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高宇航走之後,秦先生便回到了病房,交代秦月要遠離這個男人。

本來想要加強在病房外的看守,但是又害怕打草驚蛇,驚動了高宇航,對他的妹妹更加的不利。

所以到晚上的時候,門口站著的還是白天的那兩個保鏢。

從監控錄像裏麵看到,那兩個保鏢,突然間感覺到脖子上有一個什麽東西叮過。

他們一直手搭在了脖子上,等到下一秒鍾,兩具強大的身體,一下子倒在了地板上。

緊接著,一個黑衣人便出現在了秦月的病房門口。

推門而入的時候,秦月已經閉上眼睛睡覺了,可是敏銳地感覺到了,空氣裏麵的氣息發生了變化。

秦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突然間對上了一張猙獰的臉。

“啊——唔——”

秦月嚇得張大了嘴巴,驚叫出聲,可是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的雙手揮舞著,想要去打這個黑衣人,可是黑衣人的力氣比她大了許多。

男女之間的力氣懸殊過大,她的力氣在這個男人的麵前,不過是如同撓癢癢一般。

見秦月十分的不老實,那個男人抬起了手,一手刀落在了她的脖頸下,下一秒鍾,秦月便毫無聲息地倒暈倒了過去。

“早這樣子不就好了。”

這個聲音十分的溫柔,可是在如此寂靜的夜裏麵,聽起來卻是如此的瘮人。

外麵的監控錄像突然間泛起了雪花,完全就沒有記錄到,男人把秦月帶走的這一個場麵。

“你們是怎麽看人的,我昨天是怎麽交代你們的!”

秦先生的聲音就像是雷霆萬鈞一樣,嚇得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兩個暈倒的保鏢現在已經蘇醒了過來,他們迷迷糊糊地站在了秦先生的麵前。

“對不起秦先生,我們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暈倒了,但我們醒過來的時候,秦小姐已經不在了……”

這句話說出來完全就是廢話,可是他們不得不為自己辯論。

否則的話,連存活的一點機會也沒有。

這時,門外有一股寒風吹了進來,大家全都縮了縮脖子。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顧景翰走進來的時候,發現病房裏麵的氣氛十分的詭異。

那一張本應該躺著病人的**,卻是空空如也。

“秦小姐不見了?”顧景翰猜測。

秦先生那布滿陰雲的臉上,便已經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秦先生先不用著急,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顧少,我知道你的本事大,可是這件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話音一落,兩個男人的視線交流了一下。

除了高宇航還能有誰?

“現在想要接近高宇航,根本就是無用。”秦先生捏了捏酸脹的眉心。

高宇航之所以能將秦小姐綁架走,就是表明,高宇航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計謀。

現在如果翻天覆地的,在整個a市尋找秦小姐,並且將高宇航列為敵人的話,那麽秦月的處境會更加的危險。

“現在任何一個人接近他,都不是什麽好事。”

這才是讓秦先生最頭疼的地方。

“要接近高宇航,並不是什麽難事。”

一聲甜美的聲音,從門口的那頭傳了進來。

這宛如泉水般動聽的聲音,一下子和病房裏麵詭異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綿綿,你怎麽來了?”對於阮綿的出現,顧景翰有些驚訝。

阮綿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裙子,和那一張看起來稚嫩明豔動人的臉有些不搭,可是她臉上表現的那一副冷靜的模樣,卻又和裙子形成了鮮明的一致。

周圍的幾個保鏢,大家麵麵相覷看了一眼阮綿。

大家怎麽也想不到,麵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們在熒幕上看到那一個陽光動人的女演員。

氣場和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或許是和顧景翰待久了,所以阮綿的身上有一股成功上位者的氣息,和顧景翰身上的那一股氣質,非常的像。

“阮小姐。”

就連今天秦先生看到阮綿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對勁。

從前他隻知道這個女人在工作上十分的賣力,並且演技也比其他的老演員好很多。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有獨擋一麵,麵對這些黑暗的事情的樣子。

阮綿著實有些不太簡單。

“阮小姐,我的妹妹被高宇航帶走了,但是現在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你剛才說這件事情並不難,什麽意思?”

“秦先生,綿綿應該隻是想要幫忙而已,她……”

這一趟渾水,顧景翰不想讓阮綿再踏進來。

所以他接過了秦先生的話,準備給阮綿打掩護。

阮綿自然是知道顧景翰的心意,她走過來輕輕的挽上了顧景翰的手臂,然後對著顧景翰莞爾一笑。

她輕輕地拍了拍顧景翰的手,示意讓顧景翰放心,不用擔心。

可是顧景翰那緊皺在一起的眉頭,怎麽也沒有舒展開。

下一秒,阮綿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然後一本正經的看向了秦先生。

“秦先生,現在高宇航還不知道,我已經用了解藥,所以我可以接近他,我可以去打探秦小姐的下落。”

“阮小姐,你要知道,這件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高宇航是什麽樣的人,你也應該很清楚。”

秦先生再一次警告道。

在來之前,阮綿心裏麵早就已經有了準備,所以對於秦先生說出的這番話,她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反而的,她心裏麵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既然有的事情他做的出,就要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阮綿意味深長地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顧景翰的心一下子便緊了起來,他十分擔心的看著阮綿:“綿綿,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處理,你不要再摻和。”

男人在這一番話,並不是在和阮綿商量,而是以命令的口氣。

阮綿將自己的手,輕輕地從顧景翰的手臂裏麵抽了出來,也十分認真的看著他:“顧少,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這件事情,從一早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這是高宇航欠我的,他必須自己來還。”

“……”

這句話一說完,顧景翰沒有其他的話可以反駁了。

他太了解阮綿的個性了。

他知道隻要阮綿下決定要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想想阮綿這一次重生,她要對付整個阮家,就已經已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