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進展
“轟！！”
火焰熊熊燃燒，熾熱的溫度不斷舔舐四周。
手持著傳說中的神級靈裝雷瓦汀，理查揮出的火焰如同海嘯一般朝零觀襲來。
北歐神係中神明使用的武器與其他神係的神明不同，原本隻有神明才能使用的武器在這個神係卻是使用武器的才是神明。因此，其他神係神明手中的武器——也即是“神器”，人類無法使用。而北歐神係的神器人類不但可以使用，還可以輕易發揮出神話中的效果。
而雷瓦汀在神話中的表現，則是燒掉了整個世界。
如果理查真的發揮出雷瓦汀的效果，那他的實力至少“聖人”級別，破壞力則是直追狀態不完整的大天使【神之力】級別！
對付這種程度的對手，非得零觀的本體親自過來，一個分身根本不夠看。
“很奇怪啊！”零觀一麵退後閃避著火焰的肆虐，一麵皺著眉頭打量飛撲而來的火焰。
神話中雷瓦汀發出的火焰是如何燒毀世界的零觀並不清楚，不過細想的話，大致的方法應該有兩種。一種是以超高的溫度直接破壞整個世界的激進方式，一種則是以尋常的火焰將整個世界當做燃料慢慢燃燒殆盡的溫吞方式。而已理查手中雷瓦汀的表現來看，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隻不過——
“雷瓦汀的力量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強啊！而且，雷瓦汀上的符文也很讓人在意！”
“……等一下。符文？”
零觀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一件因為認出理查手中的西洋劍是雷瓦汀而下意識忽略了的事情。
那就是雷瓦汀劍身上銘刻的如尼文字。
作為北歐神係的神器雷瓦汀劍身有如尼文字並不稀奇，這些如尼文字的作用不是援助神劍的威力，而是組成神劍威力的基礎。但是理查手中雷瓦汀神劍的情形卻剛剛與之相反。似乎沒有符文的先行激活，雷瓦汀就無法發揮釋放烈焰的能力一樣。
“這家夥該不會……”
一瞬間，零觀腦海中閃過一個很受傷的念頭。
為了印證這個念頭的正確與否，零觀隨手抓過閃射過來的一片玻璃，伸手一抹。魔法術式銘刻上去，然後抖手扔向理查。
見狀，理查隨意一揮雷瓦汀，火焰立時四下湧動。
“轟！！”
火焰與玻璃接觸的瞬間，爆炸誕生，兩者同歸於盡。火海被炸出一片缺口。
“果然是這樣！這家夥耍了花招，我被騙了！”將這一幕看在眼裏，零觀頓時氣得牙直癢癢，自己居然因為忌憚雷瓦汀的力量而被對方當傻子一樣的玩弄了。
他在玻璃上銘刻的術式並不是什麽爆破術式，而是又符文推導、組合出來的涉及物質變化的特殊術式“觸及之物化為不可燃物”。如果雷瓦汀的火焰真的什麽都能燒毀的，那這個術式根本毫無意義。可是現實卻是，承載術式的玻璃與火焰同歸於盡了。
這種湮滅現象，在符文魔法係統裏就是兩種完全相反的符文互相作用的結果。單純的按照字麵意思來看，火焰承載的術式是與“觸及之物化為不可燃物”相反的“觸及之物化為可燃物”，也就是說，理查手中的雷瓦汀根本就不是催發“無論什麽都能摧毀的火焰”的魔劍破滅之枝！
符文魔法師是通過組合符文釋放魔法的魔法師，在各個係別裏麵是出了名的考研智商的行業。他們透過組合符文。或者讓符文以不同的形式觸發來產生不同的現象。隻有提前做好組合符文的準備工作，即便是個菜鳥級別的魔法師也有陰掉一般聖人的可能性。
而很顯然的，零觀被對麵符文魔法師的小把戲耍了！
“轟！！”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把戲已經被拆穿了的理查繼續活動西洋劍。火焰的海嘯衝著零觀襲去。
既然對方手中的靈裝不是真正的神器雷瓦汀，那他就不具備讓零觀怯戰的資格。
“小子，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愚弄我的代價！！”看著飛撲而來的火焰之海，零觀冷冷一笑，不再閃避，徑直合身衝了上去。
……
“奇……奇怪！怎麽……會有這麽多……歐莉安娜？”
累得半死的當麻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粗氣，在他旁邊的地麵上。倒著同樣狀態的土禦門和……狀態比他們更差的史提爾。
自從知道歐莉安娜和麗多薇雅的計劃以後，上條當麻他們三人就一直在城市裏追蹤歐莉安娜。但是令他們感到詭異的是。城市裏出現了複數的歐莉安娜，盡管隻需要稍稍攻擊就能讓假的目標消失，但是追蹤正體的工作卻麵臨了極大的困難。
最終，累的半死的三人徹底失去了歐莉安娜的蹤跡。
上條當麻一邊喘氣一邊問道：“我說土禦門，你們沒有辦法使用魔法搜索歐莉安娜的行蹤嗎？”
土禦門一攤手：“沒辦法喵。對方事前在用術士封鎖了自己的氣息，我們的搜索魔法根本沒用作用。再說，貿然使用魔法搜索的話，會被對方針對性反擊的。”
“轟！！”
“轟！！”
巨大的爆破聲和染紅天空的火焰分別從不同的遠處傳來，巨大的動靜當即令四周的人群為之一靜。
“怎麽回事？難道是歐莉安娜……？”
“不可能的！”史提爾當即否決道，“她現在已經甩掉了我們的跟蹤，不可能會用這麽醒目的手段，那豈不是在告訴我們她在哪裏？歐莉安娜沒那麽蠢！。而且她能不能做到這麽大規模的**都是問題呢。依我看，應該是其他人搞出的動靜。”
上條當麻下意識道：“新的敵人？”
“也有可能是某項計劃遭到阻擾了哦。”土禦門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
上條當麻下意識的想到了之前被他阻止的“絕對能力者計劃”以及被他揍過的一方通行。
不行不行，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如果不能阻止歐莉安娜和麗多薇雅的計劃。魔法側的聖人就會被殺死，到時候學園都市根本逃不了關係，魔法側就會和科學側發生戰爭……
想到這裏，上條當麻頓時又來了精神和氣力。
他看向旁邊兩人：“我們現在怎麽辦？還是去追歐莉安娜嗎？”
土禦門道：“雖然我很想說休息就好了，不過現在明顯不是時候。隻能繼續追蹤了。”
看了看時間，他歎了口氣，認真的盯著史提爾：“時間已經浪費很多了，再不趕緊行動的話，對方的交易很可能就已經完成了。”
見狀，史提爾苦悶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了。我會配合搜索的。”
“別這麽悲觀嗎？我們身邊可是有阿上這個對魔法師王牌呢，就算你遭到了對方的反擊，阿上也能第一時間將你解救出來呢！”土禦門笑道。
“這是什麽意思？”上條當麻一愣，後知後覺的道，“難道你們想……”
土禦門徑直說道：“時間不夠。隻能冒險了。我的術式加上史提爾的魔力，應該很快能搜到歐莉安娜的位置。阿上，如果史提爾出了事情，就麻煩你出手了。”
“……我知道了！”
知道事關重大，盡管心中不讚成，上條當麻依舊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換個地方。”
說著，三人拐進旁邊的小巷子裏麵。
貿然搜索一個魔法師的行為是非常無智的。如果對方實力不高那還好說，可如果對方是經驗豐富的逃跑專家，那就跟火中取栗一樣危險。不過現在時間不夠。史提爾他們隻能貿然行險，好在上條當麻的右手能夠抹殺一切異能之力，就算遭到反擊也能及時解除，多少算上加上一層保險了。
……
“哦哦，那邊著火了，禦阪禦阪抬頭望著夜空。”
“煩死了！你給閉嘴安靜一會兒！”
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在街道上慢慢走著。小小的身影相當不安分的晃來晃去。
“啊，在那邊的公園裏也發生了事情。是能力者在發生衝突嗎！？禦阪禦阪開始狂奔準備過去圍觀——！！”
“死小鬼！你要是亂跑的話，我就給你安上項圈和拉繩！”白發的少年一把抓住嬌小少女的後頸。語氣顯得非常的不耐煩，聽起來不像是在說假話。
對於他的粗暴行徑，小女孩揮舞著手抱怨起來：“就算不用過度保護禦阪也沒關係啦，禦阪禦阪要求得到自由跟解放。”
“你說什麽蠢話，信不信不打暈你！？”
“又來了，不要這麽害羞啦，禦阪禦阪用食指戳你——你的拳頭為什麽握得這麽緊呢？禦阪禦阪為了緩和你激動的情緒，露出和緩的微笑詢問。”
真麻煩，我當初為什麽要把她留在身邊！？？
白發少年在心中嘀咕，然後歎了一口氣，拉著小女孩往原定的方向走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刹車失靈似地從身後筆直撞過來，說時遲那時快，白發少年一把將小女孩護在身後，以自身擋住了極速而來的轎車。
“轟！！”
汽車撞到白發少年的瞬間朝後方翻飛，一頭將街邊的路燈撞斷。
“是——該死！”
就在白發少年傲然的嘲笑著詢問的時候，不知何時停在另一邊的一輛轎車飛速疾馳而至，一把將小女孩從少年身邊擄走，高速逃離現場。
這些事情都是一瞬間發生的事，快的連白發少年都沒完全反應過來。
看著瞬間遠去的身影，白發少年的雙眼頓時充滿了殺氣，下一刻，他整個人散發著如同野獸被侵犯了的氣息，猙獰的笑了起來。
“嗯——？真有趣啊。哈哈哈，這下你慘啦，喂，我要毀了你們這些混蛋！”
“……我要……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