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是兩個人的事情1
夏涼夢迷迷蒙蒙的睜開眼,身邊依舊是空****的。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半晌從**爬起來,洗漱換衣服。
下樓的時候管家和張姐不知道在說什麽,看到她下樓來,急忙停了話音,張姐叫她吃飯。
她擺了擺手:“不吃了,我去公司了。今天可能晚回。”
張姐追到門廳,攔住她:“太太,今晚你怎麽也要早點回來。丫”
“幹嘛?我不要。”夏涼夢撇撇嘴,一邊穿鞋。
張姐歎了口氣:“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倔呢?有什麽心結坐下來好好說不就解開了?”
夏涼夢穿好鞋子,回身看著張姐微微一笑:“連個影都見不到,怎麽坐下來嘛。好啦,您就別操這個心了。”說完快步走了出去。
司機早在外麵等著,夏涼夢蹙了蹙眉:“我不坐你的車。媲”
“先生吩咐的。說是你今天去的地方多,沒個司機跟著不方便。”司機替她拉開車門。
夏涼夢憋氣的扁了扁嘴,坐上了車。
車子還沒開出多遠,手機就響了起來,張姐又像追命似的說道:“太太,您就回來吧,我給您做好吃的!”
夏涼夢揉了揉太陽穴:“不要,您真這麽急,就先把他請回來再說吧。”說著按斷了通話。
沒一會兒的功夫手機又響了起來,夏涼夢按開耳機就嚷:“我今天真的有事,不要管我好不好!”
“該回的時候我就回了!”
那邊久久沒有回音,夏涼夢拿出手機一看,愣怔的了一會兒,屏氣聽著那邊的聲音。
“我幫你打好了招呼——開播那天,宣傳會跟上去。你不用多費心。”
夏涼夢吞咽了一口:“你……今晚會早回來嗎?”
“有事,你掛吧。”那邊閩京城拒絕的幹脆,夏涼夢聽了索性直接按斷。
抱著雙臂氣鼓鼓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天氣都開始有回暖的跡象,為什麽他們的感情反而愈加冰冷。
她仔仔細細將這幾天的事情回憶了一遍,沒有任何征兆的冷淡——
是她哪錯了,還是他不愛了。
夏涼夢將雙腿放在座位上,曲起抱著,倪蘇芹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也會這樣恐慌嗎?
她有點想見見夏潤國,問問他曾經有沒有那麽一瞬間,愛過倪蘇芹?
……
夏涼夢在放映廳裏呆了一天,沒有去參加晚上的慶祝party,一個人悠悠****的來到夏宅,站在門口看著有點荒涼的宅門,竟有點無家可歸的感覺。
她敲了半晌的門,裏麵的人才出來開門,管家已經認得她的模樣,急忙請她進去,朝裏麵喊:“老爺,二小姐回來了。”
夏涼夢心裏一緊,有種想逃跑的衝動。可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夏潤國從餐桌上起身,笑著說:“夢夢,你來的正好,你阿姨今天劇組開機,請了人來吃飯,你看看這是誰?”說著手指指向梁慕莎。
夏涼夢感受著沐華茜和夏涼莉同時掃來的目光,不看梁慕莎,笑眯眯的挽上夏潤國的胳膊:“爸,我想你了。”
夏潤國呆愣愣的傻笑,看著女兒那隱忍著的表情,心裏堵得難受,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將沐華茜趕到一邊:“來,來吃菜。”
一頓飯因為她的到來而靜了下來,沐華茜端起酒杯:“正好夢夢也在,她可是我們這次的大功臣,讚助商,來我們一起敬她一杯。”
夏涼夢微笑著舉杯,對麵的夏涼莉冷冰冰的碎念了一句:“掃把星,以來就搞壞了氣氛。”
沐華茜和夏潤國同時出聲訓斥:“涼莉,閉上你的嘴。”
夏涼夢笑意不減,站起身,碰上夏涼莉垂著的杯子:“沒事,之前有些誤會,莉莉姐別在意。我已經不怪你了。”
夏涼莉一聽,臉一陣青白,咬著牙根惡狠狠的看著她。
“cheers。”沐華茜急忙接過話茬,笑得一臉抽搐,心想:這小妖精,等借著你周轉過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飯後夏涼夢和夏潤國一起進了書房,梁慕莎和沐華茜告別,沐華茜深知她們倆感情破裂,美滋滋的送了客,拉著不長記性的女兒上了樓。
夏涼夢窩在書桌後麵的沙發上,支著下顎,看著夏潤國一筆筆的寫著毛筆字,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他但凡有空,就要拉著她來練習書法,後來大一點,她說:“爸爸,我們同學說了,美女寫字都難看!你讓我練那麽好看幹什麽呀!”
夏潤國便笑嗬嗬的說:“我們夢兒,怎麽樣都好看。”
夏涼夢吸了吸鼻子,手指把玩著陶瓷杯杯壁:“爸,你看過媽媽嗎?”
夏潤國筆下一頓,夏涼夢看著白紙上重重的畫下一個汙點,就像他們的家庭。
“我說愛過,你也不會信。”夏潤國收了筆,坐在椅子上。
夏涼夢莞爾一笑:“什麽時候?隻要你現在說給我,我就信。”
“結婚那天,你媽媽穿婚紗,很美。”夏潤國端起茶杯的動作停了一停,似是在回想。
“她善良,優柔,大方。和你阿姨不同,她不爭不鬧,明知我心裏有別人,也說願陪我長相廝守。”夏潤國說這話時的,眼底有輕微的濕潤。
夏涼夢笑意僵在臉上:“爸,有這樣一個女人愛你,你還有什麽不滿足?你愛沐華茜什麽?”
夏潤國看著她,心裏愧疚,閩京城的那番話像尖利的匕首狠狠紮著心尖:“在監獄的時候聽到你說你媽媽自殺,我也想過一死了之——可是夢夢,我對不起你阿姨,她沒名沒分的跟著我,自己帶孩子。所以我才會求你,把喬辛薄讓給她,也算是補救我沒給過她的疼愛……”
夏涼夢別過眼,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匆忙站起身:“爸,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說完不等夏潤國回話,開門走了出去。
下了樓正要離開時,夏涼莉忽然跑過來,看著她笑得一臉鄙夷:“喏,這個東西,我想你會想看。”說著將一份報紙塞到夏涼夢手裏,哼著歌轉身離開。
夏涼夢穿上鞋,打開報紙一看,娛樂版的頭條位置,赫然寫著紅色標題:“閩氏總裁,密會新歡——愛情終究逃不過喜新厭舊。”
夏涼夢癡癡的看著那滑稽的題目,斂起嘴角,將報紙重新折好放在地上,慢步走了出去。
出了夏家大宅,沒走幾步,她便頹然的蹲在地上,這幾日的不安一股股湧上來,怪不得會沒有時間回家,嗬嗬。
正想著,身子被大力拉起,拉到角落處,夏涼夢站穩後抬起頭,看著梁慕莎一臉冷冰冰的看著她:“你今天為什麽會在這裏!”
“突然想回來就回來了。你那麽緊張幹嗎,她們又沒看出破綻。”夏涼夢懶懶的回道。
“我問你為什麽這麽晚還會在這裏!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梁慕莎聲音高揚了幾分。
夏涼夢被她吼得一愣,半晌抓了抓腦袋:“今天你生日?我生日?妙安生日?”
梁慕莎抱著胳膊,氣得身子上下起伏:“夏涼夢,你果然和以前一樣沒心沒肺!”
“今天是閩京城的生日,你眼裏到底有沒有過他?”
夏涼夢身子一頓,呆愣愣的看了她一會兒,撇撇嘴賭氣地說:“他說不定又和哪個新歡在一起,我為什麽要記得他生日!”
“你上次說你們第一次上床,然後你消失。”梁慕莎提高聲音,夏涼夢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你幹嘛呀,喊這麽大聲。”
“我就要喊,我就說他怎麽在你走後一個正式的女友也沒交過,夏涼夢——這樣肯為你守身如玉的男人,你還在挑什麽刺?那個新聞我不是沒看過,就那照片,要多低等多低等——你看不出來?你長點眼睛就該知道,那地方是政府辦公室,他就算出軌會出在那種沒情調的地方?”梁慕莎冷冰冰的抓下她的手大聲斥責:“我不怕你笑話,我脫光衣服勾.引過他。”
夏涼夢愣怔的睜大眼睛,聽見她說:“可他連正眼都未看我一下,你說這樣的男人會愛別人,打死我也不相信。”
“夏涼夢,你愛過他嗎?從你們結婚到現在,你哪怕有一點點的考慮到他嗎?你的花邊新聞一個接一個的在圈裏繞,他有說過什麽嗎?”梁慕莎說著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拎了出來,隨手攔了輛車,將她塞了進去:“他是愛你,但是你別仗著他愛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如果你一直這樣,我不介意做你們的小三!”說完將車門大力關上。
司機先生愣怔的聽完這段生猛的對白,好半天才小聲問道:“您,您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