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扔捧花的環節,簌歌站在高台上,背對著台下一群為了爭取個好兆頭而熙攘著要搶到捧花的蘇柏溪她們。

陌凡和顧梓然悠閑的站在一旁,看戲。

他們認為這樣爭著證明自己沒有愛情的舉動,還是讓人別人去搶就好,反正他們兩個之間順其自然,就會水到渠成的。

蘇柏溪咂咂嘴被雲苒拉著擠在人群裏,半天也提不起興趣。

“你們別跟我搶啊,捧花就讓給我嘛!”

雲苒對著擠在自己身邊那群人嚷嚷著,大家嬉笑的反而搶的更起勁了。

“怎麽可以,我必須要搶到捧花,這樣我和夏然之間的感情也會更上一層樓的。”璃影咂咂嘴,反駁著雲苒的話。

夏然點點頭,迫於女友的威力也在一旁湊熱鬧。

宮翎翩翩然,嚴謹一副儒雅公子的樣子,拉著擠在前頭的洛弦璃,護著她不要因為大家的熱情而受傷。

鳳君慕淡淡斂眉,倚在一旁無事一身輕的看熱鬧。

“大哥,大家那麽有興致的去搶捧花,你不去湊熱鬧,在這觀看熱鬧是不是有點不夠義氣?”梁洛辰托著下巴盯著氣氛火熱的底下,忍不住也有些雀躍。

鳳君慕嘴角勾勒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懶得去看梁洛辰一眼,直接說了聲“是你忍不住想要去底下湊個團圓數吧?既然想去就去,別那麽婆婆媽媽給我下套。”

梁洛辰對著鳳君慕的背影翻了個白眼,腹誹了幾句後還是興致滿滿的跑了下去。

南宿楓優雅的笑,低頭看著乖順的跟著自己陪在南珞飛身邊的米凊甯,低聲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惹得她紅了臉,抬著頭對著他扔了幾個埋怨中卻帶著小女孩嬌羞的眼神。什麽叫做不用去搶捧花,他們也會千年修得共枕眠,歡歡喜喜赴洞房?南宿楓怎麽現在越相處越發現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麵?冷麵少東家其實也是個腹黑狡猾的不良痞子麽?米凊甯低下頭在心裏腹誹著,而後卻又止不住笑意的握住南宿楓牽著自己的手,緊了緊。

簌歌站在高台上,身旁是微微笑著的容澈,她手中的捧花在清麗溫暖日光的照耀下閃著淡淡聖潔的光芒,簌歌對上容澈透澈幽深的黑眸,淡淡的笑了。

“容澈,要不你來試試?”簌歌揚了揚手中的花束,惹得容澈淡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名為“哭笑不得”“忍俊不禁”的無奈神情。

輕輕笑著,容澈伸手捏捏簌歌的鼻子示意她快點扔,底下的人都快等的上來搶了。

簌歌輕笑出聲,回頭看了眼蘇柏溪她們一眼,在她們還沒準備好的時候,捧花就在湛藍的天空下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度扔了下去。信誓旦旦要把象征幸福之花的花束搶到手的雲苒措手不及的移動步子要伸手去搶,倒是和一旁要跑過來的璃影撞到了一塊。

倒是一旁老神在在的蘇柏溪在接收到簌歌的眼神之後,不慌不忙的往邊上移了幾步,梁洛辰勾著壞笑注視著簌

歌和蘇柏溪兩人之間無人自通的眼神交流,了然的往蘇柏溪身邊上站了過去,兩個人倒是“不偏不齊”的共同接到了簌歌扔下來的捧花。

惹得雲苒忿忿不平的橫了眼璃影,愣是纏著蘇柏溪把捧花送給自己。

一旁的梁洛辰悠然的伸手拿過了蘇柏溪手上的捧花,對著雲苒優雅的搖了搖手指頭,擺了個“沒門”的口型。

“喲,這捧花到了你們兩個歡喜冤家的手上,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憂啊。”傅之昂在一旁“陰陽怪氣”的取笑著。

“傅之昂,你這是明顯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蘇柏溪奪過梁洛辰手中的捧花,衝著站在梁洛辰身邊明顯為他撐腰的傅之昂扔了一個白眼過去。怎麽?昨晚兩人在天台上把酒言歡著,然後就成了好哥們了?!

“我幹嘛要吃這酸葡萄?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吃榴蓮。”傅之昂悠然自得的接過蘇柏溪的話,似乎是替梁洛辰節哀似得拍了拍他肩膀,然後就上前去找簌歌去了。

惹得蘇柏溪不滿的對著他的背影罵了一句“重口味”之後,找梁洛辰理論去了。

“小歌,你是故意把捧花往蘇柏溪和梁洛辰那裏扔的吧?”容澈低頭在簌歌耳畔處低語,了然的點破了簌歌的小心思,昨晚就要和自己談論這兩人的感情事宜,簌歌這小計謀當然很快的就被自己看透了。

簌歌也不否認,隻是挽著容澈的手臂,對著前來敬酒說祝福的人微笑著。

“小歌,快點來安慰我這受傷的心靈,蘇柏溪剛才又陰陽怪調的嘲諷了我!”傅之昂苦著一張小臉跑到簌歌麵前求安慰,被她身邊很有先見之明的容澈單手一伸擋了回去。

“嘲諷了你什麽啊?”看著自己青梅竹馬一向那麽歡樂耍寶的樣子,簌歌好心情的問道。

“重口味的人……”猶豫了半天,傅之昂還是直接實話實說。笑話,他從來就是個不喜歡說謊的人,何況在簌歌麵前說謊他肯定是自找苦吃!他們兩個朝夕相處那麽長時間,不可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所以,這次簌歌執意要和容澈結婚的事情,他並沒有去阻止她想要完成的想法。

簌歌失笑,安慰般敷衍的拍了拍傅之昂的手臂,示意他節哀,反正要聽蘇柏溪那嘴邊講出什麽好話實在是有點難。

“容澈,你要不要先回房休息?”今天一大早就起來忙活,她擔心容澈身子會頂不住,joe的意思就是容澈舉行完婚禮之後就要立刻回醫院,婚禮前那一個星期的假期是他最大的寬限了。容澈的病情容不得操勞和半點疏忽,所以今晚他們就要搭私人飛機回國了。

容澈低頭看著簌歌那略帶擔憂的小臉,心裏一柔,也舍不得她總是擔心自己,便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等到簌歌把容澈帶回房間安置好,讓他乖乖睡著後,回到婚禮現場,不認識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大幫好友還聚在一起談天論地。

“容澈睡下了?

”陌凡迎著簌歌,拉著她在一旁坐了下來。

“恩,今天一大早起來就準備各種事宜,太累了。”簌歌回道,回頭看了眼和梁洛辰在一旁爭執著什麽的蘇柏溪,笑著拉近陌凡問清楚兩人發生什麽事情。

陌凡聳聳肩,憑著剛才自己佯裝經過時聽到的皮毛做出了判斷。

“應該是梁二少正麵出擊,和我們小柏溪攤牌講清楚她誤會的那件事情吧。”

簌歌撐著下巴,點點頭,表示了解了。

“簌歌,快幫我一個忙。”在一旁喝著紅酒的雲苒瞧見簌歌出來,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跑到簌歌麵前拉著她的手,一臉懇切。

陌凡不明所以的盯著她,又回頭一臉詢問的看著簌歌,問她發生什麽事了。

之後順著雲苒的目光看到了一邊被幾個女人圍在中間的鳳君慕時,陌凡的眸光瞬時間變得複雜了起來。

“雲苒,你要認識鳳君慕大可以自己和那些女人一樣去接近,為什麽還要通過簌歌去結識?你明明知道,簌歌和鳳君慕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這樣做不是讓她為難嗎?”陌凡變得有些嚴肅,她冷著臉低聲訓斥著雲苒這般行為。

被陌凡冷然的聲音說的有些無地自容,雲苒低著頭沒有回話,那哀切幽怨的模樣看得簌歌也微微皺起了眉頭。回頭看著被一群鶯鶯燕燕圍著的鳳君慕,這情形讓她不僅又回想當年了,當初她第一次見鳳君慕的那個宴會上,他也是被一群名媛圍著。今時不同往日,他們早就不複當初了,斂下心裏那抹愁屢,簌歌拉著雲苒的手站了起來。

“簌歌,你要幹嘛?”陌凡一驚,站起來攔著簌歌。他們心裏都清楚,簌歌的心裏究竟是屬於誰。雲苒這榆木腦袋怎麽就那麽笨呢?

“既然雲苒那麽想要認識鳳君慕,我又認識他,順便搭個橋不就好了。”簌歌回頭看陌凡,淡淡勾唇。

陌凡皺著眉咬了咬唇瓣,話到嘴邊留一半,但是還是什麽都沒說的放任簌歌帶著雲苒走近鳳君慕。

簌歌啊,平時比誰都精明的你,怎麽每次在鳳君慕的問題上就會發生鮮有的糊塗呢?偶爾跟著自己的心走一次,不要那麽倔強不要那麽要強,會不會更好一點更滿足一點呢?

陌凡幽幽的歎了一聲,回頭對上在身邊等著自己的顧梓然,拉著他感慨去了。

鳳君慕看到簌歌過來,隻是淡淡的斂眉,唇邊的弧度隨著他的好心情而上揚了一個細微的角度。

看著撥開這群圍在自己身邊不知好歹自我推薦的女人湊過來的簌歌,他笑的優雅得體,邪魅迷人的笑容卻讓人忽略了他那墨染漆黑的眼底一閃而逝的作弄和戲謔。

“鳳君慕,我有事找你。”簌歌帶著雲苒,光明正的站在鳳君慕麵前,言語清晰。

“哦?找我什麽事呢?我們兩個要不要找個比較隱秘的地方談談?”鳳君慕漆黑墨色的瞳孔閃過一絲漣漪的光華,他戲謔的勾唇,傾身靠近簌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