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還好
吼!誰告訴我這是什麽回事?漂亮和女人臉不能劃等號吧!
我耐心糾正。“我這叫帥氣,不能說男人是女人臉知道嗎?”誰家的孩子,這麽沒家教。
“漂亮哥哥說隻有女人臉才能用漂亮來形容,你長得漂亮,所以你是女人臉!”
扭頭就看到艾瑪憋笑的樣子,我繼續**。“我是男的,所以你不能用女人臉來形容,用帥氣知道嗎?”
小惡魔委屈,“女人臉!”
我說:“帥氣。”
小惡魔快哭了。“女人臉!”
我指著艾瑪。“那他叫什麽。”第一眼差點讓我誤認為是女人的家夥應該是個人妖。
“漂亮哥哥!”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為什麽他是漂亮哥哥?”我還不至於到讓人混淆性別的地步。
小惡魔,“女人臉!”
我:“帥氣!”
小惡魔,“女人臉!”
……
如此來回數次小惡魔自行念經的來回念著帥氣就是女人臉,女人臉就是帥氣。我突然有種虐待兒童的負罪,但這種負罪在看到艾瑪幸災落禍的嘴臉後徹底消失。
走過草地,艾瑪在河邊向我招手。“過來”
“幹嘛?”我還在為剛剛的女人臉的事情生氣,他擺明是故意的。
“結界在河裏,把手給我。”艾瑪向我伸手。
清澈的小河緩緩流淌,就連河床裏的石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水裏長了一些苔蘚,有些許五彩斑斕的魚兒遊來遊去。
“你確定你不在開玩笑?”我猶豫著把手伸出去,這麽美麗的小河有誰會想到它是魂橋的樞紐。遠處的孩子還是玩的很開心,完全不知道我們在幹什麽。
“美人的手就是漂亮!”艾瑪在我手背親吻一下,就在我要發作前把我拉進了河裏。
“混蛋!我就不能讓我心裏有準備?啊啊啊啊啊!”像落入漩渦一樣,眼前一片黑暗,被弄得七葷八素後又經曆了自由落體運動。
唔!唔!當我吐得胃都快出來時,背後響起艾瑪欠揍的聲音,我想都沒想就往後揍了一拳。媽的,耍老子萬玩呢!看著他神清氣爽的樣子我就來氣。
艾瑪跳離一米遠,遞給我一瓶子。“艾爾的藥水。”看我不理他,補充,“對惡心管用!”
喝了後的確好多了,不過我不會感激他,我會這樣都是拜他所賜的。直到後來才知道艾爾是高級煉藥師,他的藥珍貴異常,我沒有把他的藥珍藏起來真的是一大失策,要是藏起了,等我落到窮困潦倒的時候還能販賣一下,倒也不至於餓死。
抬頭看著前方漫天忽閃的熒光,像一條飄帶一樣通向遠方,並在一處聚集,像迷失的靈魂找到棲息之地一樣停在那處。
艾瑪指著前麵熒光聚集的地方說。“看到了嗎?那些靈魂又回來了。”
我們順著光帶的方向走,那些熒光不像我第一次見到那樣,氣息也柔和了很多。艾瑪告訴我無論哪個種族死了,他們的靈魂都要經過魂橋才能進入下一次的了輪回,而那些漂浮起來的熒光就是那些不願輪回或者是不能輪回的靈魂。它們見不得陽光所以隻能永遠徘徊在靈界,介於生靈和地獄之間。
越是柔和的熒光,靈魂的純潔度越高;那些冒著火光的一般都是些惡靈,它們經常會衝破束縛吞噬其他的靈魂補充自身的能量,想有一天能重回人間。
艾瑪說:“你昏倒的時候尖叫了一下,可能是你身體的惡靈複蘇,能量突然波動,驚醒了一些惡靈,所以魂橋塌了。”
原來魂橋是靠正義的力量來維持的,要是惡靈的能量超過正義的力量就會對魂橋造成危害,麵臨坍塌的危機。
我問:“我身上的惡靈很麻煩嗎?”我經常會做些奇怪的夢,不知道和惡靈有沒有關係。
艾瑪想了一下,說:“其實也不是很麻煩,就是要把它從你身上弄走有點麻煩。”
這有區別嗎?直接告訴我很麻煩不就好了。
我白眼也懶得翻,默默往前走。
艾瑪突然說:“不過我敢肯p定它是男的,說不定它看上你了。”
“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幽默!”
“我知道,我隻是不想你想太多。”
我沒什麽好想的,死都死過一回了,還有什麽比死更可怕的嗎?
克裏斯背對著我,我看到艾蒙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到我們來克裏斯回過頭對我笑笑。
“怎麽來了?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很好。”視線從艾蒙臉上移到克裏斯臉上,前者變回麵癱後者一臉平靜。“事情還好吧?”我擔心魂橋的事情弄得他們間不愉快。
“還好,我們先回去吧。”克裏斯招招手讓我過去,我想說什麽在看到克裏斯看艾蒙的眼神說不出來了。那種帶著警告和威脅意味的眼神讓我心裏不舒服。
晚上回到快樂島,裏克裏斯對著窗外的晚霞出神。
我們住的房間窗門正好對著江麵,蛋黃一樣的落日漂浮在江麵,霞光萬裏,風吹皺江水,紅豔的波粼一層一層推開。我看慣了羅馬尼亞的落日,這裏的霞光再美也引不起我的興趣。我一直看著克裏斯,站在霞光裏,他的背影有點虛幻,仿佛隻要一驚擾就會隨著霞光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