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陽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決斷。
他明白,要想改變盛元堂的命運,就不能讓這種小摩擦影響到大局。
他走向周饒,蹲下身來,輕聲說道:“周饒,你的傷我會處理,不會讓你就這麽白白受辱。”
周饒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知道許天陽是在給他安慰。
他咬著牙,努力點頭,表示理解。
許天陽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這是他特意準備的療傷聖品,能夠迅速修複內傷。
他遞給了周饒,並囑咐他盡快服下。
“謝謝堂主。”周饒接過丹藥,眼中含淚。
周饒知道,這位年輕的堂主不僅救了他的命,更是給了他尊嚴。
南翔元看著這一切,心中的感激難以言表。
南翔元清楚,許天陽此舉不僅是救人,更是為了盛元堂的未來。
許天陽站起身,麵向朱讓,聲音平靜而有力:“今天的侮辱,我會記下,但不是現在解決。盛元堂的尊嚴,我們會用實力證明。”
朱讓冷笑,認為許天陽隻是說大話。
但他沒有再挑釁,因為他知道,此刻的場麵不宜擴大。
許天陽隨後對南翔元說:“我們先帶周饒回去療傷,拍賣會的事,之後再說。”
南翔元點頭,帶著周饒和其他弟子離開。
許天陽的目光最後掃過朱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
朱統看著許天陽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他感覺到,這位年輕人並非表麵那麽簡單。
拍賣會繼續進行,但氣氛已大不相同。
許天陽的行為讓所有人都意識到,盛元堂有了新的領導者,不再是任人欺淩的對象。
許天陽回到座位,東湘莞擔憂地看著他。
他輕輕搖頭,表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今晚的風波隻是一個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麵。
現下必須謹慎行事,既要保護自己的利益,也要維護盛元堂的尊嚴。
"讓我去看看他!"
南翔元驚訝地問:"主子,您的醫術竟然如此高超?"
"當然!"許天陽自信地回答。
他的手指輕輕搭在周饒的手腕上,便已診斷出病情。
"他的脊椎骨第五至第七節全部斷裂,經脈受損嚴重,內髒也有撕裂,情況危急,但對我來說,這不過是小菜一碟。"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套銀針,準備施展救治。
周饒緊咬牙關,忍受著接骨過程中的劇痛,那疼痛如同千百隻螞蟻啃噬他的心扉。
許天陽的動作迅速而精準,每一針都恰到好處,顯示出了他深厚的醫學造詣。
旁觀的武者們對這位陌生的年輕人投來了探究的目光,心中充滿了疑惑與好奇。
朱統在一旁冷笑著,不屑地說:"這一切都是做樣子,我一腳下去,他就徹底完了,即便是江世隱神醫親臨,也無力回天。"
然而,當許天陽轉頭投去淡淡的一瞥,朱統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襲身,仿佛被一隻古老的猛獸鎖定,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許天陽冷冷地說:"多餘的言辭,我不介意幫你省略掉。"
朱統握緊了拳頭,心中震驚不已,這位看似普通的年輕人,為何散發出如此駭人的氣息,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萬鵬舉掛斷電話,臉色陰沉。
他深知中風越的無能,此刻更擔心許天陽的存活會破壞他的計劃。
他轉頭對方婉寧說:“婉寧,看來我們得親自處理這件事了。”
方婉寧點頭,心中雖有顧慮,但也明白形勢所迫。
萬鵬舉走向許天陽,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環視四周,低聲對方婉寧說:“我們必須確保瑤瑤得到最好的治療,不能讓這個家夥攪局。”
方婉寧沉默片刻,然後輕聲回應:“我知道,但我不想再有人因為我受到傷害。”
許天陽感覺到有人靠近,抬眼望去,隻見萬鵬舉帶著一群人走來。
他不動聲色,繼續手中的動作。萬鵬舉走到許天陽麵前,語氣冷漠:“你在這裏做什麽?”
許天陽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平靜回答:“救人。”
萬鵬舉眉頭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救人?你以為你能救得了誰?”
許天陽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至少,我能救這個。”
萬鵬舉看著周饒,心中掠過一絲不安,但他很快掩飾過去,冷笑道:“那你繼續你的表演吧,不過別忘了,這裏的事由我說了算。”
方婉寧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焦急。
她知道萬鵬舉不會輕易放過許天陽,而她也無法公開支持。
她轉身對方時延說:“哥哥,我們得找個辦法,不能讓他們正麵衝突。”
方時延沉思片刻,點頭道:“我會想辦法,你先回去照顧瑤瑤,這裏交給我。”
方婉寧離開後,方時延走到萬鵬舉身邊,低聲道:“莫非,不要衝動,現在不是時候。”
萬鵬舉瞥了方時延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點頭:“我知道,但現在我們得先確保瑤瑤的事。”
方時延微微頷首,轉身對其他人吩咐了幾句,隨即人群散開,留出空間。
許天陽完成了最後一針,周饒的氣息逐漸平穩。
萬鵬舉看著這一幕,心中更加不安。
但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確保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
就在這時,一名手下匆匆趕來,低聲對萬鵬舉說了幾句。
萬鵬舉臉色一變,隨即恢複冷靜,對方時延說:“看來,我們得重新安排一下計劃了。”
方時延點頭,心中暗自盤算,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更加棘手。
而這一切,都在許天陽的預料之中。他知道,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許天陽鬆開了朱讓的屍體,冷冷地看著萬盟商會的管事。
管事的麵色嚴肅,顯然對許天陽的行為不滿。
“年輕人,你的行為太過魯莽。”
管事的故作嚴厲地說,“這裏是武市,不是你逞強的地方。你應該知道,這裏的一切都得按規矩來。”
許天陽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管事,眼中沒有絲毫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