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寶寶De壞蛋爹地
她無心追究他為什麽這樣做,隻是覺得心情很好,因為昨夜隻是個夢。
“我帶你去個地方。”蕭慎抽出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
丁可也不吃了,她今天吃得不少,整整一碗粥外加兩個雞蛋,惹得柔柔高興了小半天。
“嗯。”丁可點頭,不問去哪。
“去給小姐換套舒適的衣服。”蕭慎吩咐。
柔柔急忙答應著,陪丁可一起來到衣帽間,這是蕭慎特地為她準備的,以前他的房子裏從來不留女人的用品,可他為她破了例,滿滿一屋子的衣服,鞋子,化妝品,凡應擁有,無所不有。
丁可挑了一件白色的運動T恤和黑色運動褲,鞋也很舒服,是那種透氣性很好的跑步鞋。
她將頭發用粉色的鍛帶束了起來,露出耳朵上不明顯的耳洞。
柔柔還特意給她吹了齊劉海,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才上高中的小女生,清純而充滿活力。
丁可出了大門,本以為蕭慎會站在車子前等他,卻不成想,他卻站在遠處的樹下朝她招手。
丁可走近了便愣住了,很難想像,一向冷洌狠酷的蕭慎會穿著帶兜帽的白色運動上衣,還配著一條淺色的牛仔褲,高幫帆布鞋。頭發剛剛洗完,柔順的搭在額前,眼睛明亮而清澈,鼻子挺而直。看上去像是個不諳事世的青澀少年。
丁可抬起手揉了揉了眼睛,覺得又是做了什麽夢。
可她再睜開眼的時候便看到蕭慎不知從哪裏拿出一輛自行車,他騎在車上,單腿支地,朝她很隨意的說:“上來。”
丁可張大嘴,指了指那輛天藍色的車子,意思是在問,用這個代步?
蕭慎拍拍後座,點頭。
後座很寬,設計的也很柔軟,所以坐在上麵並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不舒服的是前麵這個騎車的男生,他高大的背景幾乎遮擋了從前方來的風景甚至陽光。
丁可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如晨露的味道,清新撲鼻。
他騎得並不快,丁可兩隻手抓著他的衣服,感覺清晨的風撲麵而來,帶著野地裏的芬芳,帶著林間的清爽。
這是他的莊園,她早知道大得出奇,可是看見這些大片的林子和青草地,以及盛開的花圃,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上大學的時候,經常會看到男生騎著自行車帶著自己的女友馳騁在校園的林蔭大道上,女孩子懷裏捧著書,一隻手緊緊的摟著男孩子的腰,她們的臉上都**漾著青春的微笑。
丁可曾經很羨慕他們,並不是沒有人追她,而是追她的人都被蘇心蕊PIA飛了,這幾年,她也算是功力深厚,出神入化了。
丁可笑不起來,情景雖然美好,但是這個男人卻無法帶給她愉悅的心情,那一眼望去無邊的綠色在眼中漸漸的連成一片,模糊不清。
車子突然一個顛簸,丁可不由摟住了蕭慎的腰,臉有些發白。
蕭慎笑起來,陰謀得逞的笑。
丁可聽見了,氣得發抖,於是在他的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他吃痛,叫起來:“司機駕駛中,請勿打擾。”
他的聲音如三月裏的春風,溫暖和煦,恍惚間,丁可覺得生活竟然如此美好。
他騎了大概二十分鍾終於停了下來。
丁可聞到了鹹濕的味道,等她向前看去,她們此時正站在一處斷崖上,崖下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碧藍色的海一望無垠,海風拂浪,有幾隻白鷗盤旋,海浪輕輕拍打著岩石,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海。”丁可興奮起來,她從出生到現在從沒有見過真正的大海。
幾步奔到崖邊,舉目遠眺,當真如書中所說:“海闊憑魚躍”
海的寬容恐怕是世人所無法企及的,沒有邊際,隻有一片藍,心情竟然也跟著開闊起來。
蕭慎從背後輕輕環住她的腰身,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指著遠處說:“看到那座小山了嗎?它有一個名字叫做‘將軍石’,傳說中有一個將軍帶兵打仗屢戰屢勝,於是在石頭上刻下了兩個字‘常勝’,地殼變遷,當年的平泉變成了大海,覆沒了一切,惟有這塊石頭還屹立著。”
“你知道的真多。”丁可笑起來。
“聽說我是那位將軍的後人,傳到多少代了,已經無從記起,所以,我才買下這塊地。”他解釋。
“怪不得你可以百戰百勝,原來是有遺傳基因。”
“你挖苦我嗎?”某男立刻變了臉,扭過那隻倔強的小腦袋,狠狠的吻上她的唇,有海風的味道,有腥鹹的味道,這就是海的味道。
兩個站在崖上接吻的人,男帥女靚,竟比這四周的風景更美。
“下來。”好不容易放過了她,蕭慎牽著臉上紅撲撲的丁可順著一旁的路下到海邊。
丁可幾乎是蹦跳著踩過那些岩石,以最近的距離接觸大海,海水很清,裏麵飄浮著碧綠的海澡,岩石和岩石聚成的水灣裏,有暢快遊動的小魚小蝦。
丁可蹲下去,調皮的伸出兩隻手攏在一起,想從水裏抓住這些小東西,可是它們太過靈活,抓了幾下都沒抓到,不免有些泄氣。
“真笨。”蕭慎在她身邊蹲下,親自做示範,他的眼睛尖,手又快,隻一下就逮到一隻活蹦亂跳的小蝦,全身透明的小蝦在他的手心裏不安的跳動。
“好厲害。”丁可不免稱讚,伸手想從他的手裏將那隻小蝦捏住。
“你抓不住的。”蕭慎笑她,壞兮兮的說:“這個給你。”
突然伸出手遞過來一隻小螃蟹,八個腿的螃蟹張牙舞爪,嚇得丁可“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蕭慎大笑,左右擺弄著那隻螃蟹,“看,它不敢夾我。”
他調皮的樣子有些可惡,讓丁可一時忘了他是那個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的蕭環殿。
不自覺得也跟著他笑起來。
蕭慎突然用手指撫上她的臉,丁可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他臉上失落的神情顯而易見,輕輕低喃:“多想永遠留住你的笑容。”
丁可的眼睛垂下去,睫毛忽閃,“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長久的沉默,小蟹子依然在蕭慎的手中做著垂死掙紮,它掙脫不了,但也沒打算認命。
蕭慎打開丁可的手心,將那隻小蟹子放進去,又輕輕合上她的手:“送你的。”
手心裏有癢癢的感覺,這家夥仍沒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