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疤是滋長在肌膚上的胎記10

待人都坐齊了,便拿起筷子開動,對麵的沐華茜剛才就偷聽到了幾分,不安的打量著喬辛薄的臉色,開口詢問:“辛薄,你看你和涼莉也不小了,你工作又很忙,結婚的事是不是也要抓緊辦辦了。”

夏潤國聽了重重的咳了咳,暗瞪了眼妻子,招呼著:“多吃些,這可是涼莉專門為你去采購的。結婚的事他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辛薄當了書記比以前就更加繁忙,不急不急。”

喬辛薄笑了笑,拿起筷子每樣都夾了點,聲音淡淡而疏遠:“我之前就說過了,一切等莉莉病好了再說。是不是,夏叔?”

夏潤國立刻忙不跌的點著頭:“是是,不著急。”

沐華茜不悅的看了眼夏潤國低三下四樣子,好歹現在夏華傳媒已經走上正軌,大小她也是個總裁,憑什麽要對自己女婿也要唯命是從。

夏涼莉安撫的朝沐華茜笑了笑,想著喬辛薄波瀾不驚的樣子,暗自咬著嘴唇想,他知道她回來了嗎,那樣驚動C城的告白,他一定看到了吧。想是這樣想,可終究是沒問出口,怕一問出來,便是他想念她的沉迷表情。

……

飯後,喬辛薄倚在書房的壁窗旁,聽著夏潤國不斷的咳嗽聲。好久才緩緩開了口:“夏叔,咳嗽越來越厲害了?我記得以前夢夢不管多晚一定會給您做燕窩燉雪梨……”

“辛薄。”夏潤國出聲打斷。

“您還記不記得,她可是從小被您寵溺到大的,什麽都給她最好的,對廚房的事更別提精不精通了,您知道暗地裏我替她包紮過幾次手指麽?”喬辛薄不理他的製止,慢悠悠的說。

“對於夢夢,我確實欠她太多太多。”夏潤國眼眶泛了紅,聲音也跟著顫了起來。

喬辛薄笑了起來:“夏叔,這些話您不必和我說,我也不想聽。跟著您上樓,隻是想說一句話,我答應夢夢和沐莉莉訂婚,可沒答應要結婚,隻要沐莉莉的病好了,婚約立刻取消。我的意思您懂嗎?類似今天餐桌上的問話,我希望下次真的不要出現。”喬辛薄說完朝他欠了欠身,往門口走。

身後傳來夏潤國帶著懇切的聲音:“辛薄,不要去見夢夢。如果被涼莉……”

“夏叔,有句話我一直想問——是不是有了沐莉莉,夢夢就不是你女兒了?既然如此,您當初為什麽還要寵愛她?您難道忘了從懸崖墜到深淵的滋味了嗎?是怎麽舍得讓她也承受一次?”喬辛薄立即打斷他,聲音逐漸冰冷:“算了,一個為了保命而不惜陷害至交的人我還能指望他有什麽覺悟——我想您還是沒聽懂我之前的意思,我要娶的人隻有夢夢。”說完已經冷了臉,關上書房門。

……

夏涼夢回到公寓已是深夜,時生再三確認她心情已經恢複了才肯放她上樓,她卻站在原地怎麽也不肯先走:“你先回去。”

時生拗不過她,隻好一步三回頭的進了車子,朝她擺了擺手,看見她嘴角隱隱的上翹才放心的發動車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