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寶寶De壞蛋爹地

她以為他會有下一步動作,可是卻聽到了白瓷勺子碰觸碗邊的聲音。

她睜開眼,飄渺升騰的熱氣裏,他正小心的將碗裏的湯一點點弄涼,明亮的眸子忽的抬起看她,聲音幾近溫柔:“我特意吩咐傭人做的,聽說可以補血養顏。來,喝點。”

勺子伸過來,湯做得地道,乳白色的**,不帶一絲雜沫。

“我不想喝。”丁可扭過頭,她沒有胃口,什麽也吃不下。

她見過一種鳥,叫麻雀,沒有人可以養活一隻麻雀,麻雀與被飼養的命運無緣。

人類限製了它們的自由,它們便會以死相博。

她不是麻雀,她是真的不想喝。

蕭慎的手頓在她麵前,看著她倔強的側臉,冷洌的光在眼中越聚越濃,但口氣依然柔和:“隻喝一口。”

“我真的不想喝,一口也不想。。”話未說完,下巴已經被他鉗住,強行轉了過來。

蕭慎手裏的勺子毫無憐香惜玉直接伸進丁可的嘴巴裏,乳白色的湯汁順著丁可的嘴角急速的往下流。

她緊緊閉著嘴,可蕭慎掐著她的兩腮,強迫她將嘴張開,勺子掉在**,他索性拿起整個碗,不管她掙紮的多厲害,硬是將整碗湯都灌了進去。

丁可現在有多狼狽,湯汁灑得到處都是,身上,**,濕鹹的味道充溢了鼻腔,她猛烈的咳嗽,似乎要將肝膽肺都一起咳出來,喉嚨裏憋著一股氣體,呼吸困難,食道裏火辣辣的,不知道是燙的還是咳的。

她已經沒有瞪他的力氣了,整個人像一隻小蝦米,蜷在那裏,可憐巴巴的。

身下是濕乎乎的床單,剛才還雪白的一片,現在已經狼藉不堪。

她隻是不想喝而已,真的不想喝。

蕭慎麵無表情的站起來,將手裏的碗扔到地上,還不忘問她一句:“好喝嗎?”

丁可顫抖著身體,半天才回答似的點點頭。

蕭慎笑了,“我讓傭人再給你盛一碗。”

湯很快就端來了,傭人膽怯的看著弄濕的床單,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蕭慎的臉色。

他單手接過來,坐在床沿上,將終於止了咳嗽的丁可摟進懷裏。

她的臉色煞白,扭著頭不看他。

“喝一口。”他柔聲說,像哄一個挑食的孩子。

丁可凝視著麵前的湯汁,上麵浮動著一絲絲熱氣,她將嘴巴湊上去,喝下。

蕭慎揚起眉毛:“這才對嘛,我要把你養得胖一點。”

當她是豬嗎?丁可咬了咬唇,又繼續喝下他喂過來的第二勺,第三勺,湯很好喝,可是對於一個完全沒有胃口的人來說,味同嚼蠟,她忍著,沒有吐出來。

看著懷中人泫然欲泣的模樣,極力隱忍著不將眼淚掉進碗裏,蕭慎心頭某一處柔軟的地方忽然生疼,他將碗重重的放到桌子上,裏麵的湯濺出一半。

站起身就往外走,完全不管身後人的一臉疑惑。

丁可聽見他對傭人說:“把屋子收拾幹淨,我不喜歡這種湯,以後再也不要做了。”

傭人在收拾濕漉漉的床單,而丁可第一時間衝進洗漱間,吐著,吐著,似乎要把胃裏的所有東西都吐出來。

她將身上的湯味洗淨,換了幹爽的睡衣,這是傭人剛送來的。

床單已經整理過了,依然是雪白的顏色,還帶著清新的洗滌劑的味道。

“小姐,您還有什麽吩咐?”傭人站在床邊畢恭畢敬的垂著頭。

丁可這才注意看她,竟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眉眼清秀,唇紅齒白。

這麽小就出來做工,而且是伺候這麽個陰晴不定的主子,想必也是受了不少苦吧,想著,不覺可憐起她,於是柔聲問:“我叫丁可,你呢?”

小傭人顯然受寵若驚,偷偷的用眼看她,她真的是很漂亮,長發及腰,臉蛋小巧,人見猶憐,怪不得少爺喜歡她,連自己看了都想好好保護著。

於是小聲說:“我叫柔柔。”

丁可笑起來:“柔柔,謝謝你給我換床單,這麽晚了,真是麻煩你,快點休息吧。”

柔柔聽她這麽一說,心中對她的親切感又增添了幾分,這才敢抬眼正臉瞧上去:“小姐,你真厲害,少爺從來不留女人在家裏過夜。”

丁可苦笑,這丫頭還以為她是榮幸的那個金蛋,可她自己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他就是想囚著她,禁錮著她,圈養著她,然後在蘇風澈麵前炫耀,看,你的女人還不是乖乖的臣服於我。

男人都是如此,占據著別人所不能占據的,然後就自認為天下無敵。

柔柔很快就走了,丁可躺在這張陌生的**,看著陌生的天花板,聽著窗外陌生的蟲鳴。

而這一切對於某個人來說卻是再熟悉不過了,細長的手指撫著照片上年輕的臉,眼中有不舍有疼惜。

小茜,本來想把你所受得苦都讓他們加倍的還回來,可是,對著她,我就是心軟。這不是我,我怎麽會仁慈,你告訴我,是不是她和你一樣,用著我不知道的魔法,然後不知不覺中就可以讓我行為失控。

照片上的人一臉平和的看著他,像是馬上就會說話。

小茜,你放心,我一定要將傷害你的人燒給你,化給你,然後再讓他們永不超生。

丁可睡了一覺,胃裏空空的,有些疼。

她捂著胃口,想蜷起來減輕一下疼痛,可是依然疼得厲害。

窗外的天已經泛白,這個時間,寶寶們該吃早飯了。

她掙紮著爬起來,隻是挪動了幾下身體,額上便滲滿了冷汗。

蕭慎的房子這麽大,她不知道寶寶們住在哪一間,咬著牙來到客廳,三個孩子竟然已經在吃飯了。

柔柔站在一邊,細心的服侍著。

“可可。”桐桐和果果朝她高興的揮揮手:“哥哥家的床真大,我都不用擔心晚上睡覺會從**掉下來。”

丁可在她們身邊坐下,不忘告誡牛牛一句:不準舔杯子。

柔柔看她臉色不好,她在這裏一向不多言多語,但就是對丁可感覺良好,索性就大膽的問:“小姐,您生病了嗎?”

“生病?”桐桐和果果立刻緊張起來,兩隻小手同時探上了丁可的額頭,她們知道,她經常發燒,此時皺著眉頭,像個小醫生:“一點都不燙。”

丁可揉著兩個人的頭,小聲說:“可可身體好著呢,你們快吃,一會兒,我送你們上學。”

“嗯嗯。”孩子們有了動力,便比賽著往嘴巴裏塞東西,惹得丁可不時得提醒幾句。

“蕭慎呢?”她突然想起他。

“少爺一早上就出去了,他吩咐說,小姐想幹什麽,都可以自便。”柔柔在一邊回答。

丁可嗯了一聲,胡亂喝了點粥。

柔柔想到什麽,忽又說:“少爺說,他晚上要陪小姐喝湯,讓小姐忙完了就早點回來。”

又是喝湯,丁可不覺一陣反胃,昨天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那不是她認識的蕭慎,他還要怎麽折磨她?

司機將幾個人送到孤兒院的門口便走了,寶寶們叫叫喳喳的圍在丁可的身邊,丁可牽著牛牛,望著眼前仿佛煥然一新的小樓發呆,蕭堯出資一百萬,看來校長把它用在了校施的建設上。其實校長並沒有忘記她,就在幾天前,他還拖人給丁可送來一萬塊錢,他知道她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不容易,但丁可知道校長的卡號,又原封不動的將錢打了回去,她並不是在生氣,而是她知道,校長比她更需要錢

丁可看了看四周,他們來得比較早,零星的隻有幾個路人,都是行色匆匆。

突然一個想法竄進腦海,讓她心跳如鼓,看來蕭慎並沒有派人跟蹤她,那麽,她是不是應該趁這個機會帶著寶寶逃掉。

不管怎樣,她要先給蘇風澈打個電話,現在,他才是她最信任最依靠的人。

蘇風澈倚在街邊的小巷裏,這裏是個死胡同。

他的腿和胳膊都在流血,所過之處,拖著一條條蜿蜒的血痕,觸目驚心。

他剛想蹲下來休息片刻,就聽見牆頭有人在笑,抬眼處是個紅衣少女,她笑得咯咯響,對著身邊的青衣少年說:“果然是生死門的副門主,被我們四個人追殺竟然還能活到現在。”

青苜冷眼看著蘇風澈,眼裏沒有表情,突然身形一縱,從高牆上掠下,刀光一閃,幸好蘇風澈躲得快,他這一刀隻在他的右肩削了條三厘米長的口子,不深。

他看向麵前的兩人,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七色血殺都是少年高手,不膽身手利落,而且手段殘忍,蘇風澈一個人可以糾纏他們兩個,但是四個就很吃力,幸好那兩個還沒有追來,要不然他現在真是一點活路都沒有。

就在此時,他口袋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聽著這首為她特定的鈴聲,蘇風澈心中有一絲竊喜,但這種情況下,他根本無力接電話,隻要稍有不注意,敵人就會給他致命一擊。

高手對決,隻在一朝一夕間。

青苜和紅刹也沒動,盯著他口袋的方向,他們像是要捕食的狼,等待著敵人疏忽的那一刻便一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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