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顧小姐進顧景翰的辦公室,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阮綿再一次出現在了顧景翰的辦公室前。

她猶豫了一下,想要敲響顧景翰的辦公室門,可是秘書卻在這個時候出現,訕訕的笑了笑:“阮小姐,請問你找顧少有什麽事嗎?”

“顧少裏麵還有客人嗎?”阮綿有意的問了一下。

裏麵的客人除了指的顧小姐,還能指誰呢?

秘書並沒有察覺到阮綿的異樣,便直接了斷地回答:“顧小姐還沒有出來。”

“這樣子啊……”

看出了阮綿有幾分猶豫,秘書便問:“阮小姐你是有什麽事嗎?”

“沒事沒事,謝謝。”

阮綿在離開之前,深深的看了眼那緊閉的辦公室門,最後離開。

心裏怎麽都不是一個滋味兒。

她就想知道,顧小姐和顧少在裏麵說了什麽。

雖然知道顧少不會背叛她,也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可是她對這個顧小姐怎麽也不能放心。

偌大的辦公室內,顧小姐坐在了沙發上。

一派姿態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輕鬆自在。

顧景翰桌上的花茶端到了她的麵前,那一張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既然回國了,那就回家好好呆著。”

女人接過了那一杯花茶,聞了一下,卻沒有喝,輕輕的放在了桌上。

她嬌嗔的說了一句:“哥哥你看,我一回國就來看你了,你也不先歡迎我一下。”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哥。”顧景翰掃了她一眼。

顧清臉上的表情愣了一下,可是這樣的僵硬表情在她的臉上,隻是轉瞬即逝。

她挪動身子,離顧景翰更近了一些:“哥哥,我就是不想回家,回家要聽他們嘮叨。”

“你爸媽也是為你好,而且你年紀也不小了……”

“好了好了。”

顧景翰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顧清便已經知道了他意在何處。

她有些不耐煩的直接接過了顧景翰的話:“你怎麽和他們一樣嘮叨,我這個年紀怎麽了,我就是不想結婚,我也不想要相親,我也更不想要聯姻。”

“你一個女孩子說這些,像什麽話?”

顧景翰也是為這個表妹十分的頭疼。

之前還沒有回國的時候,他的父母就一直在顧景翰的耳邊說個不停,讓顧景翰好好的勸一勸顧清。

顧景翰也知道顧清從小的性子又比較倔,而且又比較野,在國外待了這麽些年,沒想到她已經變成了這副樣子。

下一秒,還不等顧景翰反應過來,顧清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雙手緊緊的環住了他的手,整個人靠了上來。

顧景翰硬朗的眉頭緊皺在一起,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去,可是顧清卻緊緊的抱住了。

“哥哥!”

顧清向顧景翰撒嬌道。

“顧清,把手放開。”這句話從顧景翰的嘴裏說出來,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可是顧清不管不顧的,依舊抱著他的手,並且那是靈靈的大眼睛眨巴著看著他,“哥哥,我小時候也是這麽纏著你的,怎麽了?長大了就不行了嗎?”

顧景翰在這個時候一下子甩開了顧清得手,便立馬站了起來。

“現在長大了,能和小時候一樣嗎?男女授受不親,對了,你跟我好好的,趕緊回家去,一會你爸媽該給我打電話了。”

顧景翰一口氣說出了這麽多命令的話,他繞過了桌子,坐到了辦公椅上。

顧景翰這麽明顯和顧清拉開了距離,憑借著女人的第六直覺,顧清整張臉的臉色都不太好了,她整理了一下並不褶皺的裙子。

腳下那細根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來到了顧景翰的麵前。

她雙手撐在了顧景翰的桌麵上,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突然間露出了審視的目光。

“哥哥,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人了?”

聽到顧清的這一個問話,顧景翰並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他看著麵前的文件,頭也不抬地回應道。

“你在國外,恐怕新聞也不閉塞吧,該知道的事情你應該都非常的清楚。”

顧景翰指的新聞,就是他和阮綿在一起的事兒。

這件事幾乎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

就算顧清剛回國,可是就憑他對顧清的了解,顧清一定會把他的事情打聽得一清二楚。

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果然,那一雙放在桌麵上的手指,漸漸的蜷縮了起來。

顧清緊咬了一下後槽牙,“哥哥,讓我提醒你一下,我們家裏麵一直都不容許你取一個演員。”

說到這裏,顧清的嘴角翹起了一邊,“更何況還是一個不入流的演員。”

話說到這裏,男人的手指輕輕地抽了兩下,他那一雙鷹隼似的眼睛一下子掀了起來。

他瞪著麵前的女人。

“你剛才說什麽?”

顧清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她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腰板說,“阮綿本來就是不入流的演員,要不是有你的栽培的話,她哪裏能有今天的成就。”

“你沒有見過她私底下的努力,你就不應該這樣子評價她。”

“哥哥你居然還為著她說話。”顧清立馬就露出了撒嬌的表情,她嘟起了嘴很是不悅。

顧景翰看在了顧清是他的表妹的份上,並且年紀小不懂事,他也沒有跟顧清多計較。

拿起了手機說:“既然你不願意回去的話,我就給顧伯父顧伯母打電話,告訴他們,你已經來我這裏了。”

“好啊,你告訴他們,反正我們晚上也要一起回家吃飯。”顧清說著這句話,便又重新回到了沙發上,一屁股坐下去。

“什麽?”男人撥號的動作停止。

“奶奶說了,今天晚上讓我們一起回家吃飯,怎麽了?她沒有給你打電話說嗎?”

“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我剛到公司的時候。”顧清聳了聳肩膀,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她拿起旁邊的雜誌,視線落在了上麵。

她絕對不敢跟顧景翰說,其實今天晚上的家宴是她先提出來的,因為如果她單獨約顧景翰的話,顧景翰肯定不同意跟她一起出去吃飯,但是家宴就不一樣了。

與此同時,女人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