

黛米馬不停蹄的跟了上去,在在夏涼夢耳邊低聲說:“summer,我方才聽到沐華茜對媒體說,今天隻是演員的一個發布會,電視劇的具體內容不會公布。”

“還真會搞那套隱秘勁,別到時演出來沒期望值那麽高,豈不是砸了場子?”

夏涼夢微微一笑:“你那麽心急做什麽,我們今天隻不過是來記錄一段有意思的致歉詞罷了。丫”

“什麽致歉詞?”黛米一臉不解的追問。

這時會場門廳邊一陣喧鬧,掌聲口哨聲肆意喧鬧了起來。

夏涼夢僵了僵身子,下意識的繃緊身子,不讓自己回頭去看。

黛米在一旁拉著她的袖子:“summer你聽到沒?是梁慕莎,外麵喊的厲害,你快看。”

夏涼夢從她手裏將衣袖掙脫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轉過身子向門邊看過去,夏涼莉跟在梁慕莎後麵趾高氣昂的朝這邊走過來。

梁慕莎戴著黑色墨鏡,看不清神色,隻是當目光經過她時很快的避開媲。

夏涼夢正了正身子,沉沉的閉上眼睛。台上,主持聲情並茂的介紹著梁慕莎擔當主演的消息,台下一陣喧嘩。

“您別生氣——”黛米在一旁小聲說:“您放心,我一定想盡辦法找個更好的女星來!”

這時梁慕莎接過話筒:“老實說,我也是才決定加入這部劇的製作。可我並沒有加入夏華傳媒的打算,所以,謝謝大家關心了。”

“梁小姐為什麽沒有這個打算呢?聽說夏華已經向你開出了一筆可觀的簽約費。”主持人不依不饒的繼續問道。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梁慕莎將麥克扔給沐莉莉,重重的砸在她手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主持人急忙將話音轉向沐華茜,沐華茜依舊笑容可掬的接過話茬,沒半點慌亂成分。

夏涼夢睜了睜酸澀的眼睛,歪著頭對黛米說:“我出去一下,一會兒估計就是致歉詞了,你拍下來發給蘇妙安。”

“你去哪兒!我自己在這兒怎麽辦,不是該了解了解麽?怎麽也說事競爭年度熱播劇的對手——”黛米急忙拉著她胳膊。

“沒什麽可了解的。”夏涼夢抽出胳膊,拎著手包,站起身,快步走出會場。穿過回廊,推開洗手間的門,走了進去。

她記得和梁慕莎結拜的時候,說過愛就愛相同的人,恨也要恨相同的人。久而久之喜歡和討厭的就沒不同過。

彼此喜歡的人納為同類,彼此討厭的人敬而遠之。

誰受了欺負一定會衝到前麵去替她打抱不平,被請政教處的時候也一定是兩個人一起,誰也不出賣誰。

這或許是少年時代最純真的閨蜜之情,用上刀山下火海來形容也不過。

夏涼夢從手包裏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細長煙卷,跳上水晶洗手台,垂著頭點燃。

唯一不同的,應該是蘇妙安。

納入蘇妙安時,梁慕莎有一萬個反對。她說這種軟柿子早晚會出賣你。

夏涼夢皺了皺眉,吸了一口煙,緩緩倚向大理石牆壁,冰涼的觸感,讓太陽穴的疼痛緩和了不少。

她垂著頭,吐出一個個漂亮煙圈,那還是她從梁慕莎那花了好大功夫才學到的才藝。

她努力回想了下,她們似乎從來沒有談論過,如果喜歡同一個男人該如何應對?雖說性格脾性相同,但喜歡的男人一直是不同的。

梁慕莎中學時可謂是和閩京城有的一拚,換男友的速度和她換高跟鞋的規律成正比。

她不禁想起了那塊醜陋的煙疤,梁慕莎淚眼朦朧的說:連我要當他的玩物,他都不屑一顧

夏涼夢煩悶的從金色手包裏拿出手機,手指滑到閩京城的名字停住,下了好大決心,也沒有按下去。

她看著名片裏那張睡顏照片,棱角分明的五官,長卷的睫毛,狹長的眉眼。不由掀起唇角:“以前怎麽沒發現呢?小樣兒人氣還挺高!”

“先是齊艾不顧臉皮的前赴後繼,連我家梁美女都對你情有獨鍾這麽多年?”

她說著動了動手指,幾下把老公換成了沾花惹草的色胚。

手機這時響了起來,蘇妙安的名字晃了進來。她微微勾了勾唇角,接了起來,沒等蘇妙安開口,軟軟的開口:“親愛的,今天格外的想你。”

蘇妙安熟睡中醒來的沙啞聲音從那端傳來:“夢夢,你不用為我做到的這樣的。每次我惹了麻煩,你都讓我受這麽好的待遇。那我以後可能都改不了這個莽撞的習慣的……”

夏涼夢輕笑了一聲,輕輕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看著它們一圈圈消失:“不需要,妙安——隻要你不變——還愛我,那就好。”

“什麽胡話阿,我怎麽可能不愛你?”蘇妙安在那邊笑出聲:“認識的恐怕沒人不知道我愛你了——咱們倆可是有名的玻璃杯!”

“夢夢,我特懷念你在中學五周年慶典上,給我唱得那首《玻璃杯》,你說——我就是那樣的女孩,可我也想——正因為有你,我才不會碎。”

“如果可以,我還想回到那段時光,我一定不偷懶多和你學學,說不定我就不會做沒腦子的蠢事了。”

夏涼夢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不知是被煙霧熏到,還是手指不小心觸摸到眼睛,酸酸的疼痛從眼角泛開,一圈一圈的散成一團霧在眼眶裏不安的遊動。

“記得幫我看科比——”夏涼夢清了清喉嚨:“我要簽名。”

“一定的,你給我洛杉磯機票時我就知道了。”蘇妙安笑道:“你那點小心思我還是了解的。”

“好了,不打擾你了,你睡吧,我這邊還有事要處理。晚安,親愛的。”夏涼夢說完急忙按斷通話,仰著頭硬生生的將眼裏的霧氣逼了回去。

索性側過身子倚在牆壁上,從煙盒裏又抽出一支點燃,微微側頭時,能從鏡麵裏看清自己的輪廓。

洗手間的門打開,夏涼莉扭著腰走了進來,經過她身邊扭得更是厲害。

夏涼夢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你不怕將你的臀部扭掉了?那你可真心沒一點能看的地方了。”

正在補妝的夏涼莉手一抖,東西嘩啦一下掉進水池裏,惹來夏涼夢更放聲的大笑:“你就不能做一點不搞笑的事嗎?這樣光是嘲笑你,以後要多長多少法令紋出來?”

夏涼莉咬了咬嘴唇,轉過臉瞧她:“怎麽,失去了個閨蜜,就將氣都撒到我身上來?”

“現在你明白我以前多鄙夷你那些理論了嗎?愛情和友情是絕對不能共存的,在愛情麵前,誰還會抓著那點友情不放?你以為自己是檀山裏的尼姑呢?”夏涼莉譏諷一笑:“也隻有尼姑吧,才會在意友情那東西——”

夏涼夢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眉毛輕挑:“所以呢?”

“所以——夏涼夢,別看我今天為了利益跟你道這個歉,但我早晚會十倍百倍的奉還給你們的!”

夏涼夢朝她吐了口煙:“不如,你先還個雙倍我來瞧瞧吧?我喜歡看點實際的東西,外麵吹牛死人的多了去了,我可不想看多你一個。”

夏涼莉被她堵得死死的,冷冷的上前洗了手:“我現在不就贏了你一局,梁慕莎,是我的人了!”

“我們就走著瞧,看看到最後還會有多少人幫你!”夏涼莉說著就往門邊走。

“真是奇怪——”夏涼夢從水晶台上跳下來,站在她身後:“如果按照以前,你是因為喬辛薄來討厭我——那麽現在又是為了什麽?”

“我就是討厭你,還需要理由?憑什麽我們都是夏家的女兒,你就要比我高一等?”夏涼莉轉過身朝著她大喊。

夏涼夢夾著煙,慢慢的走向她:“我倒是聽說——有一種討厭是因為害怕。”一邊說著一邊繞著夏涼莉打圈:“你說你是為什麽害怕而討厭我呢?”然後忽然站定在她眼前,死死的盯著她四處躲閃的眼眸:“說來聽聽,讓我心裏也明鏡一下。”

夏涼莉向後大退了一步,身子緊緊貼著門:“神經病,討厭你還需要什麽理由!”說完拉開門快步逃了出去。

夏涼夢愣了一會兒抬起右手,手掌心輕輕揉著額頭,不一會兒便大聲笑了起來,直到笑得喘不過氣來,才緩緩停下來,隨手將煙按滅在煙灰缸裏。

站在水池邊,仔細的洗幹淨手指,攏了攏垂下的碎發,掀起一抹弧度。出門的時候,梁慕莎正倚在牆邊,看樣是在等她。

夏涼夢站在原地等她開口,過了好一會兒,隻見梁慕莎甩了甩頭發:“夢夢,我是來和你道個別。”

“這次,我們是真的分手了。”說完轉身邁著優雅的步子進了電梯。

黛米走過來,碎碎念:“高傲個什麽勁兒啊!還真的分手了!你們又不是戀人!summer,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夏涼夢微微抬眼看了她一下:“我們以往鬧別扭的台詞,均是這一句。”

“不過,沒有真的——這兩個字而已。”

……

閩京城一上午都處在悶悶不樂的狀態,齊艾好幾次借故進去都被他黑著臉訓斥了出來。

孫繼看著她抱著文件傻樂的樣子,急忙捂眼,眼不見為淨。

好端端的一姑娘,怎麽就跟個已婚男人杠上了呢?

正思考的認真,耳邊冷颼颼的跑過來一句:“你啞巴?”

孫繼下意識的推了推眼鏡框:“總裁,您說什麽?”

“你啞巴?”

“我是問您前一句。”孫繼點頭哈腰笑得一臉諂媚。

“你啞巴?”

閩京城說完不耐煩的冷哼一聲:“我起碼說了五句這話,你聾了?”

孫繼翻了翻白眼,單手附在胸前,深刻的檢討:“我錯了,我錯了。我剛才是幫您分憂,怎麽想盡一切辦法,把那個該死的爛桃花攆走!”

“你還是多想辦法怎麽鞏固你的位置。她比你做事靈巧的多。”閩京城淡淡的拋出一句。

孫繼頓時心碎一篇,抓著文件夾哀怨道:“總裁,您怎麽能這麽說話呢?這麽多年我談不上赴湯蹈火也算是嘔心瀝血了啊!”

“我可是心腹啊!她哪能和我比,她壓根就是沒安好心的接近你!”孫繼賊兮兮的說:“您放心,我一準給她解決掉!”

“這樣您就可以和太太高枕無憂啦!省的您一天天掛著一張苦瓜臉!”

閩京城斜睨了他一眼:“不用解決。”

“啊?怎麽突然變卦?前一陣不是還要解決掉,您——您該不會真想讓她取代我吧!”孫繼額頭冒冷汗,急忙勸道:“就算我樂意,太太也不樂意啊,是不是?”

閩京城冷哼了一聲:“滾。說了半天沒一句我愛聽的話!”

孫繼見事不妙,急忙點頭哈腰的轉身溜之大吉。

辦公室裏很快安靜了下來,閩京城的身子懶懶的倚向靠背,略顯疲憊的閉上眼睛,幹淨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按著眉心。

從昨晚到現在,一句話沒說,也沒聯係。

早晨吃飯的時候也是各吃各的。這到底是誰做錯了?她還理直氣壯?他沒趁勢教訓她一番,她就該感恩了。現在反倒脾氣大了——不理人?

想想就覺得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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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四千晚點更~

我愛你們,困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