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清楚
我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小屁孩你叫什麽名字.”確切的想知道小屁孩的身份.
“布魯赫克爾斯.”像是囈語一般.
‘布魯赫克爾斯’.很熟悉的名字.我在哪聽過.
“你父親是誰.”不知道他是誰.但是說出了他父親的名字總會讓人記起來的.而且小屁孩的身份看著也不簡單.說不定還是幾大家族的人.
“撒旦.”
我哂笑.這孩子.所有血族都是撒旦的孩子.他這樣算哪門子的回答.剛想追問.小屁孩均勻的呼吸聲傳出來.看樣子是睡著了.
克裏斯變成酒吧裏的常客.他還是倚靠在吧台最角落的位置.那裏清靜.少有人打擾.同時隻有稍稍的扭頭就能看到廚房裏的運作.所以幾乎每次抬頭我的都能看到他美麗的側臉.偶爾會遇上他的視線；每次都有麵紅耳赤的感覺.
那雙看似有情卻是無情的紫眸.像漩渦一樣吞噬所所有.包括我的心.總是不經意的一瞥.讓我的理智全非.隻剩下一片深不見底的紫色.
克裏斯對誰都禮貌.隻有麵對我時才會露出不耐和厭惡.我甚至變態的嫉妒每一個得到他友好對待的人.
尤拉拿著酒杯倚靠在克裏斯旁邊.兩人舉起酒杯輕碰.尤拉把酒一飲而盡.克裏斯卻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尤拉今天穿了一件紫色桃領長裙.褐色長發盤起來.用一條紫色絲帶固定；指甲片大小的水晶耳釘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折射出曖昧的光芒.
她是貴族中飾物最少的.卻是除了瑞勒森魃外最有錢的貴族.如果說瑞勒森魃是所有種族中最有經商大腦的那個.那麽尤拉就是所有種族中最會斂財的那個.她可是說是瑞勒森魃的秘書兼CFO.
她的地位雖然不高.但是財大氣粗得讓任何人也不敢得罪.因為得罪了她.誰也不敢保證自己那天會因為財政赤字意外破產身亡.
荌西末卡維一直不敢對尤非那混球動手.尤拉占了大部分原因吧.
克裏斯不知道說了什麽.尤拉突然笑起來.猶如三月的春花.豔麗得讓人不可逼視.
酸水在肚子裏泛濫.但不否認的是俊男靚女.賞心悅目.
克裏斯抬抬酒杯.隱藏在袖中的手鏈若隱若現.我的手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右手腕；記得在撒旦之瞳中我看到傑伊的手上也戴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鏈子.而現在那對鴛鴦鏈子還是在克裏斯的手腕相互映襯.
撒旦之瞳真的會預示未來嗎.還是那裏隻會預示一個人的欲望.隻是欲望.無關現實.就像鏡中花.水中月一般.一切都是虛幻.
安森碰碰我的肩膀.順著我的目光.把視線落在克裏斯伸手.“很不錯的一個人.天生讓膜拜.”
“啊.什麽.”我手中的盤子差點滑掉.忙抓穩.抬頭就看到尤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那樣的笑容我很熟悉.當年杜小賤搶了我馬子的時候也是笑成這樣子.
我垂頭喪氣的把盤子放回壁櫥.身份地位是硬傷.要是我也有高貴的身份.我也可以像他們那樣肆意站在他的身邊吧.
“你沒事吧.”安森接過我手中的碟子.“這些還沒洗好.你確定要放進去.”
“啊我這就去洗.”
安森拉住我的手臂.“傑伊.自從那個男人來了這裏你就沒正常過；你到底怎麽了.別告訴我你愛上了他.你明知道……”
“知道什麽.”知道自己身份不合適.不該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突然覺得心寒.同時感到驚慌.難道安森也會像赫斯密那樣‘瞧不起’我.
現代人都崇尚：愛；無國界.無年齡.無距離；不分身份地位.不分膚色老幼.看來這些都是泡沫劇拿來糊弄人的東西.
我掙開安森的手.看著它在我的視線中慢慢下滑.
把碟子重新放盤子裏.用力的刷.即使泡沫粘到臉上也不去理會.
許久安森的聲音才慢慢傳過來.他說：“傑伊.我沒有其他的東西.我隻是覺得他配不上你.”
哈.第一次聽到別人說克裏斯配不上傑伊.差點就要大笑出聲.安森是不是老實過頭.臉安慰人的話也這樣傷人.
“你們以前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他真的不值得你付出.忘記他吧.”
我突然站起來.很想給他兩拳.在看到安森不像在開玩笑也不像在幸災樂禍的表情後慢慢鬆開緊握的拳頭.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安森.很多事情都不在意料之內.就像我們的心.我們可以騙了所有的人.甚至騙了自己.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安森不自然的偏過眼睛.拍拍我的肩膀.“要是覺得累了就放手吧.我們是朋友.我永遠支持你.”
我感激的抱著他的腰.“安森你真好.”他是唯一一個告訴我.我們永遠是朋友的人.克裏斯和尤拉眉來眼去的心痛在這刻得以彌補.
“你們在幹什麽.”身後清冷的聲音讓我一把推開安森.力度之大差點讓他撞上堅硬的壁櫥.
安森眼中閃過暗淡.後退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子.站起來.看著克裏斯的臉色不是很好.
我此時已經顧不得安森.隻想著怎麽撇清我倆的關係.
要是我沒聽錯.剛剛克裏斯的語氣特別的不好.隻是他和尤拉秀甜蜜的樣子又在腦海裏浮現.一股怨氣在心底冒出來.
“我們在幹什麽陛下不是看到了嗎.”我頗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很想看到克裏斯臉上的不悅.隻可惜他那張還靜若止水.就連眼皮也沒動一下.
“看來是的打擾兩位秀恩愛了.在下感到十分抱歉.隻是能給我一個杯子嗎.我的杯子髒了.”
我打開壁櫥.裏麵擺著各式餐具杯具.鍋碗瓢盆都放在最下一層.刀叉用具放在第二層.上麵的幾成都放在各式的杯子.
看著那一排排高腳杯.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他最喜歡的類型拿了出來.看著手中的杯子.我愣了一下.原來對於他的某個細節我還能記得這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