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翰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搭在了高宇航的肩膀上,掃了掃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

慢條斯理的繼續說:“在當初你想要和我搶地皮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到今天的下場。”

“就為了那麽一塊地皮,不可能……”

高宇航非常了解顧景翰的手段,不可能因為一個地皮就想要收購他整個公司。

因為顧景翰的公司比他現在的這個公司要值錢不少,他根本就不缺這麽一個公司。

顧景翰臉上似笑非笑的,沒有做回答。

高宇航的下顎動了動,“說到底,你不就是因為阮綿和我走的近,你想要對付我嗎?”

什麽?為了一個女人?

高宇航的這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不小,可是卻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A市的堂堂總裁顧景翰,既然為了一個女人要收購整個公司?

這樣的消息如果傳出去,莫非太兒戲!

原本以為顧景翰會否認,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顧景翰在下一秒鍾露出了更加放肆的笑容。

向來麵若冰霜的顧景翰,一下子露出了這樣的笑容,大家更加覺得要變天了。

放在桌麵上的手全都縮到了桌底下。

“我顧景翰想要的東西,沒有我得不到的。”

“你這句話,應該不包括阮綿吧?”

高宇航現在已經沒有了所有的籌碼,他唯一的籌碼就是阮綿。

至少他是這樣子以為的。

顧景翰瞪了他一眼,不打算再跟他繼續耗費時間,“我說過了,我想要的東西沒有我得不到的。”

說完了這句話,他抬起手和澤林示意了一下,便離開了這一間會議室。

澤林開始為他收拾後局。

從今天開始,高氏集團便要在a市消失匿跡。

從今兒個起,隻有顧氏,沒有高氏。

這個消息一到下午的時候,便已經傳遍了整個a市大街小巷,全都議論紛紛。

高宇航躲在自己的別墅裏麵,喝的酩酊大醉。

客廳的茶幾上歪歪倒倒的,放著許多的紅酒,此時握在高宇航手裏麵的是一瓶洋酒。

“顧景翰,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樣子算了的!”

說著這句話,高宇航從胸腔裏麵打出了一個嗝。

他那一張溫柔的臉上,此時已經布滿了算計,可是算計中又夾雜著滄桑。

要是走在路上,恐怕沒有人能認出來,這就是往日光鮮亮麗的高宇航。

忽然間,一道白光在腦海裏麵一閃而過。

秦月!

高宇航整個人從沙發上騰坐了起來,酒瓶子便重重地落在了茶幾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他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顧景翰,就算你有財力你有勢力,可是在a市還有一個秦先生和你匹敵!”

森白的醫院裏麵,空氣裏麵彌漫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走廊上幾乎沒有什麽人,一男一女從電梯那頭走了過來,周圍的氣場段時間發生了變化。

“顧少,阮小姐。”

就在兩個人要靠近秦月的那間病房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間出現,攔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阮綿莞爾一笑,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你好,我們是來看望秦小姐的。”

隻見那一個保鏢沒有表情的說,“對不起阮小姐,秦小姐現在還沒有蘇醒過來,所以不能接受任何人的探望。”

“什麽?”

聞聲,阮綿那好看的眉頭倏地一下緊皺在了一起。

她表現出了驚訝的表情。

距離他們把秦月從高宇航的家裏麵救出來,已經過去了兩天。

如果隻是受到驚嚇一下子暈了過去,怎麽可能兩天還沒有蘇醒過來。

阮綿轉過頭和顧景翰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發現了這件事情的端倪。

顧景翰冷著聲音問:“秦小姐兩天的還沒有蘇醒過來,秦先生難道就沒有仔細問問醫生?”

“多謝顧少和阮小姐的關心,醫生也查不出來是什麽究竟,隻是說等待著秦小姐慢慢蘇醒過來。”

“請問秦先生現在在哪裏?”阮綿問。

顧景翰在a市是什麽樣的地位,保鏢能在這裏見到的顧景翰已經算是萬幸。

加上阮綿在演藝圈的地位,現在兩個人一看到秦小姐還沒有蘇醒過來,臉色大變,他們兩個一定有了打算。

看著阮綿這一副鄭重其事,並且十分認真的模樣,保鏢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頓時間發現,這件事情的不簡單。

秦先生的別墅裏,裝修風格是古歐風格,牆壁上掛的畫全都是價值連城的。

其中有一幅,阮綿對其印象特別深刻,在拍賣會上,顧景翰想要拿下那一幅畫,可是最後被一個不知名的人買走了,現在看看,原來是秦先生在背後操作。

今天的夜空月朗星稀,隻是時而有微風吹拂而過,應該是讓人心情愉快的夜晚。

可是現在三個人的氣氛卻十分的緊張。

秦先生端起麵前的茶喝了一口,然後一雙鷹隼似的眼睛盯著麵前的阮綿和顧景翰。

“阮小姐,雖然之前我們的合作非常的愉快,但是不代表你說什麽話我都會信。”

秦先生現在的態度和之前拍廣告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在拍廣告的時候,完全是因為阮綿的演藝精湛,表現十分的優秀,所以秦先生對她刮目相看。

但是現在涉及到了自己最疼愛的妹妹,秦先生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他並不覺得阮綿說的話,他就一定能相信。

對於秦先生的為人,阮綿在此之前早就已經有了打聽,所以並沒有對他的態度有任何的誤解。

阮綿輕咳一聲,“秦先生,這件事情我們還不能斷定,但是我們有一位朋友,他大概能檢查出了秦小姐身體裏麵,到底有沒有被注射那種藥。”

話音一落,阮綿那明亮的眼眸一閃過一絲暗淡。

回想起之前的所作所為,她一想到秦小姐那才多大的女孩,也會遭遇和她一樣的下場,阮綿心裏麵就有十分的疼痛。

她抿了一下唇,繼續勸說秦先生:“秦先生,我們並沒有什麽惡意,再說了,在此之前,我們也沒有和秦小姐有任何的接觸,我們怎麽會害秦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