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 外遇豪門棄婦
孩子?溫賢寧垂下眼簾暗自冷笑,這幾天是她的安全期,不會有什麽孩子,以後也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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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天,唐珈葉興高采烈地和溫賢寧商量度蜜月的地點,第二天兩個人便出發了,路上風景漂亮,不同於城市的高樓大廈,滿眼全是綠油油的農作物,吹在臉上的風既親切又好聞,她忍不住把頭伸到窗外,擁抱大自然。
“老婆,那樣危險,快坐進來。”溫賢寧開著車,臉色沒有出發前好。
卷她哈哈大笑,邊叫邊手舞足蹈,“沒事的大叔,你不知道我有多長時間沒有聞到這泥土的味道了,好香,好香,你聞,你聞聞,用力聞。”
溫賢寧這邊的窗戶是關上的,不清楚她為什麽會這麽興奮,他歎了口氣,搖頭笑著隻能繼續開車。
瘋玩了好長一會兒唐珈葉才回過神,笑嘻嘻地坐進車裏,吐了吐舌頭,“我一直是在鄉下長大的,自從上大學以來天天憋在城市裏,快把我憋瘋了,突然看到熟悉的田野難免激動。”
孌他若有所思地點頭,“你就這麽想念你的家麽?鄉下還有什麽人?”
“爺爺奶奶,他們都七十多了,我爺爺七十八,奶奶比爺爺小四歲,七十四。”唐珈葉無比自豪地大聲介紹,“還有哦,我昨天打電話回去,隻有我爺爺在家,他說奶奶去田裏幹活了。我問他為什麽不去,他說他怕熱,我知道不是,他是老寒腿病犯了,不能下地。”
說到疼愛自己的爺爺,唐珈葉不能自抑地哽咽,仍昂起頭把眼淚忍回去,溫賢寧沉默著抿起唇,伸手摟住她,良久說,“別想了,等過些日子我陪你回去看老人家。”
她趴在他肩上悶聲點頭,整理好情緒後又變成那個活蹦亂跳的唐珈葉,看著前麵的路標驚奇地叫起來,“大叔,我們是不是要經過杭州啊,要不要下去轉轉繼續趕路啊,好不好?好不好嘛?”
溫賢寧撫著方向盤的手被她搖來搖去,最後無可奈何,在杭州把車停下來,“說好隻去一個地方。”
“好啊,好啊。”她嘴裏應著,拉著他直奔杭州有名的景點,後來經過蘇小小墓,唐珈葉大聲問他,“蘇小小是什麽人?”
周圍還有遊客,聽到這大嗓門不禁全投來詫異的目光,溫賢寧不自然地咳嗽兩聲,低聲說,“蘇小小嘛,古代的一個妓/女。”估計這個名字凡是中國人都知道,不過她才十九歲,可能還沒有聽說過。
唐珈葉很吃驚地歪頭打量那個墓,“嘩,做妓/女也可以這樣有名啊。”
正準備介紹蘇小小情況的溫賢寧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誰知她又接著一陣感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行行出狀元。”
周圍的遊客全部爆倒,溫賢寧直接拉起她快步離開,後來上車後他想想不自覺地笑起來,這一笑就笑一路。
唐珈葉一開始不知道他笑什麽,直撓頭,不過嘛反正大叔肯定是因為她而發笑的,於是也跟著傻笑。
目的地是離本市較遠的一個有名的度假村,以前屬於某個村落,後來響應政府的關於舊農村大改造的號召,這個村子便改為發展旅遊業,把村裏一大塊麵朝大海的地建成度假村,加上管理設施與宣傳到位,這處景點已經聲名在外。
之所以提議到這裏度假,也是唐珈葉的主意,本來她是想征求大叔的意見,可是大叔一句“聽老婆”的哄得她心花怒放,上了大半天的網才查到這麽一個度假勝地。
這幾年的度假大主流已經不時興崇洋媚外,去外國度假,舟車勞頓不說,還可能遇上治安問題。
因此,一有空更多人願意在國內就近度假,過慣了都市快節奏的人群在節假日便可以過來泡溫泉放鬆放鬆,去海邊享受陽光、衝浪,或去摘新鮮蔬菜、水果,玩玩農家樂,與大自然來一次最親密的接觸。
因為在杭州耽誤了一段時間,到了度假村賓館已經是晚上,唐珈葉洗完澡出來,發現大叔光著上身趴在**睡了,大叔開了一天的車很累,她心疼地沒有吵醒他,拿來毛巾小心翼翼地給他擦濕漉漉的頭發。
第二天起床唐珈葉便興衝衝說出去逛,鎮上到處是好玩意,她摸摸這個,看看那個,溫賢寧始終靜靜跟在她身邊,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有時候也會給她點意見,於是逛了不到半個小時,她手上已經抱了好多小玩意。
他遲疑了一下,提醒她,“該走了,不是說要去海邊玩的嗎?”
“再玩一下嘛,大叔。”她朝他撒嬌,又瞄到不遠處的攤位上有漂亮的女式草帽,飛快地奔過去,手裏抱了好多東西,沒有手拿草帽戴,她把目光投向溫賢寧。
他神情頗有些無奈,性感的薄唇微微向上勾起,泛起和煦如風的淺笑,對攤主說,“請問有袋子嗎?”
攤主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看到英俊的帥哥朝自己笑得這麽好看,紅著臉,邊擦口水邊拿來一隻大的紅色塑料袋,把唐珈葉手裏的玩意全部裝進去。
這年頭的女孩都是大叔控麽?唐珈葉看攤主一個勁朝大叔傻笑,東西也不買了,噘著小嘴,一甩頭直接拉人,走人。
溫賢寧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不解地問她,“不是喜歡那頂草帽嗎?怎麽不買了?”
她緊緊拉著他的手,轉頭對他說,“大叔,以後如果你對別的女人笑一次,我就對別的男人笑十次。”
他低頭啞然失笑,戲謔的口氣,“那我要是碰別的女人手一次呢?”
她鼓起腮幫子,氣紅了臉,“那我……那我就碰別的男人手一百、一千次。”
“你敢!”他馬上沉下臉,語氣不快。
“我有什麽不敢的,既然結婚了就要彼此尊重,你給我尊重,我也會給你尊重。如果你不給我尊重,我也沒必要給你。”她定定地看著他,眼中有極認真的水汽,然後用力甩開他的手,飛快地跑走了。
溫賢寧沒有去追,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緩緩眯起詭譎的黑眸,臉上溫和的笑慢慢消失,臉色變得越來越森冷陰沉,他沒料到她會突然發脾氣,到底是他太寵她了,讓她越來越恃寵而驕、無法無天,還是這蠢女人本來就是個任性無理的野丫頭。
一路奔跑,手中的塑料袋隨著她的速度打在膝蓋上,唐珈葉覺得自己疼到喘不過氣來,難受得象在被夾在刑具上施以最殘酷的刑法,她知道自己失控了,不應該發脾氣,可是她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當他對著那個女攤主笑的時候,她突然心裏陣陣發涼,原來大叔對別人時也是這樣笑,溫溫和和的,十分隨意,原來他的笑並不屬於她一個人。
這一刹那,她無比震驚,恍然間眼前的女攤主仿佛變成了夏嫣然。那個甜美又溫順可人的女孩,她自認為自己比不上夏嫣然,所以她崩潰了,她失控了,她難受得快要死掉。
她後悔了,不應該做什麽大度的女人,她應該直接問他,為什麽要包養夏嫣然?如果他真的喜歡夏嫣然更甚於她的話,那為什麽還要來招惹她?
為什麽要給她一份美好的愛情,卻又分一半給別的女人?
她很小氣的,在感情麵前人人都很小氣,她越是覺得在他身邊開心,越是覺得心如萬箭穿心般痛苦。
她怕,怕她奮而從唐家那個沒有溫暖的地方跳出來,再跳進去的不是天堂,而是地獄。
她怕,怕這美好的一切隻是泡影,沉迷於中的隻有她一個人。
她怕,怕大叔心裏沒有她,等到她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仍象平常一樣溫柔的笑著說,“我不需要你了,唐珈葉,我不愛你,你走吧。”
不管她心裏有多痛苦,多彷徨,她仍是最後回到了賓館,因為那裏有他在,她告訴自己,就賭這最後一次。
遠遠地看到人來人往的賓館門外的大樹下,穿一身休閑服的溫賢寧靠在那裏,一手插在褲袋裏,一手夾著根煙,地上掉了一地的煙頭。路過的女孩紛紛回頭看他,嬌笑著企圖引起他的注意,而他英俊的臉隻看著她的方向,如黑寶石般黑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就那麽看著。
“大叔,你抽煙的時候不應該這麽嚴肅的。”她低頭走過去,轉而若無其事地揚起一抹笑。
他俊臉上浮出淡淡的詫異,彈了彈指間的煙灰,“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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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沒有愛情的婚姻啊,就象沒有打好地基的高樓大廈,一有風吹草動便會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