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的媽媽想要見自己嗎?可是她似乎還沒有準備好,以容澈女朋友的想法出現在容伯母麵前。

“你要在家裏待多久?”簌歌停頓了一會兒,開口問容澈。

“或許要有一段時間,我打算好好陪陪他們。如果想我的話跟我說一聲,我立刻飛過去。”

簌歌知道容澈說到做到的,立即開口阻止了。

“還是我找個時間過去吧,你就留在家裏陪伯父伯母他們。飛來飛去你不累,我看著都累了。”

“好。”容澈的聲音裏有掩不住的歡愉。

等簌歌接完容澈的電話,南宿楓剛好敲門走了進來。

南宿楓徑直走到簌歌身旁,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和誰打電話呢?笑的那麽開心?”

簌歌笑著摸了摸臉道,“才沒有。”

“這樣就好,簡單並快樂著,你哥我也不用因為你的低氣壓而退避三舍啊。”

“有那麽誇張嗎?我們冷麵無情的南氏總經理竟然還會因為妹妹的情緒而受影響?當初南馥雅那樣欺負我的時候,你不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你看到的隻是表麵,天知道那次馥雅雇了黑衣人要對你不利的時候,我多想以牙還牙。”南宿楓俊逸的臉上因為認真的神色而有些冷峻,卻讓簌歌溫暖了心。

有南宿楓這一句話,就夠了。

再多華麗的辭藻,都沒這一句動聽。

“哥,今天鳳君慕和我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一個人,她的車子和穿著打扮都和我很相似。你知道這很詭異對吧?然後我和鳳君慕就套她的話,沒想到,她是南啟天的女人!”

“南啟天?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難道!”南宿楓被心裏的想法驚了一跳,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這樣子,那南啟天不就是對簌歌有非分之想?!

“其實一年前我剛進南家的時候,甚至在南啟天和南珞飛去媽媽葬禮的時候,我就發現南啟天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樣,好像是那種探究中又帶著別種情緒的目光,有點讓人不自在。”

“這禽獸!他如果真的對你存了別樣的心思,那就絕對留不得!”南宿楓的眼底逐漸變得有些陰冷起來,像一股塵封在湖底的寒冰,散發著冷冽的光芒。

“哥,沒事。鳳君慕打算讓那叫素和的女人潛伏在南啟天身邊替我們收集情報。”

“鳳君慕?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南宿楓懷疑的眯了眯眼眸。

簌歌訕訕的笑了笑,攤了攤手道,“就是順便嘛,誰叫那女的剛好被我們兩同時碰到了呢?”

“那鳳君慕還真是把你維護的周全啊。”南宿楓嘴角的笑容耐人尋味,“對了,醫院裏麵守著爸的那些黑衣人是鳳君慕的人麽?”

簌歌沒有隱瞞南宿楓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

“簌歌,鳳君慕如果對你好,我想我可以改變要你離開他的主意。”南宿楓淡淡的笑著,靠在沙發上,姿態優雅的斜睨著簌歌。

簌歌忍俊不禁的揚

了揚眉角,瞪了眼南宿楓道,“你還真是見風轉舵的厲害,不知道還以為你突然間換了一個人呢。”

“我是不排斥任何有利於南氏的前提,爸的心血我是絕對不會讓沈雅茹,南啟天任何一個人搶走的。”南宿楓冷情的語氣裏的堅定讓簌歌也跟著嚴肅起來,兄妹兩人相似的麵容都是一副認真鄭重的表情。

她不在乎南珞飛的家產,可是她想要陪她哥哥並肩作戰。

“醫院那邊說這個月是爸的蘇醒期限,如果爸能在這個月裏醒過來,那麽就證明情況有所好轉。所以,現在這個緊要關頭我們要防著南啟天。至於沈雅茹,她應該也不希望爸情況不樂觀才對。”

“那倒是,如果爸沒有醒過來,那麽沈雅茹一個人要獨吞南氏怕也不容易,而且也會變得名不正言不順。還是,她隻是想要為南馥雅爭取一筆嫁妝而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很簡單。她不是已經有了南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了嗎?”看沈雅茹那樣護著南馥雅,如果她不是想成為一個女強人的話,那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南馥雅嗎?

“簌歌,你難道不好奇沈雅茹為什麽會這樣大動幹戈想要南氏嗎?”

“難道不是因為她的個人利益而已?”簌歌有些困惑。

“知道胡佐這個人嗎?”

“胡佐?沒有印象。”簌歌搖了搖頭否認。

“胡佐是沈雅茹的前男友,我想他應該會知道沈雅茹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南宿楓眸光一凜,開口。

“你怎麽會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我今天下午收到了逸川給我的一份機密文件,裏麵的資料就是沈雅茹以前的生活軌跡。”

“白逸川?你讓他幫忙調查沈雅茹他們?可是,白家不是和沈雅茹交好嗎?”

“簌歌,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絕對的朋友。何況,白家交好的是南家,沈雅茹不過是作為南氏董事長的太太沾了光而已。”南宿楓俊朗的臉上滿是一副邪痞和深意的神情,琥珀色的眼底像是翻湧著一場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簌歌淡淡斂眉,這個道理她自然懂。

“還有,你和白逸川的事情打算怎麽解決?你當眾拒婚,這可是有點不給麵子了。”南宿楓和白逸川是好友,自從上次宴會簌歌當眾拒絕了白逸川之後,怎麽說他還是覺得意料之中的。

隻是白逸川那個老妹洛弦璃倒是一直替自己的哥哥叫屈,愣是纏著白逸川要他帶她來見簌歌問清楚。

抵不過自家老妹的功力,白逸川就給自己打了電話說給過來拜訪一下。他倒也不好一口應承下來,這說到底還要看簌歌的意思。

“本來我是沒有想要當眾拒婚的啊,誰叫半路殺出南馥雅這個程咬金,硬要把我往“搶了姐姐喜歡的人的惡毒妹妹”上定位。你說,我會讓她得逞才怪!”簌歌沒好氣的撇了撇嘴,頓了頓繼續開口道,“還有啊,我本來對這樁婚事就不怎麽讚同,就是南珞飛為了補償我,也不用讓我和白逸川結婚吧?哪有老爸為

了彌補對女兒的虧欠就讓她和一個沒見過麵的男人結婚啊?這很搞笑好不好?我都懷疑這是他別有目的的政治聯姻。”

南宿楓好笑的看著一向冷情的簌歌這副小孩子氣的模樣,隨後無可奈何的勾起抹笑意道。

“可是他們想要來見見你,你怎麽說?”

“見我幹什麽?”簌歌古怪的瞅了眼南宿楓,似乎有些不好的預感。

“逸川他妹妹似乎想要替他哥討個公道,你要等著接招了。”南宿楓冷凝的臉上是一副淡如熏風的神色,他氣定神閑的靠在沙發上幽幽的看著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眼眸的簌歌。

簌歌搖了搖頭,從吊椅上起來湊到南宿楓身邊坐了下來,懷疑的眯了眯眼說道,“我怎麽覺得你有種看好戲的樣子?那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表情完全就和傅狐狸一個德行?!”

“小歌,你哥我是這樣的人嗎?幸災樂禍那是傅之昂,不是我。”南宿楓優雅的伸出手指晃了晃,英俊的眉宇間被愉悅染上了些色彩,整個人看上去平易近人,不再是南氏陰晴不定的總經理。

簌歌冷情的眸底也被笑意填滿,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好了,我先走了。過幾天逸川帶著他妹妹過來的時候,我再通知你。”悠哉的起了身,南宿楓回頭盯著笑意一泄的簌歌,滿意的點點頭。

“哥,你幫我應酬他們就好了吧?我和白逸川就見過一次啊!而且,你沒和他講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麽?”簌歌也站了起來,繞到南宿楓麵前看著他。

“你說容澈啊?我倒是忘了,可是就算我和逸川說了,他妹妹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即使你不見逸川,但是洛弦璃還是要見見的。”

“隨便,我隻是不喜歡和好人周旋。”簌歌淡淡的掀眸,眸光落在落地窗外黑下來的夜空裏。

白逸川不是個壞人,她不想傷害他。但是洛弦璃她見過,自然知道她不是什麽不講理的女孩,她或許也隻是想要問清楚原因而已。

“還有,你一個人的時候記得不要和南啟天獨處,你必須要小心他。”

簌歌點點頭,南宿楓得到她的回複後才滿意的離開了簌歌的房間。

走近衣櫃前,拿了一套睡衣,簌歌就進了浴室裏。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讓她覺得這一天的時間似乎過得有點漫長,但卻很充實。

南啟天無疑是造成南珞飛車禍重傷的嫌疑人,雖然他們現在沒什麽證據,可是她幾乎可以肯定南啟天為了個人私欲而要置南珞飛於死地。有時候,在這些所謂的高層世界裏,親兄弟在權勢錢財麵前,一文不值。

而沈雅茹的私心相信很快就可以真相大白,隻要找到那個胡佐,那個沈雅茹真正喜歡的男人。為了錢財勾搭上南珞飛,生下了南馥雅,所以現在也想要奪走南珞飛的心血嗎?這樣做的一切,就是為了那個不成氣候的愛人麽?!

簌歌肅冷的眸底綻放出一抹寒冷的冷芒,優雅的勾起抹嗜血的冷笑,鏡子裏的她看起來像是一個邪魅而冷血的魔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