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阮青青的情緒沒有這麽激動的話,或許顧景翰還沒有那麽大的疑慮,可是他聽到了她這句話,顧景翰便一記犀利的眼神,直接看著那緊閉的門。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門上輕輕地叩了兩聲,裏麵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澤林。”

顧景翰喊了他一聲,他連忙走了進去了,然後緊接著便三下五除二的直接將那一個門柄卸了下來,打開門的同時,裏麵還真的隻是放著一些打掃衛生的工具罷了。

這一下,顧景翰真的怒了。

他闊步地來到了阮青青的麵前,直接將阮青青拽到了身前,然後一隻手二話不說就直接扣住了她的咽喉,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大家倒吸了一口涼氣,卻屏住了呼吸,不敢說任何一句話。

“顧少!”高宇航不可能袖手旁觀,他喊了顧景翰一聲。

可是顧景翰卻當做置若罔聞似的,他逼問著麵前的女人:“我再問你一遍,綿綿去哪裏了?”

“我真的不知道……”

阮青青的整張臉脹紅了起來,她雙手緊緊的握住了顧景翰的手,想要將他的手掰開,可是卻無濟於事。

自己的力氣根本就抵不過顧景翰的力度,她便緩緩的扭頭看向了旁邊的高宇航,向高宇航求救。

“顧少,如果你想要找阮綿的話,不如去調監控吧,你現在逼問她也沒有什麽用。”

的確,顧景翰的情緒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他將阮青青毫不客氣的摔到了一旁,,然後正打算邁開腿朝監控室走去,卻突然間想到了什麽,一回頭,那犀利的眼神再一次落在了阮青青的臉上。

阮青青整個人虛弱的靠在了冰涼的牆壁上,被這犀利的目光盯著,她脊背一陣寒涼。

顧景翰警告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這件事情如果調查出來,和你有關的話,你知道下場的。”

阮青青的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咽喉處,眼中卻釋放出了怒氣。

顧景翰的這些動靜已經引起了其他合作方的注意,可是大家都不敢多問。

本以為從監控可以看的出事情的前因後果,可是更讓顧景翰頭疼的是,隻看見了阮綿進了洗手間,卻沒有再出來過。

他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桌麵上,把身後的澤林嚇了一跳。

“找!就算把這個宴會廳挖地三尺也必須把阮綿給我找出來!”

顧景翰的一聲令下,其他的手下全都繃緊了神經,二話不說,消失在了原地,紛紛去找阮綿的身影。

本來安靜寂靜的夜晚,宴會廳裏麵隻有歡聲笑語,隻有觥籌交錯,空氣裏麵彌漫的都是那好聞的酒香,可是這一瞬間,卻全都變了味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像是顧少的人。”

“是誰丟了什麽東西嗎?”

“不清楚。”

“……”

宴會廳裏麵一下子躁動了起來,門口立馬被一夥身著黑色西裝的人緊緊的圍繞住,整個宴會廳像是裏三層外三層的被包圍了起來。

現在別提是一個人想要走出這個宴會廳,就是一隻鳥兒想飛出去,那都不太可能。

顧景翰站在二樓的方向看著偌大的宴會廳,他臉上布滿了陰雲,幾乎可以擠出水來,周身散發著一股成功上位者的強勢氣息。

那雙眼睛就像是雷達一樣,在每一個角落裏麵掃**著。

澤林站在顧景翰的身邊:“過上那個監控應該是被人動過手腳了,否則的話,一個活生生的人進了洗手間,怎麽可能就沒有再出來過。”

顧景翰一句話沒有說,腦子裏麵亂糟糟的。

“又或者是有人在洗手間裏麵,直接將阮小姐帶走了。”

聽到這個猜測,顧景翰的眉頭擰在了一起,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轉身朝洗手間再一次走去,而此時坐在沙發上靜候消息的阮青青,看著顧景翰的一舉一動,心裏麵直打鼓。

“不用這麽緊張。”

身旁突然間傳來了一絲溫柔的聲音,阮青青緩緩的扭頭看了過來。

高宇航將手裏麵的一杯溫水遞給了她:“這些事情不會有人發現是你做的。”

話音一落,阮青青那杏眼一下子瞪大了起來,她立馬從沙發上蹭了一下站起來,然後直麵著高宇航。

“我!”剛一開口,阮青青便心有餘悸地壓低了聲音,然後小聲的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阮綿去哪裏了,你為什麽你們每個人都覺得這件事情和我有關。”

“是嗎?”

這次輪到高宇航懷疑她了,他的那一雙溫柔的眼睛突然間眯了一下,釋放出了危險的光。

他湊到了阮青青的耳邊,然後輕描淡寫的說:“別人不知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明明看到你和阮綿在衛生間發生了爭執,並且我還看見你尾隨她進去了。”

“……”

頃刻間,阮青青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起來,她連呼吸都控製住了。

“怎麽樣,沒想到這些話被我看見吧?”高宇航翹起了一邊的嘴角,臉上露出了邪魅,和他以往的形象完全不同。

阮青青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幹澀的唾沫,然後看著他:“盡管如此,也不能證明阮綿的失蹤和我有關。”

“行了。”

高宇航長歎了一口氣,然後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你,如果說跟你沒有關係的話,大家會信嗎?”

“可是!”

“好了,現在你說什麽都沒有用,如果我不在你身邊的話,今天你立馬就會被顧景翰直接抓進警察局裏。”

話音一落,男人臉上嚴肅的表情更加的濃鬱,阮青青知道他沒有在開玩笑。

此時,阮青青還真是把自己推入了一個懸崖邊上。

她當時跟著阮綿進了洗手間之後,隻是和阮綿在洗手間裏麵發生了一些爭執,並且打了阮綿一個耳光而已,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她卻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想到這裏,她似乎還覺得自己的掌心隱隱作痛,她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後看了看有些發紅的掌心。

而站在旁邊的男人卻將她這一切小動作全都看在了眼裏,絲毫沒有任何的動容,隻是在喝下那一杯紅酒的時候,唇角勾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