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裏,坐在駕駛座上麵的澤林立馬轉過身來,對顧景翰匯報道:“顧少,鋼絲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

“誰做的?”顧景翰陰沉著一張臉,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澤林立索的回應道:“根據我們的調查,90%的可能是阮青青做的,但是沒有百分百可能,因為鋼絲上並沒有留下指紋。”

“又是阮青青。”顧景翰的眼眸輕眯了一下,露出了危險的光。

頓時間,車裏麵的溫度向下降了,澤林瞬間感覺到脊背一陣寒涼。

緊接著就聽到顧景翰的一聲吩咐,“看來必須好好的教訓一下阮青青了。”

“顧少,那你說在網上的輿論是不是也是她做的?”

“你說呢?”

看了顧景翰心裏麵早就已經有了想法。

“我明白接下來要怎麽做了。”澤林重重的點了點頭,心裏麵有了數。

一下午的時間,網上的輿論立馬變轉變了方向,之前每個人都在說顧景翰為了阮綿開後門,依照阮綿的演技根本就得不了阮綿這個角色。

可是再看看現在……

“什麽?阮綿居然在拍攝現場直接受傷?這也太敬業了吧。”

“這麽危險的動作,居然都不用替身的嗎?”

“顧景翰為了表達自己對阮綿的愛,居然讚助了這一整部電影。”

“這哪裏是一部普通的電影,簡直是兩個人愛情的結晶。”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卻將電腦背後的阮青青氣得渾身發顫。

她立馬拿起了電腦,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簡直胡說八道!女主的角色本來應該是我的!要不是因為她身後有顧景翰撐腰的話,怎麽會輪得到她。”

“怎麽了青青?”在樓下的徐燕霞聽到房間裏麵傳來的動靜,連忙嚇得趕了上來。

“我沒事!”

阮青青很是不耐煩的回應了這麽一句,雖然嘴上說著沒事,可是心裏麵卻氣得火冒三丈。

不僅如此,在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她沒好氣的看了一眼。

手機屏幕上閃爍的是“顧少”兩個字,突然間,剛才還惱怒萬分的女人,臉上一下子便緩和了下來。

她刻意的清了清嗓子,然後變了聲線,十分溫柔的男接起電話,“喂?”

“阮小姐,請問你現在有空嗎?”

聽筒裏麵傳來了阮青青最熟悉的那一抹聲音,這個聲音無數次的出現在她的夢境裏麵。

如今,她怎麽也想不到顧景翰居然會主動來找她,聽到男人這樣問,她迫不及待的趕緊回應:“有空有空,顧少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吧。”男人言簡意賅的說。

吃飯?

這個消息對於阮青青來說,無非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個餡餅,正好砸中了她的頭。

阮青青拿著電話,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柔媚的將臉頰旁邊的碎發別到了耳後,露出了那白皙的脖頸,“好啊,等一會兒顧少把地址發給我吧。”

“不用,在晚上的時候我會派人去接你。”

“行……”

女孩為了保持自己矜持的形象,故意假裝的很勉強。

晚上,涼風徐徐,阮青青換了一身緊致的長裙,將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了出來。

為了風度不要溫度,一下車的時候,那冷風直接灌入了她的肌膚裏麵,冷的她打了一個寒戰,攏了攏身上昂貴的披肩,然後朝旁邊的人笑了笑。

“阮小姐,請跟我來。”

迎賓帶著阮青青緩緩的朝裏麵的包間走去,空氣裏麵彌漫的是一股清新的味道,這樣阮青青的心裏麵更加的輕鬆愉悅。

“顧少,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阮青青臉上的笑容也隨之僵在了臉上,嘴裏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了包間裏麵不止隻有顧景翰一個人。

“王導?”阮青青的嘴角抽處了兩下,然後邁著緩慢的步伐,緩緩的挪動腳步。

等到阮青青完全坐下的時候,這才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如果是顧景翰單獨想要跟她約會的話,那王導出現在這裏是幾個意思?

阮青青沒有直接說,而是笑著問:“顧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把我叫過來這裏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和電影有關嗎?王導也在。”

“對,就是和電影有關。”顧景翰沒有否認,直接了斷的回答。

並且生完之後,那放在桌麵上的手指輕輕地敲了敲,王導趕緊對阮青青說:“阮小姐,經過我們再三思量,女二這個角色還是不太適合你,我們需要換人。”

“什麽?”阮青青一下子從椅子上驚叫的站了起來。

椅子發出了拖動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包間裏麵顯得格外的刺耳,可是此時的阮青青哪裏還管得了這些,她連自己的工作都快要搞沒了。

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消息一樣,阮青青半張著嘴巴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王導說:“王導,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王導可沒有資格來回應。

畢竟做這個決定的是顧景翰,如果他不把阮青青換掉的話,自己這部電影的讚助也沒有了。

看著王導沒有說話,阮青青聰明的料想到了,這一件事情一定是顧景翰要求的,所以她將那慌張的神情挪到了顧景翰的臉上。

“顧少……”阮青青垂落在身側的那一隻手緊緊的握了一下,咬牙切齒的,可是臉上卻不得不陪著笑臉說道:“換角色這個意見一定是您給王道提出來的吧。”

“是我。”顧景翰沒有想要瞞她。

並且這兩個字在回答出來的時候,風輕雲淡的,就像是說一件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對於女人來說卻是重重的打擊。

“為什麽!”阮青青激動的雙手狠狠的拍在了桌麵上,桌麵上的杯子和碗筷顫抖了起來。

顧景翰硬朗的眉頭輕輕往上挑了一下,“為什麽?這個問題還需要問我嗎?”

“我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好?”直到如今,阮青青還一直以為是自己的演技出了問題。

顧景翰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回應:“你沒有哪裏做的不好,你做的最不好的事情,就是得罪了阮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