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起,錦瑟從來不會要求他配合什麽,反而是他自己挪出時間來配合他的班表做事,因為他們了解彼此工作的時間與性質,所以才會在一起。
他曾一度的以為隻有同行的人才會接受這樣的戀情,但是錦瑟……這個比他還要忙一百倍的人,竟然做到了。
叩門聲響了兩聲,季染在神遊沒聽見,門就被打開了。
楚清歌發現是安錦瑟時,不免暗笑。
他一進門就看到季染的背影,他好象若有所思,根本沒注意到他近來,所以他移動幾公分的視線,落在楚清歌的身上。
“你氣色不錯。”他出了聲,季染才嚇一跳。
“恩。”楚清歌微笑的點頭,“謝謝。”
“你下班了?”季染站起身,現在才六點,這家夥越來越早下班了。
安錦瑟應了聲,將視線移回病**,“看起來恢複的不錯。”
“我都快出院了,每天躺在這裏,很悶。”楚清歌歎了口氣,是思年太擔心了,根本沒那麽嚴重,養病就是另一種形態的坐牢。
“趁這個時候調養身體有什麽不好的啊!”季染瞥了一眼安錦瑟,用手肘撞了撞他,“你跟我出來!”
安錦瑟回首,跟楚清歌禮貌的頷了首,然後隨著季染離開病房。
他單手插在衣袋裏,一路上安錦瑟異常沉默,隻是一直看著季染。
“到底有什麽好看的?”季染受不了,不喜歡被打量,臉頰會像火般熱起來。
“你很迷人。”他突然扳住他的肩膀,讓他停下腳步,還故作姿態的將雙手的食指與拇指組能一方形,當作一個相機拍攝他的迷人時刻。
“少給我
來這套……”話還沒說完,就被抱了個滿懷。他真的措手不及,可是卻完全投降。
安錦瑟總像用全力一樣的擁抱他,就算這麽單純的收緊雙臂,也能讓他感覺到他非常需要他。
“這裏是醫院。”他已經懶的掙紮了。
“我中毒了,要醫生幫我檢查一下。”他喃喃的說著,珍惜般的撫著他的長發,他渴望季染的欲望越來越強烈,希望可以天天都見到他,而不是必須抽空到醫院才能見到他。
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當他意識到自己對季染的認真後,就迅速的深陷下去。
仿佛毒癮一般越陷越深,幾乎不能一刻沒有他!而且隻要看著他,就能感覺到心窩滿溢著幸福。
“你胡說八道什麽?”他被抱的有點緊,沒有絲毫退卻的意圖。
“我不能天天見到你嗎?”他在他耳邊低喃著,“你搬來我這……或是我去你那。”
“安錦瑟?”他驚詫的轉過身,“你在說什麽瘋話?”
“我很認真!我知道你家離醫院近,我去你那邊也OK。”反正他自己有司機,而且季染的生活比較不規則,他配合是應該的。“如果你願意到我那裏去,我願意天天送你。”
“你想同居?”他低聲說著,心裏的欣喜與遲疑相衝擊著,“你什麽時候跟誰同居過?”
“從來沒有!那是因為沒有人讓我這麽渴望過。”他輕柔的撫著他的臉頰,掠過他眼角下那顆痣,“我沒有過這種感覺,但是我希望隨時可以看到你、吻著你、擁抱你!”
天!季染的心被強力的震撼著。他實在無法拒絕那種翻騰的欣喜,被一個人如此的需要,看著錦瑟眼底的熱情與渴望,他竟然興起這種滿足感。
“這樣你就不能帶別的人回家了。”他開玩笑的說著。
“我從來沒有帶人回去過!”安錦瑟突然沉了臉色,“你以為我在玩遊戲嗎?”麵對他突然正色,季染也沒給他好臉色看,他憑什麽擺臉色啊?前科累累的是他,可不是他耶!
“我該怎麽想?你的緋聞那~麽~多,女友數不清,男友也無數,我敢打賭你跟那個秘書也有關係!”他一把推開他,邁開步伐往另一頭走去,“那我憑什麽是唯一的?特別的?你當這是童話故事嗎?”
“季染,他們怎麽能跟你相提並論?你是絕對的特別!”安錦瑟氣急敗壞的追上前去,“我沒有在玩弄你的意思,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是我的唯一!”
季染倏的止步,回過身子,睜大一雙美眸瞪著他,他實在是覺得自己沒用,隻要是安錦瑟,他好象就什麽都接受,大腦明明在拒絕這個答案,可是心裏已經接受了。
“你知道我不敢奢望,我會怕。”他雙手插進白袍裏,聳了聳肩,“我不想受傷,也不敢給你承諾,我不也是女人,做不了賢妻良母!而你是……”
“我沒說過我需要什麽賢妻良母,我接受你的一切,愛你的所有、你的個性、你的不願意!”安錦瑟斬釘截鐵的說著,眼底翻滾著怒意與濃濃的情感。
他喜歡季染這個人,他的好與不好,他的任性、他的驕傲,因為是這樣的季染他才喜歡!什麽賢妻,什麽良母隨便都找的到,問題是他要的是季染,男兒身的季染!
“這不是在玩扮家家,你不可能永遠對我好,你會成為別人的老公或者伴侶!”所以他當這是遊戲,認為他還在玩過去那種老公老婆的扮家家,隻是改成了“成人版”而已。
安錦瑟眼神一沉,忽然抓過他的手肘,往他已經熟悉的死路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