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歌昏迷之際,模糊朦朧中看到鳳君慕往自己這邊跑來的身影,嘴角虛弱的彎了彎,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迷藥的藥效因為她剛才用刀子劃傷自己腿的時候,鑽心的疼痛勉強支撐著她讓她不要暈過去,看到鳳君慕過來的那一瞬間,她放鬆了,自然也就抵不住了。

包房裏麵一片混亂,蘇柏溪幫忙架著雲苒離開,梁洛辰留下來處理事情,而鳳君慕則抱著簌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蘇穆心驚膽戰的看著梁洛辰走近自己,他自己的下場包括剛才差點動了方簌歌的那幾個手下的下場,他已經可以預料到了。

“梁,梁二少,請手下留情啊!這,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他們幾個完全就是背著我接了這私活。我保證,我一定揪出幕後黑手替嫂子報仇!梁總裁,你放過我行不行?!”蘇穆此時已經顧不得在自己手下的形象了,比起老大的形象,他現在保命更要緊。

得罪凨祁的人下場如何,從來都是看鳳君慕的心情處理的,不過通常都沒能完好無損回來的。

梁洛辰危險的眯了眯眸子,視線落在一旁早已嚇得跌坐在地上的那幾個古惑仔,眸光更加幽深冷冽。

“你們可知道,剛才動的那個人是誰?”

“梁二少,那個,我們是絕對不會對大嫂亂來的,小的們隻是收了別人的錢財,然後聽從她們的意思要嚇嚇大嫂而已,真的沒有惡意。”剛才帶頭的那個黃毛小子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爬到梁洛辰麵前,哭喪著臉拚命解釋著。

“嗬嗬,你覺得這樣就是真的是沒有惡意麽?”梁洛辰冷哼了一聲,踢開了抓著自己褲腳的混混。

“是,是因為有個女的打電話,並且出了十幾萬的價碼,讓我們這樣做的。梁二少,請你幫我們向鳳總裁求求情,我們真的沒有要對大嫂亂來的意思。”黃毛小子跪著不斷的向梁洛辰磕頭謝罪。

“哦?那個女的是誰?”梁洛辰眸光一暗,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因為捕捉到有用的訊息心情算是放鬆了一些。

“具體我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一個號碼聯係我們的,具體我們也不知道是誰。不過,他們有指示說不要真的對她們兩個下毒手,就是恐嚇一下她們而已。”

“嗬,是麽?你們說吧,是要自己動手還是要讓我動手?”梁洛辰對這群跪著不斷懇求的古惑仔並不沒有任何同情的意思,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扣動了手中的手槍。

“老大,快救救我們啊,老大。”見梁洛辰亮出家夥,黃毛嚇得都快尿褲子了,不由回過頭跪著求蘇穆。

蘇穆一聽,更是怒火中燒。

要不是因為這群白癡惹事,他現在需要被連累嗎?!

況且他現在自身難保,還能替他們求什麽情?!

“你們不想死也不是不可以。”梁洛辰噙著冷笑看著那幾個不成氣候的小混混,話鋒一轉有了絲商量的餘地。

“梁二少,隻要能放過我們,我們什麽都可以去幹。”見

有轉機,那黃毛小子頓時喜出望外。

梁洛辰眉梢一揚,藐視的掀眸,居高臨下的盯著跪地不起的那幾個古惑仔,幽幽的開了口,“隻要,你們找出那個給你們指示的人,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幾人一聽,也不理會現在能不能完成任務,隻要有一線生機,他們就像是上刀山下油鍋都要去試試。

梁洛辰揮揮手示意他們都滾蛋,晦氣的伸手彈了彈自己的衣服,才率先離開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包房。

出了酒吧,梁洛辰掏出手機給鳳君慕打了個電話,大致的匯報了一下這邊的情況,然後就往蘇柏溪的住處趕去。

等到簌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旁晚的時候了,她躺在自己房間的**,發了好一會兒呆。

直到鳳君慕打開了房門,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她才動了動有些酸澀的眼睛,房間的窗簾一直都是拉上的,剛才門被鳳君慕打開,才有光亮灑了進來。

“溫牛奶,先暖一下胃,等一下再陪你出去外麵吃一些。”鳳君慕握著一杯牛奶走近了簌歌身旁,語氣溫然。

簌歌微微磕著眸子,沒有說話。

鳳君慕凝眉,看著顯然在這個時候有些自我封閉的簌歌,眼底流動的狠絕在簌歌看不到的地方越加放肆的凝聚在了一起。

若是被他查出那個幕後黑手,別怪他手下不留情。

“簌歌,聽話。”鳳君慕端著牛奶坐在床邊,拉過簌歌微微發涼的手把溫熱的牛奶塞到她手中。

簌歌抿著唇,凝著眉頭最後還是抬起頭望向鳳君慕。

“能查到那個人是誰嗎?那個給我下了迷藥的人。”

“迷藥?你是說,你不是因為醉酒,而是被人下藥了?”鳳君慕心下一駭。

“恩,其實,我在雲苒慶祝生日的那個包房,起初我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症狀出現。直到那個的時候,雲苒讓我陪她去廁所,我腦子才開始有了不清醒的跡象。那種感覺,完全和喝醉酒不一樣,就好像是,是全身沒了氣力,根本逃脫不開任何束縛那樣。”

“君慕,我懷疑在那場生日宴裏,有人被收買想要對我不利。”捧著溫然的牛奶,簌歌微微發冷的手掌心才開始回溫,她低頭思慮了一會兒,最後的語氣是下定決心之後的斬釘截鐵。

鳳君慕指腹輕輕的磨蹭著簌歌有些蒼白的臉頰,一向冷漠無情的眸底早已被寵溺和暖意代替,他低聲笑了笑,聲音淡漠帶著一絲犀利,“小簌歌,你難道真的想不出誰最有可疑嗎?”

還是因為你打從心裏在排斥,那個可能會成為現實的答案?

簌歌一怔,舒展而開的眉心很快又緊擰在一起,她捧著牛奶抿了一口,良久才極不情願的說出了“雲苒”的名字。

“如果真的是雲苒,那我可真的算是明白什麽叫做心有餘悸了。”簌歌冷豔的臉上覆上了一層寒霜,她有些冷意的縮了縮身子。

鳳君慕見狀,不由拉過**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簌歌清冷的眼底有了一絲波動,她將手中的牛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回頭對上鳳君慕漆黑深邃的眼睛,微微一笑。

伸手像個孩童似得耍賴索抱,鳳君慕也算是百般縱容和寵溺簌歌了,拉過她伸過來的雙手,自己靠近她坐了過去,伸手把簌歌摟在了懷裏。

“君慕,我真慶幸,那個時候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堵在了你身上。”

鳳君慕失笑,隻是伸手將簌歌摟得更緊一些。

他知道,簌歌說的是初次見麵的那個別開生麵的宴會上。

一個性情淡漠,看上去冷血無情無欲無求的男人,他們並非人們眼中那般麻木冷血不解風情。

他們的溫暖寵愛隻會為一個人綻放,而那個人必須是跨越了重重障礙之後,闖進他們心裏,駐紮下來的人。

“下一次,我寧願你傷了別人,也不允許你傷害自己。”良久,鳳君慕淡然薄涼的聲音從靜謐的房間裏響了起來。

簌歌一愣,下意識的縮了縮自己的腳,因為那裏如同他們初次見麵的那樣,又被白布纏上了。

“這幾天出入我讓人跟著保護你,其他的你一律都不要管。”

簌歌聽完鳳君慕的話,有些不解的抬起頭望著他,“為什麽要派人保護我,如果真的隻是雲苒的話,那麽威脅力不大。”

“小簌歌,你真的覺得就憑雲苒一個人的力量能以十幾萬的價錢去聘請那些古惑仔嗎?”

“十幾萬?難道雲苒是和某些人達成了共識?”簌歌心裏越來越寒意陣陣,她自問她沒做了什麽對不起雲苒的事情,為什麽她要聯合外人來對付她?!

“這件事情梁洛辰顧梓然會查清楚的。”鳳君慕淡無波瀾的語氣宣誓著他心裏的冷血,隻要查出事情真的和雲苒有關,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隻要威脅到簌歌安危的人,都留不得。

簌歌心裏懂得鳳君慕的想法,她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回抱鳳君慕,摟的更緊了些。

鳳君慕墨色渲染成夜的瞳眸裏漫延著一絲微小的笑意,雖然很難捕捉,卻依舊魅惑眾生。

而雲苒被蘇柏溪扶著出了酒吧,就直接招了的士往她家去。

蘇柏溪擰著眉頭看著渾身發冷看著很不舒服的雲苒,掏出鑰匙開了家門,就看著雲苒有些恍恍惚惚的倒坐進了沙發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把門關上之後,蘇柏溪就進廚房給雲苒倒了杯溫開水,塞到她手裏。

“柏溪,我好冷。”雲苒捧著溫暖了自己手心的水杯,可是心裏還是止不住的發冷,蘇柏溪權當她是酒沒醒不然就是被嚇壞了,直接進房間給她拿了個被子,給她蓋上。

“柏溪,你說簌歌會原諒我嗎?”雲苒喃喃自語,最後像是希望得到自己心中答案似得抬頭望著蘇柏溪,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肯定的回答。

蘇柏溪被雲苒這一句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麽了?你和簌歌發生什麽矛盾了嗎?還是,剛才的事情是因為你引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