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阮綿的時候,眼睛裏麵的神情十分的堅定。

“你放心,他絕對能將秦小姐救活。”

聽著顧景翰說完這番話,阮綿又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在病房裏麵時候,他臉上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所以剛才秦先生走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完全就是正確的。

那麽對於秦先生的這一個人情,完全是勢在必得。

既然顧景翰都這麽說了,阮綿也沒有其他的話再好問,兩個人一直守在病房門外麵,等到外麵的天漸漸的亮了起來。

今天的天氣十分之好,陽光明媚,微風和煦。

阮綿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自己已經處在最熟悉的房裏。

感覺眼皮十分的重,剛要準備繼續睡下去,突然間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整個人一激靈從**躺坐了起來。

推開了房門,顧景翰和趙高遠坐在客廳裏麵,正在商量著什麽事情。

顧景翰敏銳地神經察覺到了樓上傳來的動靜,他一下子停下了時候嘴裏的話。

鷹隼一樣的眼睛看向了二樓的方向,正好對上了阮綿那一張迷迷糊糊的臉。

阮綿走下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掛鍾,上麵的時間,已經顯示中午十二點。

“趙先生,你怎麽在這兒?”阮綿一開口便是那虛弱的沙啞聲。

她感覺整個人沉沉悶悶的,扭動了一下脖子,來到了沙發上坐下。

“對了,秦小姐的病情怎麽樣?”

今天早上的事情她已經記不太清楚了,隻知道很困,然後便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家裏。

至於醫院的事情,她到現在一無所知。

一提起秦小姐的病情,趙高遠臉上的凝重氣息更加的濃重。

這副樣子可不像是有什麽好消息。

阮綿看了看顧景翰,然後又看了看趙高遠,“不會吧?”

難不成……這件事情真的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

“噗嗤——”

過了兩秒之後,趙高遠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他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了笑容,“對不起,我裝不下去了。”

裝?

阮綿一頭霧水,等到三秒鍾的時候,突然間反應過來。

她鬆了一口氣,可是隨即臉上便擺出了十分無奈的樣子,瞪著趙高遠。

用略微嗔怒的語氣說:“能不能不要開這種玩笑,真是嚇死人了。”

趙高遠撇了撇嘴,用眼神給阮綿示意了一下,這些完全是顧景翰設計的。

阮綿的嘴角抽了兩下,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顧景翰,可是顧景翰那一張臉緊繃著。

永遠都是這麽一張黑臉和一張冷漠的表情。

言歸正傳,阮綿正了正身子,然後十分欣喜的看著趙高遠:“也就是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完美的落下了帷幕,秦小姐救回來了是吧?她已經蘇醒了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顧景翰輕咳了一聲,然後回應道:“今天之內,秦小姐應該會醒過來。”

這下好了,隻要秦小姐能夠醒過來,那麽高宇航一定會有自己的報應。

一想到這裏,阮綿那明亮的眼睛裏麵,突然間閃過了一絲暗淡。

利用了她的感情,並且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危害。

一直以來欺騙著她,把她當做棋子一樣利用。

現在還對秦小姐下了狠手。

更甚的是,高宇航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和顧景翰為敵。

前前後後加起來的這些事情,沒有一件能讓他脫得了身。

……

一輛銀色的車子穩穩當當,停在了醫院門外。

一個溫柔紳士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手裏麵捧著一束鮮花。

一身淺藍色的西裝,將他襯托的更加的清秀,輪廓分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惡意。

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似笑非笑地走進了醫院裏。

“那個男人是誰?”一個小護士看到了這麽顯眼的一個男人走過,心裏麵突然間激起了波瀾。

可站在旁邊的那個醫生,隻是掃了這個男人一眼,臉上的表情便凝重了起來。

他湊到了小護士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這個男人你都不知道,不就是最近的話題人物嗎?高宇航。”

“原來他就是前高氏集團的總裁。”

“看她這副樣子,完全就不像新聞上說的那麽落魄呀……”

盡管這兩天高宇航已經上了新聞頭條,並且新聞上說的都不是什麽好話,可是如今小護士一看本人,還是忍不住的被他這個外貌所吸引。

籌劃了這麽久,秦月是他最後的棋子。

高宇航怎麽能輕而易舉的放過這一個棋子呢?

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了,男人一腳跨出了電梯。

他看著這一間間病房上麵的名字,最後落在了秦月病房門口。

平日裏,這間病房門口都是有保鏢守著的,可是總有換崗的時候,總有保鏢要去抽煙的時候。

高宇航研究了幾天,這才敢行動。

他的唇角微微向上揚起,露出了一抹笑。

眼底閃過了一絲狡黠,然後手輕輕的搭在了病房的門柄上,往下一壓,門開了。

這一間病房裏麵,要比其他的貴賓病房寬敞得多。

男人走進去的時候,十分小心翼翼的將門再一次鎖上。

“秦小姐,好久不見,沒想到我們居然在這裏見麵了。”

高宇航自顧自的說著,一步一步的來到了秦月的床邊。

病**的女人,巴掌大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睫毛微微顫抖。

她的呼吸十分平穩,完全沒有蘇醒過來的意思。

高宇航將手裏麵的鮮花放在了桌上,然後拉過的椅子坐在了她的床邊。

“記住我那天跟你說的話,是我救了你,要害你的……”

話說到了這裏,高宇航輕輕地俯下了身子,湊到了秦月的耳邊,“要害你的是顧景翰。”

他一遍一遍的提醒是秦月,要害她的是顧景翰。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腦子裏麵便隻會記得這麽一句話,她告訴秦先生的時候,那麽就是顧景翰死到臨頭的時候。

一想到那時候的場景,高宇航心裏麵便忍不住的竊喜了起來。

“咳咳……”

**的女人突然間醒了過來,她重重的咳了兩聲,在這安靜的病房裏麵,聽起來卻是如此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