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車子就停在高宇航家的別墅外麵。
車裏麵的氣氛十分的緊張,並且空氣裏麵的溫度驟然往下降了十幾度。
畫麵裏的場景,澤林不敢繼續往下看,他更加不敢回頭看顧景翰現在的臉色。
如果現在高宇航就在顧景翰的麵前的話,恐怕已經被顧景翰五馬分屍。
澤林的嘴角抽了兩下,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顧景翰,“顧少,趁現在阮小姐拖著高宇航,我們要不要派人去他的四周看一下。”
“……”
顧景翰就像沒有聽到澤林的這一句話。
他們不作聲的,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就死死地盯著屏幕。
澤林注意到了,顧景翰現在的手已經握成了一個拳頭,骨節處已經泛白。
澤林的這句話剛說完,外麵便傳來了動靜,十幾個黑衣人團團的將高宇航的別墅為圍住。
顧景翰那深邃的眼眸終於掀開,他看向了窗外,“既然要救秦月,自然是由秦先生自己動手。”
這句話從顧景翰的嘴裏麵說出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他現在關心的可不是別墅裏麵到底有沒有秦月,而是阮綿的安危。
別墅裏麵,阮綿有些掙紮的推開了男人,她忍住了胃裏麵的翻滾,然後臉上笑了笑,“你在說些什麽?我聽不懂。”
“你告訴我,你在顧景翰身邊的這些日子,你是不是真的對他動了感情?”
聽到高宇航的這句話,阮綿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似的。
她那一雙清亮的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
心裏麵忍不住哼笑了一聲。
這個男人說來說去,還真是把自己繞進自己的謊言裏麵去了。
他還真的把他自己當做是她的救命稻草了?
阮綿當然是失口否認,“沒有,我怎麽可能喜歡他呢,我心裏麵隻有你。”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你說我的眼睛裏麵還流露出了對高宇航的愛慕之情。
可是高宇航卻無動於衷,他那一雙審視的眼睛始終盯著自己。
到了這個時候,阮綿隻好使出了殺手鐧。
她假裝頭暈,手指輕輕地按住了太陽穴的位置,腳下一軟便直接倒在到男人的懷裏麵。
“這女人!”
屏幕這一頭的男人始終有些按耐不住了,他一下子將麵前的屏幕打碎。
這下好了,眼不見心不煩。
澤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主意當初也不是知道是誰出的。
“顧少……那咱們現在……”澤林猶猶豫豫地,始終害怕自己多說一句話,都能被顧景翰一記犀利的眼神殺死。
“別管什麽秦小姐,現在給我立馬進去,把那個女人給我帶出來!”
顧景翰一聲令下,像是空氣裏麵的因子都凝固了一般。
如果現在要是衝進去的話,那麽阮綿之前的事情都前功盡棄了,正和秦先生之前說的話一模一樣。
澤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才求住了顧景翰。
外麵的天色越來越暗,寒風凜冽。
月光之下,樹影落在了地上,幾個黑衣人影從高宇航家的別墅後麵團團圍住。
一個男人對著對講機裏麵小聲地說道:“秦先生,這邊有一個後門,不過已經被反鎖了。”
“有辦法把它打開嗎?”秦先生坐在車裏麵,那一雙鷹隼似的眼睛,隔著擋風玻璃看著外麵的一舉一動。
說話的聲音十分的冷漠,和他臉上的表情形成了一致。
那邊的人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然後小聲地說:“打是可以打開,不過需要一點時間,而且動靜也不會小。”
“……”
要知道高宇航的性子,隻要一點點動靜他都會疑神疑鬼,如果他們在外麵強製性的把這扇門打開,那一定會吸引他。
“你們這邊先等一下。”
秦先生一下子想到了別墅裏麵的阮綿,現在正是他和阮綿需要強強聯手的時候。
秦先生讓旁邊的男人進行了一下連線。
不一會的時間,阮綿在這邊便接收到了秦先生那頭的聲音。
隻聽著男人在那一頭向她交代了幾句話,阮綿輕輕的咳了兩聲,算是應付。
這下好了,現在隻要等著阮綿那一頭給予回應的話,那麽他們就可以動手。
在阮綿的三寸不爛之舌之下,高宇航終於打消了對她的疑慮。
兩個人坐在了沙發上,你一杯我一杯的,交杯換盞。
可讓阮綿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高宇航的酒量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眼看著那一瓶紅酒已經見底,可是高宇航卻麵不改色。
阮綿將杯子裏麵的紅色**一飲而盡。
餘光掃樓高宇航一眼。
此時她突然間站了起來,感覺天旋地轉的,有些站不穩,高宇航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她。
“洗手間在哪裏?我想去洗手間。”
阮綿扶著太陽穴的位置,假裝自己已經喝得醉醺醺。
高宇航的眼睛輕眯了一下,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洗手間你上次不是去過了嗎?怎麽,現在喝醉了,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
到了這個時候,高宇航居然對她的警惕之意又再一次樹立了起來。
阮綿直接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倒在了他的懷裏。
“我這不是喝醉了嗎?”
高宇航一隻手輕輕的扣住了阮綿的下巴,抬起,盯著她那水潤的嘴唇,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
阮綿敏銳的察覺到了男人的變化,她的心裏麵響起了警報。
“嘔——”阮綿假裝這樣嘔吐出來的模樣,趕緊連滾帶爬地走進了洗手間。
她的雙手撐在了洗漱台上,盯著鏡子裏麵的女人,那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透亮。
哪裏還有半分的醉意?
隻不過高宇航一直不醉,並且想要吸引高宇航的注意力太難。
最終,她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粒白色的藥丸。
她的眼睛一眯,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那一枚藥丸,“這算是還你的吧。”
想想這個男人,當初是怎麽把藥劑打進她的身體裏麵的,並且這一段時間對自己一直都是利用的態度。
直到現在對自己一句真話也沒有。
還想要繼續利用自己。
阮綿便覺得惡心得很。
“怎麽樣?有沒有好點?”
阮綿從洗手間裏麵走出來的時候,用涼水潑了潑自己的臉頰,水就順著她那白皙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男人一看這份模樣,便露出了疼惜。
麵對高宇航對她的關切,阮綿置若罔聞。
見阮綿的狀態有些不太對,他便摟過了阮綿,“綿綿?”
與此同時,阮綿緩緩的掀眸,那一記眼睛裏麵的隻有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