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你流多少淚都沒關係,三個寶寶De壞蛋爹地,五度言情
蕭慎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解釋說:“其實他們根本不是居民,是我安排在島上的眼線,他們個個都具有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的本事。這些人平時是居民,但關鍵時刻就是戰士,就像今天一樣,如果不是他們,我也逃不出來。”
丁可佩服的看向他那張髒兮兮的臉,伸出手給他抹了抹,“髒死了。”
“是嗎?”蕭慎也不顧及場合,低下頭就吻她,硬是壞心眼的將滿麵的髒東西都蹭到她的臉上。
“好了,別鬧了,快回去看寶寶。”
“不必了,我替你帶來了。”
說這話的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大家同時一驚,向著出聲的地方望去,一個一米八幾的漢子正將三個寶寶圈在懷裏,手中的槍筒對準了寶寶們的頭。
除了眼神木然的牛牛,其它兩個孩子都在放聲大哭,嘴裏不斷的喊著:“可可救我,哥哥救我。”
丁可感覺頭一下炸開了,就算剛才把刀放在動脈上,她都沒有這樣害怕,那烏黑的槍口離他們的頭那樣近,好像男人一動,就會有罪惡的子彈噴出。
她的腳已經開始不自覺的往前走,而蕭慎則一把拉住她,厲聲說:“冷靜點。”
丁可冷靜不了,她衝那人幾乎是哀求:“他們還是小孩子,這樣會嚇壞的,你拿我做人質吧,好不好?”
男人根本不理她,而是對著蕭慎。
冷雪在他身邊低聲說:“他叫阿星,是基地裏的二把手,這次暴動恐怕就是他一手策劃的,怪不得剛才一直活不人,死不見屍,原來是想後路去了。”
蕭慎皺眉,握緊了丁可的手。
阿星已經開口說:“想讓他們沒事,你就過來親自跟我談。”
“慎哥,別過去。”血殺幾乎一口同聲的說:“這個人根本不講信用,你過去,他就會殺了你。”
丁可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沒有一絲動搖,連汗都沒出,他在戰場上總能揮灑自如,談笑間讓人聞風喪膽。
她也怕了,那男人的意思很明顯,要用蕭慎的命來換寶寶的命,寶寶和他非親非故,他沒必要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丁可以為他會拒絕,誰知道他放開丁可的手就往前走:“好。”
一邊走一邊脫下外套扔掉,露出裏麵染了血的白色軍用背心。
他張開雙臂示意自己身上沒有武器,很安全。
看著他越走越近,阿星的眼中頓時寒光畢露,他倏得將槍從寶寶的頭上轉向蕭慎,快速的扣動了扳機。
幾乎與此同時,七色血殺同時出手,阿星的身上一下子變成了篩子,甚至來不及慘叫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而和他一起倒下去的,還有蕭慎!
“慎哥。”血殺立刻圍了上去。
而丁可像被定了形,愣在原地。
當子彈穿過他身體的時候,她感覺自己也被穿透了,就在心口的位置,好痛。
三個寶寶已經快速的跑到她身邊,桐桐和果果邊哭邊搖晃著她的手。
“可可,快看看哥哥啊,哥哥流了好多血。”
“哥哥要死了。”
丁可從失神中被喚醒,這兩個小家夥倒是很大膽,可能是跟著她,這種場麵也看得多了,所以此時竟然沒有像別的孩子那樣失神落魄。
她怔怔的看向蕭慎,他被血殺圍在中間,紅刹正在給他做緊急處理。
看不清他的情況,但從七人的臉色上分析,應該很糟糕。
她有些舉步為堅,想看又不敢看到他那副模樣,她怕自已承受不了。
而最為高大的藍忌已經將他一把背起,快速的跑向別墅。
丁可緊緊跟在後麵,沒有人看她一眼,大家一定都把責任歸結到了她的身上,如果沒有她這個礙事鬼,蕭慎不會平白挨了一槍,他連這場突如其來的暴動都可以應付自如,更何況一條漏網之魚。
是啊,她就是礙事鬼,在他的身邊隻會拖累他,妨礙他。
他有他的大好江山,而他不需要至尊紅顏。
蕭慎房間的門一直緊閉著,有七色血殺在,丁可本不用擔心。
她坐在他門外的地毯上,抱著膝蓋,時間流淌的聲音一滴一滴的鑽進耳朵。
寶寶們已經睡下了,他們需要充足的休息,這一天對他們來說,實在是有些刺激的過了頭。她後悔把他們帶出來旅行,隻是想讓他們坐坐天天都在窗口看見的飛機,見見從未謀麵的大海。
沒想到,一切會弄成這個樣子。
丁可就那樣坐了幾個小時,紅刹正在給他取子彈,她在血殺裏是專攻醫術的,擁有著和專業醫師不相上下的技術,聽冷雪說,她經常用活人來做實驗,所以從來不缺乏實戰經驗。
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血殺陸續從裏麵走了出來,沒有人停下來看她一眼,大家都下了樓。
最後一個關上門的是青苜,他走到丁可麵前,垂首說:“慎哥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進去吧。”
丁可猛的抬起眼睛,幾乎是感激的點點頭。
青苜眼光複雜,想說什麽,最終還是別過頭,走開了。
他躺在天藍色的大**,似乎睡得很安靜。
月光透過幹淨的玻璃窗,在他的俊臉上投下一片小小的光暉。
他睡著的時候老實的像個孩子,一點聲響都沒有,更何況是讓子彈穿過了胸膛。
丁可跪坐在床前,眼中倒映著月色,兩隻亮晶晶的瞳仁彌漫上層層霧氣,小巧的臉掩映在長發裏,顫抖著。
她從被子裏找到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厚,可以輕易就將她的小手握住,他攥著她的時候,總也不放開。
丁可想著他那霸道的模樣,不僅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容。
一隻手撫上他挺立的眉峰,將那微皺的眉毛舒展開,多想撫平你的哀傷啊。
“可可。”他在昏迷中喊她的名字,臉色焦急而慌張。
“我在呢,就在你身邊。”她握住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語。
他聽見她的聲音,像是放寬了心,臉上漸漸的平靜下來,滿足的憋了憋嘴。
丁可將臉貼在他的臉上,握緊他的手:“傻瓜,還以為你很聰明,卻一樣用身體去擋子彈,誰用你幫忙,你這個自作聰明的家夥。”
“你要是有事了,我會難過的,知道嗎?你說過,隻要我為你流一滴淚,你就為我活下去,所以,答應我不要有事。隻要你好好的,我為你哭多少次都沒關係,真的。”
大滴的淚珠順著蕭慎的臉頰滾落,不是他的淚。