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的臉上仿佛看出了未來許天陽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模樣。

在房名注意到坐在角落的那個人的時候,許天陽也在看著他。

房名冷笑,不過是個小嘍囉。

房名招呼過來一邊的保鏢。

“和他好好玩,注意別玩兒死了,往死裏玩。”

話音剛落,另一位保鏢湊到房名的身邊開始耳語。

房名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

“你確定嗎?”

耳語的保鏢點點頭,拿出手機,遞給房名。

房銘用手機與許天陽對照,幾經對比之下,心中陰鬱,一掃而空,冷笑全無。

“沒想到,沒想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房名輕輕呼出一口氣,隨後仰天大笑。

自己的運氣還是可以的。

趙北見房名,遲遲不動,一會兒狐疑的盯著許天陽,一會兒又仰天大笑,心中難免急切,正想開口時卻被。許天陽打斷。

“看什麽看,這頭豬說的就是我,別浪費時間了,我們開始吧。”

所有人一臉震驚的看向許天陽。

能這樣和房名說話的基本上都是死了。

“你竟然這般急切尋死,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下你。”

許天陽嗤笑。

“真的是這樣嗎?”

就在許天陽準備和房銘動手的時候,清脆的巴掌聲響在包廂內。

房名的手上沾染上絲絲血跡。

隻是這血的主人讓人震驚。

房名打的竟然是趙北!

就算是一邊的,許天陽都有些弄不清此時的狀況。

房名是趙北的救援,卻給了趙北狠狠一巴掌。

現在趙北嘴裏的牙已經沒剩幾顆了。

趙北不解的看向房名,滿臉問號。

“房總,您是不是打錯人了?”

這是什麽情況?

沒等趙北再次出聲詢問,又是一巴掌打在趙北肥大的肚子上。

趙北被打的慘叫,和殺豬時候的叫聲一般無二。

“你這樣的人簡直該打,路邊狗都不舔他東西,竟然還敢招惹許道長?簡直是活膩了!”

“什,什麽?”

趙北一臉狐疑地看向許天陽,想是想要對方給自己一個答案。

當前的狀況實在是搞不清。

“房總,您一定是看錯了,他怎麽會是許道長呢?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怎麽可能會是什麽世外高人?”

“他就是我一個馬子的前男友,不可能是您找的人的!”

對於趙北刻意抹黑許天陽,房名滿臉不悅。

“你在說我是傻子嗎?”

趙薇迅速搖頭否認。

“不不不,我隻是……”

萬奇雖是房名的合作夥伴,可對於萬奇的信任,是別人無法言說的。

更何況有特助在一邊錄的視頻作證,這些怎麽可能是假的!

更何況,為了找許天陽這個世外高人,就連房名這個老總,都看了幾十百遍視頻。

許天陽的身形早就刻在了馮銘的骨子裏,根本不可能認錯。

“豬頭,你要是再敢詆毀許道長,我會把你打的親媽都不認識。”

隨後房名懇切地走到許天陽身邊,笑容和煦。

“許道長,能找到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房名站在許天陽麵前險些哭出聲音。

倒是許天陽有些微不可聞的蹙起眉頭。

“你誰?”

許天陽朝著遠離房名的方向靠了靠。

“萬奇,萬奇您還記得吧?先前您幫著萬奇解決了陳山的事情,我還沒有好好謝謝您,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種場麵見到了您,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許道長不要介意。”

許天陽點點頭,想明白了事情的因果。

其他人卻聽得一頭霧水。

眾人對房名的了解,不過是平時出現在各大新聞網站上,唯一的花邊新聞還是被爆出,曾經與某富婆有過一腿。

更何況房名討厭女人的事實,人盡皆知。

還是說兩人之間有不為人知的桃色往事?

沒想到啊沒想到,許天陽好好一男的竟然喜歡在下麵。

可這是房名的私人問題,眾人無權無勢,也不敢多問。

王老師看向墮落的許天陽搖了搖頭。

柳依依更加瞧不起眼前的許天陽。

至於許天洋,才懶得解釋這些事情。

“之前我們說過了,錢貨兩清,互不相欠。”

沒想到房銘竟然想要以此為突破口,與許天陽拉近關係。

“許道長,這話不是這麽說……”

眾人從未想到,不願意搭理人的竟然是許天陽,而一邊討好笑著的竟然是房名。

這簡直顛覆了趙北的三觀。

房名對自己愛答不理,竟然會對許天陽這小子諂媚至極。

許天陽這個窮酸鬼憑什麽?

自己一個礦場老板有權有勢有地位,房名都看不上,許天陽有什麽!

趙北也顧不得其他,拽住房名明的褲腳,出聲哀求。

“房總不是這樣的,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

還不等趙北說完,許天陽直接起身,將站在一邊的芳名推開,蹲在趙北的麵前。

朝北緊張的不知所措,隻能顫聲質問。

“你,你想要做什麽?”

許天陽拍拍趙北的肩膀,笑得天真。

“我之前說過了,你隻有一次機會,要不弄死我,要不弄死你。現在看來,你叫來的人也不準備幫你,今天的事以後不要來找我麻煩。”

想起最開始兩人之間的賭約,趙北顫抖的更加厲害。

“我可是個合法公民,你不能隨便打殺我!”

趙北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開始無所不用其極的勸說。

“咱們兩個也是同校的校友,還都是王老師的學生,你看看你的前女友都是我幫你照顧的,你要是喜歡,就帶他走吧。隻要你不殺我怎麽樣都行。”

許天陽輕笑出聲。

“你要是這樣講的話,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

許天陽輕輕使力,將趙北提溜起來。

許天陽輕觸趙北的胳膊,緩緩展開一場痛苦的舞蹈。

隨著趙北的哀鳴漸弱,許天陽的動作愈發沉穩。他扭轉趙北的手腕,仿佛在演繹一種扭曲的挽歌。

當趙北終於因劇痛而昏厥時,許天陽卻並未停歇,他的腳尖輕巧地觸碰地麵,以一種幾乎聽不見的聲音,結束了這場無聲的交響曲。

趙北的身體鬆弛下來,像是失去了支撐,軟綿綿地倒在地上,而許天陽則靜靜地守護在一旁,保持著一種令人費解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