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境。
就是領悟大道法則,借助天地法則之地,調動玄妙之力,為己所用。
舉手投足之間,便有強大的天地之力法隨。
一掌一拳,都蘊含著極強大的力量。
掌若懸河,拳如崩山。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超凡境與玄境之間,隔了一道大的天塹。
理論上來說,的確是無法逾越。
上次江凡在超凡境九重之時對戰江槐,江流雲都對江凡沒有十足的把握,都有些擔心。
也正是因為非常的清楚,大境境之差,那可是一道天塹橫亙在那裏。
既是天塹,又豈能夠輕越?
超凡境九重想要戰勝玄境初期,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隻有一境之差,但卻是天地之別。
中間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想要邁過去,太難太難。
而上次江凡之所以可以做到,是他將幾個方麵都做到了一個極致的地步,達到了他人所遠不能夠達到的層次。
再加上來說,江槐也是堪堪踏入玄境罷了,實力來說在玄境武者當中算的上是最普通最低層的那種。
所以,江凡在身法、經驗、戰鬥技巧方麵都達到了極致的地步,再加上他修煉了無名劍訣。
還有江凡本身對劍道的一種領悟了解,讓他在劍法上的造詣極強。
在如此的情況下,所有的力量全部的匯聚在了一起,才造就了江凡。
才讓江凡創造出了一個奇跡,以超凡境九重戰勝了一名玄境初期。
如此之事,的確是匪夷所思,的確是讓人難以置信。
若是傳出去的話,那必定是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但這一次情況又截然不同。
這一次,江凡已經突破到了玄境,那他就站到了這樣的層次上來。
雖說他還是剛剛突破到玄境的,但這也絲毫不會影響江凡的強大。
在超凡境九重之時,江凡但是可以戰勝玄境初期。
現在,他的實力比之前更是強大了數倍之巨。
那自然,他再麵對一名玄境初期的存在,也就顯得淡定從容上許多。
可以毫不畏懼半分。
有了剛才的失利,這一次灰衣男子的攻勢變得更加的凶猛了起來。
就猶如是一頭餓狼一般,極度的凶狠。
但是結果,也並沒有改變。
江凡依然是很快便找到了灰衣男子的破綻,抓到了機會,雷霆出擊。
根本沒有給那灰衣男子任何反應的機會,又是重重的一拳將灰衣男子打的連連倒退了出去。
若是說第一次隻是自己疏忽大意了,那還勉強能夠說的過去。
可是——
第二次,又是重蹈覆轍,同樣的情況再次的上演。
這一次,再說是疏忽大意,顯然是說不過去的。
灰衣男子的臉色,也頓時變得極為陰森難看了起來。
他斷然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兩次的被這個少年給打退了回來,吃了兩次虧。
如此之事,簡直就是對他的羞辱之舉。
圍觀的眾人,再次驚呼不已。
議論聲音,也愈發的熱烈了起來。
如此年紀輕輕的玄境,這絕對已經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放眼整個靈界都絕對可以稱的上是如此。
這一點,應該是毋庸置疑之事。
不僅是如此,這名少年竟然還能夠兩次將興盛酒樓的那名玄境武者給打退了出去,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那名灰衣男子顯然是一名老玄境武者,他的實力應該很強才是的。
至少來說,肯定是不弱的。
肯定不是剛踏入玄境的武者所能夠比的吧?
可是,江凡卻做到了。
能夠做到如此之人,說是絕世的天才也絕對不過分吧?
如此的絕世天才少年,試問放眼整個靈界,還能夠再找的出來嗎?
若說他不是江凡的話,那誰又是江凡呢?
就算他真的不是江凡的話,那他也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來假冒江凡吧?
這根本就是說不通的事情。
所以,圍觀的眾人也越來越相信江凡並不是假冒貨。
這應該是個李逵才對。
灰衣男子兩次吃虧,令得他惱羞成怒,氣火衝腦。
憤怒的重喝了一聲之後,再次的向江凡衝殺了過去。
就像是一頭已經開始要發狂的野獸一般。
另一邊,掌櫃的也實在是忍不住的對杜老板道:“東家,此事您不覺得有些蹊蹺古怪嗎?”
聽到掌櫃的話,杜老板深皺眉頭的看了過去。
其實要說心中完全沒有覺得蹊蹺古怪的話,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杜老板也算是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經商了大半輩子,什麽樣的牛鬼蛇神他沒有打過交道呢?
什麽樣的情況他沒有遇到過呢?
他早就精的跟個千年老狐狸一樣了。
若是混了這麽久都沒有這點能力的話,那他還有什麽資格當興盛酒樓的老板呢?
還怎麽來管理這麽多人?
他此時也的確是察覺出來了有些蹊蹺之處。
隻是——
他心中又一直堅定的認為,李長歌公子應該斷然沒有道理會欺騙他的才是。
畢竟他與李長歌公子也算是有些私交在,也一直關係處理的還算是不錯。
李長歌公子也時常會來興盛酒樓用餐,每次都很愉快。
所以,他一開始就是堅定不移的認定李長歌不會騙他算計他。
但是現在——
掌櫃的見杜老板有些許動容,也不由馬上再繼續道:“東家,此子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他的實力,竟然比萬師傅還要厲害上幾分,這極不簡單呐。”
“如此年輕的玄境,還有如此強大的實力,那放眼整個靈界之中,恐怕年輕一輩之中,都無出其右之人。”
“如此絕世的天才少年,跟現在風聲水起,名聲大作的江凡也應該是非常的契合吧?”
“我也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如此絕世天才的少年會去假冒他人吧?”
“如果說他不是江凡的話,那他的天姿也應該絕對絲毫不會比江凡差,甚至是會更強一些吧?”
“那他為什麽沒有參加衍武學宮的選拔呢?”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是因為年紀超了一些不符合衍武學宮選拔的要求,那他本身天才的傲氣應該是會有幾分吧?”
“怎麽看他也沒有任何的道理會去假冒江凡吧?”
“所以,思來想去,也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此人就是江凡本人。”
“也隻有這種可能,才能夠解釋的通一切。”
聽完掌櫃分拆的話,杜老板頓時沉默了下來。
表情愈發的幽深了起來,雙眸中閃爍著異樣無比的神色光芒,很是複雜。
這麽來說,的確是很有道理的。
的確,這樣才能夠完全解釋的通。
否則的話,的確是不好解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李長歌公子真的欺騙了他?
或者說,李長歌公子是故意如此,目的就是為了算計自己,拿自己當刀使,利用自己來對付江凡?
這種可能性有嗎?
越想越讓杜老板覺得,這種可能性應該還真的是有的。
掌櫃的再次道:“東家,據坊間的一些傳聞說,李長歌大少好像跟江凡之間有什麽過節。”
“所以——”
“此次之事,的確是不能夠排除李長歌大少為了伺機的報複江凡,而使出來了陰詭算計。”
“而且,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應該是極大的。”
嗯?
聽聞此言,杜老板的眉頭頓時的深皺了起來。
他也在想著這件事情,也是在複雜的推斷著。
這個情況,他倒是沒有聽聞過。
掌櫃的既然這麽說,那應該是有確切把握的。
既然坊間有這個傳聞,那就說明這件事情的可能性應該是極高的。
如果說江凡和李長歌大少之是有什麽私人恩怨過節的話,那他李長歌大少如此的算計,也就是有理由的了。
如此一想,也更讓杜老板心中動容,越來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恐怖真的是很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真的是恨不得要狠狠的抽自己一個嘴巴才子才。
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麽傻這麽天真?
這麽輕易去相信一個外人?
被人當槍使還不自在?
那是多麽傻多麽諷刺的事情?
他杜老板也算是英明了一時,不能糊塗這一時。
此次之事,真的是李長歌大少在算計他?在利用他?在借他的刀殺人?
其實杜老板內心中,還是有一絲絲的幻想在那裏的。
他自然不希望事情真的是這樣的。
但是事情,也並不是他想不想就能夠去改變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的。
這個才是關鍵的問題所在。
在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他也不敢輕易的下命令。
現在也算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每一個決定,那都影響巨大,自然不能夠輕易的下。
掌櫃的繼續補充道:“李長歌大少此人,並不像是表現上的那麽坦**磊落。”
“我倒是經常聽到坊間對他的一些風評,可是極為的不好。”
“此人最擅長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是個心口不一之人。”
“如此性格之人,必定是個陰險狡詐之徒,是個險惡之輩,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之人。”
“此次衍武學宮選擇先前來說,呼聲最高之人便是李長歌大少,都覺得他是第一最有實力的爭奪者。”
“甚至很多人都覺得,他李長歌肯定是穩拿第一,沒有任何人能夠跟他搶這個第一。”
“想必來說,先前李長歌大少也必定是如此認定的,覺得他是毫無爭議的第一。”
“但是後麵,姬蓮依公主突然出身宣布參加衍武學宮的選拔,一下子風頭就完全的蓋過了李長歌。”
“在選拔考核之中,又橫空出世了一個江凡,冷不丁的蹦了一個絕世天才出來,成為了最大的黑馬。”
“所以,於情於理來說,李長歌大少恐怕都對江凡是痛恨無比。”
“畢竟若是沒有江凡的話,就算他李長哥奪不下第一,也能拿個第二吧?”
“而且若是隻輸給了姬蓮依公主,那也不丟人是吧?”
“但最後,他李長歌屈居第三,不僅輸給了姬蓮依公主,還輸給了一個叫江凡的少年。”
“一個名不見絕傳的黑馬,這讓他李長歌如何能夠接受?”
“所以,我覺得李長歌跟江凡之間,應該是有很深的仇怨在那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