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一邊說著,便邁開腿在辦公室裏麵走了兩步,她臉上強製性的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阮青青對你一往情深,長得一副好皮囊,還是阮家的大小姐,這一切的一切剛好和你顧少搭配的很。”

剛說完這句話,顧景翰緊咬了一下後槽牙,緊緊的將阮棉的手一下抓了過來。

“阮棉,你忘了嗎,如果我不娶你的話,那你媽媽在醫院的費用……”

“我自己可以解決。”

阮棉的眼眶忍不住的紅了起來,她趕緊別開眼,不想被顧景翰看見。

但還是被顧景翰敏銳的察覺到,“看著我!”

他語氣裏麵帶著濃烈的怒氣,周身散發出來的暴戾氣息更加的濃厚。

阮棉倒吸了一口涼氣,眨了眨眼睛,將眼睛裏麵的濕潤咽了回去。

和顧景翰對視著。

“現在我就告訴你,我顧景翰想娶的女人隻有你阮棉一個,其他的女人想要當上顧少奶奶,癡心妄想。”

“……”

顧景翰的這句話就像是魔咒一樣,在阮棉的耳邊環繞。

她屏住了呼吸,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你,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顧景翰鄭重其事的雙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將自己的語氣放慢了許多:“顧少奶奶隻可能是一個人,那就是你,我想要娶的人也隻有你一個。”

“……”這次,阮棉算是聽清楚了。

麵對顧景翰突如其來的表白,她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顧景翰的那一雙眼眸裏麵釋放出了含情脈脈,嚇得她趕緊將視線收了回來。

“我,我,我……”

這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事情的發展怎麽和前世有些不太一樣?

不!是完全不一樣。

前世顧景翰想要娶自己,完全就是被迫的,他愛的女人是自己的妹妹——阮青青。

並且在婚前,他從未對自己求過婚或表過白,甚至連情話都很少說。

而再看看麵前的這個男人。

他的眼睛裏麵充滿了含情脈脈,深情款款,根本就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句話說得好,如果這個人真的愛一個人的話,那麽從他的眼睛裏麵便可以看得出。

因為對於感情這種事情,嘴巴可以說謊,可是眼睛不會。

阮棉的腦子裏麵亂糟糟的,被顧景翰的這些行為打亂,她頓時間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還有其他工作的事情,我先去忙了。”

阮棉想不通,趕緊落荒而逃的逃出了這個辦公室。

等回到了位置上,她那一顆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小心髒,還是如此的劇烈。

她猛然的喝了一口水,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又輕輕地拍了打了自己的臉頰兩下。

臉頰上傳來輕微的疼痛,她便確認,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

她深呼了一口氣:“顧景翰是瘋了吧?”

原以為這件事情就會像是風輕雲淡一般過去。

可……

經過兩人在辦公室裏的那次的接觸,也由於自己答應過母親,要和顧景翰解除婚約,所以為了避免自己對顧景翰陷入的感情越深,便不得不和顧景翰拉開了距離。

但是這一次把表白之後,顧景翰卻靠得越來越近。

並且將所有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得十分妥當。

她不想要接的廣告,她不想參加的活動,全都幫她推掉了。

那天就因為她吃飯的時候不小心被辣椒嗆到,接下來一個星期,她再也沒有在桌上看到辣椒的身影。

走在學校裏,就連往日對她惡言相向的那幾個同學,忽然對她笑臉相迎。

看著這一切的事情越來越反常,阮棉心裏麵更加的不安。

她實在忍不住了,今天在放學回到別墅之後,她便直接衝進了顧景翰的書房。

“顧……”

剛一進去的時候,顧景翰正在打電話。

聽到動靜,他回頭一看,硬朗的眉頭下意識的擰在了一起,可是再看清楚來者是阮棉時,眉頭瞬間舒展開。

就這一刻,男人臉上那迅速轉變的微表情,對阮棉來說也是不真實,也是不正常的。

因為她深深地記得,顧景翰是最討厭別人闖進他書房的。

這頭,顧景翰對著電話裏麵的人交代了兩句,便直接撂了電話,然後走了過來。

“怎麽了?”他的聲音十分溫柔。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阮棉氣勢洶洶的,沒由來的丟出來這麽一句話,顧景翰實在有些不太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顧景翰將手裏麵的手機放下輕聲細語的說,“什麽想要怎麽樣,我怎麽聽不懂。”

明明應該對自己發脾氣的男人,此時卻好言說著,阮棉終於忍不住了。

她環看了一下這整個書房,然後將視線落在了顧景翰的臉上。

“你不是顧景翰。”

話音一落,立馬聽到了顧景翰輕笑了一聲,“你在胡說些什麽?”

一邊說著,男人伸出了手,想要去試探阮棉的額頭。

這一個動作,明顯是顧景翰以為她是不是發燒了。

可是他的手才剛一靠近,阮棉便極快的別開了頭躲開。

看著麵前十分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她在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真正的顧景翰不會像你這樣。”

說完這句話,阮棉生怕自己講的不夠清楚,便直接了當的指出:“首先就是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顧景翰根本就不喜歡我,要說恨之入骨毫不為過,他喜歡的是我的妹妹。”

“再者!顧景翰也根本不會對我這麽溫柔,我承認你在商界有一定的手段,可是你做出來的事情,遠沒有顧景翰來的更加殘暴。”

“最後……”阮棉輕眯了一下眼睛,“顧景翰根本就吃不了生薑,他一吃生薑就會全身過敏。從前是我沒有注意,可是經過我這幾天的觀察,發現你根本就不是顧景翰。”

阮棉的這些話說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

見顧景翰一句話也不說,她便緩緩地走上前,仰著頭質問道:“所以,你到底是誰?”

這句話堅定的問出,房間裏麵的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樣,隨後緊張了起來。

耳邊能聽到晚風從陽台上吹進來的聲音,十分的安靜,在此時的氛圍裏麵顯得更加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