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之前明明那麽喜歡她,不然怎麽會突然就把精力全部投放進凨祁的事務裏,然後不近女色,還被外界謠傳是個gay。害我抱著試試的心態,才會想要接近你。”簌歌明顯不相信,一想到當初躍躍欲試的心情不免有些感歎。
“而且,你也和我承認過,你愛付妤茉,並且說她是世界上所有美好詞匯都適用的女人。鳳君慕,這句話我可記得很清楚!”一想到這裏,簌歌原本沉靜的心情又撲騰撲騰的躍起了小火苗。
“簌歌,我很抱歉讓你誤會了,妤茉這件事情隻是當時我接手凨祁投放精力進去的一個擋箭牌,順道幫我清清那些個總是忍不住圍上來的女人。你要知道,有時候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那麽多個女人,發生起口角或者冷嘲熱諷起來真的很讓人煩躁。簌歌,那個時候我以為你和她們一樣,不都是為了我的權利。”
簌歌凝眉,抿著唇很久才消化了這個事實。
鳳君慕,果真是冷血到近乎無情。
不過當初,她圖的不也是鳳君慕那強大的勢力麽?S市裏可以呼風喚雨的凨祁大總裁向來是令人垂涎的啊。
“我們選個好日子結婚吧。”鳳君慕說到這裏,忽然轉過頭來看著簌歌一笑,在漫天煙花綻放的背景之下,英俊的讓人窒息。
簌歌怔怔的回頭望著鳳君慕,對上他那雙比墨水還深沉的眼睛,裏麵滿是真摯。
“好。”簌歌微笑,眉目清秀溫婉。
因為自己這一聲答應,她能感覺到鳳君慕寬厚的手掌更加緊實的包住自己的手心,帶著強烈的喜悅。
夜色如稠,濃得可以滴出水來。
他們在巴黎第八區,這個區域是巴黎市區最熱鬧、遊客最繁多的一區,因有名揚四海的香榭麗舍大道,著名的協和廣場橫越至凱旋門,全長約2公裏。
香榭麗舍大道兩旁有時裝店、香水店,精品店。大街小巷盡是五星級旅館和高級餐廳,沿著聖多諾黑路即是警衛森嚴的總統府愛麗舍宮,內政部、海軍部皆在此區,還有大小皇宮、瑪德蓮教堂等等。
而簌歌他們現在就身處在協和廣場中央,看著因為什麽節日慶祝而在黑夜中盡情綻放煙火的天空。
“鳳君慕,從今以後你要放下付妤茉,而我嚐試著放下容澈,我們好好過,好不好呀?”
簌歌圈著鳳君慕的腰,巴巴的仰著臉對他明豔豔的笑,鳳君慕低頭看她,神色溫柔,一隻手摟著她的腰,騰出一隻手捏著她粉紅的臉蛋點頭笑的溫柔。
這無聲的一幕像一枚炸彈,轟然撞向不遠處的偷偷跟過來的付妤茉,她心裏頓時覺得一陣抽疼,她一時不察就被全力集中,殺傷力大的讓她疼的渾身鮮血淋漓。
“我早就說過鳳君慕和方簌歌之間不是你以為的玩玩而已,但是你偏偏就不信,都說鳳君慕心裏沒有你了。”當初在墓地出現的那個女人,也就是救了付妤茉的珍珠,她悠然的站在付妤茉身後,視線穿過人群落在被來來往往行人
隱約擋住的那一對看上去分外合拍的情侶身上,眼裏全是嘲諷。
不知是在嘲諷付妤茉的愚昧無知,還是在諷刺鳳君慕的冷漠薄情。
“珍珠姐,你說我該怎麽辦?”付妤茉低頭掩麵,肩膀隨著她的彷徨而微微顫動,晶瑩的**劃過她的指縫滴落在地上。
“能怎麽辦?自然是把鳳君慕奪過來了,他本來就屬於你的,不是麽?”大紅的唇色在暗沉的黑夜裏顯得魅惑而詭異,珍珠勾著唇瓣笑的陰森而冷硬。
付妤茉捂著臉搖了搖頭否認道,“不,他從來就沒有屬於過我。連我們兩個人的婚事,他也不過是嫌麻煩才答應的。珍珠姐,我對他從來就隻是將就而已。”
付妤茉的聲音帶著濃烈的自知和絕望。
“即使當初隻不過是你癡心單許的狀況,但是你們也訂婚了啊。”珍珠伸手拍了拍付妤茉的肩膀,從包裏掏出紙巾遞給付妤茉,聲音裏好心好意的勸說有種說不出的真心實意。
付妤茉擦幹了眼淚,眼裏依舊酸澀的。
她回頭看著珍珠那張保養得體的臉,苦苦的笑了一下,一正秀美的臉蛋此時隻能用愁容來形容。
“可是他現在遇到了一個他不願意將就的人,那麽我出不出現對他來說就沒什麽重要的了。我那麽努力的要記起那些回憶,就是怕遺漏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可是最後,我還是來晚了。”
付妤茉惆悵的看著眼裏已經離自己遠去的那兩個人,心裏一片荒蕪納涼。
珍珠眸光一凜,有些嘲諷的橫了付妤茉一眼,暗自沉下心裏的不滿,對著付妤茉微微一笑安撫道,“現在隻要你回來了,一切就都還有挽回的機會,你先別傷心。我們現在還把這個和南氏凨祁合作的暗自了解之後,就回國內見你父母,到時候他們自然會為你做主。”
付妤茉妥協的點點頭,目光在人群中頓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跟隨珍珠轉身離開了。
“巴黎的時裝show明天就要舉行,你去不去監場啊?”聽說這個項目對於凨祁來說還是挺重要的,畢竟凨祁總公司在美國,而現在法國這邊事務延伸也說明他們把重心放在了開闊業務範圍上。
君慕陪著自己來巴黎,該不是為了和自己度度假休息一下那麽簡單,他向來公事為重。
“不去。”簡單易懂的兩個字,鳳君慕說的理直氣壯。
簌歌頓時有一種太高估他的錯覺。
“你去不去?”過了一會兒,鳳君慕湊過來問簌歌。
“你說我能不去嗎?”簌歌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她就是南氏派過來的負責人之一好嗎?!
“那我陪你去。”鳳君慕說的自然,簌歌聽的溫暖,他笑的妖孽,明亮亮的笑晃得簌歌心裏癢癢的。
夜幕下寂靜的林間小道上就來來往往幾個行人,鳳君慕單手抱著簌歌的腰身,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風安靜的吹,兩鬢散下來的碎發撩在簌歌眉眼之間,細細的,她一隻手也搭在鳳君
慕的身上,慢悠悠的邁著步子跟在他身邊。
“對了,上次你說你媽回國了?”
“恩,有一段時間了。”鳳君慕愜意的眯了眯眼眸,懶懶開口。
“聽梁洛辰說是因為你才回來的?你怎麽了?”
“梁洛辰那小子對著你還真是掏心掏肺,恩,我懷疑他的私心太過明顯了。”
“他能有什麽私心?”簌歌白了他一眼。
“為了追蘇柏溪,出賣兄弟的事情梁二少是做得出來的。”
“說的你就不會似得,你媽回來找你幹什麽的呢?”聽出鳳君慕話裏對梁洛辰的揶揄,簌歌不也覺得好笑。
“我媽不過是回來管我婚事的,說妤茉離開那麽久,我荒廢了五年也該是成家立業了。要給我安排相親什麽的,被我一把拒絕了。”
“那你倒是怎麽回她啊?”簌歌好奇的歪頭盯著鳳君慕。
“我就一副非卿不娶的樣子和她說,太後娘娘請放心,人選已定,改天兒臣定把她綁回來。”鳳君慕俊逸的臉上帶著一副滑稽好笑卻近乎帥氣的表演神情演繹著當時的那一幕,讓簌歌看在一旁有些哭笑不得。
這,變化著實有點大。
看樣子,鳳君慕和他家人的關係處的都很不錯。
“怎麽?你媽在家還是太後娘娘?那鳳老爺子不就是太上皇?你爸爸就是皇上?你們家很愛角色扮演嗎?”簌歌步子一頓,好奇的問出了口。
“沒事,你是本太子的正妃啊。”依舊是凨祁總裁的理直氣壯。
簌歌無奈,牽著鳳君慕的手晃啊晃,走在異國他鄉的林間小道上,感覺就像是在學校裏麵和喜歡的人在林間偷偷表白約會一樣。
“後宮佳麗三千,我懶得和她們爭寵。如果你敢有二心,趁早和我說,方便我讓位啊。”簌歌打著哈哈回著話,但這也是她的實話實說。
鳳君慕笑顏一泄,暮色下的瞳孔黑的像是墨池裏濃稠的墨水,他停下腳步轉頭看著簌歌,發現她也正側頭盯著自己,滿臉認真的神情。
路旁的燈光細細碎碎的灑在他們四周,遠處的吵鬧聲好像被他們隔絕了一樣,鳳君慕俯下身子靠近簌歌,四目相對。
“簌歌,放心,我說到做的。”鳳君慕嘴角一勾,伸手捏了捏簌歌的臉蛋,笑道。
鳳君慕線條分明的側臉微揚,樹下路燈微亮的光芒落在他臉上,有種迷惑人的美,真好看呀。
簌歌在心裏想著,不由對著鳳君慕重重的點頭,說了聲知道了。
鳳君慕低下身子方便和簌歌對視,簌歌也不矜持,湊近鳳君慕,笑的眉眼彎彎,勾著笑懶懶的回盯著他。
輕輕踮起腳尖,伸手勾住鳳君慕的脖子,就那麽蜻蜓點水的在他唇上親了親,卻讓兩個人的心怦然一動,彼此心裏都有些不同往常的心動。
異國風情的街頭下,他們再一次確定了彼此的心意,似乎前頭還有什麽未知的困難在,也顯得那麽微不足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