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1 不知所措

唐珈葉心口狂跳,何成禮這個名字她太熟悉了,是她十幾年未露麵的爸爸。()怎麽會從溫父嘴裏說出來,還說什麽商量好的?難道說她和溫賢寧的婚事是爸爸和溫父商量的嗎?

不對啊,如果是這樣,那她和溫賢寧結婚,爸爸為什麽沒有出現?長到這麽大,她幾乎忘了爸爸長什麽樣子,家裏爺爺奶奶手裏隻有爸爸年輕時候的樣子,用那個時代的話說,長得很精神。

溫父說著說著大概覺得難受,開始拽領帶,然後是外套,再然後竟然抬起腿開始脫襪子,一脫一扔,有一隻襪子甩到溫母臉上,大概是襪子的氣味太特別,溫母一時又沒注意,那襪子停留在溫母的鼻子上,頓時嚇得溫母麵如土色,尖叫起來。

唐珈葉直在心裏搖頭,要說這溫父平常在公眾麵前儼然是個很有威嚴的形象,現在這麽撒酒瘋,形象全無。要是現在手上有台攝像機就好了,全程向市民播放咱們市長的現場演出。

摳溫母捏著鼻子,把溫父亂扔的臭襪子扔掉,大聲叫來了保姆,溫賢寧卻先一步把父親扛上樓。

唐珈葉停了一會兒自己回房間,在醫院的時候她見軒轅爵好象跟醫生熟,便讓他請醫生幫忙開點安眠藥,軒轅爵一開始不肯,後來她軟磨硬泡,最後才勉強答應。

今晚總算能睡個好覺,她摘下帽子,額頭上的紗布觸目驚心,想起下午溫賢寧那一臉盛怒的表情,她就冷笑,很好,溫賢寧,你盡管出爾反爾,反正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全部記在帳上。

梟她小心翼翼套上浴帽,去洗了澡,穿上那件三十五塊錢的小熊睡衣,吞下安眠藥。

出去的時候溫賢寧還沒回來,隱隱聽到有大動靜,估計溫父撒酒瘋要好長一會兒才消停。

她爬上床,仍是挨著床邊睡,不到一分鍾成功睡著。

溫賢寧覺得自己快瘋了,溫父象個吵鬧的孩子一樣在臥室裏又是走又是嘮叨,一會提他小時候,一會兒又提什麽政府規劃,工作報告,簡直一會兒是父親,一會兒是市長,搞得他一個頭無數個大。

母親又在樓下,不知道在幹什麽,他不放心把父親一個人放在這裏,隻能在旁邊看著。

這一看就是兩個小時,父親折騰夠了,自己倒在**呼呼大睡,他拉開門,母親站在外麵,“睡了?”

“嗯。”

溫母鬆了口氣,邊往裏走邊嘀咕,“可算是折騰完了,再這麽下去我今天別想睡個好覺。”

溫賢寧想起了什麽,“對了,媽,從今天起我老婆的所有課程都取消。”

溫母仔細看著兒子,發覺兒子不象是在開玩笑,很堅持的口氣,便沒再說什麽。

“我下去睡了。”溫賢寧揉著發痛發酸的鼻梁骨,隻感覺今天是他過得有史以來最為混亂糟糕的一天。

本來早上起床發現唐珈葉不在,心有點慌,後來見她在做早餐,他又放下心來,覺得窩心,有老婆在真好,可以吃到熱乎乎的早餐。早餐後他興致勃勃拉她去挑禮物,他早想好了,先給若若的寶寶買,然後再給她買。

結婚這麽久以來,他好象還沒有給她買過珠寶首飾,看她全身到下一件都沒有,光禿禿的,他想身為丈夫,有權利把老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一定要多挑幾件,她喜歡買什麽,他就給她買什麽,嫣然最喜歡珠寶和名牌衣服,他也給唐珈葉添一些。

他和德國朋友投資的那家珠寶公司中國方麵一直由若若這個總經理在管理,據若若講最近推出來一款珠寶不錯,他想著帶她去看看,看她喜不喜歡,要喜歡就買幾套。不喜歡也沒關係,商場還有好多牌子可供選擇。

他甚至在想,盡量把她哄高興,把昨晚的不愉快忘掉。

哪曾想,那一巴掌打掉了兩個人間好不容易維持起來的氣氛,後來又被父親催命似的電話催到醫院。當那寶寶的哭聲傳來,看那護士給兩個小寶寶洗澡的時候,做為若若的哥哥,寶寶們的舅舅他感覺到極大的喜悅。

更沒想到晚上回來父親會發酒瘋,他整個人現在疲憊不堪,更讓他覺得無法麵對的是臥室裏的唐珈葉。

他以為她不會去醫院,所以幫她圓了謊,哪知道她居然堅持來了,用帽子擋住頭上的傷。

可是,流了那麽多血,她傷得怎麽樣?重不重?

擰門把推開進去,臥室裏靜悄悄的,她睡著了,身上的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小腦袋埋在裏麵,他開了一盞小壁燈,輕手輕腳走過去,燈光下她睡得很沉,一動不動。

他站在床邊看了她許久,其實什麽都看不到,可偏偏腳步象生了根一樣一站就是十幾分鍾。

最後他邁步進了浴室,衝完澡出來躺在她的身邊。看她背對著自己,這小身影那麽嬌小單薄,薄得如同一片落葉,他喉嚨裏哽得慌,情不自禁伸長手臂把她輕輕拉過來,她真的睡得很沉,一點反應沒有。

這正是他想要的,因為他還沒有想好該怎麽說。

找了她一上午,他心急如焚,外加怒,是的怒,她又跑了,又跑到他看不見的地方去。

她怎麽這麽不乖,他動手是他不對,可你不能跑啊,你跑了我到哪兒去找你?

滿大街都是人,我看得眼睛差點要抽筋。

不乖!他歎息著把她撈到懷裏,在她臉頰上吻了吻,開了台燈,小心翼翼去查看她額上的傷口,包紮手法不錯,看起來應該是去看過醫生。再看她的左臉,被他打過的地方泛著青。

“還疼嗎?”他的聲音沙啞。

她沒回答,事實上她在睡覺哪裏會回答。

他低歎著關了燈,在黑暗中去找她的小嘴,細細的咬,輕輕的舔,當瓊漿玉液一樣,在她口腔裏去吸那甜蜜的汁/液。

她的呼吸被堵住,在他懷裏扭著身子禁不住發出嚶嚀聲,他隻能放開她,把她弄醒可不好。

可他今天真是急,找了她一上午,從來沒有哪一次他肯花這麽長的時間在一個女人身上,除了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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