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工作
而當年尤非誤殺荌西?末卡維妹妹沒有被判死刑的原因之一是：當年荌西?末卡維還不是末卡維家族的成員；二是：當年荌西?末卡維姐妹是孤兒，和我現在一樣是個微不足道的賤民；而當年的尤拉家族已經極富盛名，貴族弄死一兩個賤民也是家常便飯，根本沒有人會追究。
隻是尤非比較倒黴，硬是被荌西?末卡維弄進了監獄。所以說無論在什麽年代，窮人的命都不值錢。
克裏斯尷尬的鬆開手，臉上表情有點不自然。“你在這裏工作還好嗎？”
“還不至於缺胳膊少腿。”
“今天這種事情時常發生嗎？”
“也不是，隻是今天倒黴的遇上了瘋子。”
“你在流血。”克裏斯想撫摸上我的臉，被我不著痕跡的躲開。
“陛下，我皮厚，流一點血沒事的。”
“可是”
“陛下要是沒事了我就回去工作了，希望您在這裏玩的盡興。”說完我連看克裏斯的臉裏勇氣都沒有，直接轉身離開。我也顧不得這樣禮不禮貌。
期間克裏斯要我送過幾次酒，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每次看到克裏斯看我的眼神都要點憂傷，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拋棄的人是他。每次有這樣的錯覺我都會自嘲，傑伊你想多了吧，就算全世界被拋棄了，克裏斯也不會是被人拋棄的那一個。
克裏斯在酒吧一直逗留到晚上，我看看吧台上掛著的沙漏，是時間下班了。
我說：“陛下，我要下班了，要是您還不打算走，我叫別人來個你送酒。”
克裏斯臉上閃過失望，瞥一眼吧台上的沙漏。“哦！原來這麽晚了，是該回去了。”
“那陛下我走了。”
“等等。”剛走出兩步就被叫住。“那個，你的小費。”克裏斯地給我一個小錢袋。見我不接又說：“我很滿意你的服務，所以這個都是給你的。”
這裏的waiter一般都有小費，所以我不再客氣，接過錢袋。沉甸甸的，果真是有錢人，給個小費也比我一個月工資還多。“謝謝！”
克裏斯的背影剛剛消失在門口，我的麵前就伸出一隻又肥又醜的大手。
扭頭看到油頭肥腸的老板他變成一條線的眼睛盯著我。我馬上諂媚。“老板您回來了”希望他不要記得今天的鬧劇，不然我就要麵臨失業的危機。
看著老板還伸著手，看著我。我問，“老板，你這是？”
老板的視線從我的臉上挪到我的手上準確來說是我手上的錢袋。“拿來！”
“老板，這是客人給我的小費。”
“我知道。”
“那你還要……”
“你是在這裏打工的，你的工資是我發的。你在酒吧裏所有的勞動都是為你的工資負責的，所以討要客人的小費也是你的工作之一。拿來吧!”最後一句說得特別沒有人情味。
“可是別人也可以拿小費。”
“你也知道那是別人，不是你。”
“可是……”
“別可是，你打爛的東西我沒跟你算錢呢。酒吧裏的一個酒瓶也比你一天的工資高。”老板墊墊錢袋，滿意一笑。“念你今天是第一次在服務廳工作，我就仁慈一次，就扣你一天工資好了。好好幹！”在我的肩膀上拍幾下，笑得極其曖昧的扭著奇大無比的屁股走了。
靠！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我對著他的背影豎中指。
老板突然轉身，一雙眼睛在我身上打轉。“服務生的工作你要是不喜歡，隨時可以來找我，我會給你換一個輕鬆點的。”
呸！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摸樣，要我跟你還不如讓自己餓死的好。
晚上沒拿到工資，我把中午吃剩的一塊麵和僅剩的幾枚銅幣買了一罐牛奶，回家溫熱了端出來讓小屁孩吃。
小屁孩一看到那塊又幹又癟的麵包就皺眉。“晚上就吃這個？”
一整天都沒吃飽，加上又遇到了不順心的事情，讓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我說：“有的你吃就好了，在嫌三嫌四我就把你打包回家。”
“那我的酒呢？”
“你的要求怎麽那麽多？很不幸的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要戒酒了，這麽小的一個孩子喝酒不好。”我使勁的揉他的腦袋。
“好吧！”小屁孩嘟起嘴巴，咬了一口麵包。“你不吃嗎？”
我看著他咽下食物的動作吞口水。“不，我已經吃過了，你吃吧。”
“真的？那牛奶給你一口，今天的牛奶不好喝。”他把牛奶杯往我麵前推推。
不可能，牛奶我天天都是在一家買的，口味肯定不變，這麽小的孩子就學會說謊不行啊。我狐疑的喝了一口。
“小屁孩，這麽小就學會騙人，還是和以前的一樣，怎麽就難吃了？”
小屁孩不以為意。“反正我就不吃了，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