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早已成為最奢侈的夢境4
夏涼夢手一顫,閉了閉眼,半晌,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了一碗,拿著蘇妙安遞的糖塞進了嘴裏,好半天才說出話:“好,要忌什麽東西你寫給我,咱治到不疼為止,你說好不好?”
蘇妙安心滿意足的笑了笑,夏涼夢別過眼,心裏某處生疼生疼的,那些個難熬日子裏有多少次想就那樣算了,自生自滅好了。可是隻要還有妙安,她就不能放棄。她轉過身,像個孩子一樣摟住蘇妙安的腰,呢喃著:“妙安,以前你說你隻有我這麽一個親人了,現在我也隻有你這麽一個親人了,你說我們這樣算不算同病相憐呢?”
蘇妙安眼眶泛紅的撫著她的發絲,心想:傻瓜,怎麽會呢,你是那樣被高高捧在頂端的人,而我早就習慣親人離去。現在這樣,你比我疼多少我比誰都清楚。她啞著嗓子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離你而去,我也會在你身邊,以前是你保護我,現在換我來。多難過的路,我也會陪你走過去。”
……
夏涼夢到片場的時候,梁慕莎正在大發脾氣,手機摔在地上,蹲在椅子上怒喊:“給我撥,撥到他肯接為止。”頭發也揪的亂糟糟的。
她啞然的站在一旁,梁慕莎是個極度追求完美的女人,所以當年這個愛美如天性的女人,對著她灌酒,邊展示著手腕處的煙疤,那詭異的樣子讓她恐慌,她心疼的問:“怎麽了。”
梁慕莎隻是咬著唇什麽也不說,那時聯係不到喬辛薄,夏潤國入獄,沐家母女又浮出水麵,根本沒那個心力去追問太多,隻是隨著她一杯接一杯的喝。她們一起回了家,在大**喝著啤酒講著小時候的事,講著講著,便一同大哭了起來。
還記得當時梁慕莎沙啞著喊:“夢夢,我想要誰我得不到?為什麽偏偏他不要我,連我要當他的玩物,他都不屑一顧。”
夏涼夢搖了搖頭製止住繼續想下去的衝動,怕想下去,便是那片怎麽也流不盡的血海。還是那個他嗎?還是那麽愛嗎?她走過去抱住有些瘋癲的梁慕莎,一下下輕撫著她的背,方才還在鬧騰的人就那麽安靜了下來繼而轉變成悶聲的哭喊。
她示意其他人出去,靜靜的站在那一下一下的輕撫著。
過了好一會兒,梁慕莎才緩緩抬了頭,她看著一臉擔心的夏涼夢,心裏更是像刀剮一樣難受,她抬起纖細的雙手捧住她的小臉,這個一直被她護在身後的小孩,恍惚的喊:“夢,怎麽會是你?”
夏涼夢立刻翻臉的打掉她的手,一臉的不高興:“梁慕莎你缺不缺德,除了我還能有誰像老娘這麽愛你。為個男人折騰成這樣,你老實和我說說,是不是為他燙煙疤的那個臭男人?他到底是誰?”
梁慕莎看著夏涼夢發著呆,在夏涼夢越來越淩厲的眼神下,跳下椅子,整理了淩亂的裙子,好半天才笑嘻嘻的抬了頭:“怎麽可能,姐是個能被男人左右的人嗎?等下,補個妝,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說著輕輕拍了拍夏涼夢的腦袋,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了化妝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